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躺赢的一天

    拥有塔罗牌恋人之暗示的替身使者,钢铁阿丹,被承太郎揍进了医院。

    不过不揍也该进的,否则他的腿就保不住了。我被安抚走开之后就乐滋滋地抽烟找衣服,没怎么注意身后的动静,只是隐约听到白金之星的快乐欧拉战吼。

    乔瑟夫他们说也没什么大事,此次的战斗还挺特殊,花京院和波鲁那雷夫的替身一起缩小,通过血管钻到他脑子里大战恋人。

    可是听起来很危险啊,花京院和波鲁那雷夫的替身攻击范围都挺大的,会不会误伤到乔瑟夫的脑部神经?万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我关切又真挚地问了乔瑟夫这个问题,他表情慈爱地按住狠狠搓了我的头:“老夫头脑好得很,倒是你才应该好好补补脑子,总是想什么歪心思呢,收买敌人多危险呐,要是别人转头就把你卖了怎么办?啊,也不知道该说你胆子大还是缺心眼,真是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

    哎呀别薅了!我头发再多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哪天英年早秃了都得怪乔瑟夫!我扁扁嘴,对他眨眼睛试图萌混过关:“好的,我以后一定改,我真的知道错了。”

    波鲁那雷夫听到了几句,也语重心长的加入教育的队伍:“乔斯达先生说得是啊,我看荷尔荷斯那狡猾的家伙就是骗你的,他那种油嘴滑舌的花花公子说的话一句都不要信。阿瑞恩,我和你说,年轻的小姑娘总是容易被经验丰富的男人骗走,这些年来见识不少了,对渣男爱得死心塌地,但是渣男鸟都不鸟她……”

    波鲁那雷夫,你开始偏题了吧,还越说越起劲了,滔滔不绝连举了三个被渣男欺骗的女孩例子,我连故事女孩在哪上的学家里几口人都清楚了,这男的怎么这么能八卦呢,他要是和我去日本的话,一定和彩子一见如故,成为知心好友。

    接下来,由于双伊的政局动荡,陆路还是不好走,我们只能走水路渡过阿拉伯海去阿联酋。

    乔瑟夫规划接下来的行程是这样的,不管怎样先买辆看起来华而不实的豪车,然后用还没捂热的新车换骆驼穿越沙漠骑到亚普林村,在那里购买直升飞机直接飞越阿拉伯沙漠。

    我一边抚摸劳斯莱斯的柔软真皮座椅,一边在心里嘀咕:“乔瑟夫还说我败家,这个人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啊,我好歹花的不是自己的钱,他倒好,买了全新的劳斯莱斯开不到一天就拿去换几头骆驼,还买直升机。别说骆驼,这两天花的钱都够买一个动物园了。”

    当然咱也不敢有意见,半天之前刚被骂过,这会就别再招惹他了。

    承太郎在短暂温柔举动之后,又恢复了往日爱搭不理的性子,给他买烟连句“谢谢”都没有,仿佛刚才那个给我递烟又打火的承太郎是假的一样,大概只是为了阻拦我的偶尔营业。

    好嘛,这可真是头养不熟的狼崽子!我还以为根据这次的共患难经历,至少能让他态度稍微软化一点呢,看来是我想太多了,在他心目中我估计和学校那些女粉丝地位差不多吧,都是烦人的婆娘,他还这么吼我呢。

    我越想越低落,决定迫害一下波鲁那雷夫改善心情。

    我把他一直用的发胶掉包了,从那种超强力定型款换成清爽自然款,于是第二天早上看见了一个怎么也弄不好头发一脸幽怨的波鲁那雷夫,平时高高竖起的头发柔顺垂在脸颊两侧,修剪整齐的长发散落下来还挺修饰脸型,配上他高耸的眉骨,湛蓝的忧郁双眼,白皙得能数的清雀斑的皮肤,现在竟隐隐有种法式文艺帅哥的味道……只要他不开口说话就好……

    “早,波鲁那雷夫,今天这个发型很适合你呀,你这个样子去撩妹绝对可以增加九成几率!”我好像无意间开发了队友的另外一种属性,有些新奇地打量着他。

    “那可不行,我还是觉得原本的好看,弄不好头发我浑身都不舒服。”波鲁那雷夫懊恼地用手指揪了揪自己垂下来的发丝,“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就是梳不起来,我要去理发店重新洗个头。”

    乔瑟夫从身后走来,顺便抽出手上几份购车证明文件敲了下他的发顶:“洗什么洗,就一个发型这么纠结,咱们都是随便搞搞就出门了,人家小姑娘都没像你这么爱美。灰姑娘波鲁那雷夫,走了出发了,我们今天还要赶路呢,午夜十二点之前要到下一个目的地。”

    “啊啊啊,这么赶时间吗,好讨厌的感觉啊。”波鲁那雷夫耷拉下脑袋,但还是起身跟上了乔瑟夫,一副提不起劲的样子。

    花京院背着波鲁那雷夫眯起眼睛暗暗捅了我一胳膊肘,“你干的?”

