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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被嫌弃的一天 其二

    奇怪,我没叫任何客房服务,波鲁那雷夫出去时候明明带钥匙了啊,门外面是不是他?

    我起了一点疑心,便让厄瑞波斯悄悄溜出去看看,却意外看见了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身体靠在门上满头大汗的荷尔荷斯。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知道我在哪间房?并且是一副惊慌失措在逃命的样子?

    我迅速开门,在他失去重心差点滑倒的一瞬间让厄瑞波斯拖着他进来。

    谁知荷尔荷斯看见我反而舒了口气,一脸劫后余生的欣喜:“太好了得救了,本大爷的运气真是好!”

    给我整不会了,这人上次见面不是拿枪指着我们搞暗杀吗,怎么现在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荷尔荷斯,你在搞什么鬼?”

    荷尔荷斯见厄瑞波斯无声抬起了镰刀,连忙举起双手:“阿瑞恩,等一下!我刚从恩雅那老太婆手底下跑出来,有重要情报要告诉你!”

    “什么老太婆,这个旅店的老板?”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对啊对啊,那是她假扮的!恩雅就是迪奥的手下,也是倒吊人J凯尔的母亲啊!我跟她打听了你们住哪间房,呼,幸好蒙了个好说话的……恩雅疯了,硬说我害死了她儿子,差点要杀了我,不过刚才波鲁那雷夫过来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我趁机跑出来了。”荷尔荷斯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指指手臂上的伤口。

    “Wtf?”这回轮到我震惊了,厄瑞波斯钳制荷尔荷斯的力道又加大几分,难怪波鲁那雷夫出去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恩雅肯定恨透了杀害他儿子的人,这时落单的波鲁那雷夫很可能已经被袭击了!“恩雅的替身能力是什么?快告诉我!”

    荷尔荷斯无奈地再次举起手来,“阿瑞恩小姐,我都这么坦白了,肯定不是想来攻击你们的嘛,把刀放下好好说话行不行?”

    没有敌意,八成是我的条件太诱人了,他心动了。哼,两面三刀的家伙,不过确实也提供了有价值的情报,再想撬点真实的估计得加点筹码。我稍微松开了他一些,往他手里塞了一些纸钞,几百块,身上现金不多。

    荷尔荷斯舔了舔嘴唇,喜上眉梢,毫不犹豫的把钱塞进口袋里:“好嘛,我就喜欢你这么痛快的人。那我就直说了,那老太婆的替身能力很强,几乎可以说是无敌的。你看到这个小镇的大雾了吧,那就是她的替身,正义。只要在人身上制造一个小口子,那些雾就会钻进去操控人的一切行为,你我的刀枪,都拿它这个雾没办法,打不到也砍不着。其实,这个小镇的所有人都被她杀了,你看到的都是正义的傀儡,都是诓骗你们的陷阱。”

    “……”我再次震惊,张大嘴说不出话,恩雅就为了制造一个陷阱,杀光了小镇的所有人?难怪街上看到的人都奇奇怪怪的,原来早就死了,这丧心病狂的杀手!和她相比,面前的荷尔荷斯都眉清目秀了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确认口袋里的枪还在,就往外走去。“你在这里不要乱跑,等会我还有话要问你。”

    我有个计划,恩雅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再找机会一枪崩了本体就好,她一个年老体衰的老年人并不难对付。

    至于墙头草荷尔荷斯可以过会再说,现在首要目标是解救还在危险中的波鲁那雷夫,阿里蒂娜的事情也不急这几分钟说清楚。

    但我一推门就差点和一个人撞个满怀。

    我站稳后看清那个人的脸,差点尖叫出来。

    是一个满脸脓疮的棕皮肤女人,嘴唇干裂,偶尔完好的肌肤上遍布着黑紫色的细小血管,眼白泛着青灰,缓慢转动眼珠,正木然地看着我。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死去的镇民傀儡,脸已经开始腐烂,说不定身上都长尸斑了。没有自由意志的丧尸,和寂静岭的怪物传说如出一辙。

    Shit,我最怕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何况她还离我那么近,脚一软差点坐到地上,只能借着墙壁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冷静,冷静,要是做出什么过激反应的话肯定会被恩雅察觉,那样我可真是危险了,必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对,对不起啊大姐,我急着去洗手间,不小心撞到你了。”我光速道歉。

    “哦——”女人的嗓音沙哑,有一些怪异的不和谐,也许是发声器官曾经受到损坏,她站着没动,仍然杵在我面前,“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人路过这里?”

