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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盗智取青龙镜

    在上官府的两日过得很愉快,可惜表哥有其他病人要出诊,在确定上官玥无碍之后,他也告辞了。

    表哥果然还是不肯带她走的,只是殷切叮嘱她早点回京。

    不过这一回能过一过当大夫的瘾,还是跟表哥一起出诊,她也算是了了一个积年的夙愿。

    既然表哥离开了,那他们这些蹭饭的,便也没有留在上官府的理由了。那上官玥怕是盼着她早点走的吧!她若再不走,怕是上官府里的鹤舞祥云、润颜含笑、凤凰振羽都要保不住了。

    白芨也是识相的人,在别人家做客两日就够了,时间久了定然是惹人厌烦的,于是,装上一车好吃好用的,继续往南走。

    但白芨也是懂人情世故的人,慷他人之慨的事情,她做起来很顺手,她留下了两千两银票并一张纸条,托付上官玥用这些钱安置盐民,至于买粮食还是买过冬之物,就由他拿主意了。

    梁京墨自然是知道这事的,因为银票经手的人是砚书。所以,他也给上官玥留了一封信,还盖了私印,但白芨却不知道这信和印鉴的事儿。

    因为银票这事,白芨在马车内感叹:“哎,这件事情告诉我们,出门在外最好还是住客栈!住在熟人家中,不但欠人人情,还得不偿失啊!”

    梁京墨点她眉心:“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那《江帆楼阁图》够你吃一辈子的了!”

    白芨撇嘴:“这些都是人情,是要还的!将来上官大哥娶妻,你也得送上一份厚礼!”

    她倒是分的清,为什么送礼的人是他,而不是“我们”!看来,她还是没有将夫妻一体装进肚子里。

    看着她还歪着脑袋在寻思,梁京墨也有些无奈,她何时才能把他放在心尖上。

    “原来上官家这么有钱?那他们为何还不管盐民?”白芨这话其实冤枉上官家了。

    “淮阳城主不是好相与的人,不过,如今有你的钱作台面,他们上官家会把这出戏唱好的。”自然,主要的起作用的还是他的信和印鉴,不过这些小事就不用让她知道了,省得她知道了又不开心。就让她以为她是救济盐民的观世音吧!这都已经让她开心了两日了,这两千两花得不要太值!

    ……

    行至绥滨,投宿客栈之后,四人便出门逛街。

    梁京墨知道绥滨有一个名小吃,叫“万紫千红”。他决定亲自去买来哄一哄自家媳妇。

    于是,他神秘兮兮地走了,留下其他三人在路边等他。

    一个乞丐端着碗走到白芨跟前,可惜兮兮道:“求求你,帮个忙吧!”

    白芨看他的手一直在抖,犹豫了一下,就帮他端了一会儿碗!

    半夏:……

    砚书憋着笑,摸出数枚大钱,放在乞丐的碗里。

    等那乞丐走远,白芨就开始了说教:“管家,做人要锄强扶弱!刚才那乞丐明明是个青年人,有手有脚,不好好谋个营生,却抢哪些老弱妇孺的饭碗,你如何还给他钱?你且看,墙角坐了那么些乞丐,为何他们不凑到人跟前来乞讨,只乖乖坐着等人施舍?这叫不强人所难!要饭也是有要饭的规矩和风骨的!”

    砚书马上不笑了,掂量了自己的荷包,道:“少夫人教训的是,我马上去给那些人一人一枚大钱!”

    “三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别给钱了,买些包子分分吧!一人一个,先分给弱小的,看着他们吃完,别让身强力壮的抢了弱小的!” 施舍要看人,真当她少根筋吗?

    砚书得令去买包子了,白芨看着哪些乞丐,喃喃道:“这绥滨的乞丐似乎多了些!”

    “半夏,要不你也去帮忙,顺便打听一下,他们乞讨多久了?这么多乞丐能要到吃的吗?怎么不去其他城里试一试?”白芨看到“梁三姑娘”已经朝他们这边走了,便把半夏打发了去,砚书一个人忙不过来。

    “给,尝尝,很甜!”梁京墨顶着“梁三姑娘”一张刻意讨好的脸,白芨有些不习惯。

    白芨尝了一口: “好吃,就是有点太甜了!”

