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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是平常开玩笑那种不正经的变，但确实是变了。

    粉色的烟雾散去后，白发金眸的少女表情茫然地看着他。

    大白猫翘起尾巴就扑了过去，四枫院羽衣下意识就往前走了一步，任他将自己抱了个满怀。

    回过神来的羽衣：“......”糟糕，一不小心身体就自动做出反应了......

    五条悟笑容荡漾：“~”好耶，温水煮猫猫初见成效。

    “猫猫，大的。”喜欢。男生心满意足地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那讨人厌的牙痛似乎在猫猫的治愈下缓和了不少。

    “......”什么大的小的？虽然尚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五条悟是不是过于热情了......神似留守在家多日未见主人、一朝见到就绕着不停喵呜打转的猫咪。

    她跟五条悟的定位真的不用对调一下吗——怎么看都是五条悟更加猫里猫气吧。

    四枫院羽衣伸手推了一下，发现根本推不开。

    这高大结实的身躯，是货真价实的。想象中的毛茸茸的尾巴却不存在。她有些失落地收回目光。

    她变成猫的时候都被五条悟玩了那么久，五条悟什么时候也给她玩一下——嗯......这话听上去是不是哪里怪怪的。

    那么谁来告诉她现在是什么情况？她明明都准备好迎接进入瞬哄状态的四枫院夜一的全力一击，结果下一秒粉色的烟雾腾起，再睁开眼时姐姐已经变成了她的白毛同期。

    家里熟悉的训练场地也变成了狭窄的杂物间，隐隐约约还能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医院吧。

    呜哇，想起了堪称童年阴影的卯之花队长了，猫猫的身形微不可查地顿了顿。

    五条悟没有错过她细微的动作，有些不舍地松开手，目光在她身上打转，半响才冷着声音开口：“谁干的？”

    昨天出门时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变成这幅伤痕累累的样子。

    又有人趁他不在欺负猫猫了。银睫覆盖的蓝眸此刻宛如严冬的湖水，刺骨得可以夺走所有温度。

    四枫院羽衣浑然不觉，只是心情复杂地说：“我姐姐打的。”也没什么好瞒的了，彼此之间的信任早就满得快要溢出来了。

    话说有人比她还惨的吗，好不容易与失踪多年的姐姐见面——虽然对方很古怪的还是在二番队担任队长时的打扮，招呼都没来得及打迎面就是附着超强灵压的一记飞踢——

    四枫院羽衣：？？？

    怎么别人姐妹重逢不是抱在一起落泪就是默默相看欲语泪先流，只有她是跳过相认环节快进到家暴现场？？？浦原喜助还嗑起了瓜子——不准看戏啊！！！

    智商在线的十二番队队长无声地啧啧啧：夜一小姐就是坏呀，明知道灵压这种东西是不会骗人的，还要假装没发现那样欺负妹妹。话说这是什么技术能让小猫变成大猫那么神奇......马上安排！

    浦原喜助又想，这长大后怎么跟姐姐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的，唉唉夜一小姐别瞪他了！金发男人抓着头发对自己的青梅讪笑。

    不过她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被鬼道追得四处乱窜的小笨猫了，这次跟她姐姐打得有来有往，并且还占了上风，连喜助哥都目瞪口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亲人不见了，五条悟出现了。

    本来想说要帮猫猫打回去的五条悟：“......”姐姐啊，自家人，那没事了。男生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脖子，要真把猫猫的姐姐打了，怕不是这辈子都要孤独终老了。

    “那么该到我问问题了。”所谓的等价交换。

    五条悟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的脸怎么回事？好像有点肿起来了。”相比起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猫猫更在意这个——因为她总觉得这种情况似曾相识，就像她小时候偷吃点心吃多了的后遗症......比如蛀牙。

    然后姐姐夜一还要用手帕包住她肿起来的腮帮在头顶上打个像兔耳朵的结，并调侃她：“小羽毛，这下变成猫猫兔了。”

    哭哭脸的小羽衣：“......”

    “......”五条悟的呼吸有一瞬的慌乱。他心虚地抬高了头，“是你的错觉。”她不说还好，一提到这件事被他暂时屏蔽的痛觉似乎又回来了，“先带你去找硝子吧。”赶紧转移话题，绝对不能被她发现自己的蛀牙。

    一方面不想看医生，另一方面不想被猫猫笑话——但、是、好、痛、啊！世界上为什么会有牙痛这种东西，是有诅咒在他的牙齿里造房子吗，这么痛！

    五条悟死死咬着嘴唇，努力压下因为牙疼而快憋不住的吸气声。

    “？”有古怪。四枫院羽衣将信将疑地踮起脚尖，企图一探究竟——其实只是猫猫祖传的恶趣味准时上线了。

    五条悟拼命仰着头，就是不肯给她看。

    就在两只猫猫僵持不下的时候，杂物间的门猛地被推开来，家入硝子眼神不善地站在门口：“五条，快点出来，到你看医生了。”

