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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运紫罗兰

    今夜晚宴上的女来宾都按照邀请函上的要求,人人头戴着一顶面具。

    大家原本还有些不明所以:这场是公海拍卖晚宴,又不是化装舞会,何必弄得如此浮夸麻烦?

    然而,当那位头戴面具的美女款款登台时,不少人眼尖的人立刻就将她认了出来,继而也弄明白了霍船王的用意。

    那是霍氏旗下的娱乐公司今年力捧的女明星——何诗雅,也是霍子豪如今的“秘密”情人,这几乎是岚海市上流圈子里公开的秘密。

    今日毕竟是霍子豪的亡妻与小姨子的冥诞日,面具不过是他为自己扯的一块“遮羞布”。

    霍子豪的声音很快将宾客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何诗雅雪白的脖颈上。

    “这条钻石项链的主石‘Pollux’重达3.86克拉,是现今世界上最大的紫罗兰钻石——它比伊雯的‘Castor’还要略重上一些——所以它的收藏价值也就可想而知了!”

    霍子豪这边正介绍着,身后的大屏幕上沈家双胞胎的照片已经被换上了何诗雅脖颈的特写实时画面。

    叶承枭剑眉下的眸光一寸寸冷了下来,随即射出凌厉而刺骨寒芒,径直向那纤细的脖颈扫去。

    何诗雅顿觉颈项上一片彻骨的冰凉。

    她迷人的锁骨下静静躺着一颗美得几乎令人眩晕的蓝紫色钻石,被一圈艳彩钻石众星捧月般围绕着,神秘魅惑之感难以言喻。

    众人不得不承认,世界名钻“Pollux”当真美到令人叹息,同时也实在佩服何诗雅的勇气。

    因为,这对“双子星“紫罗兰钻石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噩运紫罗兰”。它们就像著名的”希望蓝钻“一样,总是会给拥有者带来噩运。

    事实也正是如此。

    这对钻石历来的女主人中,还没有一个是活到白头的。因此,在座的宾客无不好奇,到底是谁会有勇气去收藏这颗“噩运紫罗兰”。

    “我希望那位深情的收藏家朋友,今晚能得偿所愿!如果大家也好奇这个人是谁,一会竞拍时稍作留意,就会一目了然了!”

    霍子豪喋喋不休地提醒着台下来宾,目光若有似无地投向叶承枭,却又不经意地瞥向了叶承枭的左手边。

    如此三番五次的以眼神“暗示”,仿佛生怕被人错过了什么,就连角落里几个看热闹的女服务员也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霍船王一直在看谁呀?是叶家的二公子叶承枭?还是在看我老公?”

    “是叶总吧……你老公是哪位?”

    “霍船王的小舅子——沈逸霆啊!那不就坐在傅少的左边吗!”

    女服务员们随即齐齐看向了与叶承枭隔着一人而坐的天才音乐唱作人——沈逸霆。

    沈逸霆是老船王的外孙,也是沈家仅剩的“独苗”。如今的他已经成了音乐圈里万众瞩目的大明星,且常被公众赞誉为流行音乐界的“鬼才”。

    他比两个姐姐小三岁,拥有着天使般的容貌和令世人羡慕的家世,以及连魔鬼都要嫉妒的才华。

    沈逸霆原本是有一个舅舅的,也就是老船王的长子。但早些年时,那一家子乘坐私人飞机出行时不幸发生了意外事故,致使老船王的儿子和孙子同时身亡。

    如此一来,谢家连个独苗也没能留下。

    此后,老船王能指望的人就只剩下一个从小就体弱多病却十分要强能干的女儿——谢汀雨。

    谢汀雨是个女强人,也是“噩运紫罗兰”钻石的第一任女主人。但由于中年婚姻的破裂和家族事业的重担,再加上小女儿沈伊霏的失踪,谢汀雨最终因忧思过度而患上了乳腺癌。

    在沈逸霆还未满20周岁时,母亲谢汀雨就病逝了。

    沈逸霆年纪轻轻也实在是命运多舛:14岁时父母离异,16岁时二姐意外失踪,20岁时不幸丧母,不到22岁时又经历了大姐难产离世……

    接二连三的悲痛与打击终于压垮了他。22岁那年,沈逸霆患上了重度抑郁症。在那段低谷期里,他连沈家的家宅都不敢回去住,谁也不知道他最后是怎么熬过来的。

    待沈逸霆重新出现在公众视野中时,他已经带来了自己的新专辑。这张新专辑备受好评,也奠定了他在业内“鬼才音乐人\"的地位。

    沈逸霆似乎对从商并不感兴趣。而原本属于他外公的恒洋集团,如今也已经掌控在姐夫霍子豪的手中。

    相较于霍子豪,沈逸霆毕竟太过年轻。

    大姐过世后,沈逸霆在公众面前对这个渣男姐夫的事从来都是绝口不提,也从未被报道过二人之间有过任何过矛盾争执。

    所以事到如今,他们这对郎舅到底关系如何,就连圈内的人也看不透。

    台下,叶承枭已经对霍子豪的废话连篇几乎忍耐到了极限。

    他目光森寒地迎着台上那两对挑衅的目光,莹白修长的指节已将身旁的竞价牌敲得“铛铛”作响。

    一旁的叶承宇和傅禹枫明显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冷得令人窒息,而傅禹枫又立刻意识到——还有另一个人也快要沉不住气了。

    只见他左侧的沈逸霆已经快把红酒杯给捏碎了,全身紧绷得宛如一根蓄势待发的弓箭,眼神同样冷厉得能杀人。

    傅禹枫悄悄握住了沈逸霆的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沈逸霆侧头与他对视了一眼,随即颓然地喝下一口闷酒,埋头愤愤地谴责起来。

    “今天可是我两个姐姐的冥诞!那项链是我二姐十几岁时戴的。一个小姑娘的首饰,这女人也好意思戴到脖子上!姓霍的就算要找模特,至少也该找个有天鹅颈的!”

