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穿

    “咕噜噜……”

    “咕噜噜……”

    时清榆有意识的第一感受,“谁他爹的踢她脸!!!”

    挥动四肢奋力睁开眼睛却无法,不过浑身暖洋洋的加上她意识混沌转瞬又失去了意识。

    “相公!你快来!宝宝好像动了!!”

    只见群山叠翠的山脚下屹立着一座青砖绿瓦的精致大院。

    而躺在树荫下的女人即使是衣着朴素,素面朝天依旧遮掩不住她的好颜色。

    戴澜摸着刚刚跳动的肚皮躺在摇椅上兴奋的扭头朝着院中一处小屋招手。

    时明渊浑身木屑显然正在打磨什么东西,俊美高大的男人站在不远处抖了抖身上的灰尘木屑洗完手径直走了过去,感受到戴澜身边的水有些凉了又重新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她手边。

    而此时,戴澜正兴冲冲的抓着他的手放在肚子上,半晌她失落道“怎么就动了一下,她爹还没跟她互动呢。”

    时明渊听她说完登时笑了开来,“夫人不要心急,顺其自然便好。”

    戴澜听罢,只能无奈点头,“崽子还小,来日方长!!”

    夜晚夫妻俩秉烛夜聊,“然后呢?然后呢?后来那个王大人被你发现暗中拐卖禁养娈童之后,你怎么做的???”

    时明渊无奈为她盖上因为太过激动而滑落的被子,“当然是关入天牢,等待大理寺卿宣判处理了。”才怪!这种人当然是扔进蛇坑眼睁睁看见自己的骨血被撕扯啃咬了。

    不过,还是不要吓到自己的小妻子了。虽说……

    果然,戴澜听见这个结果她觉得不够痛快,“就应该把他塞进笼子里丢进丧尸堆,清醒着感受到自己成为丧尸们的盘中餐,对孩子下手,这种人太可恶了。”

    时明渊听见她愤愤的声音轻笑出声,他们果然都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合该就是天生一对,他轻抚她的头发,轻声道:“娘子,晚安。”

    低头一看刚刚还愤怒出声的人早已沉入睡梦。他轻车熟路的将人揽入怀中,闭眼休息。

    三年前,他年纪轻轻便将皇权玩弄于股掌之中,皇位上的人对他惧怕厌恶,朝堂中的人对他也皆是恐惧,

    突然有天晚上失眠时他觉得这世间无聊透顶,找了个不知名的地方挖了个坑,给了一个小乞儿一锭金元宝让他帮自己埋土,跑去把躲在深宫高墙之内的几位一人来了一刀之后,也干脆利落的给了自己一刀,至于小乞儿会不会帮他埋土?他也不管,死都死了,埋了最好,不埋拉倒。

    谁成想眼一闭一睁又醒了过来,根据原主的记忆,身为家中最不受宠的小儿子家里只用了一捧粟米便给自己娶了个媳妇,而且第二日就要过门,从脑海里翻出来一个瘦弱黝黑成天弓着背的身影,他思考该把这家人是杀了呢还是杀了呢?

    还没等她思考出来结果第二天人就出现在他的房间,昏暗的屋子他却还清楚的记得那双明亮的眼睛,以及对上时散发的杀机。

    只记得双双试探过后都确认了对方是借尸还魂,彼此也不在隐瞒,直到后来确定心意后的种种,而如今更是拥有了自己的血脉,他只觉上天对他格外恩赐。

    时清榆又一次恢复意识,眼前依然还是黑洞洞一片,她无奈开始复盘起来自己的以往经历。

    半响,她欲哭无泪,她好像已经完球了……

    千万分之一的概率能被自己遇上她不知该说自己运气好还是运气够差的,环球旅行途中遇上空难这是她们老时家的传统死亡方式怎么着,她爸妈在她两岁的时候出差空难而亡,这玩意还要传承一下吗?!!

