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格拉斯顿伯里回到伦敦，短暂休息的一天里，Dr 给Sylvia治脚崴，妈妈和佣人Dorothy帮着这对兄妹整理行李。明早他们就要启程，目的地西班牙。

    这已是传统，Doyle家族的小孩在冬天和家人们团聚，唱圣诞颂歌，而在夏天，年满十四岁的继承人们就会在父母的安排下去不同国家旅游，这并不轻松，毕竟几千字的报告对他们来说难度太高，而且八月中旬会让企业的管理层讨论评价，可以是人文方面的研究，也可以是当地的经济分析，什么方向的都可以，却偏偏要在一个月之内完成。

    即使Joshua已经收到大学录取的邮件也没用，因为这要到二十岁才会终止，况且因为Sylvia的存在，他还要陪着她多写一年报告。

    离Southbank Place最近的机场在金雀丝码头旁边，爸妈给他们选的是最早的航班，于是他们见证了日出。城市机场夏天的早晨，太阳慢慢升起，带来一天的希望和活力。日出时的天空，从深蓝色渐渐变为淡蓝色，透出微微的金色光芒。太阳渐渐露出地平线，发射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天空。随着太阳升高，天空的色彩开始变亮，淡蓝色变为明亮的蓝色，充满生机。

    在阳光的照耀下，没有父母看管且依旧腿疼的Sylvia坐在行李箱上，任由Joshua推着。他们在登机前的一小时里挥霍青春，这对无忧无虑的少年，尽情享受着光阴。

    他们在飞机上睡了一个多小时，抵达巴塞罗那后他们像在伦敦一样，穿梭在机场的各个角落，探索这片未知的领域。

    Sylvia让Joshua拍一张她坐在行李箱上的照片，他技术蛮好的，然后再上传到社交账号上，“in Spain”，也算得上是给爸妈报平安。

    “为什么爸妈这次安排的不是首都？”

    “不知道，这样报告会难写一点吧。”Joshua在出租车上开始思考今年要写些什么，过去几年他们去了赫尔辛基、斯德哥尔摩、圣地亚哥、阿姆斯特丹，文学和艺术在那些地方影响深远，“喂，手机响了。”

    是谁打来的...Sylvia在翻找上车前放进包里手机，翻来覆去都没找到。

    “爸妈都说过好几次了。”

    Sylvia总喜欢给手机开勿扰，有次熬夜到早上六点才睡，一个人在家爸妈不放心，他们上午给她打过一次电话，本来没什么大事的，可后续又打了两三次依然没人接，他们以为她出事了，四小时里打了二十六次，晚上他们回来问起这事把她教训了一顿，经过那次折磨她再也不敢开勿扰，结果如今振动已成习惯。

    手机其实已经响了两轮，停顿几秒又开始了。

    “你要不看看隔间。”

    终于找到。

    “?”Sylvia拿起手机，看向窗外。

    “啊啊啊啊啊Sylvia你怎么不接我电话，我还以为你到西班牙被人绑架了。”

    “我看了下天气，这几天马德里很热，你当心点别中暑了。”

    “你可以去伯纳乌球场还有博物馆看看吗?或者去当地球衣店帮我买几件球衣，如果你能买到o的那最好了！”

    “你能不能多拍点照片然后回来给我看看啊。”

    “不只是球场，街景日出日落，还有你的照片都可以！”

    “嘿——你怎么不说话啊，你是不是讨厌我啊，你别这样。”

    “我只是太激动了。”

    这小子不间断地说了三十多秒，Sylvia一点见缝插针的机会也没有。

    “Ace Gabriel Howlett——”

    电话对面的Ace原本在家里细化雕塑最后的眉眼处，突然注意时辰已到于是给Sylvia打电话，结果现在他被Sylvia的一句话给哽住了。叫全名的威力很吓人。

    “爸妈给我安排的是巴塞罗那，不是马德里。”

    Ace抿了一口茶，尝试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结果还是发泄一句：“啊——”

    “你一个英国人不喜欢当地球队，怎么喜欢RMCF?”

