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好。”

    待乐宁穿上喜服,慕清坏坏一笑道:“贴身极了,前日廖云天跟我说尺寸的时候,我还不相信他一个男子会量尺寸,这下我信了。”

    “啊?廖云天说的我的尺寸?”乐宁奇道。

    慕清看着她身上的衣服,拄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他没给你量吗?该不会是……用手量的吧?”

    乐宁:“……”

    那日廖云天抱着她的情景忽然涌上心头,乐宁指尖一动,一不小心红了耳尖,恼羞成怒地瞪向慕清道:“胡说什么呢!没有的事,他……拿了一把尺子给我量的。”

    慕清鼓着两个腮帮子笑着转身,“你自己好好回忆吧,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还要去给你们准备婚礼,回见!”

    乐宁:“……”

    很久以后,说起“量尺寸”这一茬,廖云天搂着乐宁悄悄跟她说,出征那三年,晋王时不时跑去西南监察军情,后来直接就住在了军营里,跟他们一起打了一年的仗。

    晋王护过慕清很多次,有一次甚至为了救她身负重伤,吓得慕清在他房里照顾了他整整十三天。

    廖云天说,想必晋王时常给慕清“量尺寸”,所以慕清才那么敏锐……

    乐宁:“……”

    果然她还是太单纯了……人家早已在生死之际互托终生,她还在挡着慕清不要嫁给晋王……

    *

    廖云天与乐宁大婚。

    云曦给乐宁送了一瓶香粉,在乐宁沐浴更衣时洒了一些到浴桶里。

    乐宁闻到那股清香淡淡的玫瑰味时,默默收起了自己用金手指唤来的香水。

    “这不好吧……显得我为了与他洞房,故意用这种东西取悦他”,乐宁心有戚戚道。

    “这种东西怎么了,每个女儿家成亲后都会备着的,算了,你若不用,我让人重新给你沐浴更衣,用清水”,云曦说罢,便要转身去叫人。

    乐宁忙拉住她:“算了,太麻烦了,就这样吧。”

    云曦:“哈哈……终于等到我笑话你的这一日了。”

    乐宁:“……”

    古人婚礼的仪式果然繁而纷杂,乐宁走完流程坐到新房床上时,累得直接躺在了床上。

    好在廖云天派过来的侍女也不古板,只服侍她吃了些东西之后,便默默出了门。

    吃饱喝足,困意袭来,乐宁全然没有了洞房花烛夜该有的紧张,倒头就睡。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又过上了现代那夜夜加班的日子。

    这日,她来了例假,本来就有些感冒咳嗽,加上小腹传来的阵阵疼痛,她难受得起不来床,便摸过手机,忐忑地拨通了女上司的电话。

    “喂”,电话那头是冷冰冰的强势女声。

    “主管,我今天感冒了,又来了例假,实在难受得不行,能不能给我请一天假?”

    “我上次感冒也来例假了,但我还是照常来上班了,你自己看吧!”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她放下手机,身体上的难受和心理上的委屈交织在一起,昏昏沉沉,本想挣扎着起来去上班的,不想刚起床,又开始拉肚子。

    罢了,摆烂!

    爱咋咋地!

    结果第二天,当她战战兢兢坐到办公桌上时,女上司走过来,当着所有人的面看着她,冷笑道:“乐宁,无故缺勤,扣一周工资,你知道吧?”

    她颤颤巍巍站起来,扶着桌子争辩道:“我昨天跟你打过电话的,我身体不舒服……”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

    女上司目光如刀,旁边同事都低头敲着手中的键盘,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

    “那你看一下手机通话记录也可以……”

    乐宁委屈极了,这是她第一次与女上司顶嘴。

    女上司端着一杯咖啡,咄咄逼人地一步一步靠近乐宁,就在她将要把手中的咖啡浇在乐宁头上时,有人出声阻止了她。

    “叶主管,你似乎有些欺人太甚了。”

    好听的男声传来,乐宁茫然转身,见对面走来一人。

    他身着红衣,乌发高高竖起,俊美又轮廓分明的面庞带着柔和笑意,目光灼灼看着她,向她伸出了手。

    乐宁怔愣片刻,悠悠醒转过来。

    红烛熠熠,纱帐迷离,如梦中一模一样的男子微笑看着她,目光灼灼,风华绝代。

    乐宁揉了揉眼睛,起身扑进了坐在床边的廖云天怀里。

    “怎么了?”

    廖云天察觉到了她的害怕。

    “没什么,做噩梦了。”

    廖云天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轻轻道了声“别怕。”

    许久,她才缓过神来,从廖云天怀里出来,看着他道:“其实我……不是这个地方的人。”

    “我想过这个可能”,廖云天语气毫无波澜,给了她很大的勇气。

    “我本来已经死了,但是一睁眼就成了景康王府世子妃。”

    “那你还走吗?”廖云天只问了这一句,他最关心的一句。

    乐宁摇摇头:“不走,除非我死了。”

    廖云天冷下眸子将她一把推倒在床上,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的嘴:“大喜之日,说什么胡话呢。”

    乐宁:“……”

    “我……还没……没卸妆。”

    见她挣扎得厉害,廖云天才将她从怀里放出来。

    待她将头上繁冗的首饰一一取下,又拿出一张叫作湿巾的东西擦了擦脸,他才笑着将合卺酒一饮而尽。

    乐宁正好转身,疑道:“你怎么把两杯都喝了?”

    廖云天上前一把将她抱起,不由分说便吻了下来,酒香四溢,乐宁这才明白,他是要给她喂合卺酒。

    一杯下肚,暖意传至四肢百骸,看着近在咫尺俊美绝伦的男子,乐宁觉得自己不能落了下风,遂伸出手捧住他的脸,主动吻了吻。

    如蜻蜓点水,却点燃了彼此心中的火焰。

    “答应你的事,我做到了,现在该你履行承诺了”,廖云天将她放在床上,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

    “你这么老练,我又开始好奇你在若兰谷学了些什么”,乐宁道。

    “不是在若兰谷学的,是昨天请教了晋王,既然你这么好奇,我就给你展示展示。”

    说罢,他倾身压了过来,却先是吻了吻她的额头,静静看着她。

    呼吸交织,他道:“三年了,我一直想着,若能平安归来,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娶你。”

    乐宁心下一动,一丝委屈忽然又涌上心头:“那你为何从来不给我写信?”

    “写了,三百八十四封,装在梳妆台前的盒子里,你没看吗?”

    乐宁偏了偏脑袋,果然看到梳妆台上放着一个木匣子。

    “那我现在就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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