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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虎啊”签到系统

    “你一个克死生母和亲弟的扫帚星,也配参加选秀,进宫去伺候皇上?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今天是阮宜君穿越的第十天。

    这十天,通过原主记忆里残留的各项信息,包括国号、年号、皇帝名讳、外戚权贵、名扬京师十全闺秀等等,她终于确认,自己是穿书了。

    而且,她穿的是刚看完的宫斗文《凝华传》,成了刚开场没几章就因为暗害女主而下线的炮灰工具人。

    不过……

    阮宜君一偏头,躲开继母钱氏几乎戳到脸上的手指。

    她分明记得,书里的“阮宜君”第一次出场时,就已经是入选的嫔妃了,怎么现在这个剧情走向,她还不一定能去参选呢?

    “阿娘,当今圣上选秀,良家女都要参选。怎么着,难不成咱们家其实是贱籍,所以我才不配参选?”

    “小贱蹄子,胡吣什么呢?!”钱氏高高举起胳膊,要给她一嘴巴子。

    阮宜君后撤一步,及时躲开。

    眼见她竟敢不老老实实受着自己的责打,钱氏立刻恼火了:“你还敢躲?”便扑上去要打她。

    阮宜君左闪右躲,在拥挤狭窄的房间内跟钱氏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阮宜君的异母弟弟,也就是钱氏生的宝贝儿子阮承宗坐在炕上拍着手笑了起来:“抓不着!抓不着!”

    钱氏被阮宜君遛得气喘吁吁,气得跺脚对阮父喊道:“官人,你也不管管这个赔钱货!”

    阮宜君凉凉道:“阿爹,您还是先教教阿娘大宣律法吧。也不知道您身上秀才的功名,救不救得了咱家抗旨不遵的罪。”

    阮父咳了一声,先训斥道:“放肆!谁教你这样跟父母说话?”又对钱氏道,“娘子,按照旨意,大姐儿确实得去参选。”

    钱氏急道:“夫君,大姐儿若是选上了可怎么办?她确实有两分姿色,可又不是绝色,性子又蠢笨。进了宫,能讨皇上几天欢心?到时候咱们可就白养她这么多年了!”

    别看钱氏口中骂“阮宜君”是赔钱货,其实她早已沽好价,以两千贯的价格将原主“聘”给当地的富户做妾了。

    那富户姓张,是个年过六旬的老头。

    原主无法接受这桩婚事,绝望之中上吊自尽,这才换成了现在的阮宜君。

    眼看着两千贯就要到手,谁知当今圣上忽然降旨选妃,全国各州郡十三岁以上、十九岁以下的未婚女子皆要禁婚待选,落选后才能自行婚配。

    这可把钱氏急坏了。

    她不是怕阮宜君落选,而是担心她被选上。

    别看是天家纳妃,可聘金并不高。新入宫嫔妃位份在四品昭仪以下的,只给其家人赏银二百两,缎十匹,折合钱币也就两百多贯,远不及富户的聘金。

    若是阮宜君不受宠,那她进宫就是和家人永别,再也不能给他们带来半分好处。

    若是她受宠……这些年来,自己是怎么对待阮宜君的,钱氏心知肚明,只怕到时候,她就要日夜担忧自己和儿子会不会被对方报复了。

    阮父听了钱氏的话,想到那几乎就要到手的两千贯钱,心里也是一阵肉疼。

    他是个屡试不第的秀才,全家靠祖产为生,不事生产,却又爱参加文会诗社,四处散财充面子;如此坐吃山空,家中也是越发的捉襟见手。

    把女儿卖给富户做妾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可是要知道,大宣朝的普通人家,辛苦一年也就挣个一二十贯,两千贯算得上一笔巨款,足够阮父舍弃一切读书人的脸面。

    况且,等阮宜君嫁给张员外,他家也就和张家结了姻亲。做亲家的上门探亲交际,张员外还能让他们空手回家不成?

    “唉……”阮父越想越心痛,一边捋着胡须,一边叹道,“可是,圣旨已下,大姐儿不能不参选啊!”

    钱氏眼睛一转,忽得就笑了:“参选不能不去,可谁说她一定能选上呢?”

    她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阮宜君:“我听说,这宫里选妃,规矩可多了,不能太胖、不能太瘦,嘴里不能缺牙,身上不能有味儿,肌肤也不能有疤。”

    听到这句,阮宜君猛地抬起眼,直直地望向钱氏。

    果然,钱氏道:“不若我在大姐儿身上不打紧的位置割一刀,既留了疤,也不妨碍她出嫁。”

    阮父默不作声,良久才缓缓点了点头:“这倒也是个办法……”

    阮宜君嘲讽地勾了勾嘴角,随即扭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钱氏得意一笑,又对阮父抱怨道:“你看她,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父母还没发话呢,自己就走开了。等嫁到张员外家,岂不要被人笑话咱们家没教……啊!!”