    是来找荷尔荷斯的吧!我吞了口唾沫,快速答道:“没有。我真的只想去洗手间,你知道这里的洗手间在哪吗?”

    “这样啊。”女人往后退了一步,用力眨了一下干涩的眼睛,我清楚地看见淡黄色脓液随着动作被挤了出来,顺着脸滑落进衣服里,并且惊动了领口里栖息的一只棕黑色蟑螂,从锁骨上快速爬过,又钻入边上的布料不见了。“洗手间?洗手间在楼下。”

    上帝啊,这是在太过刺激,一具活生生的尸体(虽然这个词听起来非常矛盾)在和我面对面说话,我怀疑房间里的荷尔荷斯都能听见我如同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非常,非常感谢。”我别开头,贴着墙挪动双腿准备离开,这会说话的尸体真是一秒钟都不想再看下去了。

    但是此时从侧面安全楼梯拐角处又出现几个当地居民打扮的丧尸,雾气好像渗透进了这间旅馆,他们的身形在雾中影影绰绰,好像正朝我这里走来。

    难道我暴露了?我僵着脖子转头看一开始看见的女人,她没有理会我,而是开始弯下腰,脸贴近我的房间房门,正要通过锁孔往里看。

    完蛋,荷尔荷斯还在里面呢,要是被她看见,我可就穿帮了!这恩雅就算看遍所有房间也非要找到他不可吗!

    我赶紧一把推开她,胡乱编了个理由:“抱歉,出来时忘记带纸了。”在她脚步踉跄的同时,以最快的速度拿钥匙开门闪身进去再反手关门锁门,一气呵成。

    “你怎么……唔……”荷尔荷斯疑问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厄瑞波斯捂住了嘴。

    我满头冷汗,用手指指门外,然后比了个闭嘴的手势,荷尔荷斯应该是明白外面有什么了,顿时脸色惨白,站住不动,乖乖点头。

    我不知道外面的东西还会不会继续从锁孔往里看,赶快撕了一截桌布下来严严实实绑住门锁,让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还是觉得不太保险,我再次用手指了指荷尔荷斯,示意他躲床底下去。

    荷尔荷斯二话不说照做,保命的事他最积极。

    但我现在也不敢从正门走出去了,谁知道外面的丧尸们会不会聚集在门口给我一个大惊喜,也许我的反常行为暴露了荷尔荷斯的存在……

    啊,真是难办啊,要是普通的替身使者我倒不会畏首畏尾,但面对这种怪物我可打不起精神来,看到就会不寒而栗。

    计划有变,正门走不了,只能翻窗户从外面绕进去了……我开窗跳了下去,不过三楼的高度有些危险,厄瑞波斯托住我在半空中展开白骨双翼,减缓了降落速度,得以毫发无损落地。

    哇,外面这雾浓得我差点分不清方向,偶尔不远处传来一些沉重的脚步声,但是根本看不见人在哪,这简直是现实版寂静岭。

    如果没有雾气,街上的一切都能看得清楚,从而规避危险,但现在伸手不见五指,雾中可能什么可怕的都有,人面对黑暗会本能的感到不安,而这一片纯白也是相同,都是充满了未知,甚至还有诡异的声响在移动。

    我寒毛直竖,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顺着下来时的墙壁溜到旅店门口探头朝里看看情况。

