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罪

    “大胆,你这女子,竟然对本官不敬,你就不怕本官治你的罪吗?”县令抬手指着虞昭昭,气的脸上的肥肉都在颤动。

    虞昭昭莞尔,“县令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啊!小女子帮大人找到了真凶,大人非但不感激,反而还要治小女子的罪。”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县令哼了一声,语调有几分嘲讽。

    虞昭昭也不在意,她轻笑一声,“县令大人,我夫君是冤枉的,敢问你们衙门何时放人啊?”

    “冤不冤枉还未有定论,此案还有疑点,本官还需再审理…”

    县令还未说完,虞昭昭便打断了他的话,“明明徐勇才是最可疑的,大人不去将他缉拿归案,反而扣押着一个无辜之人,这是什么道理?我夫君身上有伤还没好,若是有什么闪失,如何是好?”她视线移到一旁季平身上,冷笑,“季县丞一向和徐勇过从甚密,莫不是收受了徐勇什么好处吧?所以才如此维护着这个杀人凶手?”

    此言一出,外面的人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平日里不敢说的话,这会儿全都不吐不快。

    “是啊,那个徐勇,平日里仗势欺人,无恶不作,这样的人,衙门非但不抓起来,反而处处包庇。”

    “谁知道背后有什么见不得的勾当!”

    “父母官就是为民请命的,可是我们的父母官,却处处包庇那为非作歹,鱼肉乡里的奸恶之人。”

    县令气的脸色发青,呵斥道:“大胆!你们这群刁民,竟然咆哮公堂,就不怕本官治你们的罪吗?”

    虞昭昭冷笑反问,“那大人就不怕我上京告状吗?若是你不洗清我夫君的冤屈,我便只好上京告御状去了。”

    “笑话,你一个弱女子,上京告御状?”县令仰头大笑起来,脸上神情十分不屑,显然是不觉得她一个弱质女流能够翻起多大的浪花。

    虞昭昭质问,“县令大人就是这样当官的吗?不为民请命,反而以强权压人?”

    县令被她质问的哑口无言,害怕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只好冷着声音下令,“来人,去将此案的嫌疑人徐勇带过来,再将牢狱中的人犯给带上堂来。”

    很快,徐勇和薛赢便一起出现在大堂之上。

    “徐勇,现在有人指控你杀害生父,你有何话说?”县令一拍惊堂木,朗声道。

    “大人,冤枉啊,我怎么可能杀害自己的父亲,定是有人在冤枉我!”徐勇连忙喊冤。

    “那为何赌坊老板说你前些日子还欠下了一大笔赌债,徐大夫死的那一日,你就突然将赌债还清了?请问这么一大笔赌债,你是从哪里筹到的?”虞昭昭目光如电,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

    “是我爹给我的。”徐勇想也不想便脱口说道。

    “哦?徐大夫给你的?”虞昭昭反问。

    徐勇一脸的理所当然,“当然,我是我爹唯一的儿子,他的钱不给我给谁?那日,我父亲得知我欠下了一大笔赌债,所以就和我发生争执,后面我也知道错了,一直在向父亲认错,最后他也原谅我了,我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所以他还是给了我钱,让我拿去偿还赌债,”

    “胡说八道!”虞昭昭冷笑一声,“分明是你逼着徐大夫给你钱,徐大夫不给,所以你就残忍的杀害了他!然后还污蔑我们!”

    徐勇不以为然,“你有什么证据?”

    虞昭昭一脸的成竹在胸,“当然有了,若是我没有证据,又岂会在此呢?”

    “到底有什么证据?快快说来!”县令有些不耐。

    “县令大人,证据就在徐大夫的家中,诸位随我去看看就知道了。”虞昭昭缓缓开口,“徐勇杀人后太过慌张,所以无意中在命案现场留下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证据。”

    “怎么可能!”徐勇脸色一变,眸中闪过一抹惊慌之色,“什么证据?”

    虞昭昭淡淡一笑,“等我们到了自然就知晓了。”

    见她一脸信誓旦旦,徐勇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忐忑,莫非他真的不小心在现场留下了什么证据?这可如何是好?

