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废柴纨绔求生实录[重生] > 已经放开了,可以亲吗

已经放开了,可以亲吗

    谢意欢不知自己为何又回到了那曾经暗无天日的地牢,潮湿的霉味以及黏腻的血腥在鼻尖久久不散,手腕处只有切割完整的平面,鲜血浸染了潮湿的地面。

    属于她的东西,被浸染在几乎透明的琉璃瓶中。

    她明明快死了,意识却无比清晰,早就被灌了特制的药,能保证她不会过早失去意识,这是阎无生惯用的手段。

    难怪,世人见阎无生如见阎王。

    “谢小姐的骨头,比我想象的还要硬,竟然不吭一声。”他阎无生下手的人多了去了,谁在他手里不是哭爹喊娘,可偏偏谢意欢一个女子竟然如此刚强。

    “哈哈哈哈。”谢意欢怒极反笑,“这就是景帝的手段?想要我承认谢家通敌叛国,我告诉你根本不可能!”

    “谢小姐承不承认并不重要,你的妹妹谢青禾可是承认了。”

    阎无生接着道,“早听说你谢家军不服军令,意图谋反,可陛下念谢家多年御敌有功,断不会对谢家赶尽杀绝,怜你妹妹举报有功,便放谢家一条生路,许你妹妹与杜丞相婚配,你谢家后继有人,谢小姐你当感念圣恩才是。”

    “感念圣恩?呵呵,景帝果然好计谋,既然灭了谢家还要给自己留个宽厚的好名声,他可真是个好皇帝啊!”

    阎无生也没再隐瞒,“谢家军英勇善战,又非谢家人的命令不听,若非如此,怎么能让边境的十万谢家军听话呢!”

    谢意欢大笑着,不知何时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她已经没有了力气,倒在地上任由灰尘粘在身上,她大概快要死了!

    在迷蒙之际,似乎有一人从光影中而来,颤抖着将她抱起,“谢意欢!谢意欢,醒醒!”

    这人长得极为好看,谢意欢凭着仅存的意识唤出了对方的名字,“萧子衿?”

    “是我,你先别睡!”

    **

    萧子衿在昏暗的地牢中奔跑,就连手指都是颤抖着的,他感觉到自己即将失去某种珍贵的宝物,心里始终忐忑不安,等到终于踏进牢房的瞬间,他的双脚几乎失力到无法支撑。

    “谢意欢!谢意欢,醒醒!”

    “对不起,对不起。”他不敢过分用力,生怕弄破这气若游丝的最后一线生机。

    “萧子衿?”

    “是我,先别睡!”他苍白的嘴唇止不住颤抖,可谢意欢还是睡了过去。

    “殿下。”

    沉浸伤痛之中的萧子衿猛然意识到这里是有第三人,他转头看到琉璃瓶中的东西目眦欲裂,“阎无生!我警告过你别动她!”

    将人轻轻放下,萧子衿狠狠一脚踹在了阎无生身上,阎无生被踹翻在身后的墙上,狠狠吐出一口鲜血,挣扎着说道,“殿下,你动心了,你有弱点了殿下。

    谢意欢我杀不杀她,陛下终究不会留下这个祸患,况且此人还是殿下的弱点,殿下蛰伏了这么多年当真要为了一个谢意欢,不惜和陛下作对!”

    阎无生爬着过来,抱住萧子衿的腿,被他一脚踢开。

    “滚开!别口口声声为我好的样子,你让我恶心,就算你是我母亲的人,我今日也必杀要你!”

    萧子衿拿起桌上的刑具,狠狠朝他头上打去,还未打到,阎无生就地一滚,使出轻功飞快逃出天牢。

    **

    谢意欢的意识尚处于混沌之中,直到耳边叽叽喳喳不停的声音一直叫来叫去,“谢意欢你醒醒!”

    她睁开眼就看见,萧子衿红着眼睛,哭着叫她的名字,她下意识看着自己的手腕却发现手上完好无损,她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只是觉得脑袋很疼。

    每一根神经都被撕扯着,要断不断地粘连在大脑,走马观花的画面交错浮动。

    她好像多了一段,不应该出现的记忆。

    “好了,我在呢!”她随口安慰着看起来慌慌张张的萧子衿,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

    “你醒了真好!我以为你不在了!”

    萧子衿扑过来紧紧抱住她,谢意欢浑身脱力,直接被他扑倒在地,脸上的黄金面具被他掀开丢在了地上,接着嘴上被蜻蜓点水一样碰了一下。

    谢意欢:“!”

