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今天轮到你给我讲睡前故事了。”
伴随着小夏甜甜的嗓音在我耳边传来,类意识到自己差点陷入了回忆里面。
他听到后正打算拿起她手上的童话书时,突然注意到她又长出卷发了。
“爸爸,你怎么发呆了?”
小夏眨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小夏,你的卷发又长出来了吗?”
“嗯,刚长了一点点。”
其实,他不是第一次注意到小夏是自然卷了。
小夏现在又长了一点点,这让他不由得胡思乱想些什么。
将小夏哄睡好后,他悄悄地剪下了她的几根卷发。
只希望,结果并不是所猜想的那样吧。
不然真的太荒唐了。
次日,类约了玲在东京塔下的米其林餐厅见面。由于餐厅离家里比较近,因此他早早地去到了餐厅,等待着玲的到达。
没多久,玲终于来了。类注意到他今天还随身携带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玲就坐后先将黑色公文包放在旁边的椅子上,然后再拿起桌上的茶杯,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
“玲,你看起来好像很口渴的样子。”
“类,你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是哦,他今天找玲出来,主要是为了调查下司和牧野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他点了点头,直接开门见山地表达了想要询问的事情。
“啊,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我的公文包里正好有那个叫做牧野月的女人的相关资料,你说巧不巧,我舅舅家的表弟竟然跟牧野月是留学时期的同班同学。
玲公文包拿出一沓早已打印好的个人资料表,随后将它递给了他。他接过去后便认真地注视着上面的内容,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点。
牧野月,1989年出生在名古屋市,跟牧野不一样的是,牧野月的家境相对来说要好一些,光是父母经商多年这一点,足以看出物质条件早已超越了不少人。幸运的是,牧野月还是独生女。
回想起第一次见到牧野月时,差点也被她那张酷似牧野的脸所震惊到。如今她的证件照拍得更像牧野了。玲好像看到了他眼眸深处的惊讶和难以置信,便在一旁说着:“我当时见到牧野月这张证件照的时候,差点都被吓了一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跟牧野长得如此相像的女人啊,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她也去了纽约大学读书吗?”
他的视线停留在牧野月的教育背景那一栏上,纽约大学。这不就是司就读的那一所吗?
“纽约大学,法学院。没记错的话,司就读的是商学院吧。”
“等一下,一个商学院,一个法学院。牧野月前往纽约大学攻读硕士学位的时候,司应该差不多毕业了吧。更何况他还有工作要忙。那么他和牧野月是怎么认识彼此的?”
玲听着他的疑问,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让也继续往下看。视线继续扫了下去,果然当看到她的工作经历的那一刻,一切的不惑都迎刃而解了。
原来,牧野月留学期间还在道明寺集团的纽约分公司的法务部门实习过一段时间。看来司也许就是在这一时期跟牧野月认识来着。特别不得不联想这两人第一次见到对方时的情景。
司,他应该做梦都想不到会在自家公司遇见一个跟牧野长得这么像的女人吧。更巧的是,对方正好也姓牧野。
虽说牧野这个姓氏在日本不算少见,但对于司来说,一个女人不仅长得像以为已经死去的牧野,而且还跟她拥有同一个姓氏。
司当时的心情一定非常复杂吧。一想到这里,他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后又放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玲提到了司和牧野月第一次见面时发生的事情。
三年前,道明寺集团在纽约市的枫树酒店举行了一年一度的新年庆祝party。司作为道明寺集团的继承人,自然是要上台发言。至于牧野月,由于她在道明寺集团的法务部门实习来着,因此她便获邀来到了现场。司发表完讲话后,走下台不久后却突然停下了步伐。
“你知道司为什么会停下来不走吗?”
不用玲多说些什么,他似乎也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司,他是不是看到了那张酷似牧野的脸。”
玲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司直接快步地走了上去,并叫住了牧野月。当牧野月转过身的时候,位于她头顶上的吊灯焕发出的光芒将她整个人彻彻底底地罩住。司瞬间被这张酷似牧野的脸震惊到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司除了震惊以外,还有别的反应吗?”
玲摇了摇头,表示司冷静过来后,发现眼前的人只是长得像牧野,又不是真正的牧野。
是啊,又不是真正的牧野,真正的牧野那会儿正在巴黎跟他还有小夏一起迎接并庆祝新年的到来。
然而玲之后所说的话,居然使他差点被茶给噎住了。
“除此之外,总二郎那家伙似乎比我们更早就知道牧野月的存在。”
“你是说,总二郎之前便得知司和牧野月已经认识了吗?”
