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林之花

    BGM:White Knuckles (免费版可以去bilibili或其他平台搜搜~)

    黑魔法防御课程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聊。

    鉴于一位来自魔法部的应聘教师,她的课程总是理论大于实践。这意味着一节课大部分的时间都要浸泡在各种防御咒的背记和原理上。

    当然,不能说是极度的差劲。总有擅长理论的学生们在课堂上激烈的争论着。

    西尔维娅心不在焉地盯着黑板的某块地方。

    “好了!我知道圣诞节即将到来,但是我们最需要收收心,确保……”

    教授严肃的扫过教室里的学生们。

    洛伊丝狠狠地杵了一下西尔维娅,她才反应过来,略微坐直了一些,看向教授。

    班奇教授严厉地瞪了一眼有些慌张的西尔维娅。

    “接下来我们进入话题,有谁清楚曾经作为非洲符号的开锁咒与阿拉霍洞开的具体区别吗?”

    教室里一片翻课本的声音,几位学生先后举起了手。“教授,我认为阿拉霍洞开只适用于普通的锁眼,然而符号的解锁咒可以……”

    窃窃私语的讨论声不绝于耳,班奇教授并没有关注。

    西尔维娅浅色的瞳孔逐渐涣散,她半趴在木桌上,左手拖着半边脸,一动不动地愣着。

    梅林啊,该怎么和卢平道个歉?

    虽然说自己也遭受了“意外”吧……

    西尔维娅无精打采地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

    圣诞节假期后天就要到了,怎么也要在假期之前道歉吧!

    他能原谅我吗?

    西尔维娅的脑子里冒出那天卢平一动不动的沉默的身影。

    完了……我肯定说重话了!

    她托在手里的小脸逐渐消失了血色。

    他之前对我这么好,我还责怪他……梅林啊。

    她现在想一头撞向霍格沃茨的石砖墙上。

    西尔维娅毫无意识地将羽毛笔头放在嘴边,一下一下轻咬着,眼神直愣愣地盯着黑板下面,时而面露自弃的神情。

    班奇教授尖尖的声音从她耳边一次次地出溜过去,学生纷纷议论的声音环绕在她的耳廓。

    她突然感到有人使劲地戳她的侧腰,她不耐烦地瞪了过去,以为是什么恶作剧。

    她看到洛伊丝正以一种极其端正的姿势坐在椅凳上,只不过眼睛不断地朝一个方向转去,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吃错药了?

    西尔维娅莫名其妙地回了个头,立刻与直勾勾地看向她的班奇教授对上了视线。她的心脏好像漏跳了一拍,然后又变得猖狂起来,肆意地跳动着。

    女孩拼命保佑自己不要因为心跳过盛而昏迷,同时以乖巧的眼神看着教授,不解地眨眨眼。

    班奇教授严肃地重复了一边刚才的话:“波特小姐,我让你讲述自己的见解。”

    西尔维娅迅速地看了看黑板——

    阿拉霍洞开独具的优势?

    “Well, professor, 我认为阿拉霍洞开更适合用于普遍的巫师,且对魔力的损耗并没有很多,战斗时隐蔽也不会因为明显的魔力被发现。”

    她每句话的尾音稍稍颤抖着。

    班奇教授微微扬了扬头:“很好,但是你下次不认真听讲我可就不客气了。”

    西尔维娅一屁股坐下,心跳随之舒缓,她摊开笔记本,给羽毛笔蘸好墨汁,却还是低下了头。

    要怎么跟卢平说话呢?

    ……

    下雪了。

    鹅毛般大小的雪花旋转着轻飘飘地落下来,一片接一片,紧密地落在地上。

    城堡的顶部和四周围都被覆盖上了厚厚的雪层,白白的,绵绵的。

    禁林旁边的田地上有了许多学生,刚下课的拉文克劳们与一些斯莱特林学生。他们几个人挽在一起叽叽喳喳,或是互相扔过去攥好的雪球,打闹成一片。

    西尔维娅就被洛伊丝拉了下来。

    打雪球这种费力又会弄脏衣服的游戏她不屑于花费心思,既然不会碰到任何格兰芬多,那么下来散散步看看雪也没什么。

    一个个雪球砸在雪地上,伴随着不知是谁的咒骂声,却又立即被欢笑覆盖。

    洛伊丝轻快地走在西尔维娅身边,每一步迈出去都要颠一下,扭着脑袋观察着那边的赛况。

    “嘿!拉巴斯坦一球集中罗齐尔!好样的!”洛伊丝双手扩在嘴边当做一个话筒。

    那边的人听到了这句话,拉巴斯坦挥手让洛伊丝也来参加。罗齐尔眯了眯眼睛,轻轻弹掉帽子上的雪:“她不行的!”

