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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第一步

    “喂!别死啊!”

    看着走向窗台的贝潇,猫咪大福四只毛茸茸的脚爪上下蹿跳着,围着她拼命地大叫。

    听见撕心裂肺的猫叫声,贝潇像突然回过神一般,弯下腰将它紧紧抱在了怀里:“小猫咪,你真好!”

    大福被箍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松开点啊!”

    千挑万选了一个月,本以为这个外表光鲜、几乎不怎么出门的宅女,一定会是个良主,怎晓得昨天才终于死皮赖脸地跟着贝潇回了家,今天她突然说自杀就自杀,甚至连猫粮都没有多留一碗……

    大福的猫脸快要皱成一团,难道我的猫生,竟然要有一个被饿死的凄惨结局?

    贝潇听见怀里猫咪拼命“喵喵”叫着,喃喃自语道:“你别担心,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大福一阵绝望:“喂,你看你,漂漂亮亮的,又住着这么高档的房子,干嘛要去死啊!”

    贝潇温柔地揉了揉大福的脸蛋,轻轻将它放在地板上,往窗外看了一眼:“是时候了。”

    说着,她便跨上了窗户,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跳!

    “喂!实在要死的话,先把你家大门给我打开好不好!”

    大福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变成干尸的样子,情急之下纵身一跃,飞扑过去咬住了贝潇。

    一瞬间,它就后悔了——

    被贝潇直接带着甩了出去,在空中停顿的那千分之一秒间,大福发出了猫生最后一声呐喊:

    “我还不想死啊!”

    随着耳边呼啸的风声,它紧紧闭上了眼睛,接着,便感到全身一阵温暖。

    ?

    试探着睁开眼睛,眼前仍是贝潇收拾得整整齐齐、装潢颇为精美的家。

    我没死?

    大福高兴得转起了圈圈——

    等等!

    它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按在地板上的两只手,缓慢地将手掌从地上抬了起来,然后再直起了身子——

    电视屏幕里隐隐约约映出一个女人的身影出来。

    大福战战兢兢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手心,掌心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一阵温暖和潮湿。

    这不是梦!

    冲到卫生间,大福盯着着梳妆镜里贝潇的脸,恐慌地叫道:“我变人了!?”

    还没来得及思考,无数的画面突然在它脑海中不断地翻滚侵袭,贝潇短暂的一生,那些犹如山洪、飓风、惊涛骇浪一般涌入的苦与悲、喜与乐,瞬间挤入了大福的思维之中。

    一个十分尖利的女人声音伴随着开门声传了进来:“妹妹!”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之后,一男一女的目光投了过来。

    两人看着贝潇坐在卫生间地上犹如智障的样子,男人试探地说道:“阿宝,你这是?”

    大福扫了两人一眼:

    男,贝力澜,贝潇的亲生哥哥;女,刘栗娜,贝力澜的老婆。

    刘栗娜将头探了过来,大声说道:“妹妹,你这是中邪了?说好最迟今天就搬,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收拾呢?你总不能让我们主动赶你出去吧?”

    在贝潇的回忆中,大福清清晰晰地看到,一个月前,贝潇的父母车祸双双去世,然后,这两公婆就开始了对她的疯狂压榨。

    听着耳边什么“房子”、“车子”、“生意”的嘈杂声,大福瞬间炸了毛——

    莫名其妙变成人,本来就烦,这两个人还二话不说地冲进来就要赶人走。

    本喵今天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恶猫!

    说干就干!

    大福叉着腰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滚出去!

    刘栗娜身躯一震,她嚣张惯了,不敢相信这话出自那个向来孱弱的小姑子之口:“反了你了!车子是小事,这是爸妈的房子,你是要嫁到外地去的,一直霸占着不走,是什么意思啊!”

    大福冷笑一声:“这是我的家,我当然不走!”

    刘栗娜双颊通红:“什么你的家?这自然是你哥哥的家!”

    说着,她就要拿手去挠贝潇的脸,大福心下一喜,哟!这招我熟啊!

