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降谷零,为了找对他很重要的人而进了警校,也是为了线索答应进入大型跨国犯罪组织卧底。而现在,因为发小景光的逃脱,卧底任务变得更加艰巨。当他意识到同期卧底的同伴已经失去消息的时候,心底的慌张不比当初知道景光暴露的少。

    赤井秀一也不平静,他知道了桑格利亚是卧底,但是组织中没有掀起太大风声,他做好了随时脱离的准备,自己的身份也被藏得好好的。琴酒的问询更像是例行公事,他愈发觉得奇怪。桑格利亚,到底是什么人。

    她是卧底无疑,这就能说明为什么她和苏格兰之间总有熟悉的氛围感,也能解释她莫名的规劝。但是,她怎么在救下苏格兰后还没有被组织制裁,怎么在这段时间消声灭迹的?

    他也在留意着桑格利亚的动向,注意到了波本也在收集她的动态。

    在降谷零犹豫是否要冒着风险联系日本公安的时候,他收到了一条匿名信息,是桑格利亚在游乐园的监控图片和一个地址。

    他试着追寻这个IP地址,却是海外的IP。

    “什么?!死了?”我垂死病中惊坐起,漫画书翻到一话,英俊帅气的重要男配躺着血流了一地,黄瓜味薯片翻在床上。

    我一边骂作者一边手忙脚乱把薯片收拾好,这时候听见门外有人敲门。

    哦?是我点的外卖到了吗?

    “请放在门口吧。”

    我照常等了一会儿,再跑过去开门。戴着快递帽有几缕浅金色发丝露了出来,工作服的袖子挽起,露出小麦色的结实手臂。

    “啊!波本!”我欢快地扑过去,给了他一个大大拥抱。

    他却眉头紧锁,看上去眉目阴郁。“是他这样对你?”

    我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没对我做什么,对我很好的。”

    语言不好说,我把他拉进房间,给他看了我房间的零食薯片,他脸色才好看一点。

    他跪下,摆弄了一下我脚踝上的锁,说“稍等一下,马上把你弄出来。”

    我急退几步,“不行!你解了我怎么解释。”我好不容易哄好的大哥绝对会气死。

    他握住我的小腿,抬头看我,眼神里是我看不懂的怒火,“你就这样?你这样不如,不如跟景光一起走好了!为什么要回来?”

    “景光也说过类似的话。”我说,“别担心,景光现在很安全。”

    “我在说你!”降谷零情绪不稳。

    我笑了笑安抚他,“我也很安全,你放心好了。”

    我和景光已经说好了。

    “这是我的选择,我有我的计划和想法。”我态度坚决,好说歹说把零劝走了。

    零走之前借用了厨房,给我做了一顿饭。深得苏格兰真传的他我自然是冒着被琴酒发现的风险饱含热泪地大吃一顿。

    谁想到再次睁眼就是一张外国人的脸了。金发蓝眼的标准美国长相操着流利的日语说:“你醒啦,别害怕我是FBI搜查官朱蒂。你已经安全了。”

    ???

    我不安全了!不如说我之前很安全,现在不安全了!

    弄了半天我终于明白,就是黑麦威士忌、赤井秀一这家伙,估计他自作多情,以为是在救我。不声不响地把我弄晕带出来交到FBI手里。听朱蒂说,我因为救了一位日本公安,由他作证,所以FBI给我申请了证人保护计划。让我作为污点证人暂时性保护起来,待我作人证扳倒黑衣组织后给我做一个假身份消失。

    泪流满面。我原本的计划是回到组织,等到时机成熟时,我向日本公安申请证人保护计划,带着大哥一起遁走。当然这之间如何扳倒组织,如何说服大哥反水都需要详细的计划。现在直接被打乱了,我是有活路了,非常感谢赤井秀一送来的证人保护计划,但是大哥没有我从中作梗,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啊!

    琴酒可以说是天生的夜行者,天生适合黑暗界,我相信就算没有组织吸纳他,他也会是个游走在社会边缘的杀手。

    哎,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从小生活在组织的我,一下子脱离大哥、脱离组织我有点无所适从。好在朱蒂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我暂时和她住在一起。

    我知道朱蒂有监视的原因,但是朱蒂本身较为成熟,有边界感。现在还为了追查贝尔摩德在帝丹高中做英语老师,我们在一起时间不算多,我尚且能接受。

    这边岁月静好,琴酒那边可是在腥风血雨。

    像以往那样,为了护住桑格利亚,他接了两倍的任务,一次为期三天的任务完成后像往常那样回到他们的家中。然而迎接他的不再是欢快的“你回来了!”,没有“大哥大哥”这样的声音萦绕耳边,警戒线围住了他的门口,房间内该有的,不该有的都没了。听见几个警员在说,“貌似是从厨房开始烧的,这边烧的最严重。”

    “烧的太厉害了,这个公寓入住率不高,左右都没人在,等到发现时已经这样了。”

    “屋子里居然有几条那么长的铁锁链,屋主不会是什么犯罪者吧。”

    ... ...

