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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河伯,号灵源神佑宏济王,间歇性暴躁的拾荒者,性别女,爱好男。
目前住在鹤见川捡垃圾集“邮”。
万物皆有灵,河流也有,多的时候一团一团透明的跟我贴贴,其中常来且最粘人当属帷子川。
我也比较喜欢它————毕竟它会送花哎。
“谢谢。”
我轻拍背上不安分的灵,转头把尚且还有一口气的熟客拖上岸狠狠地做心脏复苏。
本来想再抽两巴掌清理口鼻异物就走的。
不想这位老演员学聪明了,眼未睁手先起,一把抓住我手,还死~紧。
我尝试抽出手无果后,抓起脖子上的鹤见川塞进这位力气大的老演员先生嘴里,鹤见川很有眼力见的自己钻进去一部分,待他脱手我便一脚踹开。
这人本来已经睁眼了,把鹤见川塞进去当场两眼一闭地昏过去。
但我疑心他演我。
我是给自己一个理由打人,间歇性暴躁嘛,扇人巴掌算范围内的……吧?
我头发整体有点像海蛞蝓切片贴头皮,应该是让他想起中原中也了吧。
谁知道鹤见川会对他做什么,赶紧叫唤鹤见川出来又继续做心脏起搏。
它坏事杀了他我就完了。
好在老演员不愧是老演员,一次按压结束后半分钟不到就醒过来了。
我不禁长松了口气。
鸢发青年睁眼用清澈又愚蠢的眼神和尽显无辜的帅脸,开口暴击:“河河~”
我有一双湖蓝的眼睛。
见她没反应,他又叫:“河河————~”
我惊恐万状。
我尽量在警察路过之前守住这身白布衣的贞操,但这鹤见川挠我脖子跨我腰子,整个人骑我身上撕都撕不下来。
你就问一个大男人把你当袋鼠妈妈是什么感觉吧。
不用多说、只可意会的糟糕透顶。
“河鹤~~”
我汗颜。
他好像大概应该可能,更有必要去躺医院了,人类能做的检查他都得招呼上那种。
“你踏马个傻B————”
这是我骂的。
“太宰!”
这是他急了的同事国木田独步叫的。
我觉得他隔对面恨不得当场领悟凌波微步过来创死这傻B,是觉得他是吃毒蘑菇跳河了敢去非礼女性了吧。
太宰猫的疯狂扭曲?
不,无脑河灵加太宰治的身体素质的扭动你无法想象。
由于种种因素综合在一起,我与老演员双双坠河。
亲眼目睹一团透明的部分鹤见川钻出人家五官回归本体。
我脑子里轰的炸裂,犹如醍醐灌顶,毛塞顿开。
我把已经不省人事的太宰治丢到国木田独步那边,再做一个合格的河神:“善良的打工人哟,请问你丢的是这个金太宰,这个银太宰,还是这个湿哒哒的落水太宰?”
妈妈我出息啦,我见到活的文豪了!
“你是谁?”
人家国木田超有礼貌了,没像太宰治一样招河不待见。
我在心里没数,表情还要到位。
我扬起商业化笑容,阳光下三个一模一样的,一金一银与瘫水泥地砖上挺尸的正主显得格外突兀。
“我是冰夷,不是河童。”
“赶紧放开他!”
于是我重复一遍开头的问题,这回他呼吸停顿了一下。
我以为他听过故事会说金的,结果他说地上那个湿的。
我他妈的要笑死,三个,三个太宰治!
三个太宰治都归他了!
“你是诚实的人,既然如此,这三个太宰就都是你的啦。”
国木田独步听了猛后退一步:“你听错了我要金的。”
不愧是机智的国木田,这时我也开始担心有关「人间失格」的问题。
比如他醒了会不会让我变出来的金银人消失之类。
于是我顺水推舟地同意了他的请求,一人一脚把金银太宰治踹进鹤见川,跳水潇洒落幕。
但我转头一想,我觉得还是我亏了。
毕竟我要有事相求的话就不能计较,比如如何让我多出来的那个未婚夫和我离了这个“未来婚”,我主要是怕麻烦惹到我身上。
而且,我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这未婚夫 is 金主那一千黄金鞋垫和两千黄金切尔西的收货人。
你就说我怎么死比较快吧:)
你问这三千块是谁,那鞋垫不就增高一米嘛,还能给谁。
还有就是,二神订婚结了缘,结婚就更不一样了,面对面我不脚指扣月宫就是真的很难办啊!
这婚是在西部订的,而我在西部的身份是一个没落贵族的养女而且体弱多病有血友病和乙肝还双腿残疾……
我记得当时我沉默了整夜。
沉默的震聋发聩。
得,我知道我人设记忆有病,也不至于加上乙肝吧。
虽然这层玩意儿直接让我不用生孩子和男女进入深层关系挺好的。但这个……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便宜爹嘎了财产也被没收了,记忆里跳的泰晤士河现在出现在横滨——
我人都麻了。
这什么狗血淋头的身世背景啊。
王母奶奶来了都得把宓妃送回伏羲那里把东皇太一拴门口那边,再让我去降太阳星的温。
没落洁癖身患血友病、乙肝,喜欢坐轮椅,还是个入境黑户。
你叫我怎么安心上岸送那创人两眼珠子发黑的鬼东西。
我不要面子吗?
我能怎么办,只能拜托路过横滨的水灵都给我带消息告知那三千块在哪里啊。
金主说了,三千块穿上的每一张图奖励五百,我他妈变身精神小妹都摸不到他衣角,人家实力吊炸天好伐。
给横滨的战力天花板送鞋垫:)
呵呵哒。
要不是我见不着,否则顺着网线过去揍一顿再高低骂个三天两夜。
这侦探社我是得去一回了,不然凭我凭什么完成任务。
我摸着良心说得过去就行了。
走过咖啡厅刚上楼梯不多时我便碰见了两人,好像,大概应该可能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眼熟的……吧。
妈的,我(社)死了。
台阶上三人对视了半秒,也都沉默了半秒,我最先开口:“你们俩都不对猫毛过敏对吧。”
我身后跟着三只猫。
鹤见川变的黑猫:“喵。”
帷子川变的奶牛猫:“咪。”
大罔川变的白猫直接哈气,一点都不给面子。
太宰治指向我塑料袋里的塑料瓶:“你还挺环保?”
“谢谢夸奖。”
国木田推了下眼镜。
一时间气氛再次陷入尴尬。
而我本着我不尴尬就是别人尴尬的原则:“我是来委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