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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凝芙人都蒙了,差点以为自己听力出了问题:“什么?”

    “看来你是个自以为是的骗子。”孟翡盯着她,嘴角泛起冷意,“还想与我做生意,从公主那儿骗了多少钱给你的自信?”

    舒凝芙忙否认:“我没有。”

    孟翡:“你最好是。”

    他还是希望公主不记得前世,知道地震是与这女人做了交易。

    如果公主记得,那他们之间就像隔了一层厚厚的障壁,永远也打不破了。

    舒凝芙尴尬地收起笑,疯狂质问系统:[你不是说孟翡脸都被李桃姜摁进狗食盆了吗,他怎么还想着和李桃姜上·床?]

    系统比她还迷惑:[可剧情就是这样啊,难道有人比你捷足先登?]

    于是,孟翡就见舒凝芙迅速变了脸,有意无意道:“抱歉是我太唐突了,真对不住殿下,是之前有人如此教我这样对您好的,没想到她会骗我。”

    孟翡居然还真被她套了话,不设防道:“华仪公主确实比你带的好吃。”

    舒凝芙咬咬牙,差点被他过于直白的蔑视戳中,尴尬得只能迅速注意力转移到孟翡提到的人名上。

    宋绿蕊的哥哥是六王,被宫里娇养的十足任性,她确实也是文中爱慕过孟翡的女配之一。

    舒凝芙牙齿发酸,她系统也惊讶:[毕竟想要攻略男主的女配很多,检测到孟翡对你的好感急剧降低,宿主今天的套路他已经见过了,我们日后再想办法。]

    舒凝芙只得打道回府,却没想孟翡又叫住她:“你说公主从你这里买过什么,要地震的消息?”

    舒凝芙本想说不是,但她毕竟是销冠,察言观色的能力极强,她发觉孟翡似乎很期待她承认。

    “……对,公主买过,如果殿下也需要,我也会卖给您更多的先知之事。”

    孟翡松了一口气。

    如果真想确实如此的话,就真的太好了。

    然后他就蛮不讲理把舒凝芙赶出去了。

    他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好脾性也只打算留给亲近之人,孟翡转身回了院子,没注意角落有人悄然飞快地窜过去。

    他目光专注停在被锁住的书房。

    两个小丫鬟正守在那里,见孟翡走过来,丫鬟道:“殿下,公主吩咐过了,您不能进去。”

    孟翡沉着地点头,越发想知道李桃姜在画什么,他先回了自己的屋子又弄出些动静,故意要婢女知道他在这里,片刻后绕过书房正门,从屋后窗口里翻进去了。

    哈哈,没想到他是个小人吧。

    孟翡戏谑地想着,翻开盖在上边的白宣,在看到画的第一瞬,他表情呆滞了。

    *

    李桃姜回来已是傍晚,但她心情不错,和娘去求哥哥的踪迹大有收获,天师没有否认李羲生还的可能性,又为她指了几个方向,其中之一便有孟翡提到的东越。

    她便留了个心眼,打算今晚先偷了北狄人的舆图再想那边的办法。

    她有想过能不能避开上一辈子那么惨烈的方法偷到舆图,但其余的法子脑中施行过一遍后又被一一否定,还是决定铤而走险。

    想到这她只觉得讽刺。

    上辈子北狄王子完全不惧她地将舆图堂而皇之放在桌上,就好像男人天然觉得女人不懂朝堂,只知道衣裳簪子首饰只能在后院生孩子,所以换言之,他们也会在女人面前放松警惕。

    晚膳之后,她去换衣服。

    孟翡进了她的屋子,一拉开屏风,赫然就见李桃姜刚解了裙子,露出一整片肤如凝脂的脊背。

    漂亮的曲线到最翘处被绸缎包裹,几缕乌黑的发丝垂下来,隐约可见前边的丰盈。

    孟翡眼神一呆。

    李桃姜吓得刷地拿衣服挡住胸口:“色坯,你怎么进来的!”

    孟翡一震,眼神却不知怎的忘记移开:“…呃,从门。”

    “你给我出去!”李桃姜气得脸通红,抓起一个茶盏丢过去,“还看,还看你眼睛别要了!”

    孟翡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回过身,在李桃姜要杀人的眼光中,给她把屏风拉上了。

    “别着凉。”

    孟翡有些做贼心虚靠在门上,盛夏的夜风凉爽,李桃姜冷不冷他不知道,但他现在丹田有一股旺盛的火苗向上窜,烧的他口干舌燥,连那处都有了动静,他狼狈地坐在冰冷石凳上,弯腰跨开腿,借石头的凉意强迫自己冷静。

    早不遗晚不遗,偏偏在这个时候……

    虽然李桃姜动作快,但孟翡记忆力向来优越,眼睛会骗他没看到公主慌乱时遮不住的⊙⊙,但老二不会骗他。

    这无法控制的反应,真可恶。

    他尽力平复情绪,门吱地一响,李桃姜已经换好衣裳出来了。

    她似乎没被刚才的事影响,脸色平静,走过他身边时一顿,一个小小的带着道观香火味的荷包落在他桌边。

    “喏,我娘说家里人人有份。”李桃姜瞥了他不自在的部位一眼,若无其事走开,“所以给你也求了一张平安符。”

