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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司徒吉

    白落是个好玩的性子,齐凌此次派她一人去苍缺谷求药正是让她释放了天性,比起天天呆在千澜山被大师兄陈曦监督功课,这是一个好差事。

    白落一早准备好了包袱,陈曦送她到了结界口。守结界的正是二师兄曾书书,他常常借着抓偷下山的师弟师妹为由出去玩,当然也确实抓到过一小部分人,就比如白落。

    曾书书看着白落的包袱笑了笑,“落师妹,这苍缺谷御剑飞行来回用不了一日,为何还拿个包袱?”白落闻言哼了一声,说道:“我修行浅,加上不曾出过远门,自然要耽误一些时间。”曾书书还想与她斗嘴,陈曦干咳了一声,说道:“落师妹,如果有事,可以传信给我,传信的咒语可还记得?”白落点点头,说道:“大师兄,你别太担心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放心吧。”

    苍缺谷虽然说有百药,令世人垂涎,但是它所在的地方在魔界,也叫百鬼谷,第一步就吓退了一半的人。再者这里施了障眼法,一般人还真进不来。白落对这里不陌生,白歆苏醒的时候都会带着她来这里疗伤顺便见故友,只是上一次白歆苏醒已经是五年前了。

    她刚落地,人的气息立马引来小鬼们的注意,纷纷迎上来。白落刚想用鞭子抽开这些小鬼,结果已经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这群饿死鬼,竟然敢缠着你?”

    白落一回头就看见一个下身百褶裙,上身是花纹紫衫,留着两尾辫子的少女。

    “阿若!我好想你!”白落立马跑过去抱住了少女,阿若玩弄着鞭子,冷哼了一声,说道:“你有好些日子没来了,你定是每日逍遥快活,就把我给忘了。”

    白落立马反驳道:“我爹爹上次苏醒还是在五年前,这次我为了这次来苍缺谷,费了好大的劲儿。曾书书还想找我的茬,还好大师兄堵住了他的嘴。”

    两人就这样一边走一边聊着白落偷溜下山的故事,白落一不小心就绊倒了,阿若将白落扶起来后,两人仔细一看,发现那是一只人脚。

    白落大叫一声,脸色煞白。阿若死人见多了自然胆子大一些,拉着白落就上前查看。

    躺在草丛里的竟然是一个少年,这人穿的像个乞丐,衣服缝缝补补的,腰间还挂着一个类似讨米的布袋,但从长相上看还算是眉清目秀的。不过这人脸色比此时白落的脸色还要白一些,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阿若想上前探一下他的鼻息,白落立马拉住她,眉头紧皱着,说道:“这人平白无故地躺在你们苍缺谷,你不觉得奇怪吗?”

    阿若点了点头,说道:“这人能躺在我谷内,确实不该小觑。”

    白落紧紧抓着阿若不放,说道:“我们就别管他了,先告诉你们谷主吧。”

    阿若瞥了她一眼,走到少年身旁俯下身喂了他一颗药丸,说道:“直接拖进去吧,说不定可以做个试药的罐子。”

    白落捂住双眼,说道:“用死人当药罐子,你们谷主也太变态了。”

    阿若白了她一眼,说道:“不许这么说我们谷主!”

    白落立马换作一副求饶的模样,和阿若一起将这“死人”扶了起来。

    二人将这个“死人”硬生生抗回了谢灵堂,这进谷内还有一道阵法。

    “你扶好他,我来施法。”

    阿若将人推给白落,从裙摆处拿出伴身的弯刀,往自己手心轻轻划开一个口子,以血祭阵。

    白落动也不敢动,这少年这么大一高个,抗身上真的重。

    “阿若能不能快点啊,我快坚持不住了!”

    白落心想着,眼睛死死闭上不敢睁开。

    “好了。”

    阿若刚说完,白落就感觉身上轻了许多,她睁眼一看才发现,原来是那”死人“活过来了。生龙活虎地站在自己面前,那人还笑着打量着周围,嘴里嘀咕着:”可算让我混进来了,这障眼法确实名不虚传啊。

    “白落立马用泠月鞭抽了过去,这人反应很快,一个转身便躲过了泠月鞭,白落再一鞭子下去时,他施法挥剑轻松地挡掉了,阿若和白落警惕的看着这个人,阿若说道:”你是何人?竟然敢骗本少主?”

    这少年嬉皮笑脸地将剑收了回去,给两人行了个礼,说道:“我就是碰巧路过,然后跌入这奇谷之中,本以为就此没了性命,幸得二位姑娘相救,才得以苟活。”

    这人油嘴滑舌,白落冷哼了一声,拿着泠月鞭抵着他的下巴说道:“泠月鞭的鞭子可不是那么好躲,你一招便躲了过去,不是什么普通人吧?况且能得到上古神器瑀尘剑的人,倒不会轻易死在这苍缺谷。”

    这人听完看了看手中不小心唤出来的瑀尘剑,笑着收了起来。

    阿若说道:“你究竟是何人?”