    夏油杰在她身后感谢传递消息的咒灵：“辛苦了。”幸好提前放出了打手，不然都不知道五条悟会跑哪里去。

    “......”你们这两个家伙来得也太赶巧了吧！！！五条悟反应迅速地抓住猫猫的衣领打算利用术式赶紧跑路，四枫院羽衣趁他不备，手指直戳他的脸颊，这一下不仅打断了他的逃跑计划，还让他疼得在地上打起滚来，一边痛得喵喵叫一边不忘控诉她是只坏猫，以下克上背叛主人云云。

    羽衣：“......”对不起，想再戳一下。看五条悟吃瘪好有趣。

    硝子：“......回来了啊，羽衣。”比起躺在地上嗷嗷叫、死性不改的五条悟，显然她更关心眼前的少女，“怎么受伤了？”因为是医生，在这方面比五条悟要看得更细致，轻易就发现她的不对劲。

    “......哎嘿。”硝子一旦认真起来她就怂了。猫猫选择卖萌糊弄过去，就像过去糊弄真央灵术院的老师那样。

    怕不是被姐姐打的吧。夏油杰想起了早上小羽衣说的话，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

    拿她没办法的硝子叹了口气：“过来吧，给你治好。”为猫猫加班，她心甘情愿。

    “治一半就好了哦。”羽衣学着她的样子无视了还在就地打滚的五条悟，夏油杰表情嫌弃地对他啧了一声，叫他别装了。

    “啊，你们可不要学我。”她特意又补了一句。

    只有痛一段时间，下次才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她一直都是这样想的。所以每次光顾四番队，卯之花队长都会笑眯眯地拿起竹刀就抽她，是那种替昔日友人教训不听话的后代的心情。

    ......对自己可真狠啊。夏油杰听了都觉得浑身泛疼。

    硝子则是对她温柔地笑：“我是医生，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听硝子医生的。”猫猫害怕地咽了咽口水，果然到哪里都不能得罪医生。

    确定猫猫身上的伤都治好后，家入硝子调转目标，用脚踢了踢还躺在地上、状似生死不明的五条悟：“轮到你了，五条。”

    错失逃跑良机的五条悟捂着脸颊，假装没有听见她在喊自己，还想挣扎一下。

    同期轮番出阵，夏油杰：“要不要去前台拜托护士替我们广播寻找名为五条悟的小朋友。”

    五条悟：“......”老子不上当，爱去就去，反正都是些擦肩而过的路人。

    压轴出场的四枫院羽衣蹲下来向他伸出手：“别闹啦，我陪你一起去看，蛀牙这种东西还是早点治比较好。”明明就痛得说不出话来，还逞强。

    五条悟：“......”这当老子上定了！态度变得飞快的五条悟握住她的手，故作虚弱地站了起来，“走不动了，扶一下。”顺势靠过去。

    夏油杰＆硝子：“......”你是蛀牙不是腿断了！

    猫猫：孩子蛀牙了，忍忍吧。

    嘴上答应会老实看医生，真来到医生面前时，五条悟却扒在猫猫身上不肯下来。

    “不去，我不去！”打死他都不要躺在那张椅子上被钻头钻牙齿！

    三位同期齐齐脚趾抠地：“......”好丢脸。

    这种场景医生见多了，虽然多数都是大人带着自家小孩过来小孩鬼哭狼嚎的，发生在高中生身上过于罕见了。再看一眼病人信息，嗯，确定不是三岁。

    有口罩挡着，医生没有顾忌地抽了抽嘴角，咳嗽几声：“那边的病人，别再赖在女朋友身上不下来了。”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有活力。

    五条悟的严防死守有了些许松动的迹象：“......”这医生还挺会说话，让他帮自己看看好像也不是不行。

    医生：“......女朋友也劝一下。”这看上去下一秒就要飘起来了，跟他以前谈恋爱的时候还挺像，只是被人无意提一嘴都能心花怒放好久。

    “......不是女朋友，是姐姐。”羽衣纠正道，以前她都是懒得解释的，但是这次不行，因为有这样的男朋友太丢脸了，还是弟弟吧。

    五条悟：？？？猫猫这次怎么不按剧本来！

    医生突然就觉得没意思了：“这样啊。”还以为今天上班能不无聊了。

    羽衣：？医生你怎么回事？就算戴着口罩她也能感受到你不加收敛的“啊还以为有乐子看”的郁闷。

    她不想再跟五条悟继续耗下去，因为到最后被折磨的一定是她。猫猫将他一把扯开并按在治疗椅上：“快帮他治吧。”

    五条悟脑内警钟大响，在哭诉猫猫对他太过冷漠之前，他得先拯救自己！

    医生随即转过身去做准备，忽的听见背后传来一句——

    “亲我一下我就听你的。”五条悟指着自己另一边安然无恙的脸颊，大言不惭地对猫猫说道。

    因为知道猫猫绝对不会对他做这种事，所以他才心安理得地说出这种近乎调戏的话——这是他最后的波纹了！一颗蛀牙换猫猫一个脸部亲亲！不亲就不拔！不管怎样赢家都是他！

    四枫院羽衣：......？

    夏油杰：你小子彻底不装了是吧。

    家入硝子：我现在就帮你治——一拳崩掉你那颗牙那种物理治疗。

    医生：？别人是德国骨科他们是德国牙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