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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心心,甜尚企业的总经理。”高枕生说的顺其自然,其实他也从未见过沈心心。

    来之前,高枕生已经做足了功课,私人情感这块,每年都逃脱不了。整理全市的所有名媛名单,只有沈心心一个人符合自己目前的要求:背景简单、家境好、最主要的是他家里有两个老人一定会被催婚。

    “原来是心心呀,真是太好了,我最近几个月一直在和她奶奶商量你和她的事呢。”沈兰欣喜不已,夹起高枕生挑在碗里的菜,尝了一下。

    至高枕生接手高华地产后,自己好久没有这样由心的笑过了。

    高枕生疑惑,看着沈兰,“母亲,你认识她?”

    沈兰意识到自己开心过了头,收起喜悦,掩盖道:“只是见过照片。”

    沈兰不想透露太多,有些私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饭后,高枕生简约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碗筷,去了自己曾住的卧室。

    最近一直很想重温一本年少时看过的书,只可惜书已经停止发售,只能在自己卧室的书架上找找。

    高枕生的卧室很简单,白的修层、黑的地面,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摆满书的书架依靠在墙,阳台的榻榻米摆着极为普通的凭几与一套青花瓷茶具,自己搬离这个家的时候,就已经带走了一切关于自己的东西。可以说,至那时起他便没再这儿睡过。

    沈兰推门而进,高枕生颀长的身子,伸手翻着书柜。“枕生,在找什么呢。”

    高枕生停下动作,理了理衣服,“在找《理传》。”

    “哦,那本书啊,在我的卧室里,我最近在看。”

    沈兰在家,除非逢年过节,其他时间都很难看见高枕生。想他时,只能翻看一下高枕生年少读过的书,寄托一下思念。

    “妈,既然你在看,我就下个月在回来拿。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他只有私下来才会这么叫她。

    沈兰走至阳台,端庄的坐在榻榻米上,“我来主要是为了你和沈心心,我担心你只是为了应付我和家里,才和沈心心交往的。不管怎样,她与我们都带点关系。”

    “关系?”高枕生倾身而坐,在沈兰身边询问着。

    “上世纪初,我们沈家还是一个大家族,我的祖母是沈家正房,沈心心奶奶的祖母是偏房,而我是我母亲的第六个孩子,也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其余的五个都在上世纪初的饥荒里,饿的饿死、病的病死,二房的女儿也被迫卖出换钱养家,我们沈家也是在哪个时候没落的。这些,都是在我降世后,我母亲给我讲的,父亲一直嘱托我:如果以后能找到二房的后人,叫我定不能亏待了,是沈家对不起他们。虽然已是三代以外的事,早已没了瓜葛,要真的抡起关系来,她的奶奶我还应该叫一声二姐。”

    高枕生明白了,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侄女。这层关系,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妈,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结婚对于高枕生来说,只是一种形式,而对沈心心来说,是枷锁。他们想要的只是:形婚,一种互不干涩的生活。

    快到下班时间,沈心心在办公室里,给自己抹了个复古摩登女郎的妆容,中午在家吃饭,沈心心是从不敢带妆回家的。

    连化妆品都是自己在外的房子里一套,办公室一套应急。

    大波卷发、烈焰红唇、蕾丝露脐装回家的后果是什么呢?被奶奶千刀万剐,批.斗五百年。

    在外沈心心不管多么浪荡放纵、千娇百媚,只要回家就是美目盼兮、亭亭玉立的乖巧孙女。家里两宝,沈心心都爱护要命。

    下了班,沈心心如期而至白蓝会所。

    一个富婆找乐子的地方。

    开车至白蓝会所地底停车场,刚下车,合上车门,手机便在手提包里响了。

    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

    “喂,你好。”沈心心的声音带点烟嗓。

    “你好,沈小姐,我们总裁想约你去十里香榭吃个晚饭。”电话那边男声十分恭敬。

    “你们总裁?不知是哪位总裁?约我吃饭,我可是要提前预约的。”沈心心靠在车身上,手指转着钥匙环。

    今晚的她可无心应酬,只想找白蓝会所的叶桦玩玩,就回家睡了。

    “我,高枕生。”电话里换了一个人,声音低沉有力。

    沈心心大惊,高枕生!

    他约自己吃饭,岂不天助于我?

    “高先生?”沈心心好似如鱼得水,轻笑了声,“那我们半个小时后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沈心心挂了电话,且不说真。十里香榭可是只有VIP 才有资格订餐。

    而那些VIP:不是商场风云人物,就是达官贵人。

    沈心心也只是因为谈生意,去过一次。在车窗前照了照自己的衣服,出门穿的比较随意,只是一件深色风衣,随意搭配了一条条纹围巾,偏向奶奶喜欢的端庄。

    为了回家吃饭,特意把自己的大波浪去做了一次性的拉直,不怎么凌乱,但还是觉得与自己不搭。

    只能先去理发店把头发卷回去,在去专柜挑件衣服。

    规划好后,沈心心立马上车,车速最大化前往商业区。

    为了节约时间,连挑衣服,沈心心都只是放在身前比称一下。挑来挑去,还是这件深酒红浅金丝的牡丹暗纹旗袍最得她心,曼妙身姿展现的淋漓尽致。在外搭了件狸毛披肩,风情高雅,不失高贵的精致美人。

    万一,他不喜欢御姐咋办?沈心心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男人应该都是上半身思考的动物吧?老娘这身材敢问哪个男人不喜欢。沈心心照着镜子,自信仰头。

    自己就是阮玲玉本尊。

    披上风衣,结账走人。商业人士很有时间观念,沈心心半刻都不敢拖沓。

    十里香榭在城郊区,不算太远,听闻城郊区有四分一都被十里香榭的老板承包开发成十里香榭度假区。至于老板,至今不清楚是谁,也有传闻说是高枕生。

    一进十里香榭的大门,真是诉不尽的华丽和气派,就连普普通通的街边花草,都是未曾见过的奇花异草,花草散发的味道很舒怡,四周花香弥漫、环境极度优雅。

    虽是黑夜,里面的灯光毫不逊色白日,藏匿于草丛的点点灯光,借着处处假山青木,表现着一个个世界级的经典故事。

    沈心心开车到了正餐厅门口,门口的鎏金雕像有三米之高,如天神般捍卫着。天已经全黑,正餐厅楼像是暗夜里的夜明珠,散发出的光芒,闪耀无比,又如金粉泼洒全身,自然而然的闪闪耀眼。

    沈心心不禁在心中感叹:全是金钱的味道呀。

    “小姐,请问有预约吗?”门童见沈心心停车在门口,立马上前帮忙开车门询问。

    “高华集团的高枕生先生。”沈心心答。

    “你就是沈心心小姐对吗?”

    沈心心默默点头,自己如此出名吗?这个仔自己没泡过吧?。

    “请跟我来。”门童摆出邀请的姿势,礼貌道。

    沈心心跟随他,进了餐厅,气派宽广的大厅里没有一个人,连灯都只有微微几盏灯。

    “你们这儿的生意很冷清吗?”沈心心好奇,询问到。

    外表如此富丽堂皇,里面有些过于凄冷,人影都没有一个,不过话说回来,刚刚自己开车进来的时候,好像就没见到过人。难道是因为太贵了?一直没人来,财务负支出透支,只能勉强开几盏灯,维持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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