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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孟颜靠在躺椅上听见楼下有汽车关门的声音没在意,过了一会听见敲门声。

    她也懒得问去开了门,看见是孟凯,有些许惊讶。

    “干什么呢?给这屋放的都是冷气。”孟凯把门关上,又去关阳台的门。

    “你怎么回来了?”

    “还能为啥,我说你什么你都不听,有你后悔的时候。”,孟凯叹了叹气,“晚上还睡不着觉啊。”

    她点点头。

    “和时阳分了?”孟凯试探着问她。

    “没有。”她倒也真不回避。

    “我是真服你,你俩谈多久了?”孟凯开了一天车现在是有点疲惫。

    “快一年吧。”

    “我二娘和二大爷闹离婚呢。”

    “我知道,离离呗。”孟颜满不在乎,“离开他,我没准过的舒服点。”

    孟凯摸了摸她的头:“他俩哪个不爱你啊?你知道二娘干嘛要离婚吗?”

    她抬起头。

    “当初你姐和一个小子搞对象被你爸撞见了,他当时把你姐给扇了,当着人家面骂她,后来你知道她都干嘛了吗?”孟凯搂着孟颜。

    “她和那个小子分了,又跟很多人搞过,她那段时间疯狂逃课逃学,跟我二大爷对着干,但一毕业就都变了,她啊,心里有个人,你以为她为什么不搞对象。”孟凯和孟颖就差一岁,当时他们也算是挺传奇的一对姐弟。

    “她前些年被查出来有些病,后来治好了,又查出来精神不太好,估计是当年刺激的。”

    “我跟你说这些想告诉你,别走姐的老路。”

    她点点头,听着外面的争吵让他去劝劝吧。

    孟颜越来越迷失了,她开始找不清方向,分不清黑白,听着外面的争吵无比刺耳。

    就这样,她把自己关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晚上孟凯怎么让她开门都没有回答。

    最后孟凯无奈找来了时阳。

    起先孟志远是不同意的,但为了她的安全还是妥协了。

    时阳敲了敲门无奈拿出了曾经她给的钥匙。

    他叫了几声她的名字,却在床上看见手握刮眉刀的姑娘,她的手腕留着鲜血。

    时阳几乎是抖着手拿开她手里的刀,摸了摸血没有干涸。

    他庆幸着。

    将姑娘打起横抱向外面跑去,孟家的宅子离医院就两条街,跑起来总比救护车快。

    孟奶奶看见孟颜的血当场就心脏病发晕了过去。

    宁旻的情况也没有多好,腿软的走不动道。

    孟凯将孟奶奶安置好,才来急救室门口焦急的等待。

    “有人是A型血吗?病人急需要输血。”护士焦急的喊着。

    没等孟志远过去时阳拽起了护士的胳膊:“我是我是,快。”

    “跟我走。”

    时家的人听了孟颜的事也急着赶过来了。

    时阳记不清自己给孟颜抽了多少血,只记得护士劝他,但他依然坚定。

    后来是孟颜抢救过来了,他晕倒了。

    孟颜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她身边趴着个少年,一直拽着她的手,另一只手直到现在还痛不欲生,早知道那么疼就不割了。

    时阳感受到身边的人动了下,抬头看见她看着自己。

    他多少年没哭过了,这会却掉了滴眼泪,又迅速恢复正常的样子,事实他的脸色不太好有点发白。

    孟颜看着他的脸和手臂上的针孔:“你不会给我输血了吧。”

    他呆了呆没说话。

    “对不起。”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别干这种事了,我很担心你。”

    时阳起身:“我去叫他们来。”

    他刚要转身被拽住卫衣袖子:“不想见他们,到时候他们又不让我看见你了。”

    时阳捏了捏她的手:“以后不许这么任性了,他们都很担心你。”

    她点了点头说道:“你抱我来的呀。”

    “你还有意识啊。”

    她笑笑没说话。

    他皱着眉:“孟颜,乖,以后别这样了,我真的怕了。”

    她握紧了他的手。

    孟宇鑫听到屋里细碎的声音进来了。

    时阳看见他有些疑惑:“你怎么回来了?”

