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卷啊

    梓熙看着被洛辞拖到一边的洛雨,笑了一下:“令妹好生活泼,正巧府上很是清冷,可否让她住进来?”

    闻言,洛雨愣住了,洛辞他们也愣住了,梓墨的下巴快惊掉了。

    这个不理朝政的逍遥王说要和洛雨同居?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于是方才还在挣扎着的洛雨瞬间乖巧不动了,任由洛辞把她拖到洛霖的身后。

    洛霖对着那俩王爷行了个礼:“王爷厚爱,舍妹心领了,至于同居……属下深觉不妥。”

    一对未婚男女同居一起?想啥呢,就算圣上一道圣旨下来指他俩为婚,那也得娶过门了才能同居啊。

    洛雨瞪着梓熙,嘴还被洛辞捂着。她很庆幸嘴被捂着了,不然她也不知道干啥了。

    洛川也朝着两位王爷行了个礼:“王爷,若是无事,属下便和舍妹一同先回了。”

    梓熙自知有些逾越,便摆摆手:“行,你们先回吧。”

    洛川再次拱手:“多谢王爷。”

    一行五人连忙离开了。

    梓熙看着洛雨远去的背影,收起了嘴角的笑容。

    明明是第一次见她,为什么会生出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看着自家二哥表情变化的梓墨陷入了沉思。

    洛雨,真的有那么好吗?

    *

    脱离了“苦海”的洛雨被扫了兴,对啥都提不起兴趣,满脑子都是梓熙,总感觉这人在哪见过。

    但是,现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找到梓钰,问问她怎么回事。

    *

    在心里骂了洛雨上百遍的梓钰心情大好,啃了几块梓铭递过来的糕点。

    “太后喜欢那就多吃点。”梓铭坐在床沿看着梓钰仓鼠似的啃着桂蓉糕,嘴角不自觉的翘了一些。

    一旁的刘公公和梓夜都看呆了。

    皇兄/皇上……笑了……

    要知道梓铭继位以来就很少笑了。

    很快,一碟糕点被梓钰一个人炫完了。梓铭无视一旁立着的刘公公和被绑起来的梓夜,帮梓钰擦掉了嘴边的糕点屑:“太后可吃好了?不够孤再吩咐御膳房多准备点。”

    梓钰满足的颔首:“不必了,真的好满足!——对了,我……哀家能贴个榜单吗?”

    梓铭摸着她的头,满脸温柔:“当然可以。”

    刘公公默默地把纸笔递过去,然后回到原处捂住了梓夜的眼睛。

    梓夜吃瓜吃得正嗨,忽然被捂住了眼睛,有些不爽:“公公你干啥啊,我还没看够呢。”

    霎时间,房间内一阵安静。

    梓钰:“……”这小孩……怕是活腻歪了。

    梓铭:“……”怎么折磨他好呢?那就让他把《诗经》《论语》《道德经》《墨子》《韩非子》这些书都抄十遍吧。

    刘公公:“……”完了,小王爷要没了。

    梓夜:“……”完蛋了,手要废了……

    他急中生智,扑到床沿正欲要跪,却被梓铭抓着后衣领给提了起来:“注意你的言辞。”

    梓夜眨巴着他的卡姿兰大眼睛,眼里蓄满了泪水:“母后!您要看着夜儿被罚抄书吗?”

    小梓夜委屈,小梓夜要哭——

    小梓夜装的。

    梓铭也扭过头看向梓钰:“太后说此事如何处理。”

    梓钰看着眼前的一大一小,有些头疼。

    “抄书就不必了,对小孩子太过残酷了些。”

    梓夜眼睛一亮,得意的看向提着自己的梓铭。

    “闭门思过三日,默写《梓氏雅风》五遍。”

    梓铭先是一愣,而后垂眸笑了一下,说:“好,都听太后的。”

    梓夜如晴天霹雳。

    《梓氏雅风》很长的嘞,还不如去抄《论语》简单。

    梓钰揉了揉梓夜的脑袋,温声说:“乖,下次注意语言组织哦。”

    说白了就是注意言辞。

    梓夜欲哭无泪的被梓铭丢给了刘公公。

    梓铭:“送小王爷回府。”

    刘公公伸手接住了梓夜:“是,陛下。”

    不一会儿,梓钰就写好了榜单内容——“锄禾日当午”。

    “锄禾日当午……”梓铭喃喃的念了出来。

    梓钰接了上去:“对,锄禾日当午。”

    梓铭不解:“太后写这是为何?”