    咦,我竟然在大厅看见了承太郎!他手里拿了个本子,表情严肃,似乎在质问恩雅什么,恩雅看起来有点站不稳了,紧张地拿脚蹭地板。

    看来承太郎已经发现了敌人的破绽,可能是恩雅没有喊我们在登记册上写的假名而是直接说了真名,于是先我一步来当面主动出击了,真是个光明磊落的好孩子,不像我,不打招呼就偷袭。

    但是两人挨得很近,身形几乎重叠,这种刁钻的角度,我没有十成把握能够不误伤,要是能再近一点就好了。

    我猫着腰,打算贴着墙转移到另一侧的窗户,那里距离目标近些。

    可是这该死的天气,这糟糕的大雾,我看不清周围有什么,以至于面前突然多了一道和雾气融为一体的白色衣服身影,等我看清后已经是能伸手就能碰到的距离了。

    是一个当地居民的傀儡,身上有几个相当明显的圆形孔洞,白色的雾气钻进去正在控制他。

    我暗骂一声坏运气,这没有生命的尸体站在墙角没有移动,还恰巧穿着和雾气差不多颜色的衣服,太隐蔽了,因此我没有听见任何响声,才会迎面撞上,像个守株待兔的陷阱,等待我主动踩进去。

    “哦呼,总算抓到你了,挺能跑啊!”面前的傀儡怪笑一声,伸手揪住我的胳膊,死去的人身体僵硬冰冷,给我一种被铁钳夹住的错觉。

    “Holy shit!不要碰我啊啊啊!”我几乎是跳了起来,那冰冷坚硬的触感似乎穿透了衣服,直接按在我身上,我已经联想到一百个丧尸接触人类后人类变异的传说,谁知道身上还会带有什么怪异病毒,我可不想被传染啊!

    我想也不想就命令厄瑞波斯斩断对方的手,尸体的血液已经流干了,并没有想象中的鲜血四溅,手臂像切了一节藕般干脆掉落,傀儡也早已没有痛觉,他只是愣了一下,继续用另外一只完好的手来抓我,并且嘴里发出了怪异的吼声,呼朋引伴来抓人。

    现在可不能呆在原地,我掉头就跑,可是浓雾中,诡异的脚步声越来越密集了,其他傀儡们同样被正义控制,得知我的方位就一起往这个方向赶来。

    我对付几个还行,可是全村的人几乎都在往这里赶,数量太多的话谁能顶得住啊!

    我瞥见附近似乎有根又粗又黑的杆子,跑近一看是棵树,赶紧爬了上去,真的庆幸小时候爱爬树掏鸟窝,这门技能可太有用了,救了我两命。难怪厄瑞波斯这么喜欢植物,等我回家时,我要天天给院子的树浇水施肥。

    丧尸们关节僵硬,爬不了树,就算发现我一时半会也拿我没办法。

    而且这个角度……刚好能透过窗户继续看见旅店里面的情况。

    经过刚才的短暂对峙,这时恩雅和承太郎已经撕破脸了,恩雅的身后站着黑黝黝一群傀儡,前赴后继地朝承太郎扑过去,全都被白金之星一一揍开,但由于傀儡数量实在是太多,不留神腿上被划了一道伤口。

    恩雅眼见机会来了,笑得猖狂。

    不妙啊,就我所见和根据荷尔荷斯的说法,一旦身上被开了洞可就完全被正义控制了……

    我得帮帮承太郎。

    这个角度,两个人的站位错开,占领高地果然是完美的狙击手角度。我拉开枪栓,瞄准了恩雅的脑袋。

    借用厄瑞波斯敏锐的双眼,能够看穿缭绕的雾气,但感官强化的同时,那些追逐我的傀儡发出的怪异声音同样争先恐后地钻入我的耳朵,他们已经在树下围了一圈,开始用指甲挠树,发出了加倍刺耳的噪音。