    “你们呀,怎么有什么意外发生就第一时间怀疑到我头上啊,这是赤果果的偏见啊,我真的会伤心的。”我悲痛地摇了摇头,花京院的眼神仍然将信将疑,于是只好叹了口气承认:“对,是我把他发胶换了。”

    “果然如此,哪天要是跟你同住的话我可得当心了。”花京院战术后仰,还不忘损我一句。

    “呵呵,难道你认为只要不和我住就没事了吗?太天真了花京院。”我对着他龇牙假笑假意威胁,得到了一个无奈举手投降的回应。

    “不过,话说回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一直在被监视一样,你有感觉吗?”花京院警觉地看了看四周,像是寻找什么人。

    “这里这么多人呢,就算有人跟踪也发现不了吧,等会出了城区就好些了。”我不怀疑花京院关于这方面的敏锐直觉,我的危机意识感在面对匪夷所思的情况下也会发作,并且还都很准确。说句不恰当的比喻,就像老鼠会在地震来临之前搬家,它们比人类更会感知危险。

    我们先开车来到了位于沙漠边缘的亚普林村,再往城外走就是大片的黄沙,稀少的植物已经不能遮挡太阳辐射的热量,沙子又反射太阳光线,在这行动感觉自己就像铁板上的鱿鱼,浑身都在滋滋的冒热气。

    但是不能脱掉外套,皮肤直接暴露在阳光下晒伤脱水更可怕。

    乔瑟夫自信满满地表示可以教我们骑骆驼,他是专业的。我们四个在他转身后眼神交流了一番,不约而同有种不靠谱的感觉。

    果然,骆驼比耍大牌的明星还要高冷,脚底生根似的站在原地不肯挪动一步,我们从它的双眼里甚至看出了鄙夷,斜睨着一旁上窜下跳的乔瑟夫。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另外几个人和我一样同样眼神死,要是阿布德尔在这就好了,至少他肯定是会骑骆驼的,而不是像乔瑟夫这样一窍不通还嘴硬。

    “我说,乔斯达先生,你真的骑过骆驼吗?要不然咱们还是换个方式走吧。”我们站在一旁等待许久都没有进展,波鲁那雷夫首先忍不住提议道。

    乔瑟夫不出意料地炸毛了:“绝对不行!我乔瑟夫乔斯达今天一定要让这骆驼坐下来!我还就不信了,我可是把那部又臭又长的电影《阿拉伯的劳伦斯》看了三遍!虽然有两遍我都在中途睡着了……但我真的知道怎么骑骆驼!”

    感情您只有从电影中学到的不完全靠谱的理论,根本没有实践过啊,还敢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会。“那个,乔瑟夫先生,其实我看过你说的电影。”我搓着手仔细回想电影的内容,“不过我也没看完就睡着了,实在是太长了,还学到了不少贝度因民族的风俗,虽然也没什么用就是。”

    “是吧,那电影很长的,甚至还有中场休息时间!”乔瑟夫像一群人中突然找到了同好知音一样激动:“战争是年轻人的战争,和平是老年人的和平。这句台词太经典了,看到这段话就觉得这几小时没白看。”

    “是啊,电影里的无垠沙海,配上雄伟壮阔的交响乐真是很美……但现实站在这里晒太阳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我记得贝度因人驯服骆驼都是从喂水果建立信任开始,要不您试试看?”我把话题往驯骆驼上带,还得照顾乔瑟夫的自尊心顺着毛捋,直说他不行那可又得闹腾半天了。不过我电影都没看完,只是记住了一些理论知识而已,来真的我还真没有把握,谁知道电影里那些风俗传闻有几分真实几分虚构呢。