    徐勇抬起头看向季平,冲着他使了个眼色。

    季平会意,趁着无人察觉,偷偷离开了公堂。

    虞昭昭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唇角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

    “罢了,本官就相信你一次,若是到时候找不到证据,定要治你的罪!”县令寒声道。

    大概一炷香的工夫后,一行人来到徐大夫的家中。

    徐勇心中依然有些不安,也不知道季平到底有没有找到所谓的证据,然而,为了害怕被人看出破绽,他只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县令站在门口,有些不耐,“到底有什么证据,拿出来吧。”

    虞昭昭推开门,只见季平正被几个村民扣着肩膀,按压着跪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县令脸色一变。

    李勇的面上也露出了惊慌之色,他猛地抬起头,正好对上虞昭昭噙着笑的眸子。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虞昭昭的当,却已经是为时已晚。

    虞昭昭唇角微扬,缓缓开口,“县令大人,方才我在公堂之上说徐大夫的家中有证据,结果季平就偷偷摸摸的过来想要毁灭证据,敢问如果不是心虚,他为何要这样做?”

    “大人,我……”季平张了张嘴,却是哑口无言。

    “大人,季平和徐勇两人互相勾结,嫁祸我夫君的事实已经非常明显了,难道你还要继续包庇他吗?”虞昭昭抬眸望向县令,冷笑着质问。

    众目睽睽之下,县令也不好再袒护他,他捂着嘴咳嗽一声,“季平,亏本官这么信任你,可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真是太让本官失望了。”

    “小心!”

    薛赢蓦地闪身上前,抱着虞昭昭向一旁躲去。

    原来徐勇见事情败露,便起了报复之心,他从袖口处拿出一柄尖利的匕首,朝着虞昭昭刺去,幸好薛赢眼疾手快,这才避过一劫。

    “徐勇,你这是做什么?居然敢公然行凶?”县令气的吹胡子瞪眼,冷声命令一旁属下,“还不快将他拿下!”

    很快,徐勇就被几个衙差给制服了,石头村的村民们看到这一幕,纷纷拍手称快。

    ……

    冤屈得以洗刷,虞昭昭和薛赢两人再次来到石头村拜祭徐大夫,村里的村民对他们非常热情,好几户人家都招呼他们留下来吃饭。

    毕竟徐勇一直是村子里很多人的心腹大患,不知道多少无辜的姑娘被他给迫害了,如今徐勇终于伏法,大家都觉得十分高兴。

    两人吃过饭后,再次去了镇上,他们打算雇一辆马车,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你的伤好点了没有?”

    在牢狱中待了几天,薛赢整个人都看上去消瘦了不少。

    “好多了,多谢公主关心。”薛赢眸中漾出几分柔情,温声道。

    “你叫我什么?怎么几日不见,你对我又生分了不少?”虞昭昭停住脚步,嗔他一眼,“莫不是在怪我没有留在狱中陪你?”

    “没有,公主,我……”薛赢手足无措,磕磕巴巴,“对不起,昭昭,我只是怕冒犯了你。”

    “傻瓜。”虞昭昭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的唇边,眸中光华灿灿,“你没有冒犯我,我喜欢你这么叫我!”

    “嗯。”薛赢垂着头,耳垂染上一抹绯色。

    两人正欲离开,一群人突然上前,将他们团团围住。

    薛赢几乎是下意识的将虞昭昭护在身后,目光自这群人身上扫过,都是一群人高马大的壮汉,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你们是什么人?”薛赢寒声质问。

    他话音落下后,一个高瘦的男子自人群中走出,俨然正是季平。

    “是你?你居然没事?”虞昭昭瞳孔一缩,惊讶的望着他。

    季平唇角浮起一抹冷笑,目光阴鹜,“我当然没事了,就凭你们两个外乡人,也敢跟我斗?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这也太目无王法了吧!”虞昭昭怒不可遏,没想到此地,一个小小的县丞,居然也敢如此仗势欺人。

    “呵呵。”季平讥讽一笑,“王法?在这个地方,老子就是王法,想必你还不知道吧,县令大人可是我的舅舅,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居然惹上了我!”

    话毕,他转头冲着身后那群人做了个手势,“动手!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个不识好歹的外乡人!”

    薛赢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将虞昭昭紧紧护在身后。

    虞昭昭也没有想到,这群人胆子这么大,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行凶,薛赢只有一个人,而对方人多势众,若是当真打起来,他们未必是对方的对手。

    周围的百姓瞧见这架势,都纷纷走远了,生怕被连累,不过片刻,原本还热闹繁华的街道瞬间变得空空荡荡。

    “公主!”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一道惊喜的嗓音蓦地响起。

    虞昭昭回头一看,便看到书墨和玉棋两人站在不远处,她们的身后还跟着一群护卫。

    “大胆贱民,你们竟然敢谋害公主?”玉棋快步走上前,气势凛然。

    季平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居然是公主?这次真的死到临头了!

    季平跪倒在地,将头磕的砰砰作响,“公主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公主,还望公主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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