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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以我三百年的见闻,您是我见过最顺眼的人。”
我摸索着下巴望向鬼神实体,真的,我哭死为什么我本体是朵花。
但这没多恐怖嘛,又不是恶心到让人作呕。
看这身腱子肉壮实的,抓小孩吃肯定一抓一个准,脸再怎么着也没有大眼萌鱼精别扭,确实好得多。
但厉害如宿傩也是男人,我强忍姨母笑,一边用手捂嘴一边视线下移,看这紧致有力的八块腹肌,结实又澎湃的胸大肌,这得有D啊!
我越想越限制级,只觉得手上一湿。
我流鼻血了,我更兴奋了。
这是真壮啊!!
……再然后,我就被“插秧”了。
我承认,这次我必须是活该的。
再次跟上时,只觉得大爷好像、有点、大概、更,沉默了,一路上风景淡出个鸟来都没见他再刀过半个人(主要是没见到)。
是好事~
我自己剪出长短不一的齐肩短发跪着也要留下,再剪就要秃了,短的那边别上一朵小红花。
照照泉水,脸上没有脂粉健康的红润肤色,惟有嘴边的面靥从未离去,一眼看过去讨喜又可爱。
如果不跟着瘟神宿傩的话肯定是朵会受欢迎的花。
我知道这不可能的。
宿傩带我一起走过三个村子,都劫。
我是洗衣做饭数金子炼金子都离不开他两百米,离远一点就可劲使唤我做东做西,就、没有跑路的机会:)
除去私下我对宿傩狂翻白眼,炫了许多金银珠宝的我还是相信假如有一天我突破元婴能让雷劫劈他。
人嘛,活着总要有盼头。
再据说所有由地球洐生出的小世界都会不停移动。
——因此系统读条的时间也稍有不同。
我的眼里写满了悲哀。
实梦厅强制规定,在小世界里任何人看见工作人员读条离开都得清零重来。
这让我心里难受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架不住大爷牛B,只能看他砍人如切菜,血肉横飞,血洗面奶,衣服只能自己洗,痛,太痛了!!
贴心的250系统总会给我看得到的残肢断臂加上马赛克。
我们一起走过了很多地方。
但每次走近人类聚集地铁定有人会被吓到……你们懂得,我也会被波及到。
我本身是人类,对他们下手等同于在现实中嘎人。
他们对吃不饱穿不暖生活不满,看见比他们好的人心生怨气也正常,或许一生从未杀人遵纪守法,宿傩杀人又吃人过得风生水起,我又是跟宿傩这个杀神一路。
欺负人挑看起来弱的,我懂。
不就是让我堵上木仓口又不能弄死人家嘛,我可以个屁。
“呵。”我一个响指就让朝我丢石子的男人身上炸开了花。
他想大声尖叫,拼命抓挠以身体为养料长出的娇嫩花朵,花生长不停新一层覆盖旧一层。
直到花越长越快,一眨眼功夫又开了一层半,仿佛源源不断、看不到人的皮肤才罢休,男人就此倒地不起。
倒下也就算了,花须接触地表生长如病毒感染,以男人为中心开了五米直径,把人淹没。
纤美柔软的花瓣上还有几颗小小水珠,好像全瑕的珍珠。
整个过程也不过十几息时间,宿傩并没有因为他人厌恶停下脚步,我走过“花圃”时朝男人翻了翻白眼。
没种。
花只是暂时的,是他把自己吓晕。
我在其他人恐惧的目光下跟着高大的未来的诅咒之王拂袖离去。
在经过第二座城时我的右手长了回来,也不知道上次那孩子怎么样,反正已经不关我事。
在山上歇脚的时候,我独自一人下山用钱买了点酒楼做的点心,带着点心回头找宿傩,没敢跑远,怕被秒。
谁知道这位大爷会不会放弃打拳贴脸开大。
“宿——傩——大——人——,要吃点心吗?”
大爷瞥来一眼吓得我直哆嗦,又凶又冷,但他真的吃了一口。
真的、吃了、他——吃——了!
然后吐了,吐、了。
我都觉得他有点可爱了。
不想宿傩忽然:“喂,跪下。”
?