    靠着我和乔瑟夫那点半吊子知识,忙活半天,我们终于克服了渡过沙漠的最大难题——骑上骆驼。

    不得不说,骑骆驼这种体验还是很新鲜的。不同于骑马,骆驼的双峰一前一后夹在中间,稍微放松点靠在上面都可以,更适合新手骑乘。而且骆驼由于体型巨大,步伐也更大,行进节奏比较平滑,不会像马匹那么颠。我给自己的骆驼塞了两个苹果后,它心情不错,都不用怎么拽缰绳指挥方向。但乔瑟夫的骆驼可能之前就被他搞得心情烦躁,时不时甩头或者突然加速,乔瑟夫在它背上大呼小叫。

    我们全都裹在披巾中防止晒伤和飘扬的风沙,一路都很少说话,就连话多的波鲁那雷夫都没怎么开口。因为这里实在是太热了,不说话都感到口干舌燥,更不想浪费唾沫在闲聊上,何况一张嘴就有可能吃一嘴沙子。腰间的手木仓被晒得发烫,隔着一层衣服都能感到烙铁一般硌着皮肤,也是体验了一回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在沙漠暴晒三天求生的感受,可以说是某种层面上的圆梦了。不过我们好歹还有坐骑,有水和食物,才走个大半天,咬咬牙就坚持住了。

    我看波鲁那雷夫暴露在外的白皙皮肤都晒得发红,料想体质差不多的我看起来也是如此,衣服下面闷出了一身汗,如果出了沙漠所有人的第一件事绝对是好好冲个澡。

    可是无边的沙漠像凝固的大海看不到尽头,太阳悬挂在上空炎热地炙烤沙子上所有生物,甚至连骆驼都有了疲态,脚步逐渐沉重,踢起一片片沙石,我们原定计划天黑就扎营休息,谁知道时间过得这么慢。

    时间……我们看了手表,现在已经晚上8点了!太阳还这么大这合理吗!?

    花京院之前说“总觉得被人监视”一语成畿,果然有个替身使者鬼鬼祟祟地跟着我们,替身能力竟然是模仿太阳发光发热,看来恋人说的拥有发光替身的人就是他了。

    他这个替身在沙漠中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强大,发挥了两百分的地理优势,全是沙子无处藏身,也没有水源,再耗下去我们都会脱水,活活被烤干而死。可惜啊,替身使者的智商不太行,竟然就藏在一面镜子后面跟踪我们,花京院第一个就发现了,直接喂他吃一顿绿宝石水花,我们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就莫名其妙地打败了这个拥有“太阳”替身的男人。

    我感到十分荒诞,咧开嘴无声地笑了出来,炎热的虚假太阳消失后,夜晚漫天的星河骤然出现在眼前,温度也迅速降了下来,凉爽的风吹在身上的感觉可真舒服啊!我坐在男人的桌子上,抱着水壶仰头喝了几口。

    由于天色已晚,我们决定就近扎营休息,顺便把男人带来的物资毫不客气的几乎全搬走了,主要有两桶冰镇的水,这家伙可真会享受啊。

    沙漠的夜晚和白天温差惊人,突然入夜气温下降得飞快,白天难以忍受的热风熏人,到了晚上变成了寒风刺骨,无论哪样都够受的。就算我们已经找到了一处背风的岩壁,我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再次想念起还在医院的阿布德尔,要是他在就好了,还能用替身给我们生个火,现在我们只能手动用打火机点燃易燃物,然后慢慢烘烤木炭点火。

    一件绿色的外套递到了我的跟前,我从缭绕的烟雾里看见花京院的温和笑脸:“阿瑞恩,冷吗,要不要穿着我的外套?”

    他的学生制服下面穿着长袖衬衫,原本就不是多肉强壮的的类型,风一吹显得他的身形愈发单薄清瘦。

    “没事,不冷,你脱了之后穿得比我还少,我还怕你感冒呢。”我抽抽鼻子,没有伸手接他的衣服。

    波鲁那雷夫听到我们的对话,拍拍花京院的肩膀,一脸欣慰:“可以啊花京院,不愧听过我的绅士教导,对女孩子一定要温柔有耐心,站在她的角度看问题,主动关心女孩子的感受。”

    我听得眼皮直跳,波鲁那雷夫这满嘴跑火车的能教花京院什么好东西,还“绅士教导”,他和“gentleman”这个词共同点大概只有“man”。

    然后波鲁那雷夫话锋一转,带上了另一高中生进行拉踩:“不像承太郎,跟他说了也跟耳旁风一样,一点都不懂照顾女孩子,这辈子恐怕都学不会体贴的绅士风度。”

