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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时间退回到七岁那年,沈家嫡长子出生,可没到半刻钟边咽了气,沈家主母李氏本就高龄产子,身体就算是仔细养护着,也是孱弱的不行,嫡长子出生的那天,沈渺因为好奇,躲在了屋外的草堆里,想看看大家盼了那么久的嫡长子到底长什么样,在短短半刻钟,沈家从一开始的满心欢喜变成了死气沉沉,听到死讯的那一刻,沈家上下无人敢说话,连屋檐上水落水滴落入池塘中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沈辰不信嫡长子就这样没了,找了各家药师都说于事无补,请沈老节哀。

    就在沈辰悲痛万分之时,一位老道士拿着酒壶晃晃悠悠的出现在沈家大门,并扬言到:“不详,不详啊。”说完喝了口酒准备转身离去,门口小厮见状,立马把门外听到的话递了上去。

    此时大娘子院子除了沈辰,无人敢说话,小厮见状,将把门外所见传达给赵小娘的贴身丫鬟莲心便悄悄退了回去。

    “什么,还有这事。”赵小娘用帕子掩面说道。“我看老爷还在气头上,此时先不宜声张。你把他请到后院亭子中,等晚些时候,我去见见这老道士。”

    “是。”莲心答道便退了出去。

    面对沈小小公子的死,沈辰怎么都不敢相信,来着医师说:“这是沈某第一位长子,出生时候的还好好的,怎么会就活不了了,医师,你们再看看,是真的没法子了吗?要什么药材,只要开口,沈莫去给各位医师寻了,请医师们再仔细看看。”

    在场的医师看完小公子后都纷纷摇头,“不是我们不救,是这小公子确实没有气息,于事无补啊,还请沈老节哀。”

    生产完的李氏本就身体虚弱脸色惨白,听到屋外的吵闹,醒了醒神,招手说是想看看小公子,没想到,秋枝突然跪下来说:“大娘子,小公子没了”

    “什么意思”

    “小公子出生没到半刻钟边咽了气,外面的医师都说,小公子救不回来了。”秋枝跪在床边,声音哽咽的回复到。

    “我不信,这不可能。”说着便要起身,可还没等起身,床下便开始渗出血迹,不一会,便染红了半张床单,秋枝看到便慌了神,“产婆,产婆您快来看看,大娘子突然、突然流了好多血。”原本在李氏屋子里照顾生产的丫鬟秋枝大喊到。力气不支的李氏,看到血迹再加上听到小公子的死讯,昏了过去。

    沈辰听到里面的动静,转头对医师说道:“请各位医师再看看我的夫人,她是我的结发妻子我不能失去她,求求各位医师去救救他。”

    “沈老,您先别急,我们这就去看看”,说着提着药箱便进了屋子,迎面而来的血腥味,一盆盆装满血水的铜盆不断从屋子里抬出。

    “劳烦,让我们给这位娘子把把脉。”

    “这是血崩!”

    “这该怎么办,女子生产血崩,更是九死一生啊。”四位医师,其中三位慌了神。

    听到医师们的话,秋枝朝着几位医师跪下,“请医师救救我家大娘子,请你们救救她。”

    其中一位老医师,颤抖着手打算去扶起还在磕头的小丫鬟:“丫头,不是我们不救,是就不了啊。”

    “让我试试吧。”一声清冷的声音从床头边传来。

    “行,你来试试看。”其中一位老医师不服气,女子生产血崩本就无力回天,看他样子,年岁不过弱冠,医术难道比我们高,滑头小儿,应该是一个虚罐子。

    秋枝听到,一边哭一边拉着他上前,“好,劳烦,请医师,再仔细看看。”由于哭的太多伤心,秋枝说话断断续续。

    再仔细看完之后,方洛白冷静地说:“我现在开一剂方子,你找着这个去抓药,我施完针你灌下去三碗。”

    说完边写了一剂方子,交给秋枝,“我要开始施针,无关人员可以先出去。”

    “哼,谁还不屑偷学你的方法不成”,“走走走,咱出去,看看这滑头小儿是不是华佗转世不成”,说完边提着各自的药箱出了屋子。

    “老爷,这是药方。”

    “快,快,去抓药去啊!”说着沈辰额头上的汗水滴到了宣纸上。

    ——————

    屋子内,由于施针的需要施针的地方是女子的□□,并非不是方洛白不想不想给他们看自己的医术,而是为了保护女子的隐私,所有赶走了在场的其他人。

    方洛白净了净手,那出药箱中的银针,针头从蜡烛火焰中来回穿过几下,便下到施针的地方,第一针没有起明显作用,接着又施第二针,李氏从之前断断续续的呼吸,在施完第二针后,呼吸立马顺畅了许多。连续施完后面的五针,止住了李氏的血崩。李氏也恢复了些许神智,断断续续的说道:“秋枝,秋枝。”

    听到屋内的声音,秋枝立马跑了进去,跪在在床边握着李氏的手,哽咽的低说:“大娘子,我在,我在呢。”

    “快,趁现在,给夫人灌药。”方洛白平静的说道,等喝完药,我再把针撤了。

    等喝完三碗药,收走身上的银针。李氏没有再流血,脸色也渐渐恢复了些气血。

    开了后续用到的药方交给丫鬟,方洛白便悄悄退了出去,走到门口,沈辰紧紧握住他的手,感激地说道:“谢谢医师,谢谢医师,谢谢您就来我夫人的姓名,您需要什么报酬,随便说,我都可以满足医师。”

    方洛白轻轻缩回了手,完后退了半步,微低着身回复到:“沈老客气,救人本就是医师的职责,这是应该的,我不需要什么厚重的报酬,只需要沈老答应我一个条件即可。”

    “医师您说,凡事沈某能做到,我都答应。”

    “这个条件我日后再向沈老讨要,今日夫人糟了这些罪,后续要好好修养,这身体慢慢调养会好,但是这心里,沈老好好宽慰夫人,在下先告辞了。”说着轻轻提起脚边的药箱准备出门。

    “医师等等,这是我们沈家的玉牌,您收好,后续直接拿他来找我就行,今日谢谢医师。”沈辰说完,朝方洛白深深鞠了一躬,以示感谢。

    “好”。方洛白修长的手指接过玉牌,将他仔细的收回衣服中。

    等到准备走出院子的瞬间,听到草堆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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