    我强忍不适,稳住自己的手,屏住呼吸,瞄准三点一线,扣下扳机。

    巨大的枪声响起,面目狰狞的恩雅还没来得及惊讶,脸部肌肉突然放松,太阳穴蹦出巨大喷涌的血花,然后应声倒地。

    击中了。

    我舒了口气,树下的傀儡们失去主人的控制,纷纷没了动静,而这浓郁的雾气也有变薄的倾向。

    承太郎下意识顺着声音来源抬起头,锐利的绿眼睛一瞬间就对上我的。

    我按耐不住的表演欲又发作了,自认为帅气地眨眨眼,模仿电影里的西部牛仔决斗完的标志吹枪口动作,并拎着手木仓转了个枪花。

    但是因为不甚熟练没有接住,枪从手间滑落,掉下去了。

    可恶,耍宝大失败,丢死人了,虽然真的救到了人,但最后功亏一篑这件事够他笑我三天,我有空一定要好好练习一雪前耻。

    承太郎难得没有嘲笑我的意思,他没什么反应,冲我点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就蹲下去查看恩雅的情况。

    我也赶紧下树捡枪,急急忙忙跑进旅店,问了一声波鲁那雷夫没事吧,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就飞奔上楼,我房间里还有个荷尔荷斯呢。

    房门有被破坏的痕迹,门锁已经坏了,看来丧尸差一点就破门而入,荷尔荷斯不知用什么重物顶住了门,再三确认是我本人,才给我进去。

    “恩雅已经摆平了。荷尔荷斯,上次跟迪奥见面,你看见照片上的女人了吗?”我不多废话直接问重点。

    荷尔荷斯咂咂嘴,颇为遗憾的摇摇头。

    “那你上次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急了,这人不会是真的为了保命随口乱说的吧?那他还敢回来?!

    “别急嘛别急嘛。”荷尔荷斯表情纠结,他抬头看看天花板,又看看我:“情况有点复杂,我在想怎么告诉你比较合适……”

    “别卖关子了,有话直说!”我真想把他绑起来抽几鞭子,这一副明显有话但就是不肯痛快说清楚的样子真是欠揍。

    “那么情报的价值,可是很宝贵的……”荷尔荷斯摸摸下巴,眼中的贪婪之色愈发明显。

    果然他还是贪图钱财,但我不明白这个近身战五渣为什么会有勇气敲诈我,是我看上去太好说话了吗?典型的欺软怕硬,我冷下脸,面无表情地让厄瑞波斯按住他:“你要搞清楚,这个事实只要我见到Dio自然见分晓,根本没必要委托你去看,在你提供更有用的情报之前,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你有两个选择,说,或者死在这里。”

    荷尔荷斯神情变得僵硬。

    我顿了顿,继续劝道:“你要知道,上次我和承太郎就有机会杀了你,你能活到现在,全凭能够自由在Dio面前出入。好好想想吧,你现在拿了Dio一份定金,也有一份我的,事成之后我还会给你一笔大的,是两边摸鱼赚钱比较舒服,还是非要死脑筋拿性命冒险?下场像倒吊人或者正义那样?”

    荷尔荷斯的喉结滚动,他垂下眼睛看了看悬在面前的漆黑镰刀,又抬眼看了看我,缓慢说道:“你要找的那个女人,看样子是你亲戚吧。不过我见到她时,她已经成为Dio的手下了。”

    我瞪大眼睛,直觉不能相信,他绝对说的不是真的!阿里蒂娜,阿里蒂娜怎么会变成Dio的手下?!绝不可能,这离谱程度堪比地球围着月亮转,打死我都不相信!“什么啊,你在胡说吧,在哪看见的,她在做什么?”