    梓钰拿起纸吹了吹:“寻找一位友人啊,不知她是否也在此。”

    梓铭看着眼前的人,心里有些不舒服。

    奇怪,为什么心里会有些不舒服?若不是因为梓钰落了水,他才不会来这里看她一眼。明明之前看她的时候充满了厌恶,为何今日却……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先观察几天再说吧。不过她好像失忆了……没关系,应该不会影响到结果吧。

    他闭上了眼睛,眼皮遮住了他那复杂的眼神,心越跳越快。

    梓钰……但愿你没忘记我们的关系。

    *

    “哥哥们,我好无聊啊。”洛雨坐在茶楼的二楼靠窗处座位,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出来自内心的话。

    洛川坐于洛雨的对面:“嗯……这里算得上清雅之地,对于小雨来说确实无聊了些。大哥可有什么小玩意儿?”

    坐在洛川身边的洛霖摊开手掌,示意自己手里啥也没有:“我没有,不过那里好像贴了张告示。我刚听见有人说什么‘锄禾日当午’……”

    洛辞挠了挠脑袋:“锄禾日当午?这是啥?诗吗?我怎么没学过?”

    洛雨一听就知道出题人是谁,于是就拉起一旁的洛辞,说:“哥哥们,走吧,咱们也凑热闹去。”

    等洛雨好不容易挤进去了,就听有人说:“锄禾日当午,佳人可在否?”

    这时就有人说:“人家说的是干农活的,你倒好,给人家搞成了爱情。就你行。”

    洛雨听着这一番说辞,顿时灵感爆发,问一旁守着的侍卫要了支笔,在纸上写道:“锄禾日当午,梓钰好辛苦。带我打麻将,还有斗地主!”又在末尾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京城洛府洛雨留”。

    然后把告示揭了下来,交给守卫并交代:“务必把它交给太后,拜托了。”

    面对美人的请求,那名守卫鼻血都快流下来了,红着脸接过:“是,是,姑娘安排的是,属下一定会亲自交到太后手中!”

    说完一溜烟就不见了。

    古代办事的效率都是这么高的吗?

    洛雨看着那人之前站的位置,在心里算着梓钰什么时候来找自己。

    洛辞捏住了洛雨的脸,一脸正色的看着她:“那句我们看不懂的诗,你怎么会呢?难道我们读的不是同一本书?”

    洛雨心虚的摸了摸鼻尖:“三哥,其实吧,那三句是我乱写的……”

    洛川无奈的轻轻拍了拍洛辞的肩膀,说:“快别逗她了,把人惹毛了有你好果子吃的。”

    洛川说的并不夸张,因为收拾人的不是他,而是她——洛雨。

    看着还没把脸黑下来的洛雨,洛辞“噌”的一下收回了手,想着上次洛雨追了他半条街还没喘一口大气,他就不禁打了个寒颤。

    果然,女人生气都是这么暴躁。母亲和小雨都是如此。别看白苓整日温文尔雅,但她发起火来那叫一个刺激。房顶都快给她掀了。

    作为当事人洛振宁表示:我媳妇儿特别温柔,怎么暴躁了?她生气时明明很可爱的好叭。

    但是作为另一位旁观者的洛辞表示:呵,温柔?地板都换了好几次了也算温柔?

    *

    永安宫内,梓钰和梓铭一起看着手里刚贴出去还没到两刻钟的告示。

    梓铭:“……”这谁写的啊?洛雨?就那个洛府上的小姐?

