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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诅咒的矿山

    “啪嗒”一声,瓷碗摔在满是石子的地上,声音异常清脆。

    是刚刚那个老人,他因为腿脚不便,拿碗出来时不小心摔倒了,碗里的面食洒了一地。

    周围的人抬头看了一眼,漠不关心地低头吃着自己碗里的食物。

    凤安逸和桑竹看不下去,两人走了过去,合力将老人搀扶起来,扶着他在一空地坐下。

    “多谢。”老人神色有些动容。

    “老人家不必客气。”说着,凤安逸将自己的手里的碗,放在了他手里。

    老人抬头,神色吃惊,他不敢相信这里还会有人存有善意。

    凤安逸看着老人,神色真诚道:“我跟哥哥今天刚刚进来,我们肚子不饿,这面您先吃吧。”

    看着老人的神色,桑竹亦是点点头,将碗里的面条都倒进了他那只碗里。

    “多....多谢二位了。”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低头不语,那双粗糙沧桑、布满污垢的手,拿起筷子,挑起面条,一口一口地吃着。

    凤安逸和桑竹二人站在稍离人群的地方,低声交谈着。

    “凿矿是个体力活,年轻力壮的都在洞里了。矿洞里面很大,还有几处有火灶,似在炼矿。”

    桑竹才进去矿洞没多久,头发上已经是一层灰白色的粉末,那身藏蓝色的布衣上,已经看不出新衣模样。

    凤安逸边听她说话,一边伸手给她掸了掸头发上的灰。掏出一条白色的帕子,将帕子折了几层,给桑竹示范道:

    “你进里面时,记得像我这般把帕子这样围在鼻口处。”

    “好。”

    桑竹虽然不理解她的用意,但桑竹知道安逸这样做一定是有她的理由,很是信任她。

    “兄弟”二人的举止,落在远处有些人眼里,甚是奇怪。

    又到上工的时候,大家又陆续回到自己劳作的位置,开始干活。

    “你兄弟在矿洞里面啊?”

    凤安逸敲着石头想着事情,突然听到身旁的老头开口说话,有些开心。

    她憨笑道:“是的,我哥哥力气很大的。”

    老人听了,一脸惋惜,看着她的神色很是同情,却没有说话。

    看他欲言又止,凤安逸低声问他:“老伯,看你这神色,这矿洞是有什么不妥吗?”

    老头子只是唉声叹气,摇摇头,没再搭话。

    凤安逸只能作罢,继续敲她的石头,不时留意着矿洞那边的情况。

    有监工监视,中间根本没什么机会偷懒,凤安逸只做了一个下午,她感觉自己的手热得发胀,虎口处隐隐有些红肿,这简直比练剑还要辛苦。

    晚上休息时,她和桑竹被安排到一个山洞,借着昏暗的烛光,能看到地上铺着十几块木板,木板上有黑漆漆的被褥,这就是这里劳工晚上休息的地方。

    “这就是你们睡觉的地方。”那监工指了指山洞远处的一个角落,继续说着,

    “起夜就在这里解决,矿山的规矩,晚上不要随意乱跑,一经发现,后果自负!”

    那监工说完,便举着灯笼离开了。劳工们累了一天,都随意找个地铺躺下就休息了。

    凤安逸和桑竹两人找了离洞口很近的两块木板,两人将被褥推到最里面,用袖子擦了擦,在床板上趟了下来。曲肱而枕,两人面对面,几乎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

    刘子緒结束了一天的义诊,和刑安晚上回到客栈复命。

    身着一袭黑衣的飞鹰,正在呼延悦房中汇报情况。

    “本县县尉李甫,他家中有一位年迈的母亲,听闻是身染异症,每日都是李甫亲自照顾,是当地有名的孝子,举荐他的正是本县县令李林书。”

    飞鹰说着,将一张写有名字的纸递了过来。

    “举孝廉?”

    呼延悦看了看名单,将纸放在了桌上。他以往从不过问朝堂之事,这些小地方的官员更是不了解,思索片刻,他执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刘子緖上前来,放下了药箱,他眉头紧锁,说起了一日的收获。

    “王爷,这镇上有怪事。”

    “什么怪事?”

    呼延悦听着,手上的动作不停,他将写好的信晾在一旁,等待墨迹变干。

    “这个镇上的年轻人,只要是活着从赵家矿山出来的人,都会变得不正常。”

    呼延悦想起正在矿山的某人,面色一凛:“如何不正常?”

