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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死去的老人

    “首先,死者除了双手手腕处并没有其他的抵抗伤。如果是□□的话,仅仅双手被抓,还不足以让女性轻松就范。因为她一般还会用脚去踢打对方,而对方至少还会通过扇巴掌或者使用器械来造成威逼伤。而且,从死者双手腕的勒痕能看出是掐住的是她的手腕内侧,这样的勒痕,除非是死者面对对方举起手被对方抓住。而一般女性面对侵犯,下意识的防御姿势都是会将手臂横在胸前来保护隐私部位。”

    我边说还边用手演示给大家看:“这样造成的勒痕,侵犯者如果是站在对面,造成的掐口要么是在手腕侧面,要么是在手腕外面。所以很可能是性行为开始一段时间后,死者开始觉得不适,想要反抗,却被对方将其双手向上压在床上掐住。这一点,也可以从死者死亡时,脚上并没有穿鞋子得出佐证,她的遇害地点是在室内。”

    “那死者到底是从事的特殊职业还是与凶手有情侣关系?这关系着我们尸源的查找。”底下潜江分局的局长,刘局道。

    我点头回答:“进了5月之后,平津市平均气温就直逼28度,可我们在死者的腋下发现了一块粉色织物,看起来应该是秋冬的帽衫,所以她大概率是从较北的城市过来的,并且还是刚来不久就死亡了,否则不会连适季的衣服都来不及换。所以我认为,死者与凶手是网恋关系,最近受邀来到平津市奔现的概率更大一些。”

    “并且根据她的胃内容物分析,死者遇害前还吃了一顿烧烤,我觉得如果是特殊职业,应当不会这么悠闲。”我补充道。

    “那她的裤子拉链没拉上怎么解释?如果是出于熟人作案的愧疚心理,既然给她穿衣了,不应该把衣服穿好吗?”又有人发问。

    关于这一点其实我也想了很久,最后我给出的结论是:“按照死者的身高体重,想要造成她的挤压窒息,那么压在她身上的重量至少需要200斤以上。而一般性行为时,男性都会用手支撑部分自身的重量,可我们从死者身上可见,死者的整个胸腹部都遭受到了重压,可见,对方可能自己都难以支撑自身重量而全部压在了死者身上。那他的体重只会比200斤更重,可能达到了三百多斤以上。这样一个体重的人,他的手指也会因过度肥胖,而难以抓取像女性牛仔裤拉链、扣子这样的小物件。”

    这时底下的刘局点点头开口道:“嫌疑人,300斤以上的本地男人,最近可能有过开房记录,身边有过一个穿粉色上衣的女性。根据这个特点还是很好找的。另外,他这个体重拖着行李箱走路必定很累,大概率是借助了交通工具才到了抛尸地点,所以也要着重搜索一下天桥附近出现的出租车和网约车。”

    “尸源的话,可能就要从火车站、汽车站这些地方的出站监控里摸排起。你们可以兵分两路,同时对两人摸排。”

    “是。”底下众人点点头,看样子,视频侦查组的同事们今晚又有一场恶战了。

    而我在坐回自己座位之后,却发现在我对面的白天似乎正盯着我走神。我看向他一会,他像是才回过了神,然后不慌不忙地朝我笑了一下。

    众人纷纷散去,他却朝我走了过来。

    “下班了,回家吗?”白天笑着问我。

    “我家跟你家又不顺路,问我干什么?”我倒是有点好奇。

    “怎么不顺路?我今天开不了车,回不了家,在你家赖一晚行不行?”

    下一秒,我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你好没良心啊。”白天虽这么说着,但是眼中却只是惋惜似地笑:“那你开车送我回家?”

    拒绝不了这样一双眼,也确实欠对方一个大人情,我最终还是接过了白天手里的车钥匙。

    “你的车…我不会开哎。”坐上了驾驶座,我才发现他的车内完全不像车外那么朴实无华。

    按钮一大堆,我都操作不来。

    白天笑了笑,靠近了我:“按这个就启动了。其他的和正常车没什么区别。”

    虽然他在外面跑了一天,但身上却似乎还有一股淡淡的好闻的气味。

    “怎么?心动了?”白天见我呆在那儿,笑了一下。

    我立马回过了神,一把推开了他。

    “坐好扶稳,我要出发了。”我带着点气地按下了按钮,车一溜烟地窜了出去。

    好家伙,这动力这么大,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开车这么猛?”白天似乎也被吓到了。

    我故作淡定道:“基操。”

    “很六。”白天挑着眉笑着接了话。

    一路上,我都开得异常小心,生怕一个操作不对,就要出事。待开到白天家门口时,我感觉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白天笑了笑,伸手就给我擦了擦额角:“下回不叫你开了,我胆子都要被你吓破了。”

    我立马反驳道:“我开得不稳吗?”