    孟翡将锦囊捏进手里,这辈子第一次收到她送的东西,这个勉强能叫礼物的东西让他心底怪怪的:“谢谢。”

    李桃姜应了一声,专注地盯着手里的小白瓶,也不知在想什么。

    反正,就是没与他交谈的意思。

    丫鬟送来一小坛浓香四溢的酒,李桃姜亲手舀了一壶,清退周边闲杂人等后,将白瓶里的药粉悉数倒进去。

    孟翡还以为她已经狂到当面下药,直摇头:“我不喝。”

    李桃姜:“我下午回来时遇见了寿山公主夫妇,她驸马邀你今晚去曲竹风亭那儿下棋喝酒,我替你应了,现在时辰该到了,你去吧。”

    孟翡摸不清她的想法,仔细回忆过曲竹风亭的位置,坐落在地势可俯瞰山庄整个西南边的半山腰,能清晰观察到北狄使者院中动向的地方。

    北狄。

    孟翡惊出一身冷汗,又猛然想起公主书桌上那副舆图,北狄那部分是空白。

    她怎么又要去偷地图!

    他瞬间理解了那壶酒的作用,大吼道:“不许去!”

    李桃姜吓了一跳,迅速在他抢之前提上酒壶。

    孟翡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东西给我,今晚你哪也不许去!”

    李桃姜意外他反应居然如此强烈:“……”

    她更用力将手抽回来。

    孟翡现在只觉得腹下的火气全冲上了头顶,恨铁不成钢地阻拦:“你哥哥就在东越那边,跟北狄人没关系,听我一次你又不会缺根头发!别想着一国选出的人精能被你一壶蒙汗药给麻翻了任你偷舆图!你想过你被抓了你娘怎么办吗!”

    李桃姜仍然沉默,只是没法忽略孟翡几乎用十成力气阻挠她,让她连一小步也迈不开,只能被他紧紧抓住不放,其中蕴含的感情太复杂,她竟然有些分辨不出。

    她有些气息不稳:“……所以才让你看着我,你看着我,我觉得我可以安全无虞。”

    孟翡一下就沉默了。

    他被李桃姜卧龙凤雏般的逻辑劈得回不过神。

    上辈子的李桃姜是被迫,也不想让他知道,这辈子倒好,她夜会野男人让他当看大门的。

    把他当什么了,龟公吗!

    李桃姜慢慢掰开他的手:“你愿意去就去,不愿意的话……晚上来北狄人那接我,如果不……”

    她正想着孟翡拒绝她该如何应对,孟翡就已经道:“这么危险的事,一张平安符就能收买我?”

    李桃姜一怔。

    孟翡揽过她纤细的腰,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李桃姜:“!!!”

    她咬牙切齿:“今晚能回来再说。”

    *

    李桃姜走进北狄使者的院子时,大王子宇文成信之前似乎碰了酒还没到醉的份上,见她过来就警惕地打量,直到李桃姜掀开帷帽的轻纱。

    宇文成信眼神一亮,不住地在她胸口和腰上扫着,眼含的情绪让她很不适:“您就是六王爷口中的,明阳公主?”

    李桃姜心沉下去。

    看来宋至那厮就如前世一般,急不可耐地将她划分到和战马粮草一样可以交换的战利品了。

    她没有表露多余的情绪,挂起微笑,自然而然地换了北狄语:“六王爷托我给您带句话,请王子殿下不必担忧他的安危,那夜的事没有旁人知晓。”

    她黑灯瞎火的敢一个人跑来外敌的地盘,就算报了宋至得名,宇文成信也对她的目的怀疑得很,但她异常流畅的家乡语言一出,宇文成信一怔,语气软和下来:“公主还会我们的话?”

    李桃姜仍旧保持笑脸:“听闻过草原风光和牛羊成群的富庶。”

    宇文成信哈哈两声,让她进来才低声问:“当真是宋至叫你过来的?”

    宋至跟他哥仨干见不得光的事时,确实有意无意地提过明阳公主,他跟着夸了两句,宋至就说他在大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李桃姜就算嫁人了,凭他的本事也能让她陪酒,目的就是让他们北狄放心合谋,他宋至确实有手眼通天的本事。

    谁知当晚宋至就被人打了,到现在都没起来,宇文成信一直怀疑是孟翡干的。

    但今晚李桃姜却自己来了,一点都不像被胁迫的。

    李桃姜取了酒杯,用自己带来的那壶酒斟满:“王子,喝一杯吗?”

    宇文成信没动。

    李桃姜也没管他,自顾自喝了一杯后,又倒满,才要端起来时,却被他拿过一饮而尽。

    宇文成信抹了把嘴,一捏她手:“这酒不错,香。”

    李桃姜想抽回手,却被壮汉捉住不放,在掌中细细揉捏:“公主的手好小啊,用的什么香膏,也给你驸马闻吗?”

