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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公开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

    赶上了周末,大清早的起床,还来不及洗漱,微信群里就先炸开了锅。

    [凯子:走走走,去钓鱼啊!]

    [大鸣:可以,我新买了一套露营设备,刚好拿出来给哥几个享受一下]

    [A客户经理杨禹炀199XXXXXX:我估计得晚点儿,有人过来看会馆,论加班还得是客户会]

    [凯子:池哥人呢,还没起?@池]

    [大鸣:池哥最近起得有点晚啊,经常都是快中午了才在群里回消息,哥,咱可不能偷懒,你要保护好你的腹肌啊@池]

    [凯子:对了,小桥妹妹来不来?一起来玩啊,跟哥哥们露营很好玩的,只要出人来玩,啥也不用干@小桥桥桥]

    ………

    ………

    简桥被手机震得头疼,拿起来看了眼时间,才早上七点半。

    这都什么人啊,起这么早?!

    简桥习惯了作息不稳定的生活,前天赶稿,熬了个大夜,一觉睡到现在。

    池与温已经起了,按照他现在的作息,这个时间大概率是在健身房里。

    本来不想搭理,但想了想,简桥还是认命地拿起手机回复:

    [你们几点去,我才刚睡醒,前天赶稿熬狠了,你们起得也太早了]

    [凯子:赶稿??赶什么稿?是在准备发布会的演讲稿吗?]

    [大鸣:要珍惜单身狗的每一分每一秒,早起寻欢作乐]

    简桥揉了揉眼睛,刚刚睡醒,脑子还有点懵。

    [不是啊,我漫画的稿子,我发布会早过了,小伢都快以死相逼了]

    借着简桥的便利,周小伢有幸和她的新晋男神蕴乘集团的首席执行官池先生,以及他的兄弟们一起吃过几次饭,本来都是好相处的性子,来往几次也都熟悉了。

    这条消息一发出去,刚刚还在热热闹闹讨论露营带些什么的一群人突然就沉默了。

    见他们不回消息,简桥也没多想,又发了一条消息。

    [你们把地址发我,我再睡会儿,要是睡醒了还不算太晚,我就去]

    发完不等他们回复,简桥又放下手机准备继续睡。

    睡意刚刚袭来,枕头边的手机再次呜呜呜地震动起来,震动频率一瞬间让半梦半醒的简桥以为是地震了。

    简桥:“………”

    拿起手机,简桥很有些不爽地打开设置,准备把这个群开免打扰。

    打开免打扰的瞬间,简桥想,她似乎给这个群加过免打扰,不止这个群,她所有的群都是免打扰,因为她不喜欢赶稿的时候,思路被打断。

    所以……

    “呜呜呜!”又是一阵震动,但不是手上的手机。

    简桥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在枕头下面,简桥掀起自己的枕头,另一部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显示【来电-周小伢】。

    “………”

    “怎么不接电话?”池与温的声音响起。

    简桥迷茫地抬起头,一左一右地拿着两部一模一样的手机。

    刚刚锻炼完,池与温冲了个澡,头发还在往下滴水,身上的运动衫透出些水渍,身上隐约有热气升腾融在清晨的晨光中。

    如果是以往,简桥少不得要上去摸摸腹肌,毕竟迎娶一位健身有腹肌的帅总裁,这简直是走上了人生巅峰。

    但此时此刻……

    “我……好像惹祸了。”简桥拿着手机,因为无人接听,周小伢的电话已经自动挂断,另一部手机开了免打扰后也静悄悄的。

    但简桥知道,这只是表面的平静,但凡她敢打开手机屏幕,群消息至少也是99+。

    “嗯?”池与温挑眉。

    手里的东西简直就是烫手山芋,简桥忙不迭地送到池与温手上:“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池与温接过手机,打开,一瞬间,群消息铺天盖地地砸过来,消息刷新的速度快到几乎让人看不清内容。

    池与温按着屏幕往上划。

    [凯子:所以一定是小桥妹妹住池哥家里,刚好在玩池哥的手机]

    [凯子:哦,不对,小桥妹妹刚睡醒的话,那应该是小桥妹妹昨晚手机没电了,池哥就把手机借给小桥妹妹玩了一晚上,所以小桥妹妹才会那池哥的微信回我们消息,嗯,没错就是这样]

    跳过,继续往上滑,一直划到自己微信回复的第一条消息。

    “这这这,这可怎么办!!”简桥坐起身,揪住池与温的衣摆,紧张兮兮道:“我睡迷糊了,没注意到这是你的微信。”

