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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刘建业家客厅──内──日

    刘建娣一巴掌扇在刘杰脸上,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刘建娣(声音发抖):你……你给我住嘴!

    刘杰被抽得脸背了过去,刘建娣一下也傻了,刘建业与尹丽君劝也不是,退也不是,也只能在原地傻站着。过了好半天,刘杰才回过神来,将脸转了过来。

    刘杰直视刘建娣:妈!你这个弟弟是个什么人你知道吗?你不要把他当块宝,他是只老狐狸,哪天他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刘杰说完,看了他母亲一眼,冲出家门。刘建娣看着儿子走了,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也连忙追了出去。

    刘建娣:小杰!

    刘建业见姐姐冲了出去,自己也追了两步,但最终还是停了下来,苦笑着坐在沙发上。尹丽君直直地看着刘建业。

    尹丽君: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刘建业不耐烦,没好气:我已经够烦的了,你就让我喘口气行吗!

    尹丽君:我莫名其妙被人骂,我算什么?

    刘建业:有事晚上再说。

    刘建业说完,也摔门出去。

    尹丽君一脸莫名

    2.刘建业家小区──外──日

    刘杰愤恨地走在小区内,刘建娣在后面踮着脚追着

    刘建娣:刘杰!刘杰!你给我站住。

    刘杰在前似是充耳不闻,刘建娣再追了几步忽觉得肝部疼痛,刘建娣按着部位,缓缓坐下。刘杰回头,见母亲如此,脸色一变,停步不前,略顿了顿,又走到刘建娣跟前。

    刘杰:你出来干什么。

    刘建娣捂着,十分疼痛:你跟我回去,有什么事一家人坐下来,好好商量,不比什么强。

    刘杰:妈,你别管我,你回去吧。

    刘建娣(流下泪来):小杰,我知道这些年你苦,你有什么气,冲我来。是我从小没照顾好你,把你一个人留在城里,妈对不起你,妈没有尽到责任。我把你托付给你舅舅,是想你在城里能过的好一点儿。我知道你委屈,但你有什么委屈你冲妈来,不要对你舅舅,他也不容易……

    刘杰听了也是一阵辛酸,他把眼望向别处,故意不看刘建娣

    刘杰:你说这些干什么。

    刘建娣(擦了擦眼泪):我现在好不容易回城了,我就希望,一家人能太太平平的过日子,不要再出什么乱子了。

    刘杰:谁跟他们一家!这个家,我不稀罕!

    刘建娣(又气又急):小杰!你到底怎么了!

    刘杰:我怎么了?!你去问问你那宝贝弟弟你就知道了!

    刘杰说完转身就走,刘建娣想再起来去追,刚站起来,又用手捂着肝部坐下。刘建娣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老泪纵横。

    3.赵子昂病房──内──日

    赵子昂仍然毫无知觉地躺在床上,赵赵独自在病床边,坐在一把木椅上。赵赵看着父亲,眼泪从脸上滑落。

    赵赵沉默了许久:爸……

    赵赵又沉默了许久:爸,你知道吗,刚才奶奶和妈妈在法庭上为了争夺我的监护权吵得不可开交,法官问我愿意跟谁?我没有回答,因为我谁也不想跟。她们俩要打官司就打吧,为什么要把我牵扯进去?你们的事我向来都不管,谁输谁赢又关我什么事?爸,我恨你,我真的很恨你!你既然不喜欢和妈妈在一起,当初为什么要和妈妈结婚?又为什么要生下我?既然生下我,又为什么不把我留在身边,又要把我送到国外去?我的同学都羡慕我,他们都觉得我们家有钱,可以买到许多他们想得到的东西。可是,他们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他们。每逢过年,同学们都回家了,留下我一个人,你知道这是什么滋味吗?其实每年的新年我都很想回来,但我回来又能怎样呢?看到的是你和妈妈不是吵架就是冷战,我回来又能怎样呢?你和妈妈能和好吗?我们能像别家人一样,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吃一顿饭吗?我的要求不高,可是,你们从来没有真心问过我,我到底想要什么?

    赵赵拉起赵子昂的手:爸,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回国,我不想回来了,以后可能没法常来看你,你自己保重。

    赵赵默默地坐着……。

    4.刘珊珊学校——外——傍晚

    珊珊和张牵并肩走着

    珊珊:现在我想跟你说话很不方便,都隔了两排了,你一定要加油啊!