    “Yeah, 因为o Ronaldo，我之前说过的。”

    荒谬。童子军时两人相识，相处几天后回归学校就再也没见过，Sylvia对他早已忘却，直到进Westminster School被他认出来，这才想起他们几年前认识。这么久以来他从没讲过足球，虽说当中几年友谊很平淡，组乐队的一年以来两人探讨的也只有音乐。

    “Ace我们不是一个初中出来的。”

    可能他是在西敏跟身边的同学说的。

    “Sot about it. 我很喜欢o，而且那时候他碰巧在RMCF。防止和身边的那群球迷吵架喽。当然，英格兰伦敦一个小子的内心深处其实更热爱切尔西的，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不能告诉别人。”他向Sylvia解释，顺带给她分析一下，Ace从工作台前转移到靠窗处，“它俩是死敌！啊——”

    Ace的情绪有些激动，Sylvia微微皱起眉头，她不喜欢Ace这样，静静地听着Ace的激动声，没有做任何回应。她好无奈，却又想逗逗他。

    “那完了，我过几天要去FCB。”她真是没心没肺。

    听筒很响亮地传出一声清脆的声音，是Ace把茶杯重重的摔在大理石窗台上，是的，茶杯碎了，这把在客厅里看报的Howlett太太吓了一跳，难不成这小子买的股票亏了？

    “OMG！你不会喜欢FCB吧！”皇马球迷不敢想象身边的人变成对家球迷，足球领域的Sylvia简直是一张白纸。

    “Just kidding，巴塞罗那应该有球衣店卖你要的球衣。概率很小吧，别抱太大期望。”

    Ace激动地跳起来，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这动静...Howlett太太以为自己的宝贝儿子太伤心开始发泄，赶紧上楼看看情况。

    “Weee！I really \'t think of any words to describe my mood now. I really don\'t know how to thank you. My God, yood.”

    “Yeah yeah, I know it.”

    沉浸于喜悦的Ace并未意识到母亲的来临，他欢悦到极点，他还有很多话没说。

    “When will you go badon? Do you wao my house whe back? I \'t sleep last night and wrote a song. You y house and we  fill in the words by the way.”

    “我也写了词打算找你编曲的，到时候再说吧，我快到酒店了，要下车了。”

    “Okay! Remember to take more photos of yourself! Enjoy your va, sweetie！”Ace挠了挠小卷毛以放松自己。

    下车从后备箱拿行李的某人听到最后一个词差点没把手机滑下来：“别叫我sweetie。”她本要伸出去搬行李的手缩了回来，挥挥手示意Joshua帮忙搬行李后，自己一个人进了酒店。

    “FiIE.”Ace挂掉电话，即使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却依旧心满意足。

    只剩Sylvia一人凌乱。

    “你叫谁sweetie？”恶人自有恶人磨，Howlett太太的语气带有诧异，其实她心里还有一丝感慨。

    还对着屏幕傻笑的Ace瞬间愣住：“Mum. I just...just have a  adolesow, and I won\'t do anything out of line.”

    两人凌乱。

    把行李里的东西收拾出来安放在房间里时才中午，兄妹俩边吃午饭边安排接下来的行程。爸妈安排的地方都得去，他们只有安排顺序的资格，当然，第一天和第三天除外。

    加泰罗尼亚音乐宫，现代主义建筑的杰作，Antonio Gaudi设计的，立面装饰有精美的浮雕，以音乐为主题。宫内装饰主要使用了瓷砖和铸铁，特别是使用了大量黄铜和钢铁，以营造出生动的光影效果。音乐宫的内部装饰非常精美，其中包括著名的的高迪的雕塑作品。建筑的内部设计以仿古性和曲线美为主题。音乐宫的大厅高耸壮观，中厅的彩色玻璃窗令人印象深刻。演奏会都充满了激情和艺术气息，他们沉醉在音乐中，仿佛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音乐世界。

    次日上午，他们去了离酒店最远的圣家堂，这座未完工的哥特式建筑，依然是由Antonio Gaudi设计的，它的具有独特的的特点，包括高耸的尖顶和细致的浮雕。建筑整体采用了石头和钢筋混凝土结构，充满了光影变化和曲线美。内部装饰也非常精致，使用各种材料，包括陶瓷、黄铜、钢铁和石材。建筑内部的设计以仿古性和曲线美为主题，装饰充满了艺术性和想象力。