    两人是同款手机,平时就经常会拿错,但因为屏保不一样倒也还能区分,而且其他时间回复错了消息也挺好解释,但现在是早上七点半,刚刚睡醒……

    倒不是他们瞒着不想告诉这群人,都是一起长大的,但也坏在这一起长大,以前两个人没有一点猫腻,以至于他们每次想说,这几人都表现出你俩绝对,绝对不可能的模样,甚至刘兆凯放话,他小桥妹妹和池哥但凡有一点猫腻,他倒立拉稀……

    于是,公布关系这件事出于对好兄弟的怜悯就这样被耽搁了。

    简桥和池与温也商量过什么时候公开比较合适,只是没想到,他们就这么突然,一点防备都没有地知道了真相。

    “他们说了什么?”简桥都不敢打开微信群去看,“凯子哥不会真去倒立拉稀了吧……”

    池与温笑了一声,把手机屏幕展示给她看:“不用担心,凯子已经给你找好了理由。”

    “………”简桥一脸复杂地看着飞快刷屏的群消息。

    和她以为的不同,在刘兆凯的一通解释下,群里还真是在认真的讨论露营带什么东西,甚至没有人对刘兆凯的说辞提出疑问。

    “他们一直都这么自信吗?”认定的东西就坚决不动摇,简桥甚至怀疑,就算被撞到了接吻,他们也能说是因为不小心摔倒,都怪地心引力这种话。

    “差不多,”想到那几个日常脱线的行为,池与温低低笑出声,伸手揉了揉简桥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清醒了?那起床一起出门?”

    “行吧。”这么一通折腾,简桥也睡不下去了。

    这群人经常约着出去露营,所以也不需要集合,发了个坐标后,约定在目的地碰面。

    露营地点离市区有些距离,开车也需要三个小时,索性,简桥在池与温的车上又睡了一觉。

    抵达目的地已经是中午,虽然已经临近冬天,但太阳照在身上依旧是暖的。

    露营的地方有一条小溪流,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煞是好看,周围是树林,高大的树木在帐篷的区域投下一片斑驳的树影。

    简桥一下车就看到小溪边已经搭好了帐篷,显然已经有人比他们先一步抵达。

    “小桥妹妹!”大概是看到了他们的车,刘兆凯从树林里钻出来,手里还抱着一捆树叶。

    “凯子哥,你到得好早。”乍看到他,简桥还有些不自在。

    “这沙比约钓鱼约半个月了,一直没人跟他来,今天可把他高兴死了,”王博鸣跟在他的身后,打着哈欠,“今天早上六点就把我叫起来了。”

    把树叶放在地上,王博鸣熟练地开始点火他们自己带了露营装备,火盆,炉子什么的都有。

    “你们吃过饭了没?要没吃跟我们吃点,我们也是啥都没吃就来了,”王博鸣蹲着,头也没回继续道:“炀子下午才过得来,咱们不用等他。”

    “嗯,没吃呢。”简桥回答。

    池与温停好了车,走到简桥身边,把带下车的衣服披在她身上:“溪边冷,把外套穿上。”

    “好的。”简桥抬起手,配合他的动作把衣服穿好。

    再抬头,就看到对面俩生火的人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表情一言难尽。

    “………”八目相对。

    简桥:“那个……”

    “没事,我都懂,不愧是我池哥,居家好男人,对妹妹都这么好,到底是为什么跟我们一样一直单身啊,可恶,老天不长眼啊!!”刘兆凯大手一挥,愤愤地往火里丢进一把枯叶。

    “………”

    简桥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感觉公开这件事,大概是一件永远都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了。

    午餐是简桥做的,大家都饿了,所以就简单的做了个面,几个人围坐在一起,碗里热气氤氲,就这小溪叮咚的声响解决了中午饭。

    “幸好现在有小桥妹妹了,每次咱们露营吃饭都是大问题,也就炀子做饭勉强能吃,要么就自热饭,池哥烤肉不错,但谁使得动这尊大佛!”吃饱喝足,刘兆凯又来了精神,还不忘吐槽几句池与温。

    反正和简桥在一起的时候,他池哥的脾气就很好,他也敢大胆开麦了。

    按照分配的工作洗了碗,刘兆凯就立刻从车地后备箱里找出自己的钓鱼套装,小凳子一放,就在溪边扎了根,美滋滋地开始钓鱼。

    “等着,小桥妹妹,看你凯子哥给你钓一条大鱼,咱们晚上喝鱼汤。”