    洛伊丝本来想照顾一下西尔维娅,听到这句话立刻蹲下抓了把雪,她朝那边甩开腿奔过去:“谁说的!”

    她愉悦地看到这把雪迅猛地以一个低抛物线砸在了罗齐尔胳膊上。

    罗齐尔哼了一声,只是继续抖干净衣袖上的雪,碎雪花顺着巫师袍的褶皱簌簌落下。

    这一阵子的雪好像不再那么的猛烈,西尔维娅顺着禁林边缘的一棵棵排列不齐的树木慢吞吞地溜达着。

    身后的雪层上留下来一串深深浅浅的皮鞋印。

    圣诞节之际,禁林里的树上片叶不挂,枯零零的深色树干上布有粗糙的疤痕。裂开的白白的细纹包裹在树干上。

    刚才下了好一阵的雪,厚厚的在枝条上堆积起来,手指般粗细的一小条积雪懒散地趴在交错的树枝上。

    西尔维娅慢慢地闲逛着,离他们打雪仗那边越来越远了。

    走着,她发现了几棵树后面的一小片花。

    没错,是花!

    见鬼,大冬天的还有这样的花?

    她剁掉小皮鞋上的雪,轻轻向那边靠拢过去。

    淡蓝色的五六片花瓣围着翘起的花蕊,好像还缓缓闪动着亮光。

    最吸引人的是,不必靠近,便能闻到拂过脸庞的柔和的清香。

    是那种闻过一次还忍不住探头追随它的脚步的美好,也是闻过之后脸上不自主会溢出笑容的甜甜的气息。

    西尔维娅蹲在这片小花边上,不知觉到腿肚子传来一阵阵的酸意,微微发麻。

    她鬼使神差地用魔法完好无损地拔起颜色最纯粹的一朵,握住花茎站起身来,淡雅的花儿在瓣瓣飘落的雪花中静静地绽放。

    I e ki orth,

    我自加冕为稀寒北国之王,

    et of needles and my  of snow,

    以松针铺我地毯以落雪作我王冠,

    I will shatter all guns and I will break all swords,

    我欲粉碎所有□□与利剑,

    Melt the hate in the bohe golden glow,

    让仇恨融于篝火观金辉熠熠烁闪。

    下午的宿舍还没有什么人。

    西尔维娅是一路上绕着三三两两的人群,托着这朵小花回到的寝室。

    她迅速地翻腾着床铺下的无痕收纳盒,一连甩出来了好几本诗集。她轻咬着嘴唇,整条手臂都伸到了盒子里面翻找。

    梅林的破袜子。

    她呆呆地注视着被扔出来的各种书本。

    灵光一闪,她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不顾有些发晕的脑袋,窜到了行李箱边上。

    西尔维娅双手抱出了一个精美的装着嚏根草的植物保鲜盒。

    这还是临开学詹姆笑嘻嘻的塞进去的,还说什么魔药课材料,她以傻子才信的气势使劲扒开了盖子,一把将嚏根草拔起扔到窗户边上。

    紧接着,她小心翼翼地将禁林边那朵小花安放在了盒子里,捧着盒子轻轻放在床上。

    她右手握着魔杖,仰着头细细地想了一会。

    她绕着手腕念出咒语,学着母亲之前施展了一个永久保存咒语。

    西尔维娅前前后后施了三次,总之肯定不能永久地看着它绽开,但是这一段时间的盛开还是可以的了。

    即使隔着这个圆圆的小玻璃盒子,也能闻到一股清新的香气。

    西尔维娅将它安置在床头柜上,侧卧在小床上安静地注视着这朵小花。

    早已萌生出的念头盘踞在心中。

    这么美丽的小花,

    就送给他吧!

    I dub me lord of the kind ine woods,

    我自封仁慈温暖松木之主,

    With my blue lipped frost bitten flightless fae,

    为我那受霜冻而青唇的折翼精灵,

    I e prood,

    我冠自身以真善之守护者,

    Creatures hiding abidier’s ways,

    庇护那遵循猎人之道隐匿的生灵。

    洛伊丝回到寝室时一眼看到了窗边绿色的一团。

    紧接着,

    她又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室友——

    宝贝着一朵小花到不得了的西尔维娅。
新书推荐: 这只小草神是俺拾的嘞 快穿:社恐宿主她不干了 开局躲神避魔,原来我是大佬啊 逍遥尘世子 这是僵约,你是认真的吗? 致我未曾谋面的青春 破天战尊 消失的天堂?游戏开始! 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扶桑剑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