伴随着对方的再次点头,他弄清楚了某些事。
总二郎隐瞒得挺辛苦吧,虽然他和玲好歹经常见面,但他却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给玲听。
霎那间,脑海中闪过了静曾对F4之间关系的评价。
大概就是,玲和他更熟悉彼此,总二郎更熟悉司。
虽然并不知道总二郎隐瞒此事的原因,但我始终相信他的心中一定存在着什么理由。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屏幕,注意到是幼稚园那边的来电后,赶紧接听了起来。
“喂,我是上野夏的爸爸。”
“上野爸爸,不好意思啊。请问您和您爱人有拜托别人来接小夏放学吗?”
拜托别人?他和牧野什么时候拜托别人去接小夏放学啊?
等一下,这个时候 ,小夏好像刚刚放学没多久。
糟糕,光顾着在这里,他都忘了今天要去接小夏放学。一想到这里,急忙追问道:“我们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听,今天没有拜托任何人去接小夏放学。你们的意思是,刚才是有人接小夏放学吗?”
“是的,对方是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而且还戴着黑色墨镜,看起来超像新闻报纸上所看到的职业保镖。”
黑色西装、中年男人、黑色墨镜、职业保镖。一连串的关键词使得他一时间变得手足无措。
玲估计第一次看到我这个样子,他连忙问道:“类,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小夏,她被陌生人接走了。不行,我要马上报警。”
玲见状从他手上接过电话,继续跟园方沟通:“你好,现在得麻烦你们守着监控室,防止有人删掉监控资料,然后你们报警了没有,小朋友光天化日之下被陌生人接走,这件事必须要报警的。”
挂断电话之后,类马上报了警。玲也动用黑白两道的力量去追查小夏的下落。而在前往幼稚园的路上,坐在驾驶位的玲提醒他先别将这件事告诉给牧野听。
“我已经动用我在警察厅那边的人脉关系,相信很快就能够发来幼稚园外面大马路的监控情况了。”
然而就在车停稳在幼儿园门口时,司居然打来了电话。
“喂,司,你。”
“爸爸。”
为何司打来的电话,会有小夏的声音。他着急回道:“小夏,是你吗?你现在在哪里啊?”
“爸爸,我在道明寺叔叔的家里。”
“小夏,你别害怕,爸爸马上去找你。”
玲瞧着他如此紧张的模样,仿佛察觉到了什么。
他赶紧将方才电话里的情况说给他听,玲大为不解:“司,他究竟在干什么?为什么要突然接走小夏?”
“我们现在去道明寺府邸,将小夏接回来,以及有些事情,今天必须跟司说个一清二楚。”
“好。”
半小时后,我们来到了道明寺府邸。这是回国以后,他第一次走进司的家里。迎接他们的是西田先生。他似乎早就猜到我们会过来。
司这会儿正坐在真皮沙发上,听西田先生说,小夏跟着佣人去了玩具室那边。
奇怪,道明寺家怎么突然出现了玩具室。他来不及想这么多,只想追问司今天到底想要干什么。
“司,今天是你派人去接走小夏的吗?为什么你没有经过我和牧野任何一方的同意,便冒然接走她?”
他忍不住走上前去扯住司的衣领,将他整个人从沙发上拉了起来。玲见状想要将我们分开,但我的手依旧用着力。倒是司,冷冷地打量着我。
这一幕若换在十年前,估计被扯着衣领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吧。
“我问你话,回答我,好吗”
“没错,是派人接走小夏的,小夏又没有出什么事,刚好,我想看看你和牧野的女儿私底下是什么样子。”
就在这时,佣人急匆匆地从楼上跑下来,西田连忙将她拦了下来,并问发生了什么吗?
“少爷,小夏小姐正在上吐下泻,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给她吃了点用花生酱蘸着的面包 。”
他听到花生酱这个名词以后,马上反应过来小夏这是对花生过敏了。
他冷冷地看着已经满脸担心的司,放下狠话道:“道明寺司,你该庆幸小夏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不然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说罢,他冲上楼将小夏带下了楼。
“小夏,别害怕,爸爸这就带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