    “我打架被停课三星期。”孟宇鑫有点尴尬,“你醒了啊,就闹吧。”

    “行了,别说她。”时阳太疲倦了,靠着床头柜踹了孟宇鑫一脚。

    “你就惯着她吧。”他指着时阳,出门叫孟凯了。

    “你好好休息,我一会应该就走了,别再做什么事。”他警告着孟颜。

    孟凯叼着烟插着兜走进来:“走什么走,在这照顾这祖宗吧,你走了她指不定又要干什么。”

    时阳叹了叹气,不管他们在边上说什么,自己坐在椅子上戴着卫衣帽子睡着了。

    后来是时渝把时阳闹腾醒的。

    “哥哥吃饭吗?”时渝趴在他腿上。

    “不吃,难受。”他胡乱摸了两把头发,皱着眉头把帽子往下拽了拽。

    病房里没人,只有他们三个,孟志远到最后也没来,守在孟奶奶身边了。

    孟颜把时渝拽了过来:“让他睡吧。”

    “姐姐疼吗?”时渝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伤口。

    他还没来得及拿开手就被时阳拍掉了小手:“别瞎碰。”

    他的声音带着些零散的睡意。

    双眼通红,摘下帽子对着时渝:“你在这陪着她别瞎跑,孟颜我抽根烟就回来。”

    时渝点了点头。

    “他多久没好好睡过觉了?”孟颜侧头问时渝。

    “从你们两个回来那天晚上他就没怎么好好睡过。”时渝靠在孟颜身边,“姐,我哥真的好在意你。”

    孟颜叹了叹气。

    她从来没有真的想自杀,甚至她舍不得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事,爱。

    那天她听到时阳的声音断定他不会让自己出事,开门前两分钟她才割的手腕,真的疼,但为了能让她过的好,她只能走极端。

    她似乎意识到,那天父亲给她的绝望早就在母亲和他身上爱回来了。

    想到这不禁掉了两滴眼泪。

    时渝替她抹掉眼泪又递上纸。

    时阳现在楼梯口抽了两口就回来了,待在那也待不住,回来就看见她在掉眼泪。

    他假做轻松的笑笑,对着时渝:“你惹她啦,把我们大公主惹生气啦。”

    回身抱了抱孟颜,揉了揉她细碎的软发,捏着她的脸。

    “一身烟味。”孟颜也假意不开心故意说道。

    他笑笑认错。

    连着往后无数个夜里是时阳陪在她身边,不知道他睡过多久,但往往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她一睁眼就能看见精神抖擞的他。

    但人一多,他就会找个角落,像往常一样拉低帽子补觉。

    似乎这段时间谁的压力都不小,无论谁。

    从时阳和孟颜出了事,其实谁都没想过第一个为他们出头的是许温,楼宇铭在等待,张慕程在计划,而许温他恼起来还真跟时阳一样一样的,估计这也是他们能一直玩在一起的原因。

    那天时阳走是他盖的处罚单上的章,当天下午放学他就找人把齐喻给揍了,而他在旁边坐着,坐着等待下雨。

    男人从来不揍女人,但没说不可以借刀杀人。

    等事情传出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齐喻如大家所料的一样没来,毕竟许温可从来不打不利己的仗,打了他就往死里解决。

    林向霜那天画了一张画,上面有一扇窗和窗上的点滴细雨,窗外是个阴天,而画中的窗外有个身影,描绘的细致却不清晰,那个身影前有一片阴影。

    那是许温。

    那天林向霜就在自己那从来投不进阳光的家里画画,她没有灵感却恰恰看见了角落的许温,看见了她的爱人。

    她知道他在干什么,但她从不插足他的决定。

    像她画的窗外的少年,那不是个纯净的影子,但那扇窗里唯一的纯净就是他,他是姑娘唯一的干净。

    那幅画被她挂在了实验展览作品的地方,许温看到了,那个角度,恰好。

    齐喻也挺惨,但不能说她罪有应得,因为从道德说“道”她是没有错的,错就错在了这帮人的“德”吧。

    世俗就是这样,她也确实是故意的耍心计,她也不是好人,但从没有好人。

    事实也是这样,没有人论对错,只有人论道义,论人情世故。

    舒以南回家的路上被虞贺明追着问孟颜的情况,他妈在那边告诉他孟颜割腕了,他以为她们知道,当自己说出这一切追问的时候,舒以南早就眼睛发红,双手扶在虞贺明双臂上。

    “我给她发信息她没回,我猜她是被收了手机没多想”舒以南靠他支撑着站住。

    “那个你别担心,我妈说她没什么事,时阳给她输了血,我主要想来问问她情绪怎么样。”虞贺明也没了那番阳光气宇。

    “我要回市里。”舒以南皱着眉就要走。

    虞贺明及时拽住她:“别别别,你不上课了啊,你放心,时阳在她不会有事的。”

