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原女主有个美强惨的标准开局。

    出生时母亲大出血离世,生父将其丢到乡下老家,妻子死后不到一年不到的时间就火速和另一个女人结了婚。

    爷爷奶奶是极度重男轻女的老人,原女主吃不饱穿不暖还经常被打骂,还是隔壁村的独眼姑婆看不下去了,花了五十块钱将她“买”走养在膝下。

    姑婆名字不详,来历不详,但是认得字有文化,很受村里干部的尊敬,平时大家也都是喊她三姑婆,具体是个什么样的辈分,书中也没具体描写。

    三姑婆对原女主极好,说是疼到骨子里也不为过,担心自己千娇百宠长大的孩子以后会被原生家庭磋磨,于是三姑婆便早早的为原女主打算。

    多方打听后,三姑婆瞧上了褚家。

    褚家往上都是贫农,高考恢复后,褚杨的父母更是靠上了专科学校,毕业后双双在城里有了安稳的工作,两家也是村里的厚道人家,小两口结婚多年也是恩爱如初,生了个儿子也是用心教养,是个不管怎么看都是很好的人家。

    确认后,三姑婆便找人牵线,一来二去终于是让原女主和褚杨结婚了。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

    原女主的生父二婚后好几年都没有孩子,期间继母为了给自己做名声,曾多次接原女主到家中做客,一来二去便接触了对门的柏家人,原女主也认识了长相英俊的柏闻谦,情窦初开的年纪没有一点儿预备的芳心沦陷。

    只是后来柏家搬走,继母生了个儿子也站稳了地位,原女主在继母那里失去了作用,之后几次上门遭受冷待和挤兑,少女的自尊心敏感易碎,在等待柏闻谦无果后她听从了姑婆的安排。

    只不过,本来已经认命的她却阴差阳错的在结婚当天见到了柏闻谦,而爱而不得的白月光身边还站在一个娇俏的女孩。

    这样的阴差阳错,快要将原女主逼疯,于是作妖之路开始了。

    凌月冲掉头上的泡沫,麻溜地用毛巾裹住滴水的头发。

    擦掉镜面上的雾水,露出一张精致小巧的脸蛋,因为没有得到充足的休息,眼下的青黑显得格外的惹眼,

    凌月眉尖轻轻蹙起,她想不通,为什么原女主会走上这样的人生道路。

    结婚后,原女主也搬到了城里住进了和褚杨的新家,没有感情基础的他们相处起来比合租的室友还要别扭。

    她拒绝褚杨的靠近同时一次次的要钱,等到事情败露后,她又不得不请求褚杨帮忙收拾烂摊子。

    次数多了,搞清楚原因的褚杨也心寒了,离婚未果后,他也不再提供多余的金钱,导致原女主不得不将心思放到别人身上。

    生父再婚多年,父女之情所剩无几,继母惯会做戏,人前温婉人后刻薄,而且生了一个很会花钱的儿子,三人的日子也是过得紧巴巴的。

    褚杨的父母有钱,但是两人工作调动目前不在本地。

    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婆婆是个看起来温柔但心里主意很正的人,想从她手里捞钱,没有正当的理由,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剩下的人选,唯有事事为她着想的姑婆了。

    原女主曾去乡下寻找三姑婆,但是自从她结婚后,三姑婆也离开了村里,好似人间蒸发,没人知道去向。

    在这个交通和通讯都还不发达的年代,想要找到一个人何其的艰难。

    没等到她找到三姑婆,原女主就被继母找上门,之后更是继母流产,原女主被打,不仅赔了一大笔钱还搞来了人人喊打的臭名声。

    这些剧情落在她们这些局外人的读者视角里,那就是狗咬狗。

    凌月向来喜欢清静简单的生活,一想到自己即将面对各种复杂的情况就十分头疼,她不怕困难,但是厌恶没完没了的麻烦。

    夜凉如水,后半夜雨势变小,淅淅沥沥飘在窗户的玻璃上,汇成一股顺势流下。

    雨停了,没多久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凌月睡得早,醒得也早,迷迷瞪瞪从床上坐起来,看到陌生的房间她冷不丁吓了一跳。

    摸着被套上磨损的小球,她的瞌睡虫也跑了个没影。

    玻璃窗外,青色的天际只有一层薄薄的云,凌月收拾好心情,动作利落地翻身下床。

    今天她要出去找房子,最好这两天就搬出去。

    按照她看到的剧情,过不了几天,原女主那个便宜的继母就要找上门了。

    想起继母打的算盘,凌月噙着一抹冷笑,要是不知死活的来招惹她,她倒是不介意把事情闹大一点。

    在清脆的鸟鸣声中,宁静的城市开始苏醒,路上已经有小推车在售卖各种吃食。

    食物的香气唤醒沉睡的胃,凌月晨跑完,肚子也跟着咕咕叫,擦掉额头上的汗水,见前方的推车排了两列长长的队,买到的人端着餐盒,也不顾及是在路边,当即扯开盖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吃相是相当的豪放,但也同样的让人看得更饿了。