    “你可拉倒吧,你能钓上来就不错了,还大鱼,钓鱼还得看你大鸣哥。”王博鸣也是个喜欢钓鱼的,俩臭鱼篓子待一块,经常一钓就是一宿。

    “好的,那等你们的大鱼。”简桥不知道他们钓鱼的水平,也不反驳,他们敢说,她就敢应,反正做鱼汤不费什么心思。

    这次露营准备在这边待两天,都是带着帐篷来的,王博鸣和刘兆凯来得早,帐篷已经扎好了,他们两个人住一个帐篷,扎一个帐篷很轻松。

    简桥从后备箱里取出帐篷,池与温伸手接过,按照惯例,简桥的帐篷一般都是放在几个人的中间。

    “池哥,位置错了,”王博鸣起身拿水看到池与温在扎帐篷,连忙出声指挥,“你的帐篷放在这边,这样才能包住小桥妹妹的帐篷。”

    池与温看了他一眼:“这就是简小桥的帐篷。”

    “啊?”王博鸣有瞬间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了错,“小桥妹妹的帐篷不是蓝色的吗?”

    在这以前,简桥也没少和他们出来露营,几个人都没少帮她扎帐篷,他们几个的帐篷都是灰色的,也就简桥的颜色不同,是墨蓝色的。

    池与温收回视线,低头继续敲钉子,“嗯,换了,她今天住这个帐篷。”

    “哦哦。”王博鸣挠挠头,端着保温杯走了。

    回到小溪边,先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温水,王博鸣用手肘拐了拐身边专心钓鱼的刘兆凯。

    “干啥?”刘兆凯愣愣回头。

    “你看那边,”王博鸣用眼神示意他看,“小桥妹妹和池哥,我怎么记得那个帐篷好像是池哥平时用的。”

    刘兆凯扭头看了眼,仔细辨别后点点头:“确实是池哥的帐篷,咋啦?”

    猜测被证实,王博鸣忍不住啧了一声:“他们有点太明目张胆了,敢情我们都不长脑子是吧!”

    “你在嘀咕啥呢?”刘兆凯一脸懵逼。

    “池哥说,小桥妹妹今晚睡这个帐篷。”王博鸣点到为止。

    刘兆凯沉吟片刻:“那池哥睡哪儿?车上?”

    “………”

    王博鸣不忍直视地把他的头转了回去:“没你事了,你还是专心钓鱼吧。”

    顿了下,他又补充了一句:“真的,没有比钓鱼更适合你的兴趣爱好了。”

    “什么意思?”刘兆凯试图分析他话里的含义,“你是在内涵我什么吗?”

    “没有。”

    赶在晚饭前,杨禹炀总算是结束了工作,衣服都顾不上换,穿着工作的西装就开了车过来。

    “我炀子穿西装还挺人模狗样,”看到杨禹炀,刘兆凯率先上去一个熊抱,“半个月不见,想哥哥了没?”

    杨禹炀嫌弃地把他推开:“滚蛋!”

    简桥正在煮鱼汤,无论以往战绩如何,今天还真是让刘兆凯和王博鸣钓上来了两条鱼,不算大,但四个人吃绰绰有余了。

    闻言,她抬头和人打了个招呼:“炀哥,晚饭大概还需要二十分钟。”

    “好好好,辛苦小桥妹妹了,我先去换身衣服。”杨禹炀放了不少衣服在刘兆凯那边,这次他怕回家拿东西太晚,所以特意让刘兆凯帮他带了两套。

    “咦,这不是我池哥?”杨禹炀没走两步就看到了蹲在溪边处理鱼内脏的池与温,“竟然是池哥亲手参与制作的鱼,拿这鱼……还能吃吗?”

    “滚吧你!”池与温捡了颗鹅卵石丢过去,杨禹炀躲闪不及,哎哟一声,“哥,知道你准头好,能别砸腰子吗,以后保不准用的上呢!”

    王博鸣:“要我说,哥几个就你最难用上。”

    “最难用上的难道不是我池哥吗?你看他那清心寡欲的菩萨样……”杨禹炀反驳的同时还不忘拉踩。

    简桥轻咳一声,低头继续做鱼,池与温扬了扬眉,没说话,把简桥用完的工具洗干净放回收纳箱里。

    刘兆凯摸了摸下巴,一脸深沉:“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我竟然反驳不了。”

    王博鸣啧了声,目光在简桥和池与温身上转了一圈,又看了看旁边的二人转,轻声感叹道:“真是世人皆醉我独醒,寂寞啊寂寞!”