我听话,我照做,我无所谓。
反正我就是个烂好人,活该。
“趴下。”
我眨了眨眼,但也照做了。
他两百斤起步的坐我背上,要我不是妖,要他是贝恩,那我就是蝙蝠侠。
还是打不过拳击冠军的那种。
我低头看着这双手思绪万千。
金手过段时间就会恢复血肉之躯,所以我是可以无限循环的“食物”,是他可以娱乐的食物。
这么一想我好惨啊。
忽地宿傩笑出声,别有深意的抓起我的头发,我直接一股恶寒直冲天灵盖,像是被什么诡秘盯上似的。
完了。
但是我什么都没敢动。
直到他坐够了我才敢起来。
今晚睡野外,而我他妈也是要睡的。
我从小到大就没这么极限求生过,什么外面没水没电只有乡下流氓和蚊虫豺狗,虽然杀不死我但是也很吓人。
金丹期是能断水断粮,把修炼当睡觉我自认没那毅力。
守夜事后往往都是我挺不过困意一脑袋歪下去整个人变回去生根发芽:),让我睡树上不掉下来我就改名灭堕天。
之前我第二天醒来要么缺四肢要么缺器官,完整的日子极少极少,缺得我都有点习惯了……呸。
今天的月亮特别圆,大概是十五或十六吧,还是红色的。
我沐浴血月光辉,在沉默中吃完所有点心,有事做总比没事做不容易睡过去。
因为我在读条回家呢。
,
这个晚上的条特别慢,我揪完手上这朵花的花瓣看看背对我睡树上的宿傩,继续催生出新的揪花瓣等读条。
这一夜,无事平安。
我在树上醒来,不是大爷那颗,连入眠地点都不是同一个。
我被单脚吊着,头下是小如蚂蚁的雀鸟,微风不燥轻轻拂过脸蛋舒服极了,疑似是咒术师的女人抓着脚腕不让我掉下去,她发丝散乱眼睛布满血丝,看起来和疯婆子没什么两样。
“我问你……两面宿傩在哪里。”
得,百分百仇家。
我扶了扶耳边的花,问她:“你是想去给他送吃的?”
就这样,除了御三家还有人能和宿傩过招?
女人一副贵族模样,圆眉白脸黑齿十二单,我觉得她好看的时候一定是个大美女。
“你能不能有点脑子。”
我叹气着一手插进较近的树干,只能生在土地的贵重花朵便在树干上生根发芽。兴许是女人太累,我当场反手抓住就是一击擒拿手。
咒具对我来说是消耗品,我并不是只吃一顿就能一生拥有咒力和术式的挂B。
现在我已经恢复了无咒力状态,所以我看不到她的咒力。
So,我好端端的在树上跟她口头battle,因为没有咒力会吃亏,又是这女人想杀我,被挂在树上的我噗嗤一笑:“你猜我为什么会被看上啊你,就算在这里被你杀了你也报不了仇呀……噢喔,你是加藤家的吧,我知道还有一个小加藤活着,你想知道吗?”
她说,她的术式使身体变得像液体似的拉伸,让攻击穿透而不受伤害,还能包裹住敌方束缚其行动。
喔giao,公开叠buff。
此时此刻我大概清楚是什么事儿了,大爷不愧是大爷,真他妈是太会了。
6的我都想让我的花开满他老家山头,抽干山里的营养来个一花端。
这女人够极.端,他妈的本来不想知道她什么术式,她说出自己的术式效果跟我玩buff,我能怎么办,上去给她一个大比兜。
我无语,打开自动战斗副系统给这娘们上了玩命的一课。
那过程就跟人生一样起起落落起落落落落,我回过神宿傩已经来了,不妙的是我双腿都软了个屁。
他奶奶的我腿被砍了,连带还有半截裙子。
淦,谁切的我啊……噢对,是大爷。
我能怎么办,我又打不过他。
之前宿傩穿着那件的衣服已经是过去式了,不过从他身上也不怎么干净的样子看得出来,以周围灭活程度来说,好像还是打够了的那种。
于是我决定躺平。
“还可以。”
他轻飘飘说出这句话,然后往在地上躺平呲血的我的嘴里,强塞一把玉的竹简,都说山猪吃不了细糠,在宿傩压迫感十足的注视下我含泪咀嚼,他便开始用反转术式治我。
——还真是“慷慨”啊。
刚治好我转头就吐了一嘴竹简碎碴,胃里翻江倒海,好似孙猴子出世。
我相信忍得住一分忍不了一时,吐出来就好了。
于是偏头吐出来一片红汁子和红块块。
吃了口自产花我继续跟着宿傩走,有双正常脚我走路都快活不少,总之就是四海为家嘛。
宿傩问像我这样的人还有多少,我答:“不知道有没有人做过统计,修士们实力至上,近百年来的杀妖夺宝搞得妖怪少了很多,本来妖修活着就不容易,修士又想走捷径,大乘上面还有地仙、天仙、金仙、大罗金仙、玄仙、罗天上仙、仙君、仙帝,人类没见过几个,龙倒是见过两个金仙,都他妈是傻B,赏花玩野战,出血还呲了我一身,听说他们被龙王拖去浸猪笼还互说对方是真爱。”
“……我和修士谁更厉害?”
我不假思索:“您呀,大唐那边的修士不像您一样,他们都是室内的花朵,每个家族谁都希望自己家能出一个修士,自然把他们捧着。”
这片小的地方都不够我远离宿傩:)
听到回答的宿傩许是没听过这样劲爆的消息,这一路上再也没跟我说过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