    “他们大都皮肤长满了红斑,体内还会散发恶臭,人也变得痴傻,关于矿山里面的情况他们完全不记得,问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刘子緖观察到他的神色有变,停了停,继续说道:“镇上的百姓都在传,这是矿山的诅咒。像这种病情我以往都没有见过,以我目前的医术,也是束手无策。”

    呼延悦握着扳指的手一顿,神色更加阴沉:“飞鹰,明日一早去通知赵府,就说本督邮要巡查矿山。”

    “是!”飞鹰说罢,人很快消失在屋内,他还有别的任务要做。

    “邢安,把这封信通过驿站送到青阳郡的杨大人手上,要加急。”

    邢安接过那已经封好的信,下楼骑着马奔最近的驿站去了。

    刘子緒静待在房内,看着皱眉深思的呼延悦,他心中有些恍惚,这一路走来,呼延悦的变化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呼延悦回过神来,看刘子緖还在眼前发呆,出声提醒他:“子緖,义诊的事,还要辛苦你几日,今天累了一天,你也早些去休息吧。”

    刘子緖猛地回神,隐藏了自己的思绪,点点头,离开了房间。

    深夜矿山

    翻过一个山坡,远处空地有一排房屋,窗口透着微弱的光线。

    屋子里传出女人地呜咽声!中间夹杂着几声男人的声音,还有鞭子抽打地清脆响声。

    “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你,怎么会有今天这些破事!”

    皮鞭声落下,传来女子的呜咽声。不难想象里面的女人在经历着什么。

    这时远处有一个黑影跑来,正是那人称丁哥的矿场首领,他砰砰砰地敲响了屋门。

    “赵管家,老爷吩咐过,叫我们近日小心行事!那位上面来的官爷还没离开这里,您这……”

    丁胜很不满这个人的行径,仗着自己是赵府管家,经常来矿山耀武扬威,还把这里当他撒气的场子,一有不顺心就来这里撒气,玩女/人。

    今天要不是有手下来偷偷报信,他还不知道这个肥球又带人来撒疯了,现在可是要紧时候,万一出了事,这矿山可是他丁胜负责的,他可不想因此而丢了饭碗。

    想着这些,他敲门的力气更大了些,恨不得地一脚把门踹开。

    嘎吱一声,赵管家神色不悦地打开了房门,一把将丁胜推开,把手中的皮鞭丢进了旁边守卫的手里。

    “真晦气!”赵管家下台阶时,他还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丁胜一个踉跄,从台阶上后退下来,差点一屁股摔倒在地上,他双拳紧握,神色隐忍。

    赵管家将撸起的袖管一圈一圈地挽了下来,吩咐随行守在外面的人:“吩咐下去,明日之前,把该处理的都处理干净。”

    “是!”

    随行的两名手下将房间里的那名女子拖了出来,等待命令。

    “管家,这个女人怎么处理?”

    赵管家低头看着那黑瘦的、布满鞭痕的身躯,轻蔑地哼了一声道:“要怨,就怨你的爹娘,没有给你生一副好皮囊。”

    说罢,他挥挥手,让手下把人带走,“一并处理了吧。”

    丁胜看着他带来的那些随从在矿场跑来跑去,神色很是不爽,却不敢多说什么。

    赵管家看着他这般模样,面带冷笑,“丁胜,你可别忘了,每次矿场有事,都是谁给你收拾的烂摊子!”

    丁胜不想再与他浪费口舌,转身带着人巡视矿场去了。

    .......

    “咳咳咳....”

    山洞里传来一阵阵咳嗽。

    凤安逸是被吵醒的,她坐起身,双手搓着手臂驱散着身上的凉意。听到洞内的响动,她点燃了带在身上的火折子。

    隐约看到几个人,正趴在木板上,不停地咳嗽着。

    转头看身旁的桑竹,只见她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桑竹?桑竹你哪里不舒服吗?”她的语气很是担心。

    “我……”桑竹虚弱地想要起身,顿时觉得头晕眼花,胃中一阵翻涌,干呕两声,又躺回了床上。

    凤安逸慌了神,帮她拍着后背,希望能减轻一些痛苦,此时她心中很是懊悔,后悔以前没有跟婉师父好好学医术。

    本想着给桑竹倒些水喝,发现洞里唯一的水壶已经空了。凤安逸焦急地扶她躺下,抓紧桑竹的手安慰她。

    “你等着,我立刻去给你叫大夫”。

    她起身要走,被一个苍老的声音叫住了。

    “孩子,我劝你别出去,在这里,是不会有人给我们这些人叫大夫的。”说话的是白天的那个老人,他也醒了,正坐在床板上看着她们。

    凤安逸走进他,神色恳求道:“老伯,我大哥这是怎么了?您能告诉我吗?”

    “这是诅咒啊……”

    老人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一阵极快地脚步声,似乎来了不少人。

    老人突然静默不语,再次躺下,假装入睡了。

    凤安逸无奈地回到自己床边,刚刚坐下,就有一群人举着火把冲进了洞里。

    他们环顾一周,将那几个呕吐不止的人拖了起来,直接拖走了。

    洞里的人都已经醒了,有一些今日刚进来的小伙子,看着这阵仗,有些懵,一些年老的人,对这种情形已经见怪不怪了,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神色木然。

    丁胜带着手下,举着火把在洞里走了一圈,观察每个床板附近的情况。

    随着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凤安逸袖子下的手攥得越紧,看着躺在旁边的桑竹,她此时的心情非常紧张。

    丁胜走回到洞口处,那鹰一般的眸子观察了良久。确保洞里没有其他发病的人,这才迈步离开。

    “走吧,下一个。”

    听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凤安逸赶紧查看桑竹的情况,看她没有动静,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她深舒一口气:“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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