    这话倒是没错,我实在想象不出校服都不好好穿的冷面校霸承太郎,有一天从良变成温柔体贴的西装绅士模样,是不是该以后有机会找黄色节制模仿一下,给大家整活圆个梦。我摇摇头,瞥到承太郎在忙着开罐头准备食物,没有注意到这边,便压低声音说道:“人家也不需要温柔体贴啊,混血高富帅光是站在那里就有无数女孩子飞蛾扑火一样围过来,什么风度态度都是虚的。”

    说罢我又打了个喷嚏,嘶,降温太快有点不适应。

    花京院挑起一边眉毛,一脸了然:“不冷?可惜,你的表现要是能有你的嘴一半硬气就好了。”

    我怎么感觉这话里有话,这是在说我总是嘴炮吗……花京院今天怎么回事,老针对我,可我又没整他。我撇撇嘴,从他手上接过外套,“行行,我穿,到时候感冒了可别赖我。”

    “喂,我发现这个箱子里装的是啤酒哦,还是冰镇的,大家来一起喝!”

    乔瑟夫一脸惊喜地拎着两桶水箱快步走到火边,招呼我们拿杯子,看见我时砸了咂嘴,“阿瑞恩你又穿别人衣服,来喝啤酒吧,正好喝完会暖和一点。”然后他主动倒了杯啤酒给我。

    我开始夸张的大惊小怪:“欸,乔斯达先生你这样给未成年高中生劝酒真的没问题吗?”手上却很诚实的接过杯子。

    正在热罐头的承太郎抬眼看了我一秒,明显的不赞同:“你又能喝了?”

    “嘁,啤酒而已,不要太小看我!上次是烈酒度数太高我才晕的!”有前科,在香港时候喝了一大口威士忌就走不动路了,我只能底气略有不足的反驳。如他所问,我确实酒量不太行,喝一点就头晕想睡觉,再多点就要断片了,完全想不起醉酒后发生的事情。以前阿里蒂娜拍的我醉酒后爬上桌拿根玉米当话筒唱歌,并模仿MJ的僵尸舞照片还存在相册里呢,最后摔得膝盖青紫胳膊破皮,第二天遍体鳞伤浑身酸痛地醒来,但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从此父亲严令禁止我碰酒。

    不过,今天就这么点低度数的啤酒应该还好。吧。

    我慢慢地抿了一口,啤酒的苦涩藏在冰凉的液体和丰富的气泡中,咽下去后口腔中升起一丝热带水果的甘甜,于是抬手举起杯子,向所有人喊道:“竟然是菠萝啤,好耶,干杯!”

    “干杯!”乔瑟夫看着我露出欣慰的笑容。

    “为了星尘十字军!”波鲁那雷夫也举起了杯子。

    “为了何莉女士的健康!”花京院严肃道。

    承太郎古怪的看了一眼花京院,但他这么说没毛病,最终也伸出手来和我们碰杯,“干杯。”

    五个截然不同的手腕聚集在一圈后分开,彼此甚至国籍都不相同,但是为了同一个目标结为同伴,为共同的目标相聚在同一片星空下,真是奇妙的缘分啊。

    我满足地喝了一大口啤酒,仰头看见了漫天璀璨的星河,听说人离开这个世界后都会变成一颗星星,默默守护我们。妈妈,你会祝我好运的,对吗。

    “时间过得真快,还有十几天就圣诞节了哎。”乔瑟夫偏头望着远方无垠的沙海,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以前的圣诞节都很热闹,我老婆和何莉做的料理最棒了,以后一定要请你们都来吃一次。”

    “说好了,可不许赖账啊!”波鲁那雷夫点头的速度是最快的,“我这几年好久都没吃什么正经圣诞大餐了,几乎都是在外面一个人吃的。”

    其实波鲁那雷夫不挑食,并且有味道尚可的饭菜时,他总是会吃到再也吃不下为止,就是因为漂泊的生活过久了成为习惯,害怕吃完这顿没下顿。这么一想,我都有些心疼他,内疚了两秒钟平时不该那么整蛊。

    但是下一秒,波鲁那雷夫伸手把我刚刚才烤好的培根叉走了,也不嫌烫直接麻溜的整个塞进自己嘴里,大概觉得干还就了一大口啤酒。

    好吧,我顿时发现怜惜他是在浪费感情,这个人就是记吃不记打,心境非同常人的豁达,所以大家平时也乐得调侃他。

    乔瑟夫那边已经在开始说他年轻时的故事了,上次在旅馆听了一半,今晚有机会继续,《乔斯达家族与吸血鬼迪奥的百年恩怨》现在连载到第二话,乔瑟夫的爷爷乔纳森已经丧生在大西洋的深海,艾丽娜奶奶躲藏在棺材里孤身漂到美国,扶养遗腹子乔治……

