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妖亦成神 > 2.亲爹是谁?

2.亲爹是谁?

    “白璟,白璟。”

    身后传来了丰东岩的声音,还有青芜的声音,面前的男子松开了手,转身消失在黑木林中,好似从未出现过。

    白璟坐在地上发呆,刚刚到底是不是一场梦,为何那么不真实?

    丰东岩一把将她拉起来,上下打量一番,“你怎么孤身来这里,知道多危险吗?”

    “我见到了梦里的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白璟瞪大了双眼,惊讶之情难以平息。

    丰东岩看向黑木林,又转过头看看白璟,在她的额头摸了摸。

    “别犯傻了,都说那是梦了。”

    白璟回头看向黑木林,也许刚刚也是一场梦吧?那个男子真的太不真实了,她下意识的摸摸脖子。

    丰东岩突然停下脚步,用手指戳了戳白璟的额头,挑眉道:“你不是来找你父亲的吗?被一个幻觉给迷惑了?你这花痴的本性能不能改改?”

    白璟吐了吐舌头,耸耸肩回道:“偶遇俊朗男神仙,算不算一种收获?”

    丰东岩被气到说不出话来,只好带着她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佟莲心听说白璟独自前往黑木林并没有感到意外,待人们散去后,才坐下倒上一杯茶,冷静的看着白璟。

    白璟赔笑地上糕饼。

    “以你的灵力还不能自由出入黑木林,既然白立山已经死了,你倒不如离开妖界。”

    白璟收起笑容,眼神也变得冷厉,“你就这么害怕我被发现不是他的女儿吗?”

    佟莲心紧握一下茶杯,“我本就地位低微,能有白立山愿意娶我当我的靠山,自然是福气,但这份福气到头了。”

    “你告诉我,我亲爹是谁,我就走。”

    佟莲心放下茶杯,起身走到门口停下脚步,“他在魔域,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他,一定杀了他,如果不是他抛弃了我,我也不会狼狈到受人谩骂唾弃。”

    白璟看着佟莲心离去的背影,自记事起母亲从未笑过,她与白立山相敬如宾,客气的让人觉得很是不舒服,不过这也只是在私下。

    有一天佟莲心傍晚才归,失魂落魄的模样,让白立山很是心慌,为了逃避现实,他自请上了战场,一次次的英勇杀敌,让他成了妖族最厉害的将军。六次的死里逃生,让他选择面对自己的真心,可惜美人心哪里容易得到。

    他终究还是等到了那句分开,想到年幼的女儿,他决定还是不任由佟莲心离开。他知道魔族永远不会接纳佟莲心,而那个人也不过是一次次的利用她,他只想成为她最可靠的退路,哪怕得不到她的心。

    白璟百岁的时候偷偷跑到妖王的书房,哪知道听到了这个惊人的秘密,她捂住丰东岩张大的嘴巴,还威胁他永远不可以说出这个秘密。

    佟莲心在白璟的质问下,承认了这个事实,却绝口不提那个亲生父亲的身份。

    “小姐,你在想什么啊?”

    白璟抬头看向天空的白云,躺在摇椅上已经过了半晌,丝毫不觉阳光刺眼,大抵眼前那个幻影为她挡住了吧?

    “她应该是在想那个美少年吧?”

    丰东岩幻出白羽扇为白璟挡了挡阳光。

    白璟回过神来,浅笑的看向丰东岩。

    丰东岩幻出一把椅子坐到旁边,拿起葡萄吃起来,“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让青芜给你打扫房间三天如何?”

    “你还真好意思说出口?你求我办事,竟然让青芜来还?”

    白璟歪歪头,“怎么了?青芜可是想请都没人请得动的!”

    “好吧,我先攒着,以后你可是要还我人情。”

    “那请少主赶紧说吧?”

    “据说十年前神渊掉落一神器在青木林,为争夺神器,三族才会赶往那里,发生了大战,可谓是旷世之战。”

    白璟一下坐起来,“什么神器?落入谁手了?”

    丰东岩摊开手,无奈道:“最有趣的就是这个了,妖族损失最为惨重,以你父亲为首的妖族战士只有百人逃出来了,仙族与魔族损失千人,咱们自然是不知道鹿死谁手了!”

    白璟失望至极,“咱们的人只顾着逃回来,都没看看结果?真是群废物。”

    丰东岩惊讶的看着白璟,这种陌生感让他感觉害怕。

    “你想要为你父亲报仇,还是想得到神器?”

    “说什么废话?我父亲为抢夺神器而战死,我自然是要完成他的遗愿得到神器,更要为他报仇,不过我要去一趟黑木林。”

    丰东岩连忙站起来,“那可不行,那里都是冤魂,因为无法消散,才被西王母联合几位上神封印了那里。”

    “西王母倒是有趣得很,这六界打的不可开交,不见她出手制止,这时候竟然来安抚亡灵?我瞧她才是唯恐天下不乱,恨不得六界打成一锅粥!”

    丰东岩急道:“可不要胡说,惹怒上神,是要受神罚的,可知道神怒的可怕?”

    白璟摸了摸脖子上的绿松石,如果真的有神,为什么会有不停息的战争?她偶尔会埋怨,偶尔却也想见识一下什么是战争。

    白璟在青鸟阁比试中竟然得了第一,可是让丰东岩都惊讶不已,这才短短百年就能有这样的进步,不得不让他有点危机感,就连师傅都夸赞这丫头天赋异禀,可惜灵根薄弱也就只能达到这样的上限。

    佟莲心依旧在缝制新衣裳,她好像没事做,不喜欢与那些女子一起闲聊,更不喜欢离开彩云天,即便有人说外头多有意思。

    白璟伏在桌案前,歪头看着母亲仔细的模样,不过百年,为何看到了她头上有了几根银丝?