    凌月停下步伐,揉着肚子,脸上划过一丝犹豫。

    家里还有她昨晚煮剩的一锅面条呢,如今的年景不似未来那般吃穿不愁还有兜底保障,凌月做不到吃不完就倒掉浪费。

    咂咂嘴,凌月用力吸了两下,没闻着味道只好按捺嘴馋往回走。

    爬到六楼,打开门,褚杨也起了。

    早晨的空气带着夜雨的清凉,他也不怕冷,穿着一件几乎没有弹性,领口和下摆已经变形的白色背心,一条长至膝盖的宽松黑裤就是他的睡裤。

    凌月打开门,冷不防遇上正要穿过客厅的褚杨。

    视线缓缓下移,从他鸡窝似的头发落在他整理裤腰带的手上,褚杨显然也没料到她会从外面回来,蹦着裤带的手指一松,松紧带啪嗒一声轻响弹到他壁垒分明的腹肌上。

    “那个……早上好啊。”褚杨先回过神来,眼疾手快地将捞到胸口的背心给拉了下来。

    短暂的错愕后,凌月敛眉拔出钥匙,进屋换鞋。

    高高束起的马尾随着她弯腰的动作垂落了下来,挡住了她大半张脸,凌月不冷不淡的回应:“早上好。”

    褚杨挠挠头,大清早的,咋这么尴尬。

    “你今天起挺早啊,外面应该不下雨了吧。”褚杨没话找话,眼珠子一转,看到了她黑色长裤后面零星的几颗泥点,再一看她一身爽利的打扮,他有些诧异:“你出门跑步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结婚那么长时间,今天还是她起得最早的一次。

    凌月不想搭理他,换完鞋,懒懒的应了一声就钻进了房间。

    褚杨撇撇嘴,小声嘀咕:“奇奇怪怪的。”

    本想吃完早餐后出门的,但凌月翻遍了橱柜都没找到她昨晚剩的面条。

    猜到是褚杨帮她解决了,凌月不由得松了口气。

    换了身衣服,出门前,她一反之前的冷淡,扬声朝卫生间里打了声招呼:“我出去了。”

    褚杨刷完牙,正双手捧水呼哧呼哧往脸上,迸溅的水渍顺着小臂往下淌,淋了他一脚的冷水,听到声音,他怀疑自己幻听了。

    是在跟他说话吗?

    这时凌月又说了句:“钥匙我拿了。”

    声线柔和,不难听出主人的心情是十分的轻快和愉悦。

    这往往出现在出门找柏闻谦以及想方设法从他这里要钱的时候。

    “哦,知道了。”褚杨一抹下巴上的水,深邃的眼瞳凝视镜子里的自己,心下平静。

    离婚了,他和凌月如今就是走在路上擦肩而过都不会回头看的陌生人关系。

    和凌月结婚本没有感情基础,眼下领了离婚证,他就更不会产生因占有欲而吃醋的心理。

    凌月不过是他的前妻,以后她再怎么捣乱惹麻烦都和他没关系了,反正他是不会多管闲事的。

    ……

    出了巷子,凌月找个人不算多的路边摊买了早餐,顺便问了路,走在路上,一边打量四周的建筑一边思忖该把房子租在哪里。

    不知不觉来到南区,站在柏闻谦和孙乐容目前卖盒饭的建筑工地外围,望着里面戴着头盔往来的建筑工人,凌月嘴角抽了抽,心里只想骂娘。

    看来原女主来过很多次,不然也不会在她还不认识路的情况下,身体自发的牵引她到这边来。

    鬼知道她之前看着隐隐熟悉的街道有多高兴,还以为是原女主留给她的记忆,谁知是大脑处理器的条件反射。

    自嘲了一番,深知孙乐容和柏闻谦一般不会在早上出餐车,但是凌月还是离开得飞快。

    她闷着头往前赶路,丝毫没发现推着餐车朝她这边来的人是谁,短短的对视再错开,眨眼间擦肩而过,好似是自己的幻觉。

    刚才那个小老板还挺好看的,凌月心想,不愧是小说世界,连个年轻的路人甲都是美女级别。

    孙乐容紧紧攥着推杆,抿紧嘴唇,双眼失焦,看着目视前方实则余光都在注意迎面走过来的女人。

    她没想到居然会遇到凌月。

    又是来找她茬的吗?

    就在她最好准备被凌月质问的时候,凌月长腿一迈,径直越过她往后大步离去。

    四目相对的瞬间,孙乐容好似还看到了凌月嘴角微微上扬的嘴角。

    孙乐容觉得自己眼花了。

    凌月刚刚,是在对她笑??
新书推荐: 这只小草神是俺拾的嘞 快穿:社恐宿主她不干了 开局躲神避魔,原来我是大佬啊 逍遥尘世子 这是僵约,你是认真的吗? 致我未曾谋面的青春 破天战尊 消失的天堂?游戏开始! 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扶桑剑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