    在时清榆自闭的时候脑海中忽然多了一个声音,“这是何处,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时清榆顿时支愣起来,“嘿!兄弟,大兄弟,你能听见我说话不?”

    那道声音迟疑起来,“你是何人?”

    时清榆没想到能够得到回应兴奋的挥动四肢不知碰到了什么,一阵闷哼在脑海中响起,她一愣“哦豁,她好像知道自己在哪了…”

    “为何不回话?”刚刚的声音再次响起。

    时清榆正震惊,下意识回答,“投胎了,我们还没出生呢。”

    那道声音显然被冲击到,声音带着浓浓的不可思议“投胎?那为何我还记得之前的事?”

    “不知道”她自己也在消化着呢,难道她是天选之人?气运之子?那怎么解释别人也跟她一样?

    两人顿时陷入沉默。

    “嗨?我也在呢。”另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响起。

    时清榆抽了抽嘴角,“这里的风水是不是有点事儿?怎么一个两个三个的都是带着记忆投胎的?”

    无所谓反正来都来了,她适应的快得很,“我要报名,我是姐姐!”

    “凭什么?”

    “凭和?”

    “毕竟我先有意识的。”时清榆觉得自己说的非常有道理。

    “呵。”

    “各凭本事吧!”

    “凭本事也是我先哼哼!!!”

    “时小子家的!有人吗?”清晨的山村袅袅炊烟伴随着阵阵雾气飘浮在空气中,时家的木门被拍的啪啪响。

    “来了来了!!”戴澜边回应着边指挥时明渊去开门。

    “李婶子,今个儿怎么有空来我家?”只见一名约莫三四十左右的妇人身穿暗色麻布挎着篮子往院子里走。

    “哎呦,你大着肚子可别随便乱动,我家那口子昨天上山摘了点山货我寻思着给你送来。”李婶子边说边扶着戴澜坐下。

    戴澜听着前半句笑了笑没说话,“这怎么使得,再说了我家就我和我相公两个人,您家还有好几个孩子呢。”

    “你就收下吧,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再说你还怀着身子呢,我看你这肚子怎么比我之前的大多了?难道是两个娃?”李婶子看着她的肚子问道。

    戴澜的脸上变得柔和,“我也不知道。”

    头三个月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正好自己在末世是木系异能和空间系就跑去洗劫了医院和中医院,学起来事半功倍,到后面升级后可以直接用意识查看身子,给自己看了一下好家伙三个崽!

    不过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毕竟大多都是双胞胎,她还是不太想成为焦点的,她可是听过没孩子的小夫妻都去摸孕妇的肚子希望自己也能怀孕过过福气。

    “不管如何,可得好生养着。”李婶子没多问。

    “婶子来喝口水。”时明渊恰时端着两碗水过来。

    李婶子连忙摆手,“我不喝了,我还得赶回家做饭去。”说罢倒出篮子里的东西出门。

    时明渊戴澜也跟着送她出门,刚踏出门她观摩了一下四周小声对着小夫妻俩低声道,“你娘昨日又坐在门口指桑骂槐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呢。”

    似是察觉到有些不妥李婶子干笑两声,“你看我这嘴,你们小两口注意着点别叫这婆子把你们名声败坏了,我先回家了。”

    时明渊从始至终表情没有变过,始终擒着微笑,“婶子路上慢点。”

    “李婶子也是好意,不过你这娘还真是个人才,不赶走你难受,咱们真走了还是难受。”戴澜说道。

    时明渊无奈笑了声,“娘子,你知道的。”

    知道什么?当然是已经换了芯子他才不在乎那马来凤说什么。

    戴澜重新躺回摇椅,“唉,还是这里的日子舒服。”

    时明渊心里一紧,想到她曾经说过的末世环境多么恶劣,人性又是扭曲到什么地步,甚至十天半个月都吃不了一阵饱饭。

    心脏酸涩起来,他蹲下握住她的手说不出话来,那时的他们处在两个时空,时间也无法倒转。

    戴澜一看他这个样子,内心好笑又有些安心,那时的环境实在是衰败恶劣,她伸手摸了摸时明渊的发顶“没事啦,现在的日子就是我梦想中的世外桃源,而且马上就要有三个拥有我们血脉的宝宝,你难道不期待吗?”