    “你在做什么!长公主,你——”

    谢意欢觉得自己的脑袋更疼了,她扯着萧子衿的衣服把人拉开,偏偏还扯不动,拉扯的力度就像是毛毛雨,根本没有撼动身上的人半分。

    “别叫我长公主。”

    谢意欢没明白他的意思,只觉得头皮发麻,她不习惯那股总是会被萧子衿莫名触发黏|腻的气氛。

    她的手被另一个欣长的手指摁在的心口。

    刹那间,谢意欢脑子“嗡”了一下。

    她忽然想到之前不小心触碰到萧子衿的胸膛的那种平坦感,就和现在感受到的一模一样。

    当时她以为自己感觉错了,现在她终于有了答案。

    谢意欢的表情有些僵硬,说话更是别扭,犹豫半天才开口道:“......你、发育不良?”

    “......”

    萧子衿在这一瞬间凝固,渐渐有些破碎的迹象,不知道为什么,谢意欢仿佛从他并不明显的表情里看到了一丝无语。

    凝滞的气氛迅速蔓延,直到再次被萧子衿打破。

    “你确定?”

    他反问道,抓着谢意欢的手往下引。

    “萧子衿,你发什么疯!”

    谢意欢挣脱不了束缚,急得叫出了他的名字。

    忽然间,谢意欢如遭雷击,手指都有些颤抖,燎在身上的热气,一股脑冲上了脑门。

    萧子衿,居然是男的!

    谢意欢人都要傻了,一把将脑子不清醒的萧子衿推开。

    可下一刻,这个家伙又黏黏糊糊缠了上来。

    “你别再喜欢杜衡了,他会害了你的,你……别喜欢他。”

    琉璃眸中似有星光闪烁,细细碎碎的,投射着直白不加隐藏的期翼。

    “我快喘不过气了,你快放开!”

    谢意欢转过去不看他,她没办法面对萧子衿近乎炙热真诚的眼神,只用无情冷静的声音把人逼退。

    萧子衿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冷淡,慢悠悠地把人放开,那双眼睛失落极了。

    身上的大块头移开,谢意欢终于松了口气,刚要起身,自己嘴唇上又被亲了一下。

    亲完的那人,又立马躲开,像是做了错事一样心虚的小声问,“已经放开了,可以亲吗?”

    谢意欢简直要气笑了,她知道这酒还有降智的效果。

    “你这话不应该在你亲,之前问吗?”

    “刚才没想到,可以吗?”

    她见对方有直勾勾地看了过来,揉着自己要炸裂的脑袋,果断拒绝,“不可以。”

    那双亮晶晶的眼珠子瞬间黯淡了,竟然看上去还有点委屈的样子,活像是谢意欢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

    她的头更疼了,软倒在地上的身体几乎没有力气起来。

    萧子衿眉头始终紧皱着,看样子同样不好受蜷缩着身体的谢意欢,从身后环抱住了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过会儿就好了。”

    **

    杜衡看着穿着嫁衣的那人和自己同签一条红绸,心底是从未有过的雀跃,就连手心都冒了虚汗,随着拜完天地即将夫妻对拜之时,外面的官兵却重重围了上来。

    “谢家通敌叛国,罪无可赦,现在即刻缉拿谢意欢!”

    “不可能,谢家绝对不可能有谋反!”红盖头被猛得揭开,谢意欢震惊地说。

    “谢青禾已经认罪,你谢意欢还想反抗?来人拿下!”御林军直接将谢意欢反手压住,杜衡连忙阻住,“谢意欢现在已经是我妻子,自然算不上谢家人,还请大人放开!”

    “没拜完天地算什么夫妻!杜丞相莫要违背圣意!”他刻意咬重圣意两个字,杜衡顿时变了脸色。

    一切的计划似乎都乱了,他没料到谢青禾率先拿出罪证指认谢家,谢家人自己认罪这几乎是无法推翻的铁证。

    谢意欢被人强行带走后,他连夜奔袭宫中,跪在殿下,却未能见到那人一面,直到夜半,里面才走出了那人的贴身太监汪福春。

    “陛下,可要见我了。”

    汪福春摇摇头,“杜丞相,陛下说您早点回去吧,更深露重对您身体不好。”

    他拿出披风,笑道,“杜丞相不要伤心,陛下嘱咐我给您披上,让您注意保暖,瞧!陛下不也是关心你的。”

    他深呼一口气,心脏仿佛被狠狠抓住,捏成碎片,在胸腔里已经不成样子。

    他阻止汪福春的动作,一言不发往宫门走去,步入黑暗中。

    他走到天牢却被人拦在了外面。

    过了几天,他终于买通狱卒得到进去的机会,阎无生却告诉他,“谢意欢已经死了!”

    “不可能!”他不相信。

    阎无生说,“要是她没死,我怎么敢放你进来!”

    在这一刻他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呼吸间喉咙都是刀割似的疼,他真不知道怎么回到了府中。

    打开房门的瞬间,他看见了穿着嫁衣伫立的倩影,那一刻几乎失去跳动的心脏,又猛烈地跳动了起来。

    “意欢!”