    “你有机会离开,却不想离开了,为什么?”

    “你从黑木林回来后,我觉得该离开的人是你,无论如何我不该将你困在彩云天,你有更广阔的天空。”

    白璟心中憋闷,知道自己不是白立山的女儿后,便故意与白立山疏远,每次都避而不见,但会偷偷在暗处看他,希望他能够一切都好,毕竟叫了这么多年的爹,他那样真心对她,将她视如己出,可惜造化弄人,怎么说都不是真正的一家人。

    妖族不愿对仙族俯首称臣,更不屑与魔族为伍,即便根本不是两者的对手,也仍艰难的维持与之对峙不低头的姿态,好在妖族都齐心合力,才能让妖族越来越好。

    而今天那个人带来的消息,改变了白璟的人生。

    佟莲心挡在白璟的身前,眼神坚定的看着众人。

    “如果他们说的不是真的,你就该证明给他们看。”丰胥远开口道。

    佟莲心仰起头,“她是谁,我比谁都清楚,不要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你们有什么证据说白立山是假死?他为妖族出生入死,九条命没了九条,你们竟然还在百年后泼他脏水?”

    “可明明就有人在仙魔大战时看到了白立山,而且他还站在魔族的阵营里,你还想狡辩吗?”

    佟莲心狠狠瞪着那人,“你上过战场吗?你知道一次次视死如归的感受吗?你凭什么胡说?”

    “是不是胡说,证明了就好,青渊山如今还在大战,我们带人过去便可以证实!”兔妖步步紧逼不肯放过这母女。

    “那你们去证明,为什么要带我女儿去?”

    “大家都知道白立山最疼爱这个女儿,如果他能看着女儿置身险境而不管,那就算这人有相似。”

    佟莲心冷静应对,冷哼道:“那你怎么不让我去呢?算起来我这个妻子更重要吧?”

    兔妖不屑道:“谁人不知你俩早就貌合神离?只不过是白立山为了保护你,不肯让大家说出口来,若不是他的保护,我们早就将你赶出妖族了,当年你背叛妖族执意离开,落魄而归的样子,谁可能会忘记?谁不知道是外头混不下去才回来的?天地之大,容得了万物,却容不得你这样好高骛远又没本事的妖精,我们不过是看白立山的面子不拆穿你罢了!”

    白璟听着这些讽刺之语很是生气,她回头看向丰胥远,他曾说过要保护她们母女,要成为她们的靠山,说为了白立山曾为妖族的付出,而如今却任由这些人对她们母亲随意言语伤害。

    佟莲心紧握白璟的手,异常坚定的回击道:“你们怕不是因山水的秘密被发现,所以才如此会出此下策的吧?”

    此话一出,全程安静,丰胥远使了个眼色,将闲杂人等请了出去,只剩下几位掌事在场,丰东岩和白璟一脸茫然的站在那里,却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凝重。

    兔掌事假笑的伸手拍了一下佟莲心,顺势拉着她就坐下,佟莲心不忘进拉着白璟到身边。

    “小孩子就别听了,让她和东岩少主出去玩吧?”

    丰胥远也连忙点头道:“东岩,带着璟儿出去吧,我们大人有事要商议。”

    白璟仰起头,大声说:“别想赶我走,就那些事情我都知道,别以为能欺瞒了谁!”

    兔掌事见状只得赔笑,“小丫头知道的还不少,既然如此就一起听听吧。”

    丰胥远也不赶丰东岩走了,也坐下端起茶,淡定的看了一眼狗掌事。

    “这事其实不算什么,只是咱们彩云天的命脉总不能让外人知道了去,毕竟魔族和仙族一直对咱们虎视眈眈,若是这秘密让他们知道,妖族怕是要有灭顶之灾啊!”

    “既是如此你们何必还来要挟我们母女?白立山若是没死,即便投靠了魔族,也断然不会蠢到将彩云天命脉告诉他们吧?毕竟我们母女还在彩云天,他若是不在乎,你们拿我们做要挟又有何用?”

    丰胥远闭目思考,狗掌事也哑口无言。

    狼掌事怒道:“你们别是夫妇二人合起伙来想要出卖彩云天吧?白璟拼命往外跑,是想和白立山互通消息?若真是白立山出卖彩云天,到时候魔族留你们一命有何难?”

    “此话说的真轻巧,魔族什么实力,还用等百年才来拿你命脉?”

    “当年回来的亲眼看到白立山重伤不起,兴许是百年疗伤刚刚痊愈也未可知啊?”

    “话都让你们说了,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白璟不甘示弱的插嘴。

    丰胥远张开眼睛,看向白璟,“这丫头可是白立山的掌上明珠,拿她试试那人便可知道真伪,佟娘子也不希望自己夫君是出卖彩云天的人吧?我与立山千年兄弟,他牺牲之时,我可是用了族中最高礼仪厚葬,可如今这般情形,我实在很难再维护你们,毕竟我是妖族之首,族中全靠我来决断,我冒不起这风险。”

    佟莲心刚要反驳,被白璟抢先一步。

    “那你们看,怎么试法,你们才能安心?我去便是!”

    佟莲心怒瞪白璟,心里早已经给她一巴掌,这丫头就是平时太过纵容,竟然在这样的大事面前也敢如此鲁莽。她猛地起身,欲挽回局面,却被白璟个拉住,母女对视的一瞬间,她突然觉得女儿好像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也许这次危机也算是一次考验,毕竟她也无法永远陪伴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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