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花凉脑中一阵轰鸣,想到昨日与鱼江离的种种,她僵硬的挪动了脚步转身离开,却踩断了地上了枯枝,自己反倒惊慌了起来。

    “谁在那?”

    鱼江离熟悉的声音响起,花凉的鼻腔一酸险些落泪,她明明没有犯错却还是狼狈的逃了,衣容和素荷也看到了这一幕,大抵是察觉花念与北煜王认识,担心的跟在她的身后。

    花凉进了自己的屋子,顺着门蹲了下来双手抱膝,头埋在膝上没有流泪,她只是需要安静。

    素荷和衣容先是敲了门,在得到花凉想一个人待着后,便在门外石阶上悄声坐下,默默的陪着她。

    “我去找郁微宁问问到底怎么回事!”素荷急脾气道,“早就看她和咱们不是一路人,就你们包容她!”

    衣容拉她坐下,“你我又不晓其中缘由,万一说错了话,岂不火上浇油!”

    “是郁微宁自己说的忘不了青梅竹马,这才多久就勾搭上北煜王了,我看就你傻,而她跟那池塘里的藕一样,全是心眼子!”

    衣容被素荷的火呛到了,便也生气道:“我哪里傻了,以和为贵,等花念开口再说不迟啊,急有用吗?”

    “那日北煜王拉花念的手,你我又不是没瞧见,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冷宫,若是他与花念不熟,又怎会大庭广众之下,和陌生女子拉扯,他人长的是绝美,但你我也就看看,咱们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郁微宁定是有事瞒着咱们呢,你没瞧她穿的那个里衣是琪贵妃的,一般人谁敢?”

    衣容也毫不客气道:“斯人已去,一件衣裳而已,你这言语明显偏袒花念,衣容还是觉得不能冲动。”

    “若不是花念咱们能活下来吗?她已经救了咱们两次,而郁微宁做过什么,还惹花念伤心!”素荷越说越气,“你不去我去!”

    花凉听着外面的吵闹,难过的捂住了耳朵,眼泪浸湿了前襟。

    素荷刚要走,便见北煜王向这边走来,她用胳膊肘捣了一下衣容,衣容才从地上站起来行了礼。

    鱼江离开口道:“花念可在此,孤...奉圣上的命令带她去挑赏赐!”

    素荷和衣容异口同声道:“在屋内,奴婢这就给您去叫。”

    鱼江离摆了摆手,“孤去就可以了,你们下去吧。”

    花凉听见了鱼江离的话,又听见了敲门声,却赌气不去开,鱼江离面色难堪,素荷和衣容这才有眼色的离开了。

    鱼江离恳求道:“花凉开门,是孤,孤和你解释!”

    花凉磨蹭着站起来打开了一条缝隙,又狠心想关门,被鱼江离伸手一挡,门夹住了鱼江离的手,鱼江离疼的皱眉,“你能不能听孤好好说。”

    花凉盯着鱼江离的手,刻意的用了劲想让他退却,谁知他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一个劲的喊:“好疼啊!”

    花凉想到他的手受过伤,心软放他进来了,“王爷不用解释,花凉不在意,花凉只是怕扰了王爷的雅兴。”近来她算是看透了帝王家的心狠手辣,女子不过是炫耀和玩赏的物件,哪有什么真心实意。

    昨晚他的手分明抚过她的脸,上边的薄茧和伤痕,一寸寸灼烧着她的肌肤,他眸中的深情不像装的,终不过是逢场作戏!

    花凉想不通,她的心堵得慌,急需宣泄的出口。

    而鱼江离听到她话的一刹,便乱了方寸,他神色复杂的注视着她的脸,“花凉当真不在意吗?”

    花凉的心停了一息,“当真!”

    鱼江离忍着痛楚道:“孤来是带花凉去挑赏赐的,花凉可愿跟孤走一趟。”

    “请王爷带路。”

    两人生疏了,他走在前面花凉跟在他身后,几次鱼江离想解释,话未出口便咽了下去,直到两人在一间大殿门外停下,殿外重兵把守着,见到鱼江离拿了掌印,这才打开了大殿的门。

    走过了一条小道,到了大殿正中,金灿灿的珠宝晃得人睁不开眼睛,连鱼江离也愣住了,朝中一直在传国库空虚,甚至连赈灾的银两,也要经过层层审批才能下拨,沈安的事还未完结,鱼江离捏着指骨。

    因为沈安的事,语气有些生硬,“有喜欢的吗?”

    花凉手摸着奇珍异宝,“花凉能搬两箱吗?”

    鱼江离本以为花凉会在钱财面前不为所动,毕竟他送她的那根廉价簪子,她也当做宝贝一般,他抬眸才见她早已不戴簪子了。

    “可以吗?”花凉再次追问。

    鱼江离失望的点了头,郁微宁说不是所有的女子都爱钱财,而花凉他看错人了吗?她真的想嫁给皇帝吗?

    鱼江离走到她跟前,“所以花凉来宫内,是因为孤给不起,嗯,给不起花凉荣华富贵吗?”

    花凉愣了愣,“花凉来宫内只是想帮王爷...”

    鱼江离打断了她,“花凉还愿意与孤一同出宫吗?”

    花凉当然想,只是她有办法自己逃出去,若是和他一起,再被有心之人看到,她摇了头想解释清楚,“花凉...”

