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

    “染曦,你曾说过,这里留下的是你在这个世界最美好的回忆,我把这里种了一些竹子,希望可以给你带来更多的满足。你不会怪我多管闲事吧。”

    “你能替我料理这些本该我来做的事务,已是很感谢了,怎么还会怪你什么。没想到已经有这么久没回来了。”

    “没事的,以后你可以经常来这里看看的,你这次还会回去吗?”凌遇浅浅微笑,随即看向洛染曦。

    他眼中的姑娘却面露难色,好久才给了答复,“玄云宗一个弟子都不能少,现如今,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凌遇,恐怕得辜负你的心意了。”说罢,她又留恋地看了看这里的一切,手轻抚过桌角,心中波涌。

    凌遇无奈耸了耸肩,继续说着,“再怎么也该把你膝盖上的伤处理了吧,大忙人。”

    他屈身单膝在地,稳住洛染曦,“别动,我替你上药,免得你到时候又把事忘得一干二净,到时候,我疼得连人都找不到。”

    凌遇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瓷小瓶,抹了点白色的药膏,清清凉凉,手法极其轻柔,如羽毛滑过一般。

    “要是弄疼了,你告诉我,我轻些。”

    “不疼的。”

    余晖散进屋子里,斜照的光温润了少年的脸庞,融开了少年心中的悸动。

    在凌遇上完药后,洛染曦就想要起身,又被凌遇按回床上,“别动,一会儿全没了。”

    那抹阳光衬得凌遇的脖颈儿雪白,洛染曦脑中竟生出了不该有的念头,“好想咬一口呀。”

    已到日落黄昏之际,渐渐地两人都快忘了是怎么相遇了,“你不是说要回去一趟,怎么还在这里?”

    “临时有事,到这儿来办点事,你怎么还是这样莽撞,既然他们都不要你了,不如和我回饲谷吧。”

    洛染曦只是浅笑,不做回答,她缓缓低下头,“师兄说,他是师尊亲手带大的,我虽然是最后入的玄云宗,在心里,他们的地位一点不比这里出现过的人低呀。”她抬头望向天花板,“我也不该就轻易地逃走,不做什么,怎么对得起师尊的教诲呢,再说,宫里的那位,想必也不会放过我的。”洛染曦看向凌遇,眼中是不舍,也是对朋友的告别。

    凌遇自知自己说什么都不能改变现状,狠了心,低声说着,“对他们是愧疚,那我就不重要,洛染曦,你怎么这样,你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吗,我们身上连着的是最紧密的关系。”

    “可是那不是我们的利益关系吗。凌遇,你该不会忘了我们最终也是要解除牵丝的这件事吧。”凌遇在亲耳听到洛染曦这句话时,似乎忘记了呼吸,屏息敛声,他以为他们两人的联系应该算得上是生死之交,是值得交心的那一份,在这一刻,他也明白了,他们的联系,于她而言,只不过是天底下最简单的利益关系。

    “你说得不错。”

    “你明白就好,若是你能早些想明白,对我们两个人来说都是最好的。”洛染曦以为凌遇明白了她的意思,没想到接下来的话让她才发现自己竟在与一个本来就很危险的人虚与委蛇。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就没办法了,染曦,好好地留在这里吧。”凌遇从怀中摸出一张符咒,后退几步,“放心,不会有人发现你在这里的。”他的神情满是温柔,可是说出的话语却一字一句都是那样的锋利,狠狠地砸在洛染曦的心上。

    “凌遇,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真的感受不到我的情谊吗?不如我说得再清楚些。”凌遇心疼地看着眼前人,一时之间分不清他是在可怜那份看不透的情,还是在可怜自己,他再次郑重其事地许下话,“饲谷之主凌遇心悦玄云宗洛染曦。”

    洛染曦怔了神,看着凌遇一边说着一边向后退,要离开这个地方,洛染曦想要动弹,发现凌遇早早地就封了她的动穴,她慌了。

    “凌遇,你要把我关在这!”她惊呼。

    “没事的,染曦,你不会等太久的,好好休息下,明天就会好起来了。”

    “凌遇,你混蛋,放我出去!”洛染曦慌了神,眼色凌厉,藏不住的戾气。

    深夜,凌遇离开竹苑,回到了皇宫,进入内部密室,乔装打扮一番,对着躺在床上的人说着,“别装了,怎么可能会躺这么久,早就发现了,你觉得你的演技很厉害吗,谢辞安?”

    床上的人睁开双眼,坐了起来,慵懒地躺在床边,“凌遇,你又出去干什么了,我可是好生无聊,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玩玩呗。“

    “就你,还需要我放出去,你自己都不知道跑出去,偷偷瞧过多少次你的母后了。“

    谢辞安语塞,又装做不在意,“也对,这本来就是我自己家,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谢辞安起身,在四周溜达溜达起来。

    “有件事我还没告诉你呢,你玄云宗的同门下山了。”

    谢辞安闻言住了步子,“萧全也下来了?”

    “下来了,被我关起来了。怎么还舍不得你那旧情人?”

    “我可是太想他了,话说,该怎么给他一份大礼了?”

    谢辞安眼神犀利,眼尾布满了血色,手指弯曲成拳,握的越来越紧,提到“萧全”这个人,他恨的心痒痒,若非不是他的这位好师尊,自己也不会,现如今每天夜里遭受百鬼挠心之痛,丢了半生修为,成了如今一个废人,哦,准确来说,应该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当初在阴门丢的手脚,都是自己拼命搏杀鬼的时候,抢的妖鬼的手脚,他自己的已不能用了,他依旧记得他是怎么生生撕裂妖鬼的四肢,那个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比鬼还可怕,那个逼他走到这一步的人更可怕。

    “你要见见他吗?”凌遇看着眼前这位曾经的天之骄子成为如今的模样,心中满是欣喜,看着一个又一个仇人都成这样才叫他痛快,不过,凌遇也明白,就这样的狼,与之为伍,自己也说不定那一天会被狼咬伤一口。

    “去,怎么不去,我可是太想看看他那种惊喜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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