    两只飞爪挠得正开心,大福突然感觉到了一种绝对的压力——

    贝力澜阴沉着一张脸,紧紧捏住它的手:“我看你是疯了!”

    痛痛痛!

    正在挣扎之际,开门声响起,一个人匆匆忙忙地打开门冲了过来:“放开她!”

    见到来人,贝力澜松了手,带着挑衅的语气说道:“贝潇,你从来就没有在我们家的户口出现过。按法律来讲,你根本不是爸妈的女儿。这所有的东西,你都没资格要。”

    说着,他“哼”了一声:“正好,跟你这个不三不四的朋友一起,收拾东西,滚出我们家。”

    被称作“不三不四”的来人,贝潇最好的朋友金一树脸上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对不起哦,要讲法律的话,这套房子,本来就在她名下啊!”

    大福摸了摸口袋里贝潇临死前留的《房屋赠予协议》,心想,若不是跟我换了身,这还真是个家庭伦理剧气得人吐血的窝囊开局,可我是谁?

    我才不会因为兄嫂天天到公司、学校、甚至是常去的健身房去拉横幅、撒泼打横,威胁要把偷拍的□□发出去这些事而烦心。

    大福向金一树抬了抬下巴:“说得好!梨花,这两个陌生人私闯民宅,帮我报警。”

    想来是贝潇从来没有如此反抗过,两公婆错愕的眼神慌乱得有些讽刺。

    刘栗娜吼道:“你那些照片,是很想让他们公之于众了?”

    大福优雅地点点头:“发,随便发。你都不怕坐牢,我有什么怕的?”

    “人不要脸,鬼都害怕!我们有的是时间跟你算账!”

    被金一树赶出去的两公婆,走的时候还在骂街。

    大福冲到门口去:“对了,我现在也没有工作,时间比你们多吧?要不明天起,我先去阿哥的单位报到,再去咱家公司,最后到你弟弟家去,怎么样?”

    “砰”地甩上大门,大福转过头来看着嘴巴都合不上的金一树:

    “怎么样?解气吗?”

    金一树伸手去摸它的额头:“你被夺舍了?”

    “你还真……”

    话还没说完,大福听见旁边传来一个声音:“别告诉他!”

    “鬼啊!”

    大福吓得跳了起来。

    贝潇的鬼魂在旁边幽幽然说道:“你的猫体真皮实,这会儿才断气。我不想活了,我这躯壳,就换给你好吗?”

    想到自己的身体恐怕已经成了个猫饼,大福忙不迭地点点头。

    贝潇的鬼魂露出一个微笑:“要比我活得好哦!”

    她悄无声息地消失,正如她悄无声息地来,大福只呆立了一秒钟,便接受了这个事实。

    毕竟,做猫的时候它就在想,当人应该很爽吧!

    没想到,打脸总是来得很快——

    不到一星期,大福便发现,做人是爽,可做一个没有钱的人,比做一个没有钱的猫难太多了。

    这个贝潇啊,简直是真正意义上的精致穷:

    住着一套在自己名下的体面房子,衣柜里塞得满满当当,可兜里干净得像是舔了三千遍的毛发一样,精溜光。

    大福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现在既不能堂而皇之趁人不备到处偷东西,也没本事卖萌当饭吃了。

    还好,贝潇生前还有好朋友。

    在强行要求金一树定向扶贫一星期后,这天,他直接冲进了贝潇的客厅。

    “喂,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大福躺在沙发上:“没找,不会找。”

    金一树笑容狡黠地掏出一叠厚厚的A4纸:“签合同。”

    贝潇嗅出一丝警觉的味道:“这是什么?”

    金一树说道:“我上个月刚接手了一个艺人,上星期我看你隔壁房子出租,不如让他搬过来,你来当他的生活助理。”

    大福皱起了眉头:“生活助理,干什么的?”

    金一树眨了眨眼:“打扫卫生,洗衣煮饭……”

    “停停停!”

    大福一个大脚踢了过去:“就是当保姆?”