    楼宇铭去外面回来看他俩在小区门口拉拉扯扯,嘴里叼着根烟,手插在兜里,用鄙视的眼神看着虞贺明:“干什么玩意呢?”

    他还没来得及发火就被舒以南拽住袖子:“孟颜割腕了。”

    他惊住了甚至一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脑子里弦突然断了一样。

    “你没联系过时阳?”舒以南反问道。

    “就只有他们回去那天晚上我俩说了两句,后来给他打电话都关机。”楼宇铭开始紧张,额头泛了些汗,拿下嘴里的烟。

    他抬头继续问虞贺明:“孟颜有事吗?”

    虞贺明摇摇头。

    “真是,变了天。”虞贺明感叹道,“张慕程是不出事了。”

    楼宇铭顿了顿看向舒以南。

    舒以南用疑惑的眼神看着。

    张慕程一整个下午都没在班,舒以南以为他逃课而已。

    “他和石星雨抽烟又让齐喻给举报了,这次让监控拍到了。”

    虞贺明真是惊呆了:“她贱的啊。”

    “自从她出现怎么什么事都这么离谱。”舒以南气呼呼的。

    楼宇铭拍拍她的肩:“你让许温和林向霜小心点,我感觉她举报他们两个主要是因为上次张慕程和闻玟骂她。”

    虞贺明冷冷道:“你们都安分点,先等他们都回来,从长计议,那俩抽烟的处罚就三天。”

    几人点点头。

    我站在桥上看风景,故意看向你怕我爱上你,却又疯狂的肆意侵袭,爱上了桥上的风景,也不想下海。

    传闻海中有鲛人,自有超越种族的爱。

    所以我的爱没伟大到超越任何,我的爱卑微而轻狂。

    你说我轻贱也好,我只是觉得我放弃了不属于自己的爱,听你描述从前,看你站在角落,走在结尾也怕没有身份而旁敲侧击。

    空调的冰冷打在我身上,我在那个世界看向你,吹着窗边的热风,你在替我辩解,在替我吹冷风,而我孑然一身,望向自由而疯狂的日子,想念热烈的青春,过着听说的数秒。

    “导航说请在适合得位置掉头。”

    爱没有理由,也没有导航,你一句顺其自然,我们再没有以后。

    金色窗帘背后的身影,地铁站孤傲的疯子,餐厅里飘忽不定的对视。

    其实我有些眼泪是为你掉的,但因为我从不可一提的爱而泯灭,就像那天你追随我,你主动的被迫,你被浇湿的烟火。

    我把我的爱记录下来,却不知道有没有机会重见天日。

    《小王子》里写道:“也许世界上也有五千朵和你一样的花,但只有你是我独一无二的玫瑰。”

    我总相信,五千多花你是独一那么五万朵玫瑰你会是最璀璨的唯一。

    总不要唯我之一。

    我总幻想,会不会我是你独一无二的玫瑰,而剩下的四千九百九十九朵花各有千秋。

    我荒谬的一切荒唐而自知,却总为了不切实际的荒芜犯傻。

    我每见他一次就更喜欢他一点,我喜欢看他笑时候的样子,和听他的声音。

    他让我明白,轰轰烈烈的爱情终有被代替的一天。

    那天我和他们开玩笑,我说,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的故事写成小说,写成意难平,可你们现实已经够难了,我最后还是为你们画上了完美的句号,即使现实里不那么爱不那么容易。

    我却为我的爱画了个“~”,像初始一样,像我们的最开始。

    我们的最开始大概我的意思是从我们不相识开始,那就是我们的开始,所以最后我们没有结局,像初始那样不相识,我没有赋予我们该有的爱,我连畅想都不再敢。

    我们蜿蜒曲折,却依然回归人海,我才多大,现实里的我们会不会有结局,但故事里的我们已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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