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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人惊现复又疑

    刑边和阿蔺是甲字号房的两位掌班,因为郝勇这些人多多少少在琼颜馆出现过,所以薛忍派了他俩去。

    回来时一脸忧色,薛忍一看便知事情不妙。彼时吴不穷和郝勇几人也在书房。

    “怎么回事?”

    刑边惭愧道:“属下好像被人发现了,刚开始还好好的,后来不知怎的就被她带着转圈圈,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座坟墓。”

    “坟墓?”吴不穷心感不妙,“谁的?”

    “乔生。”

    薛忍诧异,吴不穷才说了乔生的事便发现他的墓茔,总觉得这一切不单单是琼颜馆命案那么简单。

    他道:“如实说来。”

    阿蔺道:“我和刑边二人守在琼颜馆附近,大概辰时过半看到芙蓉戴着帷帽出门。有好几个守卫跟着她,我们便跟了上去。转了大概半个时辰他们歇脚喝茶,芙蓉跟侍卫耳语几句后走了。跟到后院才知那里男子不能进,打听了一下里面有道后门,我们立马出来去后门蹲守,果然看见芙蓉进入马车离开。”

    “后来我和阿蔺一直远远地跟着,她出了城进入林子。下了马车行了一段路后我们失去她的踪迹。这里偏僻,我们不熟悉又加上心急一直在原地打转。后来意识到暴露了我们才想起找出路,因昨晚下了雨,山路泥泞,开始找与我们俩不同的脚印,才循着脚印跟到了一座坟墓前。上面写着“先夫乔生之墓”,碑前还有祭奠的冥纸。”

    “先夫乔生?”吴不穷惊疑道,“乔生与芙蓉是夫妻?不可能呀,我明着暗着打听多次不是乔生抛弃她,便是她抛弃乔生,怎么会有夫妻一说?而且乔生是怎么死的,那件血衣又是谁挂的?”

    刑边道:“我们看到的人确实是芙蓉,琼颜馆还没有人能有她那份礼遇。至于墓里是不是乔生,与芙蓉又有什么关系就不得而知了。”

    郝勇问:“会不会是乔生抛弃了芙蓉,她因爱生恨杀了他,然后又放不下他所以时常祭奠?”

    薛忍冷不丁地出声:“就算乔生能被色所迷死于芙蓉之手,那么馆里的断指哪来的,她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哪来的力气将人肢解?”

    “所以她应该有一个帮手。难道是周世安?”

    吴不穷白他一眼,“周世安是琼颜馆的东家,他杀自己家的客人然后又吓自己家的客人,他有病吗?”

    “富哥,你别忘了,”风将提醒他,“他可是芙蓉第一个男人,说不定争风吃醋也有可能。”

    “你不也骂他人渣嘛,他完全有能力让芙蓉脱离苦海却还是让她呆在那个狼窝,他的争风吃醋不见得有多爱。”吴不穷唾弃不已。

    “你不也风流成性吗,难道也是人渣?”郝勇反驳他。

    “我对那些姑娘可是大方得很,就差不能把命给她们了,能与周世安一样吗?”

    薛忍脸色微沉,寒声道:“与案子无关的事不要在这里谈。”

    二人互相吐舌,不再说话。

    空气凝滞,静若闻针。众人对这样扑朔迷离的案情毫无头绪,本来人肉的事还没弄清楚,现在又来了乔生的死。

    卢骨见气氛太过压抑,出声道:“章姓男子确定失踪或者遇害,乔生暂时不确定,如果是芙蓉,她的帮手是谁?能将肉悄无声息地放到厨房去,必定与厨子和屠夫有关。”

    “可是那位张厨子除了好赌和鼠窃狗偷之外没有其他疑点。大力屠是一位哑巴,据报上来的卷宗说她给琼颜馆送了两年多的肉了,没见她与馆里任何一位姑娘有过瓜葛,甚至话都很少说,没必要冒风险替人卖命。”郝勇提出疑问。

    吴不穷踱步道:“不对,哪里不对呢。不管是谁杀人总要有过节才行,没出过馆的人莫名失踪,是怎么运出去又怎么到桌上的?又是什么人能无声无息地将血衣挂在芙蓉窗前,还有林妈妈似乎很晦气提到乔生,更是骂他……”

    突然灵光一闪,吴不穷激动道:“乔生也许真的死了!”

    薛忍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我那日在林妈妈嘴里听到‘作法’二字,她说得太快一时迸了出来,虽然急忙转了话口,但也能推测一二。你们想想,什么人才需要作法?”

    包越恍然大悟道:“法师,阴人。”

    “对,当时很多姑娘说的都是乔生走了,就连芙蓉也问乔生是不是真的不要她了。只有林妈妈骂他死东西。若不是她确定他死了怎么会说给一个活人作法?”

    卢骨击掌道:“这个林妈妈肯定有问题。”

    吴不穷大喜,立马道:“大人,晚上我还要去琼颜馆,这次我要探查林妈妈和乔生,也许芙蓉以及章姓男子都在这个秘密里。”

    是夜,琼颜馆霓灯烁目,丝竹盛张,淫/声艳/语,纸醉金迷的堕落在欲/浪中徜徉。吴不穷继续化成金大善人踏入了琼颜馆。与他一起的还有卢骨。

    杜鹃一眼瞧见他,笑脸迎上来,诚心谢道:“金大善人,上次的事多谢了,今晚我不收你的钱,你想让我陪你说什么都行。”

    吴不穷笑问:“林妈妈后来有没有为难你们?”