    金一树灵巧地闪开了身:“大姐,你成天门也不出,我费尽心思专门给你创造机会。这种楼都不用下的工作,你要到哪里去找?”

    “薪水多少?”

    金一树的声音比蚊子还细:“四千二。”

    “什么?”

    大福犹如垂死病中惊坐起:“我财经毕业高材生,你让我当保姆也就算了,薪水只开四千二?”

    金一树挑了挑眉:“四万二的工作,也有。签你当艺人?”

    ……大福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

    金一树循循善诱:“你想下,虽然薪水只有四千二,但是艺人嘛,几乎都不会怎么在家。你算下时薪,性价比奇高啊!你这种级别的宅女,能有这个工作真是天赐神机了!”

    “滚!”

    被赶出门前,金一树撂下一句话:“再这样下去,你饿死也就这几天的事,救急不救穷,我说好,从今天起,别指望再在我这儿化缘。”

    一天后,金一树手机上显示“Baby来电”。

    他接起电话阴阳怪气地说道:“怎么,通知我几时给你收尸?”

    大福有气无力的声音传了过来:“你知道哪里可以卖二手车吗?”

    “你真行!”

    金一树对着话筒大骂了一句,然后毫不犹豫地按了挂断。

    两天后,坐在贝潇的客厅里,盯着大福在那份厚厚的劳务协议上签了字的瞬间,金一树迅速把协议往包里一塞,便开始口沫横飞地给她讲述这位名叫李尔山的艺人,因为被前女友上门骚扰威胁,所以不得不更换经纪人,且还需要搬家的事情。

    ……

    大福无能狂怒:“这些你刚才不说?”

    金一树眨眨眼睛:“这都只不过是小事,我们这位李尔山先生,相貌英俊,身材霸道,绝对极品的哦。”

    接着,他便将她带到了隔壁,打开了大门:“恭喜你成功上岗。”

    看见一屋子灰尘在几十个大大小小的纸箱包袋中间狂舞的瞬间,大福立刻向金一树提出了请保洁的要求。

    金一树面不改色:“合同里签了,为了保护艺人隐私,不得将上门业务进行外包。”

    “那合同里有没有签不能捅艺人的经纪人?”

    大福只恨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了尖利的牙齿。

    “叮。”手机响起提示音,大福看了一眼微信上的“转账2000元”,立刻眉开眼笑地说道:“哎呀,这点小事,当然是没问题啦。”

    金一树边往电梯大步走去边说道:“下星期二李尔山入住,你还有五天时间打扫哈。”

    待得电梯门快要关上的那一瞬,金一树贱兮兮地向贝潇说道:“2000元算你预支薪水,下次发薪的时候扣回哦!”

    看着紧闭的电梯门,大福点开手机里的对话框,金一树看着手机上不断弹出来的60秒语音,嗤笑了一声,熟练地按起了屏幕。

    大福点开名为“吉星高照(3)”的新群聊:

    /梨花:@天神下凡,这是李尔山。

    /梨花:@啊我的眼睛,这是Baby。

    /梨花:以后李尔山家里的事情就有劳Baby费心了。

    /天神下凡:???

    /天神下凡:“我的脑子转不过来了”表情包。

    盯着那个“Baby”,大福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而“天神下凡”本人——李尔山,在疯狂地给经纪人发信息。

    /天神下凡:?????

    /天神下凡:请问Baby哪位?????

    /夺命经纪人:为了你能有更好的发展,公司给你请了个生活助理。

    /天神下凡:哪种生活助理???

    /夺命经纪人:你的皮是不是又再痒了!

    /夺命经纪人:你给我老实点。

    /夺命经纪人:为了让你走上正轨,现在专门请一个人来帮助你的生活。

    /夺命经纪人:以后你的起居由她来负责。

    /夺命经纪人:总之,你一天天的少想东想西,

    /夺命经纪人:给我省点心!!!

    /天神下凡:“两只耳朵都听见了”表情包。

    /天神下凡:也就是保姆?

    /夺命经纪人:可以这么理解。

    /天神下凡:哪个正常人给保姆取名Baby????

