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亲密

    白翊淳望着陈雨霏的侧颜,望着她长卷的睫毛有些心动,他慢慢地讲述他右臂骨折的经过,说的时候还带着一丝哽咽,左手紧紧攥着衣角:“我……那天去楼下吃火锅,回来就发烧了,整个人都瘫软在床上……脑袋里总是浮现一个人的身影,我梦到·····我和那个人····结婚了····我多么希望这是可以成为现实的……可是·····”他的话说不下去,停顿在那里。

    陈雨霏面无波澜,淡淡地一句:“可是什么?”眉眼间略有浮动。

    “可是……那个人她…… ”白翊淳似乎知道自己的话有些唐突,连忙改口,说,“可是我醒了。”

    陈雨霏带着失落的眼神轻声微叹,她挤出几句话有些冰冷:“那……然后呢?”她只是想听白翊淳给她说一说朋友圈慕兮晴官宣的事,她就想听他亲口说,可白翊淳还被慕兮晴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朋友圈的事。

    他只想暗示陈雨霏,自己心里始终如一地想着她:“然后我心情不好……就独自出去吃饭,心里想着那个人,不知不觉就喝了很多的酒,最后醉得一塌糊涂……腿脚都不听使唤,骑了摩托车,由于醉酒……我摔倒了……就骨折了……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去海南心情还不好啊?”

    “心情不是随着地域风景而改变的,是因为……”白翊淳欲言又止,陈雨霏追问:“那是因为什么?”

    白翊淳愣一下,转移了话题,他说:“哎?!雨霏,我带你骑摩托车好不好?你身上有没有什么骨折的地方?”

    陈雨霏知道他是故意避而不谈,没再追间下去,声音的冷淡和眼神的空洞都即将要结束这一次的聊天:“没有,你还是别了,我还想多活两年。”

    “没关系,有我呢。骑上我的小摩托,带上我的小女左,我俩一起爬山坡!”白翊淳却很想再次拉住和陈雨霏说话的时间,他想拉住她的手却没有勇气。

    “好了,就你现在这伤势,还是老老实实地趁着这段时间养养吧。“陈雨霏站起身准备去沙发床上躺着,“白总,您先休息,有事叫我。”

    “雨霏,你去哪儿?”白翊淳以为她要走,陈雨霏说:“我去沙发床上休息。”

    “还是你睡床吧。”

    “不用,你有伤,睡床安全。”陈雨霏没再多说什么,拉上隔帘就侧躺在沙发床上,白翊淳见她没有动静,也安心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凌晨三四点钟是最能做梦的时候,无一例外,白翊淳做了一个令他恐惧,显现他内心

    世界的噩梦,他浑身冒着冷汗,眉头紧锁,嘴里说着梦话,身体僵直,如嘶如吼地在梦里挣扎:“不要!不要!不要!”

    陈雨霏听到白翊淳不安的声音连忙拉开帘子跑别他床边,握着他的手唤醒他:“白总,白总,您醒醒啊,白总。”

    “啊——”  白翊淳一声尖叫划破长空,“蹭”一下就坐直身子,大汗淋漓,甚至连衣服都湿透了,他惊恐地看着前方,气息起伏越来越不稳定,陈雨霏取来毛巾给他擦汗,轻声地问:“白总,您还好吗?是做噩梦了吗?”

    白翊淳转过头来怔证地看着陈雨霏,门外传来民警的声音:“白总、陈经理,你们没事吧?”

    陈雨霏回答:“没事,白总做噩梦了。”她放下毛巾查看白翊淳的伤口,看到没事才放下心来,她转身取来一件干净的上衣对他说:“白总,您衣服湿了,换件干的吧。”

    “嗯。”白翊淳点点头,头脑似乎还没从噩梦中醒过来,他退下一只袖子,又小心翼翼地脱下受伤的那只,她接过来指在椅子背上,看着他光溜的上身。

    看着他那白皙的肤色和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她不由得害羞起来,手里的上衣在她手中握紧:“白总,换上它吧,免得夜里着凉。”

    “雨霏,你能帮我擦擦汗吗?”白翊淳喜欢看她害羞的模样,他对她这一点是最没有抵抗力的,由内而外的保护欲在心底滋生是最快的,就那么明目张胆地看着她。

    陈雨霏点点头同意了,她坐在他身边,用洁白的毛巾抚去他身上的汗水,柔软的毛巾和冰肌玉指无意中的碰撞他更加心动神飞,意识不受控制地说出来:“雨霏。”

    “嗯?!什么事?!”

    “房事。”白翊淳此话一出震惊了陈雨霏,她擦汗的手停在原地,脸更红了,玲珑剔透的唇上有了齿痕,眼睛偷瞥到认真的神情从他眸子里流出来,说:“白总,您……在说什么?”