    她不愿出宫,鱼江离逼近了她,他...到底是看错了她,可他回不了头了,他上前擒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搂住了她的纤腰,“倘若孤...为你夺了这江山呢!”

    花凉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赶忙捂住了他的嘴,“王、王爷,话不能乱说。”

    鱼江离却勾嘴一笑,冰冷的牙齿像昨晚一般,再次咬住了她的耳尖,她不是看不惯他和别的女子亲近吗?自己又想跟别的男子在一起!

    为何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得到她,明明不该这么做啊,鱼江离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许是...疯了吧!

    鱼江离喝醉了酒认错了人,他从没想过恩宠别的女子,可他到底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她喜欢的东西他可以为她争夺,可她凭什么不在乎他,他可以补偿她!

    花凉的心狂跳,他的唇划过了她的脸颊,吻了她的额头,又吻了她的鼻尖再到嘴唇,花凉的呼吸变得急促,她张嘴道:“王爷不要,这里...”

    花凉惊慌失措,若是被人发现,外面重兵的长矛足够,把两人身上穿出几个血窟窿。

    鱼江离可以给她想要的一切,他甚至可以此生只娶她一人,除非...她喜欢皇帝,他没有放开她,他的吻没了以往的温柔,只剩下强取豪夺,占有、疯狂占有,她只能属于他!

    “...孤想要花凉。”他是认真的,甚至气息慌乱,“跟孤出宫!”

    见她不答,他欺身向前,“为何?因为...皇帝?孤也可以为了花凉做皇帝!”他终于说出了自己的野心。

    花凉真的怕了,怕有人进来看到这一幕,怕鱼江离被问责,而她的命不值钱,即便他和郁微宁亲近,可她还是喜欢他,没有底线的喜欢。

    或许只有承认因为皇帝,他才能不这般冲动,花凉回道:“是!”

    鱼江离的痴心碎了,他咬牙切齿,那些不想被洞察的心慌,还是从眸子中泊泊溢了出来,他不相信,他俯身咬住了花凉的唇,花凉的唇尖多了一颗血珠,她疼痛的想要逃,却还是不惧的迎着他的漆目,只有这样他才能信她!

    她的冷静,更让鱼江离恐慌,他的心像被挖空了一般,只剩下残连的筋脉苟延残喘,连喘息都疼,终于他颤抖的扯掉了她胸前的盘扣,直到她在自己眼中袒露无遗。

    而他再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血蹭到了他的唇角,像是被刺激了一般,欲望呼啸而至。

    鱼江离扯过珠宝箱子内的素绢,那绢布妖娆的落了下来,倘若要仔细的看,他只愿看花凉的一切!

    花凉不敢发出声音,见他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登时脸开始潮红,可他的目光很贪婪,不顾她的娇羞审视了干净!

    花凉盯着鱼江离,眸子中渐渐开始害怕,他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即便她拍打着他,也只得到他唇绽放的妖魅笑容,甚至在她耳边低声呢喃道,“喜欢吗?”

    花凉听出了他话中羞辱的意思,她侧过头去不再看他,可他不依不饶,“看着孤!”

    花凉不吭声激怒了鱼江离,“孤...会以为花凉在想旁的男子!”他意指皇帝,他本该温柔的对她,可她清冷的看着自己,眸中凝结了寒霜。

    “说话!”

    “说什么?”

    “说你喜欢孤!”她越是冷淡鱼江离越急躁,迫切的希望听见她说喜欢,可她没有,曾经她也说过喜欢他啊,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

    花凉被他逼急了,她一横心咬住了鱼江离的肩,他才闷哼一声,只是她的回应还是让他欢喜,他低头错愕的看着怀里的小人。

    花凉:“你放开我,王爷这样强迫别人,真的开心吗?”

    被她点到了痛处,鱼江离绝望了,长睫颤动着眸色黯然,终于他抽身离开了她,地上的素绢没有一丝痕迹,他冷冷的撇过头去,“那两箱珠宝孤会送到花、呃...娘娘的寝殿去!”

    “娘娘?”花凉终于明白了自己在鱼江离心中的位置,他要了她的身子,和她做了最亲密的事,却还要把她拱手送出去,一脚踢开来成就他的大业,他到底知不知道贞洁,对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曾亲口说的女子要保护好自己,可他却对她用强,原来...她什么也不是,她抬手狠狠的抽了他一耳光。

    鱼江离没躲,脸上瞬间多了红痕。

    花凉哀伤,明知道她喜欢他,还要用“娘娘”这个词来折辱她,花凉觉得自己的真心,被他扔在了地上,他还不满意还要上前踩上一脚,直到被践踏的鲜血淋漓,“鱼江离,你...”

    花凉掉了一滴泪,她从地上拾起了衣裳,面无表情的把自己整理的端庄得体,强忍着哭腔,“花凉会如王爷的愿,愿王爷大业可成,花凉也挑够了,便先回去了,和王爷不顺道!”

    鱼江离见她这般,他抬起手仅抓住她的衣角,最终还是松开了,他狠心的背对着她,“若是娘娘反悔了,孤...愿等娘娘出宫。”

    花凉踏出了门头也不回的走了,那两箱珠宝是她想送到即柳城的,这样那里受灾的人们,便能修建屋子了,有了住处才能有家。

    她离开后,鱼江离定定的望着素绢出神,没有血迹,之后他还是珍惜的收了那绢布带回了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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