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甩锅的一天 其一

    太好了,上岸后我们总算成功抵达埃及,终于可以摆烂了。

    身体上的疲惫尚且可以恢复,但是敌人“审判”给我带来的心灵冲击后劲有点大,还没缓过来。我一直以谁来都拽不动我的劲头独占车子的后座躺着,帽子倒扣在脸上遮挡太阳睡觉回血,波鲁那雷夫看了都摇头说没救了此人的生命力已经燃烧殆尽。

    直到乔瑟夫说给我们带来了个大惊喜。

    我从后座挪动身体稍微坐起来一点,伸头朝外面看到一辆直升飞机朝我们飞过来。

    不是吧,又要开飞机?难道乔瑟夫还没过够坠机瘾?打死我也不坐这个——这更加坚定了我赖在车上不走的决心。

    咦,不对,spw的人好像……带来了一条狗?真的耶,四条腿,黑白相间,活蹦乱跳,在追着波鲁那雷夫咬的波士顿犬。

    我满头问号,不知道这条狗何德何能让乔瑟夫特意搞了辆直升飞机送了过来,直到波鲁那雷夫一人和一狗打起来后看见了这条狗的替身——能够控制沙子制造幻象的愚者。

    行吧,之前碰到的一只大猩猩有替身,这条狗有替身也就显得没那么奇怪了。要不是我跟着他们来,我这辈子都见不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替身使者。

    从乔瑟夫口中得知这条狗名叫伊奇,和那个朋克明星一样的名字,不过感觉这名字是乔瑟夫的恶趣味,因为Iggy Pop的一首歌曲“King of dogs”并在舞台上模仿狗的表演轰动一时,连我都有所耳闻。

    那狗没准还真是犬王,至少高傲不可一世的脾气十分到位,怎么喊他都无动于衷,我拿了条牛肉干丢给他,才勉强抬头看了我一眼,并且从他的臭□□神中看出了一点鄙夷:“就这点?”

    说起来很是离谱,我好像被一条狗看不起了。我努力抑制朝他竖中指的想法,因为不想落得和波鲁那雷夫一样被骑在脸上放屁的下场,于是打算多给他喂一些牛肉干搞好第一印象,没想到他一点都不领情。

    然后spw的人递给我一包咖啡味的口香糖,告诉我伊奇喜欢吃这个。

    ……什么怪狗。

    伊奇嚼着我撕好包装的口香糖,懒洋洋地朝我摇了两下尾巴,勉强算是示好了。

    “既然好不容易有点精神了,咱们来一起拍张合影吧。”乔瑟夫见我下车逗狗了,便一手揽着我肩膀,以不容拒绝的热情语气把我往人群里带,“用相机念写之前好歹物尽其用一次,才不会觉得可惜嘛。”

    也好,现在人员齐全,还多了只小狗伙伴,咱们队伍已经有7个成员,人多热闹。

    “啊,真的要现在拍吗,我的头发现在可是像被狗啃过的一样哎!喂喂,等下,我就是被狗啃的啊!”波鲁那雷夫懊恼抓自己头发。

    唯一随身携带梳子的精致美少年花京院友好地伸出了援手:“梳子借你。”

    我总觉得站成两排这个姿势太普通了,提议大家用手臂互相牵着组成一个六芒星,伊奇站在中间就好,得到全体同意。

    我们身高手臂长不一致,相对应的对角线得站着身高互补的人,花京院最矮,他的对面是乔瑟夫,其次是我,于是承太郎很自然的站在了我对面,波鲁那雷夫加上头发和阿布德尔差不多,他们牵在一起正好。

    其实我不矮,但是女性的骨架总比男性的更小点,这点在承太郎握住我的手后更为明显,他宽大的手掌几乎完全包裹住了我的,而且体温也比我高一点。承太郎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神色难辨,抿着嘴唇,垂下眼睛看着我们握在一起的手。