    “前面不远有个茶馆,我们去点壶茶,还可以听说书。” 梁京墨的声音很温和,白芨很不习惯。

    这家伙怎么突然开了窍?白芨狐疑地看了他一会儿,确认他不是开玩笑的,才跟着他一起往茶馆走了。

    “不跟他们说一声?”就这样走开,一会儿砚书和半夏还不急疯。

    “没事,砚书已经看到你跟我在一起了!”梁京墨也看到了路边的乞丐,数量之多,异于常规,他皱了皱眉头。

    “话说这位侠盗李一白自出山以来,做的每一件事,无不大快人心!今天,老夫就给诸位讲一讲这侠盗智取青龙镜!”茶馆的说书人是个年过半百的瘦小老者,醒木一拍,扇子抖开:

    “话说这青龙镜乃是顺天城挂在府衙前的一面大镜子,相传可照一切妖邪,取明镜高悬之意。然则顺天城城主李广田荒淫无道,不理城中事务,百姓怨声载道。

    “这一日,李广田接到侠盗李一白一封信,李大侠风采斐然,不学无术的李广田竟然没有读懂。请了一位夫子才将此信读明白,是以大家才得知此信内容。

    “原来李大侠跟李广田打了一个赌,若是他在三日内能将青龙镜偷走三次,那么李广田就要自己上禀朝廷,隐退朝野,请朝廷另派新人来做那顺天城的城主!若是李广田不答应,侠盗下一次要偷的就是李广田的城主印!”

    白芨听了觉得有趣,插了一句嘴:“这李大侠口气不小,偷东西为何要偷三次?莫不是要显摆他艺高人胆大?”

    说书人收起扇子,摇手解释道:“非也,非也!李大侠在那信中言明,念及本家之宜,愿给李广田三次机会!是以要偷三次。”

    李广田,李一白,好吧,都姓李!

    白芨又问:“他可有说万一不能偷走,该当如何?”

    这话问得,整个茶馆的人都笑了起来。

    说书人也笑道:“这位夫人有所不知,但凡是李大侠要偷的东西,就没有偷不到的!但既然是打赌,李大侠自然遵守江湖规矩,赌注自然也是有的。信中言明若是他未能三取三还青龙镜,那么他就留在顺天城给李广田当幕僚。”

    这回白芨笑了:“竟然是这么个赌注,看来这位李大侠竟是个不肯吃亏的主!”这性格,她喜欢!

    说书人正色道:“夫人此话差矣!大梁天下一千城,想要侠盗李一白当幕僚的城主,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然李一白李大侠平生不羁,不耐烦繁文缛节,来去自由惯了,最不喜给人当幕僚。是以,能下这样大的赌注,可见他其诚心!”

    “原来如此,那李城主可应了赌约?” 这李一白还真是个人物,原来江湖这么好玩。可惜闯荡江湖什么的,她这辈子是没戏了,虽然她会凫水,可她是连自家墙头都翻不出去的人。

    “那李广田自然是应了赌约!若失了城主印朝廷立马就可以将他换了。”说书人放下扇子,喝了一口茶。

    茶客们催促:“接着讲,接着讲,那李大侠如何偷青龙镜?”

    说书人缓缓道来:“没有人知道那李大侠如何在重兵重重把守之下偷走的青龙镜,若是知道,怕是人人都能当李大侠了。只知青龙镜在那李广田应下赌约的第一日清晨便不见了,傍晚时分又奇迹般回来了。之后两日亦是如此!三取三还,一次不少!从此顺天城府衙闭衙!”

    “竟如此神奇?可这何来智取一说!”梁京墨果然是怼人高手,一阵见血,立马把说书先生的死穴点了。

    “这位姑娘莫着急,小老儿刚才卖的关子里,既然说得是智取青龙镜,答案最后自然会为大家解开!话说,待到那李广田被朝廷罢了职,新城主到任之后,李大侠才给新城主送了一封信,让新城主把青龙镜上面的木板拆了,省得以后木板松了砸到人。

    “原来这李大侠在这青龙镜周围做了一个机关,这个机关用玄丝连着府衙的大门,早上大门一开,机关便启动,将青龙镜盖住。傍晚,府衙关门,机关也就关闭,这青龙镜又露出原来的模样,设置十分巧妙。

    “新城主请来能工巧匠复刻了这个机关,听说只要略微改动,用处很多。现在绥滨城东瓦子里多了一个好玩的杂耍叫大变活人,那变戏法的大箱子据说就是做了那样一个机关。”

    “可惜,这样的人竟不能为朝廷所用!”梁京墨感概,如此才干,流落民间,实在是大梁的损失。

    说书人笑道:“姑娘此言差矣,李大侠如此行为,既为百姓,也帮了朝廷。是否为朝廷所用,又有何要紧。这样岂不是更好,朝廷不用给他发俸禄,他也不用受繁文缛节的束缚,两相便宜!”

    “就是,就是!”茶客们附和。

    也对,不过这个李一白似乎在两淮很得民心,真是江湖游侠,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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