    “也就这几分钟,不过是让她过过瘾。至少……戴的不是你大姐那一条。” 傅禹枫耐心地温言劝慰。

    沈逸霆冷哼一声,“算他还要点脸。”

    傅禹枫刚要开口再劝他两句,可眼前却突然间一暗——宴会厅的灯光似乎闪动了一下,整个邮轮竟也随之微微一晃。

    转瞬之间,厅内灯光已恢复如常。然而此刻,台下的宾客却全部惊愕地望向了大屏幕——那上面原来的钻石特写画面,不知何时又变回了沈家双胞胎的照片!

    两个已经逝去的女孩甜美天真的笑容,在方才忽而明灭的灯光下显得尤为诡异瘆人。

    霍子豪明显有一瞬间的惊惶失色。

    但很快,他又神色如常地给助手递了个眼色。大屏幕上的影像立刻被关掉了,宴会厅中随即响起了轻柔舒缓的音乐。

    霍子豪当即笑着打起了圆场,声称刚才不过是工作人员的操作失误。

    幸好,这些小插曲并未造成宾客的恐慌。

    然而,台下的松田拓却有些坐不住了。他仿佛早已等不及要开始竞拍似的,时不时就会埋头瞥一眼自己的腕表。

    一个月前,那个野猫一样的女人曾对他说过今夜的计划:她们会在拍卖进行时,将整个宴会厅的灯光全部熄灭,然后再趁着一片漆黑且宾客恐慌之际,直接从女模特的身上盗走那颗紫罗兰钻石。

    而刚才那灯光的闪动,应该是预示着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松田拓兴奋不已,紧握着手杖继续等了片刻,却迟迟都没等到所谓的“一片漆黑”。

    他继续紧盯着表盘,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表盘上那两个红点早已重叠在了一起,却一直莫名其妙地绕着宴会厅外面——转圈圈!

    就仿佛那两个人正在外面跳着永无止境的探戈!

    “妈的!”松田拓顿时气得低声咒骂,恨不得立刻就按下引爆炸弹的按钮。

    可他目测现在的距离并不够安全,就算邮轮不被炸个窟窿,整个宴会厅也会被炸飞。

    松田拓面色蓦沉,疑神疑鬼地观察着周围的人。

    他相信那对贼人今晚是绝不会放弃这颗钻石的,只是他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令他们两个临时改变了计划。

    又或者,他们在故意耍他?

    松田拓立刻对身旁的助手低声吩咐道:“马上去找到他们俩个,快!”

    另一侧的的男子眼见松田拓神色不对劲,便随口询问他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这男子的样貌与装扮都颇为优雅且腔调十足,看上去像一位30岁左右的欧洲绅士。

    松田拓立刻转头神清气闲地与那绅士谈笑风生,仿佛他根本没将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而此刻,最后一场压轴的竞拍也终于拉开了帷幕。

    霍子豪朗声说道:“‘Pollux’起拍价为700万百美元,每次举牌竞价的最低加价为五十万美元......”

    “800万!”

    第一个出价人仿佛早已急不可耐,未等霍子豪话音落下便已出声。

    宾客们都纷纷看向这第一人。

    但凡是邮轮赌场的常客都认得他——“双子星”号上有名的豪赌客——泽晖药业集团的太子爷季铭凯。

    沈逸霆一看到出价之人是季铭凯这个纨绔,立刻拍了拍身旁傅禹枫的胳膊。

    傅禹枫便乖乖举起了竞价牌,扬声喊道:“850万!”

    沈逸霆鄙夷地瞥了季铭凯一眼,满脸嫌弃的嘀咕起来:“这傻子又来瞎凑什么热闹!\"

    “我记得,季铭凯小时候一直是你二姐的同学?”傅禹枫好奇地问。

    “何止是同学,还曾经是同桌。季铭凯这小子打小嘴就贱,专喜欢惹我二姐生气!我甚至一度以为他就是喜欢欺负我二姐……”

    沈逸霆身子向着椅背重重一靠,忽而轻叹了一口气。

    “可后来二姐出事后,家里一直都有调查她的通讯记录。你猜怎么着?都已经过去半年了,季铭凯这傻子还不停地给二姐的手机发土味情话!我这才明白,他平时惹二姐生气不过是想吸引二姐的注意!”

    “哈?原来他还是个闷骚情种?”

    傅禹枫一边轻笑,一边凑到叶承枭耳畔调侃:“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老霍刚才说的那位深情收藏家——是指季铭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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