    “你刚才不都说了只要见到Dio就不用我打探了嘛,我为什么要骗你呢?况且咱还是老乡,美国人不骗美国人,听你口音还是纽约的吧。”荷尔荷斯弹了弹头上的牛仔帽,有一点不高兴,“那我再给你说说过程好了。我跟你们分别后,回到Dio那里,说想要上次看到的金发美女作为报酬,问他这里有没有可以挑一挑的。Dio挺大方,同意了,喊来了两个金发的,问我是哪一个。其中一个长得和照片上相差无几,另一个除了发色根本不搭边,除非照片上那女人有个双胞胎,要不然真不可能是别人。然后我就指了那个女人,问她叫什么名字,她没告诉我还骂我,大概意思就是说Dio大人的女人也是你能配得上的吗。我无所谓,别人的女人,再漂亮又有什么用呢,不要也罢,就走了。”

    从见到丧尸开始情绪就有些不稳定,听完这些话,我真的感到眼前发黑,一阵天旋地转,撑着桌子才没让自己倒下去。阿里蒂娜怎么会……难道她被Dio带走后,这两年被洗脑了?要不然她怎么会说出那种话?什么叫“Dio大人的女人”?如果她真的心甘情愿跟着Dio做事,天哪,还不如别让我知道这个消息……我宁可被当初被带走的是我……

    荷尔荷斯撇撇嘴,身体朝后靠在了墙上,点了根烟抽,就差翘起二郎腿了:“刚才都提醒你了,情况复杂,你非要让我直说。我去,还哭了?反应这么大,那女的是不是你姐姐?仔细看和你长得挺像的。”

    “亲姐。”我抬手抹了一把不受控制夺眶而出的眼泪,瞪着荷尔荷斯道,“你走吧,再不回去Dio要怀疑你了。”

    “真惨。不远万里从美国到埃及寻亲,没想到亲人反目……”荷尔荷斯再次咂嘴,摇摇头,看了看窗外:“对了,你刚才是怎么从窗户出去的,这么高都敢跳?”

    “滚。”我没心情多说一个字,用手指着门,最后一次下达逐客令。

    我挨着墙角坐地上发呆,一根接着一根抽烟,直到身边丟满烟头和烟灰,却也无法刺激到我麻木又混乱的大脑,只觉整个世界都崩坏了。

    荷尔荷斯没必要骗我这个,本来就是迟早要看到的事情,而且他两边都想捞继续好处。

    也许阿里蒂娜被Dio带走后种下了肉芽,这两年一直被他利用。

    也许看见阿里蒂娜是真,而为Dio所用是编的,她仍然被囚禁着等待拯救,这一切都是Dio的阴谋,荷尔荷斯告诉他事实,然后他们合伙编了个故事来试探我的底线。

    也许连阿里蒂娜活着都是假的,她根本不在Dio身边,这一切都是荷尔荷斯骗我的。

    可我忍不住会想象,如果荷尔荷斯没有撒谎,阿里蒂娜真的站在了Dio一边,站在了邪恶一边,我该怎么面对她?我还能像对那些杀手们如此嫉恶如仇吗?我们之间会有冲突的一天吗?

    要是荷尔荷斯撒谎了,阿里蒂娜早已不在人世,就算很残忍,但这个说法比起所有的都更好接受一些。

    我明明,出发的初衷,是想找到姐姐,可是现在,我突然想逃避事实了,荷尔荷斯的几句话,无数种可怕的想象侵入脑海,让我对埃及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我想回家,回到过去,回到和姐姐一起无忧无虑玩耍上学的日子,可是现在,没有回头路了,而前方是漆黑的深渊,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雾散了,该出发了,你还在磨蹭什么呢。”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承太郎冷淡的声音在房间门口响起。

    我没有动弹,随即身后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黑色的裤管停在我面前。

    “发生了什么?”承太郎发现了我的异常,蹲了下来,语气柔和了一些。

    被这么一问,我本来已经停住的眼泪,忍不住又冒了出来,便把头埋在膝盖上,闷声答道:“荷尔荷斯说阿里蒂娜还活着,但我希望她已经死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想去埃及了。”

    回应我的是一阵沉默,他一向聪明,想必不用我说的很具体也听懂发生了什么。

    然后我脑袋上传来熟悉的触感,他搓搓我的头,嗓音沉稳有力:“无论他们说了什么,都是动摇你的把戏,不要执着于还没有发生的事情,眼下我们一直都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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