    虽然不会做饭帮不上忙,但几个人也凑在一块热闹地聊天,杨禹炀换了衣服出来,有些纳闷地瞅了瞅:“不是,咋只有两个帐篷啊,这是准备咱四个大老爷们挤一个?”

    以往出来露营,都是两两一个帐篷,简桥单独住一个,帐篷不算大,挤三个人没问题,但要是四个成年男人,那就有点勉强了。

    “报团取暖啊……”

    杨禹炀的话只有靠近帐篷的简桥听见,但她也不知道回什么,索性也就假装没听见。

    晚饭简桥做得比中午丰盛一些,煮了个鱼汤,又打了个火锅,几个男人合伙把灯光布置好,等到开饭的时候,暖橘色的风马灯绕着营地挂了一圈,把这小小的区域照得透亮。

    远离城市,没有了灯光污染,天还没有完全黑透就已经能看到成群结队的星星隐隐汇成一条星河,无声地流淌。

    一群人围着铁锅,各自端着碗围着铁锅和火盆坐成一圈,火光跳跃中,一个个吃得面色红润,有说有笑。

    “今天的天气是真的好啊!”杨禹炀忍不住感叹。

    “这踏马在大城市待久了,都快忘记星星长什么样子了,”刘兆凯端着碗,一边喝鱼汤一边竖起大拇指夸赞,“小桥妹妹这手艺牛的,等啥时候你不画画了,哥哥给你开个饭店。”

    “想啥呢,开饭店累死了,”王博鸣翻了个白眼,“更何况,投资也轮不到你,当池哥是死的啊!”

    “诶诶,不兴搞鄙视链的啊,我虽然没池哥有钱,但饭店还是开得起的!”刘兆凯不服气,“小桥妹妹你说是吧。”

    被点到名,简桥掩唇咳了咳,“那个……和大家说个事。”

    刘兆凯嗓门本来就大,这一下更是嚷嚷得人耳朵嗡嗡响,完全盖住了简桥的声音,简桥有些无奈,看来今天是又说不成了……

    “铛铛!”骨节分明的手捏着筷子,不轻不重地在铁锅上敲打了两下,“说点事儿。”

    声音不大,但碍于筷子主人积威多年,吵吵嚷嚷的几人就跟被捏了后颈的猫一样,立刻安静下来,齐齐看向池与温。

    简桥舔了下唇,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跟大家说件事,可能你们也猜到了,关于我和池哥的……”

    “啥?”刘兆凯的眼神迷蒙,带着清澈又愚蠢的纯粹光芒。

    王博鸣双手抱胸,简桥还没说就率先笑了一声。

    杨禹炀似懂非懂,隐隐有些预感。

    “就是……那个……”被三人齐齐看着,简桥有些不好意思,“我和池哥在一起了。”

    “啊???”杨禹炀惊得筷子没拿稳,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王博鸣一脸果然如此。

    “就这事儿啊,值得你们这么一本正经说,”刘兆凯浑不在意地挥挥手,“正常,北城的房子贵的要死,换我我也住到池哥家去,又大又舒服,还有人给打扫卫生。”

    “小桥妹妹是这个意思?”杨禹炀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理解能力。

    “………”

    眼看刘兆凯说完就要抬碗喝汤,王博鸣眼疾手快地把碗拿走。

    “你干啥?”刘兆凯作势要抢碗。

    “我们正在谈恋爱,准备结婚的那种。”池与温面无表情地打断刘兆凯的施法过程。

    “噗--”刘兆凯猝不及防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立刻咳得昏天暗地,杨禹炀也惊讶,但好像又不太惊讶。

    好半天,刘兆凯才缓过来,一张脸咳的通红。

    “凯子哥,你没事吧。”简桥有些担忧地给他拿了瓶水,“我们也没想瞒你们,就是吧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不,不用,”刘兆凯摆摆手,想了想,感叹道,“说震惊也不震惊,毕竟十年前我们就觉得你们有猫腻。”

    也许看不出来他们如今关系的转变,也是因为简桥和池与温的相处好像一直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池与温对简桥很好,简桥对池与温也很好。