    这副模样很是纯良恭顺,实在太想让人捉弄一番,看他受到惊吓表情失控的样子……简单的来说就是我皮瘾犯了,正好也很久没有恶作剧了。

    在摄影师倒数数字321的时候,我酝酿了一秒我所能想象的最邪魅狂狷的表情,让厄瑞波斯附在我的身上,只露个眼睛,在替身使者看来我的瞳孔会一下变得纯黑,犹如恶魔附体,加上手里悄悄给他塞了那天吓花京院用的小玩具(我总觉得有一天还会用到就没丢,比如今天),蛇形玩具蠕动着顺着承太郎袖口往里钻。

    于是对面的承太郎一惊,瞪大了眼睛条件反射地抽动了一下手臂,我早有准备,反手握住他的手腕,而失算的是,承太郎力气太大,这一下直接带着我向前栽倒,躲闪不及一头撞在他的胸口,脚下还不知道绊了谁,乔瑟夫也被我拽着倾斜了身体,他高大身材的体重也拉倒了花京院,于是发生了连锁反应,六个人接连东倒西歪摔成一团,伊奇汪汪叫了几声跑开。

    啊,玩脱了。

    我一声不吭的迅速从承太郎伸身上爬起来,有这个高大又有弹性的人形缓冲垫在下面所以并没摔到哪里去,心虚低着头没说话。

    波鲁那雷夫坐起来第一个捂着屁股嚷嚷:“承太郎你这家伙突然干什么啊!”

    另外几个倒是笑得很开心,说是拍这样的照片也很有趣。

    大家都没有看见我在底下干了什么,但是承太郎竟然也没有开口反对,沉默不语,就这么背了一口黑锅。

    这组摔倒的照片肯定是没救了,我露出得体又不失尴尬的微笑提议道:“乔瑟夫先生,要不我们重新拍?”

    乔瑟夫没有答话,查看了冲洗出来的照片,释然道:“不,这样的照片才有意思嘛,你们看看,是不是很有纪念意义?”

    相机调的是自动连拍模式,十几张照片像连环画一样,第一张我笑得不怀好意,但其他人也在微笑(除了承太郎),所以看着还挺正常,接下来看起来就是承太郎突然看向我,抽回手臂,然后我没站稳就被他带了过去,其他人也一个接一个的扑倒在一起,最后伊奇坐在一旁以看弱智的眼神看着我们。

    花京院不知道在想什么,意味深长地盯着我看了几秒,我整理乱糟糟的头发假装不知道他在看我,这诡计多端的红毛狐狸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是哦,JOJO还蛮有创意的。”花京院勾起嘴角笑笑,意有所指似的拍了拍承太郎的肩膀。

    承太郎挑眉看向花京院,目光接触的瞬间,两人便同时点头,两脸了然。

    有点不对劲,承太郎和花京院开了什么队内频道在密谋坏事,怎么感觉接下来我要倒大霉了……

    “下次能不能提前说一声啊,我摔得屁股很痛哎。”波鲁那雷夫撇撇嘴。

    “那样就太刻意了,这种出其不意的效果就不错。”阿布德尔赞许道。

    “罪魁祸首”承太郎嘴角几不可见的上扬了一个角度,最后点头同意道:“嗯,这样就挺好。”

    我……我有点毛骨悚然了,这家伙竟然没生气,还默认背了黑锅,不会在想着怎么报复我吧?不过恶作剧意外起了反效果,他应该不会真生气吧……

    “对,拍的很好,很有精神!来来,阿瑞恩,跟你说个事情。”乔瑟夫满意的甩甩一沓底片,揣进兜里,再一次亲热地揽着我远离其他人,给我来了次先礼后兵:“阿瑞恩,其实我们先前在潜艇上就讨论过,你的心理状态有点不适合再继续跟我们走下去了,如果你想回去的话,可以现在立刻就跟着直升飞机到机场转机回家。”

