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认真游1

    傅笑宁抱紧傅亚楠,拿着散银打赏店小二,走出。

    “客官慢走。”

    店小二手上布巾往肩上一甩。

    “小姨,姨夫会不会受伤呀。”傅亚楠趴在傅笑宁肩膀上,小声啜泣。

    一出门,雪花落在傅亚楠温暖的脸上,凉的她往傅笑宁的披风里钻。

    “怎么会呢?”傅笑宁眼眶红润,她伸出手轻拍孩子的背脊,心疼不已,“小孩子不用操心大人的事。”

    傅亚楠瘪了瘪嘴,大人真得很奇怪,明明难过,不仅装不难过,还不让小孩了解。

    傅笑宁两人来到约定的地方,傅笑岚坐在堂屋喝茶,看见两个人安然归来,这才松了口气:“没出什么事吧?”

    傅笑宁将傅亚楠放下,摇头。

    “没事就好,我刚要派人去找你们呢。”傅笑岚站起身,走到她跟前。

    “娘亲,我有点饿……”傅亚楠揉着咕噜咕噜的肚皮。

    傅笑岚笑道:“好,我现在就叫厨房上吃的。”

    傅笑宁摸了摸傅亚楠的脑袋瓜,对她的侍女道:“照顾好小小姐。”

    铜铃行李:“是。”

    傅亚楠也点了点头。

    傅笑宁看向远处的朦胧青山,拉着傅笑岚问:“长姊我们何时回去?”

    “用膳完即走。”傅笑岚说完,又想起什么似的,“约摸医庐那边都收拾好了,我们直接去新地方。”

    傅笑宁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傅笑岚也是聪慧,问道:“小妹是听到太子消息?”

    傅笑宁点头。

    傅笑岚眼中闪过一丝难过,但转瞬即逝,转而看向她:“我们生活少个他不会有什么变化对不对。”

    傅笑宁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多数小说都说男女主如果去世,这个由书形成的世界也会消失。

    “长姊能给我准备写马匹什么吗?我还是得去寻他。”

    傅笑岚愣住。

    “小妹,我知晓你并不贪图皇家的富贵,如果有个远离他们的机会,咱们就不管了,好不好?”

    傅笑宁摇摇头,道:“长姊,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我又不得不去的理由。”

    傅笑岚叹了口气:“罢了。”

    —

    天色渐亮,天边泛起鱼肚白。

    清晨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冷阳从树叶缝隙间漏出,毫无作用。

    “你不会药剂下多了?”傅笑岚焦急地捏着黎白术的手腕。

    黎白术摇头:“不可能啊,小妹不去的第二天我就没再加了。”

    “本来就是拖着小妹不去找太子,如今去找也没有意义……”

    傅笑岚看着他极力澄清的模样不像说谎。

    她皱起眉头:“那就奇怪了,怎么好端端的,身体越来越差。”

    “我也纳闷,不管怎么说……”

    屋内的傅笑宁难得清醒过来。

    傅笑宁缓缓睁开眼睛,她难得清醒,不知道昏睡了多少日,身心情况急剧下降。

    她喊傅笑岚和黎白术进来,看着他们担忧的脸庞。

    她微笑道:“没事。”

    傅笑岚看着她这虚弱的模样,眼眶泛红。

    她握住她冰凉的手:“没病没难得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你跟长姊说,长姊给你找名医。”

    傅笑宁想要安慰她:“长姊,你跟我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

    没人开口,很静,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

    “我手上的兵符和钱符还能用否?”

    “我来跟你说。”傅笑岚拦着黎白术没拦住,“太子给你的均是□□的,我们到那绝对安全,可大崇气数已尽,国师、太傅均谢罪自尽,你爹、万宁侯众人也无愧于先祖,无愧于傅家家风……我们插手也改变不动。”

    傅笑岚脸色沉下来:“你跟小妹胡说什么?”

    黎白术安慰她:“小妹身负不凡,一无所知才是对她最大的被动。”

    傅笑岚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傅笑宁躺在床榻上,一股冬风吹开窗户吹到她身上,冻得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屋外,风吹散绿树身上的单薄白衣,露出生机。

    假山景的流水也静悄悄。

    她的眼睛有气无力地睁开又闭上,眉头紧锁,长而浓密的睫毛如蝶翼般覆盖在眼睑上方,随着微弱的呼吸声微微颤动。

    傅笑宁的右手摸到了左手的朱砂手链,手链冰凉,触感却极为温暖。

    她用尽力气,毫不留情地将右手的朱砂手链从手腕处扯掉!

