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弥睡不着,噬血蛊到底是谁给凶手的呢?事情太严重了,她已经写信告诉了乌姆,让乌姆去通报大巫,转移这么多的噬血蛊,动静可不小,大巫肯定能查出来是谁
……
濯步也睡不着,剧毒的蘑菇,死掉的药农,可怕的蛊毒,一桩桩一件件事看似与乌弥无关,但都密切相关,
在发现药农死后,他彻查了一番千绝谷,药田里数十种珍惜药材失踪,他问了乌弥,虽然与噬血蛊无关,但也可以拿来培养蛊虫,不知道下次会不会出现用他的药材培养出来的蛊伤人事件,想想都安心不了
……
屈柏臣回房就看见躺在桌子上的腰牌,想想也知道是谁拿的,打算明儿好好训诫一番濯步,公门之物怎可乱用,而且冒认公门之人可是有悖法治的,太任性了……
……
说实话,在乌弥濯步怕伤她心的时候,她一点都不伤心,难道她太冷血了?不过,对待一个一年见不了几次面,见面除了给钱就是给钱,两人最近的距离就是坐在一个桌子上的不知道是不是父亲的人,她能有爱就怪了
……
第二天几人再次分开,乌弥对中原不了解,就待在客栈研究那蛊,祝琳的面孔在云县可不陌生,屈柏臣也拉不下脸,那去坊间探查消息的就靠濯步了,
屈柏臣则去府衙调卷宗了,祝琳则再去问问青叶和武安
“青叶,我接下来的问题很重要,希望你不要撒谎”
“我……好的”
“大公子对待下人怎么样?”
“大公子……他不要丫鬟伺候,所以院子里都是他自己住”
“那二公子呢?”
“二公子是个好人,他对我们下人都很好”
“那大公子与二公子之间的关系呢?”
刚刚激动的青叶语气变得有点低落“大公子是府里的嫡子,自当不能和其他公子平等相处……”
“那大公子是否会打骂二公子?”
“我……我不知道,二公子身上总是会有很多伤,他不让我说出去……”
祝琳沉默会道“你知道大公子与二公子有什么恩怨吗?”
青叶沉默了
“青叶,你知道什么?”
“大人,二公子真的很可怜,求你们帮帮他”说着,青叶跪下磕头,哀求着
祝琳忙拉起她,柔声安抚着“青叶,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我们帮不了他”
“大人,琴姨娘就是被大夫人害死的,你一定要帮帮二公子”,青叶抹去眼泪,坚定地看着屈柏臣道“当时二公子被人污垢不是老爷的孩子,夫人苦苦解释,但老爷还是冷落了夫人,最后甚至把夫人丢到了偏殿生活”
青叶眼里满是怀念“其实偏殿的生活也挺好的,我和夫人绣点衣物,拿出去卖也能维持生活,但是都是大夫人!他见三公子聪明伶俐,会威胁到大公子的地位,便把人从假山上推了下去,二公子偶然看见了全过程,却被诬陷!可恨的姜姨娘蠢笨,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在夫人身上,在大夫人的示意下,丫鬟小厮对我们任打任骂,最后甚至……甚至”
青叶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着“最后甚至派人□□……第二天,夫人就上吊自杀了……”
“夫人尸体未寒,大夫人就把二公子送到了大公子院里当书童,我害怕二公子也受到迫害,便求人进了大夫人院里,在二公子弱冠时,大公子才把我调到二公子身边……”
祝琳把一切都记录下来,给青叶盖章后道“我会查清楚的,如果属实,自当不会让大公子的行为继续下去”
“谢谢大人……”青叶控制不住,再次抽泣起来
……
“乾圣几几年,张府姨娘张若惜上吊自尽”屈柏臣将张府记录文献放在一旁,开始找乾圣几几年的死亡记录,里面应该记载了死去人的坟墓所在,但可疑的是上面记载着“张若惜,云县人士,生于乾元几几年,死于乾圣几几年,埋于不详”
屈柏臣皱眉,将文献记录重新塞了回去后翻起了来往记录
“半月前,只有一支商队从苗疆回来了,张府?竟然和张府有关”屈柏臣皱眉
……
等祝琳,屈柏臣回到客栈,濯步已经到了,
“有收获吗?”
“上去说”
几人又聚到了乌弥的房间,
祝琳拿出青叶的所言记录,传递给几人“张府大公子不像表面上的那般和善,我来之前找了给张府提供下人的伢子,她说每月张府都会买一个小厮,她偷摸见过了,买家是大公子张宇山!”
“啧啧啧”濯步摇头
“我在府衙的库房里找到了张若惜也就是琴娘的死亡记录,但是没有看见埋骨之地,很奇怪”
乌弥思索着“如果没记错的话,青叶曾说与二公子去祭拜过琴娘?”
“是青叶和二公子撒谎了?还是府衙文件记错了?”祝琳皱眉
乌弥也无头绪“现在还不清楚”
“我还发现了一件事,半月前除了乌弥外只有一支商队从苗疆回来了,还是张家人去接的,记录上说所有的货品都卖给了张家”
濯步想起所有的商队都登记在册的“那支商队什么来历?”
“查过了,是不知名的一个小商队,平时就是来往于苗疆和中原,经营几年了,不是最近出现的,应该就是他们了,我问了商队里的人,他们说是有人托他们苗疆带回来一个包裹,里面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回来后找不到那人,正好张府的人来收东西,便一起卖给了他”
濯步记得屈柏臣会随身带着画像“他们还记得那人的长相吗?”
“不记得了,但我把青叶,武安和两位公子的画像给他们看了,说不是里面的人”
“那会是张府的哪个人呢?”祝琳疑惑
“会不会是冒充张府的人?”乌弥想到一个可能
“不太可能吧,现在外族的货物特别是百越苗疆的商队买卖东西都是要记录在册的,买家要出示身份证明的,那人应该就是张府的人”祝琳摇头解释道
“那会是谁呢?而且刚刚屈柏臣是有人托付他从苗疆带东西的,那人应该就是提供蛊虫的人,而那张府的人肯定是凶手或者凶手的一环!”
“商队的人已经记不清那两人的长相了,不然就知道谁是凶手了”屈柏臣叹息“濯步,你查到了什么?”
“我问了给大公子的医师,确认了他的心疾,而且大公子的病无药可救,已经时日无多了,至于二公子,他深居简出的,街坊对他没什么印象,就是铺子的掌柜说经常看见大公子巡铺子时带着二公子一起”
“还有一点,青叶,武安的身体状况我都看过,不符合乌弥对下蛊人的推断”
乌弥总结道“那就很清楚了,有嫌疑的就两个人,准确来说就一个”
“那是不是也存在着一种情况,有人潜伏进了张府,在大家不备的情况下给他们下毒?”祝琳说了一种可能
“那也有可能,所以我们先查查那两人,如果他们不是的话,那就不好找凶手了”屈柏臣点头认同,□□的话,茫茫人海,怎么找?
“我需要给张宇真把个脉”濯步突然开口,如果他真是凶手,那一定会有心脉受损的脉象,虽然作不了证据,但对他们查清楚真相也有帮助
“张二公子,你这病可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濯步支走了大公子,以查案为由给张宇真号脉
“大人说的可是我这心脉受损的毛病?实不相瞒,这不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大人们这几天查案子应该也了解了,我和……大哥之间的事,都是被……不说也罢,自从我被诊出这脉象,大哥对我也好了许多”
心脉受损的脉象是有可能被打出来的,所以不能仅凭一个脉象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