    我心一沉,就算太阳在头顶晒着也感到手脚冰凉,他指的是我在小岛上失控的那一次吗?“不,我还能继续战斗!乔瑟夫先生,只是有一次意外而已,那个敌人太卑鄙了,用姐姐的人偶来刺激我,我实在忍不了那个……他已经死了,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我舔舔嘴唇,看着乔瑟夫真诚保证道。

    乔瑟夫的脸上不再是平时那种玩闹般的轻松笑脸,换上了认真的神色:“我明白你的意思。上一个敌人的确死了,但是并不知道下个敌人是否会用同样的套路来挑衅,我们昨天都看到了,当时你的情绪已经崩溃,再有一次这种情况,我真不知道还能不能带回去一个健康活泼的女孩子,回去后如何向你的父亲交代,向我的女儿交代,她是那么喜欢你。阿瑞恩,我们并不是不再需要你,怀疑你的能力,而是担心你的精神在我们越来越接近真相时不堪重负。”

    我口舌发干,张着嘴却说不出话,很想辩解,但心底深处确实在隐隐感到不安。我真的想继续下去吗?我真的能够冷静面对生死未明的阿里蒂娜吗?我低头亲吻胸前的项链,这个动作重复过无数次,希望能像常一样从中汲取前进的勇气。

    乔瑟夫搭在我肩上的手捏了捏,随后抬起来搓了搓我的头发:“如果还想继续和我们一起冒险的话,一定要打起精神来啊,我们可不想再看到你再次陷入危险之中了。

    我抬起头,望进他深绿色的瞳孔,里面似乎有金子般的细碎闪光,无论时光在他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那双通透温暖的眼睛始终没变。“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再担心了。”

    我踮起脚尖,贴上他的脸颊蹭了蹭,太阳把我们的皮肤都晒得发热,是令人安心的温度,还有点痒,是他胡子扎的。

    “嗯,记住,一定不要逞强啊。”乔瑟夫这才放开了我,“去吧,去找他们玩吧,刚才拍照时是你捣的乱吧?承太郎的心思才没这么活络。嘛,没事,这种程度的玩闹挺正常,不要在遇到敌人时还这么玩就行。

    好吧,知孙莫若爷,承太郎确实不是这种在拍照时会搞大新闻的人,他能配合拍张照就表示心情已经很好了。

    被说教了一通后,我讪讪地回头,却没有往人多的地方走,独自蹲在地上点了根烟抽,想放空一会。

    “阿瑞恩,要我给你算一次塔罗吗?”阿布德尔走了过来,宽厚的手掌拍了拍我的肩,一副显然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的神情。

    毕竟阿布德尔是占卜师,会察言观色可以说是职业基本技能的吧。“可以,太感谢了。”我点点头,以前觉得占卜不过是听一些模棱两可放谁身上都差不多的发言,因此不怎么关注,但现在我这种迷茫的状态还真想听一听客观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关于未来的指引。

    随手抽了三张,递给阿布德尔。

    他反手将牌面摊开,用平和的声音解读道:“逆位月亮,正位恋人,正位命运之轮。逆位的月亮,表示你内心的恐惧正在显现,对自己的目标产生怀疑,开始退缩,或许可以寻找星星的力量来帮助。正位的恋人,表示将有一段比较顺利的感情,或者多一位新的朋友,人际关系向更亲密的发展。正位的命运之轮,意味着你面临着比较重要的抉择,也许是新的机遇,也许是低谷的开端,一切都在于你的心态,渡过这段困难的时间后便是成长的最好时机。”说完后他便笑了起来,先前占卜的凝重气氛一扫而空,“牌位释义暂且是这样,三张牌分别代表你的过去,现在,和将来,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这么一听还真的蛮准的哎,我现在确实有一些犹豫和退缩,加上新来的伊奇应该指的就是那个新朋友吧?然后也在面临抉择回不回去的重要决定……

    我还想进一步问问关于家庭亲人方面还有什么说法,可是还没开口,就听到了直升飞机那边传来了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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