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赢

    “What do you say? Do you want to stay? You are too talehe ese team. I mean, y the talent of the ese team here to train.(怎么样,要不要留下来?你的天赋在中国队太屈才了。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把中国队的人才带到这边来训练。)”

    “I'll think about it. But, Briaract with the natio three students, and now there are only two, Zijun and Xiran.(我会考虑的。但是,布莱恩,我和国家队签下的合约是,带满三个学生,现在只有两个,子君和西燃。)”

    “Does?(他不算吗?)”

    奥瑟指的是金博洋。

    “He is not.(他不算。)”

    奥瑟还是没有放弃把她挖到蟋蟀任教,现在又开始讨论这个话题。苏西燃和金博洋的新考斯滕刚到,正在轮流合乐,奥瑟和裴涅禾,以及其他一众选手围在冰场旁边充当观众。

    裴涅禾当然也想留在蟋蟀任教,但她依然对中国花滑对充满希望,依然希望为中国花滑出一份力,不只是之前带三个学生的承诺,还有,姚滨教练对她寄予的期待——作为唯一一个精通多国语言并时至今日仍在国际上有一定影响力的中国花样滑冰运动员,如果她能进入isu任职,就算只是一个闲职,也能向世界证明,不论哪个项目,中国花滑从来没有失去希望。

    “Besides, I might have to go to ISU, whi't want to, but it's necessary.(况且,我可能要去isu,虽然我不想,但这很有必要。)”

    李子君、苏西燃和未来的某个小孩,至少还要走过平昌、北京和二六年的那场奥运。有关中国队、isu还是蟋蟀,这对裴涅禾来说还是一场很漫长的选择,无疑也是一次很艰难的选择。前两者,是对中国队的拯救,她是中国人,也想拯救中国花滑,不论是留在队内任教还是去拿个一官半职,都对中国花滑有极大的好处;后者,是裴涅禾自己的渴望,比起中国队,蟋蟀有更自由、更专业的技术团队,更能发挥出她在当选手时没有发挥出来的天赋,她的艺术细胞和中国特色没有人能比过,当教练也能完美传达出自己想要的感觉,自身也具有强大的实力,这是奥瑟为什么留她的原因。

    “阿福姐!怎么样!”

    裴涅禾还在愣神的时候,苏西燃拽着金博洋滑到冰场边缘,一脸期待的看着她。苏西燃先滑,气已经顺好了,金博洋刚结束,给她一拉差点原地倒下。裴涅禾吓了一跳,着急忙慌的伸手拉住他,让他靠在护垫上,苏西燃也吓了一跳,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一脸惊恐的给金博洋拧开了不知道谁递过来的水。

    等金博洋好不容易缓过来了,裴涅禾才开口,

    “天天的跳跃很稳定,就这么练,不要着急新的四周跳,循序渐进就好了,滑行还是要再流畅一点,步法还得再练,艺术性也不是很强。然后燃燃,3A存周了宝贝,别死磕,其他的先练,这个得慢慢来,别着急,你现在就算跳出来了我也不会让你在大赛里用的。”

    苏西燃抿了抿嘴,她知道自己还是没跳出来,但不会放弃,仍然会为了3A努力,但她想知道为什么跳出来了也不让用,

    “为什么啊?”

    裴涅禾和身边的金妍儿对视一眼,无奈的耸了耸肩,齐刷刷的叹了口气。苏西燃更疑惑了,看看裴涅禾,又看看金妍儿,她是真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是可以让这两个人一起烦恼的。金妍儿又看了一眼裴涅禾,看她一副无语到极致不想解释的样子,就开口,

    “因为会压分。”

    金妍儿已经退役了,在索契之后不久就退役了,现在在蟋蟀的唯一原因是来找裴涅禾。现在自由的变成她了,每天也不上冰,就坐在冰场外面玩手机写论文,然后叫裴涅禾去吃饭。

    现在又到晚饭时间了。

    “走吧,去吃饭。”(韩)

    和马龙谈过之后,裴涅禾就没怎么关注他的消息,最多只是在登微博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一些信息。她知道他今天有比赛,似乎是决赛,是世乒赛吧。樊振东也有参加,好多事情她都是从苏西燃那里听过来的,苏西燃很替樊振东紧张。

    裴涅禾没想看比赛。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也没算是没给自己留遗憾,也就没什么好关注了的。她知道,关注的越多,就会越难过。因为认识到他的优秀,和看着他错过金牌的机会,是一样的,没有区别。前者,裴涅禾觉得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后者,裴涅禾不愿意看他输。

    但是总有人看比赛。

    比如羽生结弦。

    他坐在裴涅禾旁边,莫名其妙的捧着手机看世乒赛决赛,时不时还发出奇怪的声音。裴涅禾专心吃饭,转头和金妍儿聊天,再和苏西燃和金博洋说说话,很想把他忽略不计,但是声音真的太大了,还是没忍住转头看了一眼。

    “見ますか?(你要看吗?)”

    裴涅禾真的觉得很震撼,羽生结弦明明对乒乓球不感兴趣,为什么还要在她旁边看比赛,就因为马龙?

    “いつ卓球が好きでしたか?(你什么时候喜欢的乒乓球?)”

    羽生结弦看着手机,目不转睛,

    “適当に見てみましょう。(就随便看看。)”

    裴涅禾没有再管他。

    “勝った!(赢了!)”

    羽生结弦突然大喊一声,幸好周围没多少人,只有一些比较熟悉的人,不然裴涅禾都替他尴尬。裴涅禾听到他的叫喊,若有所感的看向他的手机,果不其然的看见了跳上乒乓球桌的、张扬肆意又带着洒脱和解脱的马龙,他站在球桌上去和对手握手,看上去终于和裴涅禾记忆中06年多哈亚运会团体赛上赢下最后一分的马龙的身影重合了。

    赢了啊,马龙。

    夺冠快乐。

    你终于离你的梦想更近了一步。

    晚上训练的时候,裴涅禾一般是没什么事干的,晚上都在练跳跃技术,有专门的教练。她靠在护垫上,无所事事,突然点开了微博,一点开就是马龙亲吻圣·勃莱德杯的照片。她盯着那张照片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长按保存了,把它分到了一个被隐藏起来的相册。

    她又开始晃神了,没看见羽生结弦滑到了她的旁边,也没听见羽生结弦说了什么。

    “君が彼を好きになるのも無理はない。(难怪你会喜欢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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