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宝地

    日落云卷间,二人左躲右藏间的藏在了一个双层单檐的小阁楼内。

    内部昏暗不见光,逐渐得外边没有一丝声响。福棉压低声音道:“墨大人,你们冥界当真有那些好吃食吗?”

    暗黑中即使是福棉也看不清墨临的眼,只听他又同晌午所言相同,道:“应有尽有。”

    福棉拨弄着折扇,有些不易察觉地低落道:“其实上仙界也应有尽有,不过我从来没有吃过,哎现在说起来还有些可惜。”,旋即“唰”得将折扇合上,道:“没关系,等我功德攒够了,还能再回去,等回去便大吃一通!”

    隐隐约约间福棉看见墨临竟然笑了,嗔怒道:“怎么?世界没有如我这般的吃货,那才是世界的巨大损失!谁不吃谁不喝!?”

    墨临听着语调如常,道:“是是是,若当真上天界全都如你这般那才当真是天下安宁。”

    福棉听后满意的轻哼一声:“知趣知趣。”

    敕令扇被来回晃得闪出微光,扇面横扫过面前,登时一张死人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突出的眼球,口中流着不知是何液体,诡异的是嘴角上扬,看起来应该还挺高兴。

    福棉当即扯下一张符箓猛然贴在那阴物额上,骤然乍现金光。

    这不照还好,一照一个不可多语。满屋子都或站,或爬的阴物都聚集在两人身边,皆是畸形的笑。

    “真是见鬼。”,随即她又啧后改口,毕竟这是真见鬼了:“真是进鬼营了!”

    那些个阴物也不收敛,见二人反应过来便猛然扑冲过去。顿时,百鬼夜扑将两人围困在这一方小阁楼中。

    福棉二人背部相抵而站,这边福棉脚下闪烁着敕令符箓的微光,像是一道阴物不可跨越的天堑。

    那边墨临淡白的光晕萦绕在他的周身,幡灵被持在手中。见状所有阴物都咧开嘴贪婪的笑。

    登时,二人脚蹬地同时分开。两方光晕乍现在阁楼内,敕令扇中飞出的敕令符不断,被贴住的阴物骤然扭曲动弹不得。随即在嘶吼声中消散成黑灰,落在木板上。

    幡灵的术法虽然不得施展,但法器终归是法器。白布纸钱在墨临的抖动下掉落数半,那些白布纸钱皆是落地即扑向阴物撕咬。

    冥器之所以不受众多仙官所喜,便就因如此。冥器对邪祟阴物有绝对压制,所以阴煞气极重,当仙官的各个清高,自然是不喜。

    瞬时间局势大好,阁楼内的阴物消散无一。那些白布纸钱再次回到垂绳上,可见都是拍着小肚皮,各个都是打着饱嗝的模样。

    福棉瞧着欣喜道:“真是可爱!”,随即便上手捏了捏其中一个白布纸钱,更令福棉兴奋的是那白布纸钱不仅没抵触反倒还蹭了蹭她的指尖。

    不可觉察间墨临红了颊,不过在暗中谁人都不知晓。

    “这还真是个风水宝地,什么鬼都能遇见,生的死的活的灭的,难得。”,福棉从上之下的摸了摸幡灵,这才收起手同墨临道。

    墨临将幡灵抛掷空中,见那一群白布纸钱迅速攥紧垂绳随即被收回。

    墨临道:“此地聚阴揽魂,将百余里的阴魂都召在庙中,若是只为吓唬生人着实显得大费周章。”

    福棉将扇伏在胸前轻拍,面上袭来微风阵阵,道:“所求为何?生人阵听过,可从未听过还有亡人阵法。”

    墨临摇头:“不得而知。”

    “嗳不太理解,既然死都死了,要那些执念作何?往事随风去,前尘如旧梦散入云烟,何必再扰乱世间。”,福棉靠坐在木椅上,将扇面盖在面颊,闷声道。

    “这所谓什么仙界无限流,不就是汇集仙力怨念所成?轮环往复,不知此所求为何。”,福棉随即将话锋一转:“不过能赚功德这点,还是极好极好的!”

    “不是我说,感觉这福棉倒像是我们冥界的仙官,没有一点那些个清高架子!”

    “同意!而且她那敕令扇也有些冥器的风范,人也着实有趣!”

    “喂喂喂,不知如此人家可是被墨大冥官给带进来的!这几乎就是同上天界叫板了吧!?”

    “瞎扯什么?福棉就算贬到地府,那也是我们上天界授箓的仙官。”

    “对对对,你们上天界的。上天界直接将她从十八重天打至地下十八层,还是你们上天界的,真是顶着大脸说瞎话!”

    “怎么是想打一架吗?!”

    “走啊!走啊!”

    “别别别……大家都是仙官,何须分个天上地下之说?我们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小黄符那边吵翻天,这边二人倒是听不见得个清闲。

    忽的,墨临猛然扯下白布纸钱直直地丢向福棉。

    所施术法狠绝带起阵阵白光,骤然擦过福棉的发梢。身后黑气顿时升腾,那团黑雾内传出阵阵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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