    他假装路过,没有停留,没有往里面看上一眼,只是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保时捷中。

    点上一支烟,呛人的烟草味霸道地占据了肺部空间,让他错觉到心痛了。

    琴酒忍不住想,是她想自己做吃的把厨房烧了吗?

    我把她锁着她逃脱不了了吗?

    她是被...?

    不对,虽然一时间的冲击让他方寸大乱。但是冷静下来就想到了,警员谈论没有说到伤亡。人应该在之前就逃了出去。说不定火灾是为了掩盖什么痕迹。

    这间房间里和纱奈待了有一段时间了,要说什么痕迹的话应该是新增的,那么是有人闯入?是她找人把她救出去的吗?还是有人把她掳出去的?

    思路到这里已经清晰了,琴酒压制住自己不安的心。逃脱出他的掌控,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了吗?

    时间倒转一天前。

    降谷零前脚刚走,赤井秀一后脚撬锁进了房间,没等我说什么就一个手刀把我劈晕了,晕倒之前想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又来?”

    他察觉到厨房有刚动过的痕迹,他干脆在厨房放置了小型炸弹,都炸了烧了就不会被那个男人发现了。

    之前给波本发桑格利亚消息的就是他用FBI的能量找寻到的线索。他跟踪着波本,看着他进去了很久但是出来时依然是一个人。他知道桑格利亚是卧底,也猜测她是搭上了琴酒进的组织,但是没想到他撬开锁看见的是被铁链锁住的桑格利亚。他猜测波本没有带她出去可能是不知道锁怎么办,或者是被桑格利亚劝退,所以赤井秀一为了避免不配合直接劈晕带走了事。

    当然我不知情炸弹和火灾的事,我相信以大哥的聪明才智一定能从蛛丝马迹中推断出我不是自己想要离开的吧。

    于是我心安理得地在朱蒂家里住下了。

    联系上景光,告诉他我一切安好,请放心。零那边就先不说了,卧底中还是由卧底发起地单线联系比较安全。

    不知道我寄给宫野姐妹的礼物他们收到了吗?

    圣诞前夕,天气渐冷,雪还未下,广场中央早已准备好的鱼骨松终于亮起了星星灯,槲寄生下总能看见情侣成双成对,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气洋洋的笑容。

    然而组织确实因为某人环境恶劣。

    不管什么原因,他养的金丝雀飞走了。琴酒的心情差透了,不说组织其他人了,连一直跟着他的伏特加都战战兢兢。

    他的任务完成的手段粗暴很多。

    “之前他和黑麦威士忌联手担保下桑格利亚的吗?”

    Season酒吧,波本摇着调酒杯,将他调好的马丁尼推至贝尔摩德面前。

    贝尔摩德抚了一下自己的长发,“你不知道吗?桑格利亚是组织长大的。”

    波本用柠檬擦拭杯口,低着头掩饰住自己的表情。酒吧昏暗的灯光下,贝尔摩德轻笑一声,“怎么,我们的情报专家不知道吗?”

    不等他回答,贝尔摩德说,“那个小家伙真是可爱,琴酒把她保护得像是阳光下成长起来的孩子。不可思议,一个性格这么阴暗的人,呵。”她冷笑一声,品了一口心爱的马丁尼。清爽的液体入喉,回味略有苦味,复杂的层次是贝尔摩德爱它的原因。

    “听说了,不过你帮我确认了情报的真实性。”波本保持体面的微笑,“不过我有最新消息。”他卖了个关子。

    贝尔摩德带着水光的眼眸看向他,他继续道,“琴酒的安全屋被炸了。”

    贝尔摩德捂嘴笑了,“这就是他最近反常的原因?”语气带嘲讽之意。

    “叮铃”随着清脆的铃声,一阵冷风钻入吧台。

    霎时间,本来可以说是喧闹的酒吧安静的连根针落下也能听见。

    是琴酒来了。“波本,有你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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