    这少年一边笑着一边将白落的鞭子拿开,说道:“躲不过姑娘的法眼,师承琉璃岛六祁山门下,姓司徒单名一个吉字,这次主要是想为我师尊求一味药的,只是被贵谷的阵法给困住了,找不着解法。唉……在下呢在这里已经等了九九八十一天了,才等到这位姑娘出谷……”

    阿若拿出弯刀抵在这人脖子上:“少说废话!你现在滚出苍缺谷我还能饶你一命!”

    罗筠笑着说:“呀呀呀,二位姑娘属实吓到在下了,一见面不是甩鞭子就是动刀子的,来者皆是客,息怒……息怒”

    阿若正要上手打人,白落拦住了她。说道:“没有令牌,你这草药恐怕取不了吧?你们六祁山真是稀奇,师父将魔玉占为己有,如今徒弟来偷人家的草药,果真一个做派。”

    司徒吉笑道:“这就不劳烦姑娘操心的,咱们后会有期!”说完这人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阿若瘫坐在地上,眼神暗淡,说道:“他偷普通的药草还好,如果是谷主珍藏的血蛊,我这一年出谷又无望了。”

    白落将阿若一把拉起,说道:“我给那个司徒吉身上施了法,可以知道他的踪迹,我去帮你把他追回来!”

    司徒吉转悠着来到了一片红色的荒芜的土地边,他附身取了一些泥土仔细闻了闻,果然一股血腥味。

    “是这里没错了,血蛊……”司徒吉正想取出血蛊,白落用鞭子将他抽到了一旁,没有任何防备下,司徒吉吐了一口血,他起身用袖子擦了擦嘴边的血,一改之前嬉皮笑脸的模样,眼里多了一丝要杀人的神情。

    白落干咳了一声,尴尬地将鞭子收了起来,说道:“你还是速速离去吧,我从后面偷袭你确实不对,但是你利用阿若进谷也是不对的。”白落不想输了气势,强迫自己走近一些,与眼前这人对视。

    司徒吉顺着她走近的姿势,附身在她耳畔说道:“姑娘这鞭子伤人实在厉害,往后还是要收收锋芒为好。”

    白落耳边最为敏感,这人说话轻声细语的,似在耳畔喘气,让她心里发痒。她白皙的脸蛋瞬间就泛起了红晕,一把将这贼人推开。白落望着这人,说道:“别跟我……扯东扯西的,这草药你今天拿不走,速速离开。”

    司徒吉笑着说道:“这能不能拿走,还由不得姑娘你做主。”

    “诶你这人是不是专门找抽的。”白落拿出鞭子还想打他,却发现眼前视线越来越模糊了。这厮竟然下了迷药,白落逐渐失去了意识,司徒吉见她昏昏沉沉快要倒在血蛊上了,立马拽起白落的衣领将人拽了回来。司徒吉将这人放在一边就察看血蛊有没有遭到损坏,他深吸一口气,还好没有。

    白落醒来的时候,司徒吉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自己脸上还被贴了一张纸条:感谢姑娘赠药,在下无以回报,祝姑娘天天开心。

    白落将纸条撕碎,说道:“司徒小人,要是下次被我逮到了,看我不抽死你!”

    白落再回到谢灵堂的时候,阿若早已经没了踪影。她正想进去找找,结果被阵法拦住了。里边出来了两个带着面纱的女子,其中一个女子将锦囊递给了白落,说道:“白姑娘,谷主今日不想见客,这是您需要的解药,如果没其他的事就请您离开了。”

    白落接过锦囊,问道:“怎么不见阿若,她……没事吧?”

    那女子回答道:“少主被谷主留下了,其他的奴婢也不知道。”

    白落谢过以后就转身离开了,她将锦囊放入包袱里。看着远处的谢灵堂长叹了一口气,死变态脾气坏死了,不知道阿若怎么样了。

    “你们都退下吧。”

    “是。”

    仆人们早就被这个谷主喜怒无常的样子吓坏了,一听可以退下了纷纷拔腿就跑,只留下跪在下面的阿若一动不动。

    “阿姑若,你知错了吗?”

    阿若拽紧裙角,她知道,只有灵肆生气的时候才会这样叫她的名字。她低头回答道:“阿若知道,是我的大意,让贼人偷走了谷主的血蛊,阿若愿意用自己的血炼蛊!”

    帘子被缓缓掀起,灵肆缓缓走到阿若旁边,说道:“抬头。”

    少女抬起头,灵肆将她扶起。

    灵肆用扇子敲了敲阿若的头,说道:“为父把你当作亲女儿养,怎么可能会舍得用你的血炼蛊?”

    少女眼角泛起泪光,反驳道:“谷主你看上去明明只比我年长几岁,为何总是以为父自居,未免太欺负人了。”

    灵肆转身笑着说道:“我是只万年的狐狸精了,只要是修行之人,容貌都不会老去。”他又回头问道:“再说你要是再叫我哥哥,白歆那个宝贝女儿又要说我死变态了”

    阿若握紧了拳头,小声地说道:“阿若是凡人,在阿若眼里,您一点也不老,白落也绝不会这样说您的。”

    灵肆欲言又止,摸了摸阿若的头,说道:“傻丫头,这次的事不怪你,我欠他们六祁门一个人情,不然那小子也有去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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