    听到声音那道倩影终于转过了身体,这一刻在胸腔里跳动着的心脏又硬生生被撕成了碎片,不断渗着鲜血。

    “是我,阿衡。”

    杜衡在对方伸手的时候,猛然后退一步,“为什么是你!为什么说谢家谋反,我可真是小看了你啊!”

    “阿衡,我不是自愿的,那天有人拿了这些证据到我面前,告诉我,如果不让谢家认罪,就对谢家斩草除根!我也不想的,可我没有选择啊,陛下不会放过谢家,与其所有人都死,不如争取一线生机!”

    “都说谢家出傲骨,谢青禾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杜衡眼中的厌恶刺痛了她,她竟不知这个男人竟如此恨她,笑道,“阿衡你看看你,一副对谢意欢情深似海的样子,推她进火海不也有你的一手促成吗?

    你接近她真的毫无目的的吗?谢家的兵权你不想要?阿衡何必隐藏你的野心呢!你我本就是一种人啊!”

    杜衡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气,撑着桌子的手,勉强没有让他倒下。

    “阿衡我们才是一对,谢意欢帮不了你,我可以帮你,只有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谢青禾的声音如鬼魅一样挥之不去,下一秒,她的脖颈就被人紧紧勒住,“原本是念在你听话才留你,现在我断不会放你了。”

    眼前的景象似乎晃动了下,原本的婚房变成了雅致的厢房。

    “放开,阿衡你在做什么,我是青禾啊!”谢青禾原本想借此机会和杜衡做出发生关系的迹象,却不知道杜衡突然发了什么疯,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阿衡,放开,杜衡!”

    谢青禾在求生的意识下,狠狠地敲了一下杜衡的脑袋,杜衡吃痛似乎终于清醒了些,手上的力道微微松开,谢青禾赶紧往旁边退开,疯狂地咳嗽。

    可是她现在依旧不敢懈怠,远远和杜衡隔开,生怕他再次发疯,杜衡猩红着眼睛,死死盯着她,如同盯着自己的死敌。

    谢青禾没料到刚接触忘魂花的人就变得如此恐怖,颤抖的手心冒上了一层冷汗,剧烈的心跳在胸腔里久久不能平息。

    “御林军查探,速速退开!”楼下传来喧闹声,还有士兵身上盔甲相击的铁寒声,沉重的步伐越离越近。

    杜衡的意识终于在这种尖锐的声音中渐渐清醒,可是大脑阵阵钝痛,让他一时间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咚!”

    房门直接被人从外面踹开,御林军统领卫节看到地上的杜衡有些诧异,“杜丞相?”

    从来穿衣一丝不苟的杜衡相,衣领松松散散地被扯开,脸上的红晕未散,房间里还有淡淡的酒味蔓延。

    他的视线转向另一边墙角缩着的人——谢青禾,目光触到对方的脖子却发现了明显的掐痕。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但碍于杜衡的身份没有将自己的猜测直接说出来。

    “你们这是?”

    杜衡扶着身体从墙角站起,“刚才是我醉了竟然梦到自己恶鬼缠身,得罪谢小姐了。”

    “原来如此,刚才杜丞相醉了,我正要叫醒他,却不料他忽然大叫起来,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原来竟然是被噩梦魇住了。”

    谢青禾的话,解释了杜节心里的疑惑,也是为两人同在房间的事情做了一个说明。

    她拉了拉衣领将自己脖子上的淤青遮掩起来,看向杜衡仍旧有些惧意,杜衡没有清醒的时候掐着她的脖子嘴里一直念叨的是——

    “为什么你要害她,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那一刻,谢青禾感觉自己仿佛杜衡心里恨之入骨的仇人,杜衡也是真的要杀了她一样。杜衡口中的她,她不知道是谁,更想不明白为什么忘魂花制造的幻境为什么是这样。

    卫节听着两人附和的话,就知道这两人不想将事情闹大了,他索性给杜衡留几分面子,装起哑巴。

    “不知卫将军前来,所为何事?竟然不管不顾地撞门?”杜衡转移了话题,把问题抛给了卫节。

    卫节心虚了下,“打扰丞相大人了,刚才卑职发现城内有数千烟火齐放,卑职恐有人趁机生事,奉命前来调查,恰好看到有黑衣人跑到了香云居才跟着过来的。”

    但他没没想到跟着跟着,竟然看到了杜丞相和谢小姐。

    他现在也明白了自己应当是中计了,有可能还是让他故意发现杜衡的事情后,得罪杜衡。

    毕竟他发现的可不是小事,婚期将近的杜丞相却和自己未婚妻的妹妹搅合到了一起,这传到谢家口中,谢柏将军还不得闹翻天。

    这杜丞相当真有意思。

    杜衡整理好身上褶皱的衣摆,目光忽然偏向一旁,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即夺门而出,跑到旁边的厢房。

    房门被推开入目便是蜷缩在地上相互依偎的两人,杜衡心口一堵,不由喊出声,“意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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