    李桃姜顿时犯恶心,忍着呕吐道:“我驸马对我又不好,细狗似的身板,哪里比得上您魁梧。”

    宇文成信笑了两声,打量起她起伏的曲线,李桃姜晦气得要命,又给他斟满一杯。

    快喝死吧。

    宇文成信喝了,却拿过自己的酒囊,不由分说朝她口中灌。

    “六王叫你来干什么?”

    被这人贪婪的目光盯着,李桃姜被灌了几口直想作呕,余光一扫桌上的驻兵图,周旋道:“只是为六王爷带句话,那晚的事没人发现,王子不必疑神疑鬼,我们的筹谋继续便是。”

    她说着便准备离开,却被长满绒毛的粗臂从后边紧紧抱住,宇文成信在她头顶邪笑着,带着一股吃了蒜的口气:“你驸马确实瘦弱,公主想不想尝尝真男人的厉害?”

    *

    孟翡这一盘棋下得晦涩,从来没觉得时间如此漫长。

    “孟殿下,殿下?”

    寿山公主的驸马叫他好几声,孟翡才回过神:“怎么了?”

    戴弘亮倒掉冷掉的茶,重新烧起水:“殿下似乎对下棋没兴趣,是觉得我招待不周?”

    “那倒没有,心里有别的事。”孟翡看了眼山下不远处的北狄院落,一扇亮着的窗闪了几下,似乎有人的影子在扑朔。

    不等戴弘亮说什么,孟翡骤然起身向山下跑去。

    *

    李桃姜拼命挣扎着,奈何宇文成信喝的酒不多,蒙汗药显然起效时间长,她只得拼尽全力抓起烛台,给他朝脑袋来了一下。

    宇文成信有些迷糊,这一下对寻常壮汉来说压根不致命,好在药效开始发作,他一声没坑地倒在地上。

    李桃姜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外边却响起敲门声:“大哥,开门!”

    李桃姜把宇文成信拖进屏风后边,健壮地像头熊的体魄费了她不少力气,加之她也喝了一杯有料的酒,神智虽然清醒,但手上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若是再来个他的弟兄,李桃姜基本就交代在这了。

    她匆忙将舆图换了她早前伪造的一份,刚做完这一切,门被人从外边一脚踢开。

    看清来人后,李桃姜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是你。”

    那人发现是她后震惊几瞬:“大半夜的,公主怎么在这里,我大哥呢?”

    李桃姜面色不虞,冷声质问:“六王让我等你们,一个个拖拖拉拉,你们就是这样对我的?”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北狄二王子,在三人中算是脾气温和的,宇文成义一顿:“宋至,他让明阳公主您来做什么?”

    一指桌上的酒,李桃姜冷哼一声:“六王说给你们送一壶酒,还说筹谋继续,他只是出了些女人身上的意外,并非皇帝知道了什么。”

    说完她就紧紧盯着宇文成义的表情,心底却紧张得直打鼓,也不知这套先声夺人的计俩能撑多久。

    好在,宇文成义似乎相信了她的说辞,不屑地笑了声:“我就说为人妇者不可欺,他还打上道观那位废王妃的主意了,整日盯着女人能讨得了什么好。”

    李桃姜:“???”

    她没想到宋至还能卑鄙下流到这份上。

    居然还侵犯他七弟那位小产后就疯了的王妃?

    畜生!

    “快走吧。”宇文成义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公主快回去,别叫外头的人发现了说闲话。”

    李桃姜立刻头也不回地就跑,唯恐被他察觉出端倪。

    刚刚跑出院子,屋内发出一声暴喝:“天杀的,把她给我追回来!”

    李桃姜倒是想跑,可腿脚已经酸软无力,差点摔了一跤,心底翻涌惊涛骇浪。

    怎么回事,她明明走之前喝过解药了,为什么还是会中招,难道她院子里有人被收买……

    她用力爬起来,将舆图藏匿在更私蔽的位置,闪身躲进湖边的假山,却又被窜进来的人圈住胸口捂住嘴,把她朝更深处拖去。

    她此刻已经完全没有力气挣扎,眼角不可控地泛起潮湿,绝望地哽咽却被抓她的人圈得更紧,那人也怕被发现,压低声音道:“阿姜,我啊,你相公!”

    李桃姜:“……”

    她一挣扎,孟翡紧紧夹住她:“别闹。”

    外边搜查的北狄人已经到了跟前,有人在问:“头儿,要不要去假山里看看……”

    孟翡在暗处捏了块石子,从假山上头向外一扔,偏巧就砸到一只猫。

    猫凄厉的叫声立刻吸引走卫兵。

    片刻寂静后,李桃姜挣扎地更猛烈了。

    孟翡:“?”

    她一直明事理,怎么关键时刻非闹脾气?

    孟翡疑惑低头,就见他的手,一直捏着李桃姜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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