    虽然它尚未完全建成，却已吸引无数游客。

    下午属于巴特罗之家，典型的的高迪风格建筑，充满了想象力和工艺，建筑外观呈波浪状，有多个曲线和角度，充满了动态感和流动感。内部装饰采用了高迪的独特设计风格。室内的墙壁和天花板都采用了复杂的的多边形和曲线形状，饰有精美的瓷砖和木雕。

    不得不赞叹Antonio天赋迥异，这日属于Antonio Gaudi，人们为他沉沦。

    第三天顶着太阳到离酒店最近的地方，希尔顿原来离FCB这么近。成年前不太了解爸妈在国外的人际网，至少他们能让这俩小孩闯入内部。

    “或许我们该买件球衣装装样子。”Joshua站在纪念品馆的门口，只记得爸爸说是给谁谁谁拍什么照片，记不清了，应该是球队的人。

    “我们只是参观，穿正装就可以了。”

    门口接应他们的人已经等很久了，其实他们约的时间还没到。

    “我是Néstor Hernández，你们可以叫我Néni，虽然很奇怪。”

    在Néni的带领下，他们在博物馆兜了个圈，Joshua实在放心不下于是到纪念品馆买了两件球衣。因为Néni带有西班牙口音的蹩脚英语，他们不得不非常认真地听着。了解足球文化，爸妈也是费尽心思。

    “今天我们有一位球员转会到这来，一会儿我们要去现场，你们受邀参加，请保持安静。”

    “Sr. Hernández，要不让我们了解一下状况?”他们的脚步慢下来，说实在的，Sylvia不知道这位球员从哪来，或许是游走于西班牙各个城市的西班牙人?也可能是从不知名联赛远道而来的天才选手?

    “Frenkie de Jong , 荷兰人，AFC Ajax来的。值得一提的是AFC Ajax是所有球探心中最理想的球星加工厂。”

    “不妨讲讲AFC Ajax，看得出来你很专业。”

    “它是阿姆斯特丹的...”Néstor话还没说完就被另外一个家伙挥挥手赶进现场，“抱歉，等会儿再说，时候不早了。”

    Joshua坐在椅子上等着，Sylvia坐下又站起，她迫切想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才会让爸妈这样安排。

    灯一下子全关了，Sylvia怕黑于是慌忙坐下。主席登场，仪式的主角终于出现。

    “Frenkie de Jong.”

    这下才知庐山真面目，身穿一套剪裁精致的西装，展现出他英挺的形象，宛如贵族般高贵典雅。他的金发如同灿烂的阳光，金发虽短，但每一根都散发着光泽，闪闪发光。他开始演讲，他的头发随着每一个动作而微微颤动，面庞英俊而线条清晰，鼻梁挺直，似乎有助于塑造他坚韧的个性。他的嘴唇紧闭，显露出一种内敛的气质，仿佛一切的激情和热情都已被内化，转化为他内心的力量。

    他好喜欢笑，是为了装作严肃试图克制的笑，简直就是在阿姆斯特丹研学时看到街上那群高中生的模样。

    不枉此行了。

    接下来的签名、摄影和亮相，兄妹俩是一点没落。

    Frenkie要在自己的超大海报上签字，他侧过头看向一旁的员工：“签名是大一点还是小一点?”

    “越大越好。”大概是个高层吧，不然哪敢这个时候突然说话。

    Sylvia和Joshua就在他身后不远，在相机不会拍到的地方见证这一刻。Sylvia双手抱胸，微低着头，她想看得清楚但这样子让别人感觉凶神恶煞的，其实她注意到Frenkie的臀部，说来很不堪，可是Frenkie的样子像是在勾引人一样，毕竟西装革履却半蹲下来，微俯着身子签名，若海报上名字在高一点她就不会领略到这番风景，若妈妈安排的是马德里她就不会这般难以抑制。

    摄像内容投影在屏幕上，他写下F还停顿一下，向摄像机笑着。

    “嘿，他在勾引谁啊?”