    “没有,她没空理我们。”

    “哦?为什么?”吴不穷顿步侧头看她。

    “不知道为什么芙蓉闹着让鸢儿拿了身契走了,说什么不要她侍候了。”

    吴不穷疑道:“鸢儿不是最心疼她吗,为了她跟其他姑娘吵架,怎么舍得将她支走?”

    “就是啊,”杜鹃没好气地道,“她一向难侍候,一直只有鸢儿在身边。虽然听人说她还有个丫环,但谁也没见过,谁知道是真是假。这个鸢儿,哦对了,好像就是今日早上倒茶烫到她了,她一耳光给人甩过去,那小脸哟都红透了。还非得让林妈妈二选一,林妈妈为了留住芙蓉只得给了鸢儿身契让她走了。现在恐怕都出城多远了。”

    吴不穷和卢骨二人对视一眼,虽说从他进入琼颜馆至今见到的都是芙蓉孤高冷傲的模样,但这样一个始终陪在她身边的丫环都能放弃,总感觉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将要发生。

    偏偏他们什么证据都没有,只能一点一点试探,从这些旁枝末节的信息中分拣出有利的情报。

    “金大善人,你在想什么,”杜鹃抓住他的手臂摇晃道,“走,去我房间坐坐。”

    她看到一旁的卢骨娇笑道,“这还有个小兄弟,我找个姐妹陪你?”

    卢骨从一开始惊诧吴不穷与她的眉来眼去,到现在完全理解风将和郝勇为什么不愿来了。见她询问,盯吴不穷一眼,他暗暗点头后,卢骨才讷讷道:“行……好……”

    “……咯咯,”杜鹃笑得花枝乱颤,调侃道,“小兄弟莫非还是个雏?那我可得替你选一个好姑娘了。”

    吴不穷见卢骨满脸通红扑嗤一声笑出来,杜鹃搡他一把,笑骂道:“你还有脸笑,肯定是年纪不大就流连花丛才会得……得女人欢心。”她本想说得那个病,蓦然想起不能损他面子,马上改了口。

    吴不穷不怒反笑,这个杜鹃也算是守信之人,这样也能给他转回来。伸手扳过她的脸,在下颚线划了一圈,高声道:“良宵苦短,及时行乐,美人,走吧。”

    卢骨就这么看着他走了,左顾右瞧,都是茑茑燕燕,声声色色,连忙跟上他。有些还未揽客的姑娘过来拉他,他如电击一般甩开。

    吴不穷用眼角余光瞥他,心中哂笑,青正司这群人面相长得好,为人也正派,若真有姑娘嫁给他们,肯定会过得幸福。

    “等等!”

    他与杜鹃勾肩搭背正要上楼,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搜寻一阵后发现楼梯口左边那桌坐了一个粗犷男子和一位姑娘。

    那位姑娘整个儿趴在他身上,他眼神乱瞟,右手偷偷摸摸地揉着一张纸欲往怀里塞。

    吴不穷松开杜鹃三步并作两步跨过去端起桌上的酒水闻了闻,没错,正是这个味道。他突然闻到一股在大力屠身上闻到过的味道。

    “交出来!”吴不穷大声喝那位男子。

    “娘的,交什么!”男子一手搂住那位姑娘,一手在桌上一拍。

    “杯子里下了药,你敢说没有,立马让大夫来验。”

    男子蔫了气,嗫嚅道:“你玩你的,老子玩老子的,关你什么事?”

    “找死,”卢骨一声怒喝,只见残影一闪,一声骨头脆响,传来男子撕心裂肺的痛呼,“交不交出来?”

    “断断断了,交交交……”

    吴不穷总算知道他为什么叫骨头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断骨断筋。

    “骨头,我看到他塞怀里了,拿出来。”

    卢骨将他那只断手重重一扔,男子又痛得哭爹喊娘,从他怀里搜出一张还残留粉沫的白纸。吴不穷放到鼻下闻了闻,就是这种味道。

    “说,这是什么药!”

    “一种……迷药……”男子痛得脸孔煞白,汗水密布,老实多了。他将这个姑娘迷住后本想再迷一位姑娘,结果被人发现了。

    “迷药!”杜鹃向前一巴掌甩在男子脸上,恶骂道,“你这不要脸挨千刀的死东西,这里都是花楼了,你还想干什么!变态!无耻!”

    说完招来两个姑娘将趴在那里的姑娘带走,还不解恨,大声嚷嚷道:“林妈妈,快来人呐,这里有个死变态!”

    她这么一嚷所有人纷纷移动,林妈妈带着打手气势汹汹地往这边赶。

    吴不穷整个心思沉在迷药里,无暇他顾。这种迷药在大力屠那里闻到过,她是一位屠夫需要迷药干什么?

    大力屠、张厨子嘴里多出的肉、章姓客人、琼颜馆、对了,还有大力屠的体力……

    “杜鹃姑娘我改日再来找你,”吴不穷突然福至心灵将这一切东西重合起来,一种没来由的惊慌自他心尖升起,边往外走边道,“骨头,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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