    哪怕是分别了十年,再相见,两个人之间的默契依旧,那种无声为对方付出的感觉也不曾改变。

    所以当这件事真的发生的时候,好像是震惊的,但更多的是一种尘埃落定,果然如此的宿命感。

    “我可真是个预言家啊!”刘兆凯忍不住感叹,“我这张嘴就跟开过光一样准。”

    当年,他是第一个怀疑两个人之间有猫腻的,虽然是应验在了十年后。

    “是啊,大预言家,”王博鸣嗤笑一声,“你还预言过池哥和小桥妹妹要是有猫腻,你就倒立拉稀。”

    “………”

    “滚啊你!”刘兆凯伸手去捂王博鸣的嘴,“世上无绝对,这句不准。”

    三个人闹成一团,简桥一直担忧的公开就这样高高拿起,又被轻轻放下了,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大家很自然,很随意地就接受了。

    夜里。

    两个人躺在睡袋里,简桥窝在池与温的怀里,夜里有点凉,但怀抱很温暖。

    帐篷顶是天窗的设计,仰头就能看到璀璨的星河。

    “除了他们,你想对其他人公开吗?”池与温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嗯,还有谁?”简桥想不到还有谁需要告知关系的。

    “比如,”池与温抱着她,低声道:“肖家人,还有媒体什么的。”

    “啊,什么意思?”简桥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但不敢确定。

    “咳……”池与温少见地显露出些许踌躇,耳朵窜上一抹绯红,“简小桥,你愿意嫁给我吗?”

    简桥倏地抬眼,睡袋的空间有限,这么近的距离,她能听到池与温飞快跳动的心跳声,搂着她腰的手有些用力,手心烫的厉害。

    “我准备了很多,但……抱歉,我有点心急……”池与温把头埋进简桥的颈窝,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皮肤上,引起一连串的颤栗,“你知道的,我很自私,迫不及待地想要独占你。”

    年少的她不知道,哪怕是结巴,哪怕不爱说话,她也依旧是窗前摇曳在风里的小白花,引得不少不知死活的男孩子想要伸手采摘。

    “所以,你求婚连钻戒都没有?”简桥扬眉,一脸惊诧。

    “有。”池与温伸手,从外套的口袋里摸出一个丝绒的盒子,他准备了很多,随身携带。

    丝绒盒子打开,展露出里面的戒指,藤蔓般缠绕的戒圈上镶嵌着一颗透亮的红宝石。

    这是简桥最喜欢的颜色,她说,她最喜欢红宝石,因为纯粹又热烈,池与温一直记着。

    出于私心,他选择了藤蔓,哪怕只是形式,他也试图禁锢住这颗永远炙热的红宝石。

    “其实,家里的空调遥控,电视遥控,字典,拖鞋里都藏了戒指。”

    求婚这件事,他不是仓促的决定,事实证明,他已经学习了很久,也准备了很久,但凡简桥拿起遥控,发现按了没反应,发开电池仓就会发现一枚精心准备的戒指。

    简桥一愣,没忍住笑了。

    因为气温骤降,空调不用了,自然也用不上遥控,最近三个月她都在沉浸式赶稿,根本不会打开电视,画分镜用不上字典,家里开着地暖,简桥就没有穿棉拖的习惯……

    “你还不如直接拿给我,”简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这又是何苦。”

    池与温捏了捏眉心:“网上都说,女孩子喜欢惊喜。”

    女孩子有的东西,他家简小桥自然也应该拥有。

    简桥环住他的腰,“我喜欢你的同时,你也喜欢我,这件事就已经让我非常惊喜了。”

    “那戒指……”池与温没忘记自己今晚的目标,有着小小的执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简桥看着他,伸出一只手,池与温的眼睛隐隐带着光,低头吻住她的唇。

    夜晚的树林算不上安静,风吹过,枝丫摇曳沙沙作响,不知名的鸟儿时不时啾鸣两声,还有隔壁帐篷里,三个人不知道在聊什么,窸窸窣窣地细碎声响断断续续传来。

    一个缠I绵的吻结束,池与温这才为她戴上戒指,小心地调整了一下位置,确保宝石正对着它的新主人,同时,简桥轻声说道:“在一起的那天,我有句话没说完。”

    “嗯,我记得。”池与温记得,当时简桥想说什么,但是被保安老大爷打断了,后来他再问,简桥就不肯说了,这件事让他耿耿于怀了很久。

    “我想说的是,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你。”

    从来不曾结束,所以不是暗恋了六年,而是十年,也许更久……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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