    可怕的凝视，虽是开玩笑的语气却还是让Joshua吓了一跳，自己的妹妹居然口出狂言。

    “怎么?你想和他约会?”

    “只是粉丝对偶像的喜欢，长得很好看而已。”

    Sylvia不想谈恋爱，她深知自己是个异性恋却对身边的人毫无感觉，和她同龄的人都能和她做朋友，也只是朋友。

    走出演播厅后，他们跟随大部队去观摩Frenkie和他的球衣拍摄。路上Sylvia一直在说：“好翘哦，我一定要搞到他的电话号码。”无处不表达她对Frenkie的爱慕。

    像疯了一样，Sylvia多年来的礼数在Frenkie笑的时候全部消失。

    “他们俱乐部的客场球衣好丑...主场的也没好到哪去。”Joshua实在看不下去，他觉得好无聊，什么时候能去书店看看。

    “哈哈如果是Frenkie那不管是什么球衣都很帅。”

    “球衣是物。”Joshua纠错道。

    “都很好看，”Sylvia改正，“他又笑了！”

    终于要上球场，亮相仪式这时候才算得上真正开始。因为Joshua的先见之明，他把包里的球衣拿出来让自己和Sylvia换上，现在他们已经成功融入座无虚席的位子中，前排就是好，可以近距离看Frenkie，虽然室内已经看过很多次了，但相比后排球迷，优越感油然而生。

    “喂喂喂！他要来了！他要和球迷们合影了。”Sylvia拍打着Joshua的肩，一下又一下，快速而沉重。

    Frenkie即将走来，Sylvia的心跳似乎变慢了，像是要跳出胸膛，场内喧闹不堪她却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a.”

    她刚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Frenkie朝她看来，Sylvia一下子羞红了脸，她低头，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睛，她的手指捏着衣角，被她的指腹□□，球衣变皱了。唯一能安慰她的就是这里是巴塞罗那，会注意到英语的人不多。

    “嗨，Frenkie，她想要你的签名，”Joshua正看着一出好戏，他趁火打劫，以往很少主动出击，现在能为了让妹妹颜面丢失而向不认识的球员示好，“如果可以，请写下你的电话号码。”Joshua还用笔向着Sylvia指指。

    “Damn it，脸都要丢光了。”她捂住脸，不想让Frenkie看到自己这个鬼样子。

    “Geef me uw ublieft.”她鼓起勇气说着，。

    Frenkie很惊讶地看着她，异乡人没听到故乡话：“Natuurlijk.”

    “Mij.”她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在自己的小册子上然后撕下。因为之前去阿姆斯特丹被搭讪的经历让Sylvia把这些话熟记于心，当然也只有这两句话。

    “Jij bese bassist, toch?”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温柔而充满魅力，让她想要靠近，却又不敢。她偷眼看他，然后又迅速低下头，害怕自己的害羞和紧张会暴露出来。她感觉到自己的脸越来越热，仿佛在燃烧。

    “他问你是不是那个英国贝斯手。”因为斯德哥尔摩的前车之鉴，去年为了能安稳地在阿姆斯特丹研学，Joshua可是花了四个月恶补荷兰语试图和那群人正常交流，“Ja.”

    看来这多半是成了。

    合影后Frenkie去给其他球迷签名了，Sylvia的目光一直追随他。

    “That was amazing.”Sylvia长舒一口气，久久不能平静，“你是我的大恩人。”

    不禁感慨十四岁时做出的正确决定，没准Frenkie那年也看过Sylvia弹贝斯的视频。

    Sylvia把合影上传到社交账号上，顺带标注了Frenkie。“Frenkie你蹭了个大的”。两人账号上的粉丝数其实差不多，由于转会的原因，Frenkie的粉丝数一下子增长了十几万，刚刚那句话只是夸张，客观角度来讲Sylvia在西班牙的知名度没Frenkie大，但“祖上富过”。

    「FRENKIE X SYLVIA」

    「OMG」

    「???」

    「LOVE IT」

    ...