    白天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是看你开得那么紧张,我替你紧张,我比你还紧张。”

    白天说得好认真,车内的气氛又暧昧了起来。

    “别这样。”我终于忍不住道:“我们是同事。”

    白天笑了笑:“同事怎么了?你是同事我就不能担心你?”

    对方突然这么直白,我倒一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在他下一句就岔开了话题:“今晚住我这儿呗。我怕你一个人住危险。”

    我眯起眼睛,果然不是单纯地叫我送他回家。

    “没别的意思。我家房间多,随你任选一个。明天早上我也要劳烦你开车送我上班呢。”

    “你可以打车。”我拒绝道。

    “你没听明白我的话吗?”白天笑得有些无奈:“你不安全。那个歹徒虽然死了,但是现在案件还没出结果,还不确定他接近你的原因,也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危险因素。”

    “可是你也不方便保护我啊。”我毫不留情地指着他的胳膊道。

    白天真被我给气到了,当即一手要扯下他胳膊上的绷带。我连忙拦住,结果他就顺势往我手臂上一靠。

    一个大男人,虽然收着劲,但也是沉甸甸地压下来,压得我心里一跳。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真丝衬衫传递过来,一呼一吸之间都能感受到他身体的颤动。

    “白…”我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白天轻轻地笑着,身体也微微地颤动,下巴架在我的肩上,看不到他的表情。

    从车前窗外来看,大抵就像是两个人在拥抱一样。

    “我有点累了,程橙。我想靠着你。”

    他轻语道。

    最后我还是进了白天的家。

    诚如他所言,家里好多的房间。

    我突然有些后悔刚才在门口为什么要推拒半天?

    这哪一间都比我自己的卧室大啊。

    同事请我来睡一晚,我怎么还天上掉馅饼了都不知道捡。

    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自己啊。

    “你家这么大,出租出去每个月都不知道多少钱了。你居然还出来工作,我对你感到了由衷的敬佩。”

    我非常诚恳地对白天道。

    以前没上班前不觉得上班辛苦。现在上班了,才知道每日为了活下去,要吃多少的苦。

    白天笑了笑:“正是因为这样我也有我的苦啊。”

    “什么苦?”

    “选择睡哪一间的苦。”

    ……

    去他娘的资产阶级。

    我不和白天聊了,正打算进一间大房间去睡觉,谁料下一秒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小程?”话筒里传来省厅高主任的声音:“今天早上袭击你的那个人身份出来了。”

    “什么情况?”我问道。一旁的白天也听到了,立马走到我身边,我便打开了公放。

    “叫做朱权松,泗水县的人。以前你做过他家儿子的尸检,你还有印象吗?”

    一提他,我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去年的事吗?他家小孩上学时候死了,原以为是老师体罚死的,但是当时的尸检结果是孩子自己有先心,突发病死的。老师只是课间说了他几句,用手指头点了点孩子的额头,孩子也嘻皮笑脸地答应了。远不至于因为这样死掉。所以这事最后学校也只是赔了点钱,后续老师也没事,继续上课。

    “当时他不是没有异议吗?怎么现在…”我觉得这未免也太奇怪了:“而且他怎么知道我今天出现场?从去年开始就一直在跟着我?”

    高主任也是不解:“身份查到是这样,但是动机而言,确实可疑。行踪目前也没有调到更多的线索,只知道确实是近期突然跑到了平津市。”

    “哦,当然了,这也只是先告诉你一下,免得你总是记挂,后续还会继续查下去。打电话来,还是因为有个案子要你出一下。”

    “现在?”我惊讶道。

    “对,你带上白天、赵星一起去。在章曲市,我待会把定位发给你。”

    我皱了皱眉:“当地不是有法医吗?”

    “这一次社会影响比较大,需要省厅过去,你们赶紧的。”主任催得急,我和白天便对视一眼,赶忙上了车,路上白天还给我念了主任发来的案件信息。

    原来,三天前,章曲市一户人家半夜死了一位老人,一开始儿子叫来了救护车,开了死亡证明后都拖到火葬场打算烧了,但结果老人家的大儿子突然从外地赶了回来,质疑老人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而且一直到了火化这一天,弟弟才通知自己到场,弟弟肯定有问题。而他弟弟则说这哥哥无理取闹,老人活着的时候不来照顾,死了跑来装孝顺,是不是想要分房子?

    于是两方各执一词,还打了起来。最后就变成一方非闹着要尸检,另一方非不肯,导致棺材停在火葬场里停了两天,还上了社会新闻。

    路上我们接上了赵星,一路紧赶慢赶,终于赶在晚上11点多,到了章曲市的殡仪馆。

    老人躺在殡仪馆的停尸柜里,拉开后脸上还有一层冻霜。我去了之后便先让人把尸体抬出来解冻。

    等了大约1个小时,摸着软些了才开始检查。

    很快,还真发现了有些奇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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