    /夺命经纪人:只是个名称,你愿意叫阿姨也行啊。

    /天神下凡:……

    /天神下凡:等下

    /天神下凡:该不会是请个人来监视我吧

    /天神下凡:?

    /天神下凡:回答一下

    夺命金姓经纪人轻巧地关闭了“A2号债主”的对话框,瞥了一眼“Baby”头像上的36条未读提示,锁屏,装死。

    虽说继承了贝潇生前所有的技能,但她异于常人的勤劳,大福是丝毫没有沾染上丁点。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睡觉,它大部分时间都在看电视——

    毕竟,做猫的时候,大福跟着前前主人,就是在电视机前度过了大部分的猫生。

    直到星期二的早上,它才伸着懒腰,再次打开了隔壁的房门。

    拆完客厅里摞得满地的纸箱包袋,大福心里对李尔山简直是一肚子的气——

    一个糊咖艺人,哪里来的这么多东西?

    衣服,揉一揉塞进衣柜,衣柜不够塞了,书房的书柜里再堆一堆。

    电子产品一大堆,弄坏了也赔不起,全部摊在次卧书房的床垫上。

    一堆剪掉一半的相片,扔在床头柜里。

    其余的东西,干脆都不从箱子里拿出来,反正也不影响日常生活,直接连带着包装箱堆在书房的角落。

    饶是如此粗糙地干活,也花去了大福大半天的时间——

    其中包含它蹲在拆空的大纸箱里,呼噜呼噜地打盹的一个小时。

    不管怎么样,总算把所有的东西都归置了起来,看着满屋的灰尘,大福皱起了眉头。

    吸尘器?拖把?

    要了猫命了,它权衡良久,还是接受不了湿湿嗒嗒的感觉,只得苦着一张脸拿起了吸尘器。

    一边忍受着噪音,一边胡乱吸着尘,大福叹气道,真是辛苦自己了啊!

    李尔山按密码的时候,听见屋里有嘈杂声。

    他皱了皱眉头,保姆还在家?

    吸尘器的轰鸣声掩盖了他开门的声音,他刚一只脚踏进门,大福正好拿着吸尘器转过身来,跟他来了个对视。

    “啊!!!”

    大福的眼睛瞬间睁得滚圆,尖叫着甩掉吸尘器跳了起来。

    什么情况?!

    李尔山卡着房门,保持着防御态的姿势静止了。

    约10秒后,大福终于想起来,这可是自己的直接上司,靠他吃饭的金主啊!第一印象!

    大福挤出一个微笑,做作地挥了挥手:“你好?先进来?”

    李尔山看了看她,又回过头去看门上的号码,直到跨进门后,仍然一手抓着行李袋整个人一动不动。

    大福又指了指他身后:“要不,把门关上?”

    门户已闭,看着李尔山眼睛透露出的玲珑剔透的迷茫,大福心想——

    好帅啊,梨花果然说得没错,简直是帅到耀眼!

    不过奇怪,怎么身体里突然有种怪怪的感觉?

    大福的笑容僵硬在脸上,不是吧……

    现在不是已经九月了吗,怎么会突然就浑身不自在,仿佛、好像、也许是,发情了?

    清醒过来啊小猫咪!你可不是那种全年无休随时发情的人类啊!

    它吞了一口唾沫,费力地说道:“你好?我是贝潇。”

    李尔山点点头:“啊对,金经纪给我请了个阿姨。”

    ?

    像被泼了一瓢冷水一般,大福立刻感觉到身体里的燥热,消失得无影无踪。

    它咬牙切齿地想着,请问生活助理、家政、保姆,哪怕是大姐,以上哪个称呼能烫烂李尔山的嘴?

    确认了,难怪这么帅还不红,看来影响此人事业的,应该就是这低得惊人的情商。

    算了,刚刚干了那么久的苦力,且不能在此时得罪金主。

    大福深呼吸,不动声色地深呼吸:“要不先换拖鞋吧。”

    说着,它便上前去接李尔山的包包——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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