    白翊淳轻松一笑,陈雨霏在他胳膊上轻拍一下,说:“能不能好好说话?”

    “能……你一来我就很开心。”白翊淳在陈雨霏的帮助下换好衣服,他想去牵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

    她把他换下的衣服拿在手里:“开心就好,我去把衣服洗了,白总,您先睡吧。”

    “我做梦了。”白翊淳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让她停在那儿,他停顿了几秒继续说,“我梦到你……嫁给了慕长卿……我怎么喊你……你都没有回应……”

    陈雨霏返回他身边,坐下来问了他一个灵魂拷问的话题:“白总,如果有一天我结婚了,你会来么?给你钱,你给我唱首歌。”

    “给你唱首《嘉宾》可还行?”白翊淳不甘不愿不情理的劲儿憋在心里,他没听出来这是她在试探他,她嘴角掠过一丝弧度,又似水波划痕消失得无形无踪:“那你份子钱给了吗?”

    “哦,对哦,参加你婚礼还要份子钱,那多少有点不划算。”

    “怎么不划算?!”

    “我不想交份子钱。”白翊淳也开始试探她的心意,她撅着小嘴,把脸瞥在一边,耍起小脾气:“结婚不给份子钱还要叫结婚嘛?白总,您周边那么多帅哥,给我介绍一个呗?”

    白翊淳撇撇嘴说:“我自己都还是个单身,怎么给你介绍啊?再说,我周边又没有适的。

    “怎么?!我这身价不值钱呀?”

    “不是不是,你在我心里值5个亿。”

    “哟,我那么值钱呢?哎,白总,不如我给你打工,你给我开工资,咱俩单干呗?”

    “你是小女左,我是小男右,挺配的。只是我没5个亿啊。”白翊淳逐渐挖坑让陈雨霏自己往坑里跳,陈雨霏思索一番,说:“要不把我卖了,你就有5个亿了。”

    “不行不行,怎么能卖你呢?我不同意!”白翊淳坚决信念,故作生气的模样,陈雨霏看着他这般孩子气,笑着去哄他:“好了白总,且睡会儿吧,不然第二天没精神。”

    “我害怕。”白翊淳嘟囔了一句,他可怜兮兮地看着陈雨霏,“我胆小,看恐怖片都要人陪着,我刚做了噩梦,你确定不可怜我一下?留这儿陪陪我?”

    陈雨霏脸上写着不屑,说:“你不就是梦到我嫁给慕长卿了吗?这……很恐怖吗?我还梦到我和南宫那个了,能咋样嘛,它只是个梦而已,说明不了什么的。”

    “你和南宫哪个了?”白翊淳片面里面挑重点是一挑一个准,整条神经线都紧绷了,眼神像是在逼问,“你俩干嘛啦?”

    “我俩没干嘛啊,它就是个梦啊。”陈雨霏感受到他的情绪在波动,只好作罢,“好啦白总,这个话题过吧,我在这儿陪你好不好?您躺好,还能再睡一会儿。”

    “那你不能走!”白翊淳乖乖地躺下,受伤的手握着陈雨霏的手指才放心地睡去,陈雨霏自是无奈,轻叹一声在床边陪他,但不经时长,她困得倒在他胸口睡着。

    伴着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来,轻柔的呼吸让两人交织着沉睡的心灵,最先清醒的是白翊淳,他睁开眼的瞬间就看到倒在自己怀里安静地熟睡着的陈雨霏,她熟睡的样子温婉如玉,清纯可人,甜得想让人忍不住亲一口。

    他嘴角上扬,轻缓地抬起左手,生怕会吵醒她,他的手搭上她的肩头收紧,他终于有胆量在她熟睡的时候抱着她可爱美好的时光。

    其实陈雨霏早在白翊淳收紧胳臂的时候醒了,她不愿结束这短暂的温情,便假装蜷在他胸口睡着,惯性地活动了一下手,自然地搭在了他的肩头,脸颊额头无意中触碰到他的喉结,这让他有种莫名地害羞,因为这是他希望的生活,他多么希望这一刻可以延续下去。

    但白翊淳轻微的笑声让陈雨霏睁开双眼,清澈的水眸里带着含羞之意望着他,浓重的睡意声是娇美的,她没有拒绝他的揽固腰身:“白总您醒了,我……我怎么……睡在这儿?没弄疼您吧?”

    “当然没有,只是怕吵醒你。”

    “那……我扶您起来……”陈雨霏直起身子,白翊淳的手滑落在她的腰间,她轻慢地扶起他,说,“待会儿我就要回设计部了,和您就少些往来,别给警察同志添麻烦,您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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