    钱氏惊叫出来,下意识地搂住自己的儿子,慌忙往阮父身后躲。

    原来是阮宜君回来了。

    不仅如此,她手里还提着一把厨刀。

    “你、你想干什么?!”阮父吓得声都变了。

    阮宜君咧开嘴笑了起来,她笑得乖巧可爱,然而在这种情形下,反倒格外令人毛骨悚然。

    随即,她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厨刀。

    “啊啊啊啊啊——————!”钱氏尖叫起来,声音比待宰的母鸡还要惨烈。

    铛!

    只见菜刀被直直地扎进炕桌,窗外明媚的阳光落在被戗得光滑平整的刀面上,反射出令人胆颤的寒光。

    “不是要在我身上划一刀吗?”阮宜君温声细语道,紧接着声音陡然转高,“现在就来划!就用这把刀来划!”

    才七岁的阮承宗被吓得大哭了起来,钱氏赶忙捂住他的嘴。

    “你们想坏我前程、推我进火坑?”阮宜君握住刀柄,略施巧劲,将厨刀一点一点地从炕桌里撬出来,“我告诉你们——”

    她语气陡然一变,举起厨刀横在胸前,语气阴森,眼神凶狠,咬牙切齿的表情仿佛一头狰狞的母狼,下一秒就要暴起伤人:“谁敢挡我的路!我就砍死谁!你们要是让我不能顺利参选,我就先杀了你们,再杀了我自己!”

    话音落下,整个房间寂静无声。

    虽说原主是个忍气吞声、逆来顺受的性子。不过,她先前寻过一次死,已暴露出她委曲求全的忍耐之下,隐藏着怎样刚烈的性格。

    因而此时突然爆发,无论是钱氏还是阮父,都觉得是意料之外却也情理之中的行为,并未生出阮宜君或许是撞邪了的想法,只唯恐这次是真的将她逼急了,要来一个同归于尽。

    见他们被自己镇住了,阮宜君啪地将厨刀拍在桌面上,随后施施然坐下,抚了抚发髻,语气和缓道:

    “阿爹,阿娘,我定是要去参选的。能不能进宫,我只看天意。可若是因为什么人故意使坏,才叫我与圣上无缘,我只怕是要疯。”

    她意味深长道:“这人一旦疯了,可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了。”言语间,她不怀好意地将目光落在了阮承宗身上,“宗哥儿,你说,阿姐说得对不对呀?”

    钱氏立刻搂紧了儿子,用身体挡住她的视线。

    阮宜君轻蔑地横了她一眼,眼神嘲讽,又望向阮父,表情温和了许多:“阿爹,我若是不能入选,也就认命了,可我若是承蒙祖宗保佑,成功入选进了宫,对您来说,也是好事一件啊!”

    “给张员外做妾,多得几贯钱,也不过多享受些吃喝穿用,且又能花上几年呢?还落得个卖女求财、不知廉耻的恶名。可若我进了宫,咱家就算是皇亲国戚了,便是我不得宠,那也是天子御嫔,不管遇上什么大事,都皇家给咱们撑腰,这等依仗,岂是几千贯钱能买得来的?”

    阮父逐渐缓过神来,想到自己刚刚被女儿吓得抖若筛糠、魂不附体的丢脸模样,一时有些恼怒;

    正想发脾气找回些颜面来,又看到了阮宜君手边的厨刀,那刀锋的闪闪寒光,像一桶冷水将他从头浇到脚,让他再生不出半分火气来,只声若蚊蚋道:“大姐儿说得极是……”

    阮宜君满意地点了点头,拎着刀站了起来:“既然咱们已经达成共识,那这些日子,我就好好准备选秀,家务事就都劳烦阿娘了。”

    说着,她上前一步。

    这个简单的动作将阮父和钱氏吓得又是浑身一颤。

    阮宜君嗤笑一声,朝着他们伸出没有握刀的那只手:“还请阿爹给我钱,我好买些布料,做身新衣裳。”

    阮父用手肘推了推钱氏:“给她钱!”

    钱氏颤抖地从身后的炕边柜里胡乱摸出一串钱来,递给阮宜君。

    阮宜君掂了掂重量,笑道:“多谢阿爹阿娘,我定能顺利入选,光宗耀祖!”

    说完,她拎着厨刀,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正房,回到自己的厢房。

    将门窗都牢牢关好,阮宜君这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床上,脸上也没了方才地胸有成竹和斗志昂扬,只剩下丧气的疲倦。

    宫斗文里的后宫,自然是龙潭虎穴,可阮家更是令人作呕的火坑泥沼。

    相比之下,按照原著剧情进宫,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只要她不跟女主步凝华作对,降低存在感,就算一辈子只做个九品淑女,也能保证一生衣食无忧。

    不过话又说回来,浑浑噩噩地在方寸大的院子困居一辈子,这样空虚无聊的人生,过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阮宜君往后一倒,望着头顶的床帐自言自语道。

    “叮!‘你好虎啊’签到系统已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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