    梓钰:“……”挨千刀的洛雨!!!

    “摆驾,去洛府。”让我们好好叙叙旧!

    *

    下午的太阳依旧狠毒,太后和皇上微服私访洛府。刚从南边过来的洛雨与刚从北面过来的梓钰撞面了。

    梓钰跑了过去:“小雨——!”

    洛雨也跑了过去:“梓钰——!”

    在距离还有一米的时候,两人同时刹步,异口同声地说:“你怎么搞得?”

    “……”两人沉默。

    “别学我说话!”

    “……”

    真乃神同步也。

    她们尴尬了一会儿,然后都笑了起来。

    “洛雨啊洛雨,你怎么长回去了?”梓钰习惯性的讽刺自家猪队友。

    “诶呀~梓钰啊,你不懂,我这叫重返十五岁~”洛雨毫不留情的反击。

    其余几人默默地看着这俩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语,独自琢磨“长回去”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两人有事?还是他们不知道的?

    想到此处,四个男人的脸瞬间严肃了起来。

    虽然她们性情没变,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不同的。

    人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小雨/太后,你是不是瞒了我(们)什么?”四个大男人一齐开了口。

    “……”又一齐沉默了。

    该死,怎么会这样?好尴尬……

    正在互相讽刺的两人总算停了下来,呆呆的望着洛霖那边和梓铭那边,她俩默契的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

    总之,洛雨和梓钰都替他们尴尬。

    两人慢慢的后退一步,又悄悄地后退一步,然后再偷偷的后退一步……

    “洛雨!你踩到我了!”

    “啊!梓钰,你拽我头发干嘛?”

    “死小鱼!你别掐我!”

    “烂玉米!有种你别抓我啊!”

    两人的争吵打破了那尴尬的僵局。洛霖想着,虽然洛雨不是之前的那个洛雨了,但她总归是他们的妹妹,是他们捧在掌心里的宝贝,更何况她也没有对他们起歹心,反而更珍视他们。反观梓铭这里,他一直注视着梓钰的身影,始终没有移开眼。

    他觉得,这个梓钰似乎也不错。

    就这样,他们接受了她们。也许,她们能来这里,应当也有她们的苦衷;亦或者是他们的妹妹和太后原本寿命已尽,她们是来代替她们的呢……

    众人不约而同的把“替代品”甩到了脑后。

    如果真是因为第二种可能,那么他们应当感谢上天,才能让他们的至亲存续……梓铭除外。

    他讨厌原本的太后,恨她时而疯癫时而清醒,恨她每日每夜的喊着他的名字,也恨她……罢了,往事不提也罢。

    但自从这个梓钰来到这里之后,他忍住了要杀人的心,但是在屋外遥望着屋内的情景,看到她抱住了叫梓夜那个小屁孩,心里不知道什么东西被打翻了,最终忍无可忍的快步走过去,扯起梓夜,把人捆在一边。

    他会忍不住的靠近她,想拥有她的所有。原来的梓钰嫁给先帝的那一天,先帝突然驾崩,很多矛头都指向了跪坐在中间,掩唇痛哭的梓钰。她是多么的脆弱,多么的无助啊,看得人大快人心。

    于是,梓钰曾因为刺杀先帝而被判以死刑。问斩当天,供词得手,真相虽没查明,但它却洗清了梓钰的罪名。自那天之后,原来的梓钰好像得了分魂症一般,整天傻笑卖疯。殊不知,这些都是梓铭算计她的。

    天子犯法同庶民一罪。于是他就借刀杀人,在鹅卵石铺成的路上撒上些油水,让神志不清的梓钰“失足”落水。他以为梓钰会被淹死,结果谁曾想,一个新的梓钰,完完全全的梓钰毫无征兆的闯进了他的世界,亲手为他点明了灯,好让他看清前方的路。

    梓铭不经意间,双手已经握拳。

    阿钰,若是我当初没有害死她,你是不是就不会见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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