    圆润地朱砂掉落,滚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手上不知道握的是哪一颗,星光朱红色瞬时变成星光紫红色。

    “啊!”

    傅笑宁吓得惊叫一声坐起来,满脸冷汗。

    “小姐可是马车上睡得不踏实。”喜风拿起手帕为傅笑宁擦干脸上、脖间的冷汗。

    傅笑宁看向四周,这是一间很大很空旷的马车,路上有些颠簸。

    四周洁净如新,厢壁还有精致的刺绣,车厢角还摆放着几盆兰草,窗台下面有着烧炭的火炉,上面几个两个淡青色小茶杯。

    “到了何处?”傅笑宁揉了揉太阳穴。

    喜风回答道:“还有一半就到京城,下一处正好是湘州。”

    傅笑宁点点头。

    喜风见状,便不再说话,只是安静的站在一边侍候。

    过了一会儿,傅笑宁想起一件事。

    “我今年年岁十七?”傅笑宁问。

    “下个月您十七生辰,刚巧服丧三年,老太太跟侯爷说生辰大办,正巧让府里姑娘们都想看想看,侯爷才让您回来的。”喜风乐呵呵。

    “下个月。那还有多久去京城?”傅笑宁问。

    “一旬路。”喜风回答,“小姐不会要多玩会吧。”

    一旬路……

    “喜风,你去跟车夫说,我们绕过湘州,去青州……”傅笑宁吩咐。

    喜风听后,有些为难:“小姐……”

    傅笑宁只好言语强硬:“我是小姐!”

    “是……”喜风无奈,只能照做。

    傅笑宁的心情也随着车轮的颠簸渐渐平复。

    —

    这天冬雪,人间一片冰冷,勤政殿门口却十分热闹。

    “太傅,太子可是由您亲身教导的,这青州知府贪污赈灾银两、私自挪用赈济银款一案已经查清,这些贪赃枉法之人已经被押送回京。”

    “罪行罄竹难书啊!”

    华衣美妇画风一转:“那么,太傅是不是也要将其一并处决?"

    “青州之案,未经太子分毫,请陛下明察秋毫。”

    一个身穿红衣的老者跪在一座巍峨庄严的宫殿前,身下是皑皑白雪,腿下已无多少直觉,声音颤抖着对一位威严的黄袍男人禀告。

    见上位那人未有反应,他擦拭了一把额头上冷汗,毫不犹豫道:“陛下,贵妃数次插手朝政之事,先高祖之训,后宫女子不得妄议前朝之事,如今贵妃不顾国体,罔顾先祖遗训,实乃大逆不道之举,还请陛下定夺此等无规无道之妇!"

    那黄袍帝王脸色铁青:“我们且论太子与青州。”

    老者咬紧牙关,一字一句道:“陛下屡次偏爱贵妃,助长二皇子等人之势力,如今贵妃又为祸青州,请问陛下要罪及太子,不然问问贵妃,二皇子从中获利多少!”

    他这话一出,满殿皆静,唯见他身躯跪地笔直,低垂眼睑,双肩剧烈颤动。

    威严的皇帝忽然站起身来,皇帝怒喝一声:“你好大胆子!居然敢当众指责朕?”

    “微臣不敢。”

    “哼……不敢?”皇帝怒极而笑:“朕倒是要看看,你能跪倒几时。”

    他拂袖而去,身后那跪在雪地里的人浑身僵硬,却始终没有动弹半

    几个时辰后,一旁的小太监赶忙跑过来:“太子已经进殿,奴才

    二皇子带着一行人匆匆走来,见他起身:“本皇子未曾听闻父皇让太傅起身,太傅这般不懂规矩,不如本皇子教你规矩?"

    他眼睛微眯,眼底寒芒四射。

    老者咬紧牙关,复跪在雪地,小太监拿着厚厚的棉被一起跪下:“谢二皇子教训。”

    二皇子见他倔强的模样,冷笑:“既然不愿,也给本皇子乖乖跪着。”

    “给二皇子请安,奉陛下之命,着太傅看太医。”傅笑宁带着春风,如踩着风火轮快步来到,微微气喘。

    二皇子听到这话,顿住脚步,眉梢一挑,正要说话。

    傅笑宁连忙打断:“太傅三朝元老,就医耽误不得,若是落下病根,臣女担不起陛下罪责,先行离去,还请二皇子见谅。”

    说完,她向二皇子施了一礼,转身匆匆离开,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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