    “说起来,我们乔斯达家后代男孩的身高都是195哎,好奇妙。”乔斯达摸摸胡子,看向了承太郎,“除了我女儿何莉,不过女孩子长那么高就太奇怪了哈哈哈,像阿瑞恩这样就已经够高了,就比我们矮半个头。你多高来着?”

    我猝不及防被cue到,赶紧咽下口里的啤酒,回答道:“今年量了一次,是183。”

    “183……”乔瑟夫双手击掌,突然激动道:“和艾丽娜奶奶一模一样,好巧!阿瑞恩,我就觉得咱们有缘,是吧?”

    因为身高产生的奇妙缘分?啊,由于乔瑟夫几乎也是艾丽娜带大的,所以可能以他视角看我的角度格外眼熟,这下说的通了。我点点头:“对,我父母也都挺高的,所以我大概继承他们的身高了。咱们这最矮的是花京院吧,吃了基因的亏。”

    花京院无所谓地耸耸肩:“谁要和你们这群人高马大的西洋人比,我在日本人当中已经算高的了。”

    “吼吼,这里还有一个日本人呢,看看人家。”波鲁那雷夫立刻哥俩好地去揽承太郎肩膀,乐的拆台。

    乔瑟夫用叉子敲敲罐头,严肃纠正:“是半个,不是一个!你以为他能长这么高是凭什么,还不是我们家遗传的优秀基因!”

    乔瑟夫以前就对空条贞夫没有什么好脸色,这个重度女儿控总觉得自家白菜被那啥拱了,嫁到远到半个地球外的日本,可以理解……

    “嘛,随你们怎么说,反正我对身高没有执念。”

    跳跃的火光映照着花京院鲜红的头发,他坐的地方也比较矮,从上往下看,秀气的五官和柔和的面庞在朦胧的光线下,有种东亚人独有的美感,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温柔娴静,大和抚子啊。我双手捧起脸,嘴角不自觉浮现笑容:“真可爱呀,我有一点能理解为什么JOJO喜欢大和抚子了。”

    花京院感受到我的诡异视线,受惊地抬头看我,细长的眼睛瞪大了:“什么大和抚子,阿瑞恩你没事吧?”

    承太郎吃饭的动作明显停滞,瞥了一眼身旁的花京院。他不会也心动了吧哈哈哈哈哈!

    “噗……”波鲁那雷夫一口啤酒喷了出来,“大和抚子花京院,哈哈哈哈哈,真有点像啊,温柔,安静,娇小,还会做饭……哦咳咳咳,干,干什么你!”

    花京院安静微笑,温柔地让法皇抓起一把沙子丟向波鲁那雷夫。

    这招大概是新学会的黄宝石水花吧。

    我一手开心地拍起自己大腿,作为闹剧的始作俑者没心没肺地笑了。与此同时感到左手一松,转头看去,承太郎伸长手臂越过乔瑟夫抽走了我的酒杯,面色不悦:“喝多了。”

    他今天不跟我说话还好,两次开口就拉着脸真的扫兴,虽然早知道他性情淡漠,但在大家难得这么高兴的时候还不让我放松下么?我从早上开始积攒的怨气发作了,没好气地回道:“才没有,我要是喝多了第一个划你睡袋。”

    眼见气氛焦灼快要一点就炸,乔瑟夫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开始了现场端水技术表演:“喔喔喔,怎么了阿瑞恩,你今天心情不好吗?承太郎你也真是的,啤酒而已,多喝两口又不会怎么样,我会看着她的。”说完,他又给我倒了杯新的给我。

    承太郎的大部分脸都隐藏在帽檐的阴影下,露出来半只眼睛,在火光下绿得发亮,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真是够了,不会喝还要逞强。”

    说实话我现在感觉脚底是有些软绵绵的,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感官如同包裹在一层柔软的透明胶质里,变得迟钝懈怠,但我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因为这样真的不用想太多事情,大脑一直处在高度思考紧张焦虑的状态很累,现在头脑空空放松多啦。

    我故意喝了一大口啤酒,对承太郎吐舌头扮鬼脸,哼,就不想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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