    社媒上粉丝们纷纷留言，远在比斯开湾和英吉利海峡对岸的乐迷们好像很关注FCB的一举一动，可能是因为Lionel Messi效力于此的缘故。

    “笑什么?”Joshua见Sylvia突然停在楼梯口傻笑，他在身后死盯着她。

    Sylvia缓过神来，其实依旧沉浸于喜悦中，她提醒Joshua去看看社媒上的评论。

    “很震撼对吧?”

    “你没想过这群男人其实别有用处?”

    商人政客的孩子思维就是这样，他们更热衷于榨干人们所有能够为自己带来的利益。Joshua本就嫉妒在Sylvia身边兜兜转转的男性，脸色虽变化多端，实际心里都看不起他们，毕竟家境尚未有Doyle家一半优渥。Sylvia又怎么不对权利饥渴，一切能争取的甜头她都会紧紧把握，可能是还没长大，做事有自己的标准但时好时坏，总是会忘记。

    “算了，这些人就当朋友吧，”刚转会到豪门俱乐部的球员能有什么巨大作用，名气比不上自己的压根入不了法眼，有的时候只适合看那群家伙的脸蛋罢了，“e on, 去给球衣印号。”她抓住Joshua的手腕，拉他一路小跑。

    她又把印有F. de Jong的球衣发到社媒上，无形之中她已经在获取利益。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比你对机车的理解还清楚。”她呵斥Joshua的肤浅，作为哥哥他确实管的过多。

    她看着账号上如潮水般涌来的评论，甚至被FCB转发，粗略地看看，用户philfoden的那句「Why did you give me the wrong number??」显得格格不入，真是扰人兴致。她在经纪人未允许的情况下擅自私信别人，还把她日常的电话号码给了他。Phil发给她的消息比想象中的更猛烈。

    回到酒店里，他们正安排明天的行程，第一天音乐，第二天建筑，第三天足球，那么第四天便是文学，这是他们第一次没有遵循父母的想法，是Joshua提议的，他实在太气，只能发泄在这上面，毕竟爸妈也不会拿他们怎么样，票随便送给人就好了。

    “嘿...Sylvia你怎么真的喜欢FCB去了...”电话那头的Ace哭了，Sylvia很清楚地听到他的鼻音。

    “等下，我有事，Frenkie给我发消息了。”不等Ace回答，她立马挂断电话。这下Ace哭的更难过，他又想着要是她和Frenkie谈恋爱...他尝试再打几个电话，却没人接，他的眼泪静静地滑落，面庞如同被雨打湿的百合，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哀伤。他的鼻尖微微抽动，肌肉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明显，像是在默默承受这无尽的哀痛。他的嘴唇紧抿，仿佛在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而微微抖动的肩膀，却出卖了他内心的脆弱，他哭得梨花带雨。

    这种行为很不优，可他们都是朋友，新朋友带来的新鲜感总比老朋友要强烈。其实刚刚弹出来的还有妈妈发给她关于账号上粉丝趋向的消息。

    她先打开社媒。

    「frenkiedejong followed you」

    「????」

    再是短信上的「Hi」

    “爽死我算了。”她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吹着习习晚风，享受着自己不知道的名气与权利。

    「FRENKIE! ! I LOVE YOU SO MUCH」

    「Si lo deseas, puedo e  espa?ol」

    他们来往几句虽简短，却已知对方和自己趣味相投。她又可以写首新歌了。

    「你什么时候回英国?」

    「十天以后」

    「那你还会来巴塞罗那看我的比赛吗」

    是他疯了还是她理解错了?

    “Frenkie小朋友，我对你真的只是朋友感情。”

    「MAYBE」

    「a你是怎么说出口的啊西尔」

    「你真的很帅??」

    半夜聊到外太空去了，看着屏幕显示的时间才意识到该睡觉，明天又要开始学习，何谈容易。

    Sylvia的眼已疲惫得睁不开，本应该迷迷糊糊地做个好梦，突然想起来Frenkie是97年生人，比Joshua还大的年纪！

    “Fuck you! ”她爬起来，要冲着全世界比一个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