    听她这样一说,时明渊的目光也柔和的盯着她的肚子,“吃过饭后,我继续把孩子们的摇篮做出来。”

    戴澜看他情绪好了些连连点头,“还有床等会我给你画出来。”

    末世到来之前她才刚上了一年的美院,画画这个简直手到擒来。

    时明渊点头,“莫要累到自己”起身去到灶房。

    “喂喂喂!在不在!!!”

    时清榆被吵醒,“干嘛,身为胚胎老老实实发育行吗?”

    时清年兴奋的说道,“我能听见外界的声音!!!”

    “哈?”时清榆抽了抽嘴角,说好的自己才是天选之子呢?

    时清年才不管她在想什么“爹娘听起来还挺好的诶。”

    时清榆来了点好奇让她转述,半晌,“看起来挺期待我们出生的吗。”

    时清年激动,“嗯嗯嗯!!”

    “那小子醒了吗?”想到另一个人时清榆开口问道。

    “何事?”

    “唉嗨,都醒着呢,来不来坦白局,说说自己之前的身份。”时清榆提议。

    “好啊。”时清年无所谓道。

    “……”

    “不说话我就当默认了哈?”等了一会见没有反对的她兴致勃勃。

    “我先来,我叫时清榆,我大学刚毕业,环球旅行的时候空难而死的,我父母也是空难,我是我姥姥姥爷养大的,不过我上大学的时候她们都先后去世了。”说道后面时清榆有点难过。不过两位老人家没有遭受什么痛苦都是在睡梦中安详离世的。

    “飞机?”时清年疑惑发问。

    “对啊,怎么了?”

    “那都是千百年前的老物件了,我来自你的未来,我是生机舱提取以前的DNA自主孵化出来的,没有名字只有代号07,生来统一管理统一分配未来职业,我是高精神力系的,剿灭星际中的虫族的时候被它们拉着同归于尽了。”

    时清年说着还有些愤愤,明明她已经转述出了虫族的意向,带领队伍的上将小舅子为了功勋一意孤行非要亲手剿灭,说起来她就恨的牙痒痒,别让她在遇见了,不过也不可能了。

    时清榆被震惊到了,“你不是现代来的啊?”

    “当然不了!”

    “等出去我一定要好好看看你,真让我遇见真的未来人了。”说着还啧啧称奇。

    时清年没好气的说,“咱们现在一母同胞!!!”

    “嘿嘿,忘记了,弟弟呢?”时清榆转移话题。

    “何为大学?何为飞机?何为什么鸡?虫族?”时清简没有急着反驳而是反问出口。

    两人细细解释过他已经震惊到我无法言说了。

    半响才开口,“我叫顾简,乃是景朝最年轻的将军,不过在战场时被后方箭射中,我母亲生下我后就同我父亲和离,两人又都各自嫁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被射中的那一瞬间他明白过来,只是他不解,愤怒,委屈,为什么要在战场上放出冷箭,杀了他难道比打败侵犯国土的敌人还要重要吗?

    听见他的描述,顾清榆和顾清年也都反应过来,“挺惨的哈。”

    不过,“怎么你们两个都是能打的?怎么就我是个小辣鸡?”顾清榆心理不平衡了。

    被她这样一打岔顾简笑出声,“无妨,毕竟我们已是一母同胞,如何叫别人欺负你了去。”

    顾清年也附和。

    经过一番坦白明显都开始慢慢亲近起来。

    顾清榆明白是这个理,不过明白归明白,她还是有点落差。

    好家伙他俩才是天选之子,她是个半个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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