    张牵:我现在觉得特烦,真的不想再上学了。

    珊珊:你不要这么想,你爸妈对你期望很大,你尽量做好一点……

    张牵打断珊珊的话:我讨厌我的爸妈,什么期望,我真的不明白,凭什么他们自己都办不到的事情要我们来办,既然那么喜欢考大学,那为什么当初他们自己不去考。

    珊珊沉默了一会儿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唉,好累,好烦。

    5.张一白家客厅──内──夜

    张一白穿着居家服,坐在沙发上,正看着电视。说是在看电视,但手却未停,一直摆弄着自己的破管子。电视机开着,张一白的眼也不在电视上,不断用余光瞟着姜敏。只见姜敏正哼着歌,对着镜子戴项链耳环。姜敏先是梳了头,接着擦了粉,再接着上抹了抹口红。姜敏抿了抿嘴,透过镜子反射看见张一白在看她,对着镜子就是一个白眼。张一白见姜敏注意到自己的形态,连忙收了目光,自顾自低下头修管子。

    姜敏见张一白收了目光,便自去洗手间,从来不穿裙子的她换了一套衣裙,踏了一双高跟鞋出来。张一白不自觉有些心动,再去看,只见姜敏已走到门口,正准备出门。张一白一声叹息,正在姜敏手握到门把上,准备出门时,门却开了,儿子□□出现在家门口。姜敏愣了,张一白呆了。

    □□:妈,你这是要去哪儿?

    姜敏(回过神):哦,社区里举办一个中老年人舞蹈晚会,我和你爸准备去看看。

    姜敏说完,连忙背过身去对张一白打眼色

    姜敏:是吧,老张。

    张一白已经吓得站了起来,他手足无措地连连答应

    张一白:对对对对,我们……就出去,就出去。

    □□(怀疑地看着两个人):妈,我爸会跳舞吗?

    姜敏(连忙帮□□去拿东西):不会可以学嘛。对了,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哦,上次我在区里获了个奖,有一门学科免考。反正在学校没什么事,我就回来了。

    姜敏帮□□拿了东西放好,又连忙背对□□

    姜敏:你饿不饿?晚饭吃了没?

    □□:我回来的早,还没呢。不过你们玩你们的,我随便弄点儿就成。

    姜敏闻言连忙向厨房走去,边走边把身上的饰物从身上悄悄地摘了下来。

    姜敏:不去了不去了,你难得回来,我去给你做饭。

    □□感觉父母今天的反应有点怪

    □□:妈,你们今天怎么啦?

    姜敏:没怎么,我们挺好的,呵呵,挺好的。

    张一白:挺好的!

    姜敏:我去做饭。

    6.张一白家厨房——内——夜

    姜敏进了厨房,先喘了口气,有些手忙脚乱的连忙将锅放在炉子上,又将水炖上。然后捋了捋头发,让自己平静下来。

    7.张一白家客厅──内──夜

    张一白与儿子眼对眼,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走到张一白身边坐下

    □□:爸,你们真的不出去啊?

    张一白(这才反应过来):你回来了,我们改天再去了,你妈给你做饭呢。

    □□只觉得家庭气氛怪异

    □□:爸,你和妈没事吧。

    张一白:没事,没事,我和你妈能有什么事。

    □□看到放在一边破碎的黑管,提起来查看,张一白连忙夺走

    □□:这黑管怎么坏了?

    张一白(支吾半天):哦,是我不小心摔的。

    □□:好好的,怎么会摔了呢?

    张一白汗都快下来了,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姜敏(急叫):张一白!家里酱油没了!出去买一瓶去!

    张一白一听如获大赦,连忙站起身,向门外冲去。

    □□:爸!爸!瓶!

    张一白(头也不回):没事,我出去买新的!

    □□见母亲不再凶悍,父亲不再哆嗦,只觉得状态大奇,又看不出什么毛病,一个人站在房间中摇了摇头。

    □□:今儿是怎么了?

    □□一回头,见到沙发上的黑管匣,打开看看里面破碎的黑管。□□将黑管匣放进背包。

    此时姜敏端了一碗面条出来。

    姜敏:来来来,鸡蛋面,趁热吃,趁热吃。

    此时姜敏手机铃响,□□帮忙拿手机

    □□:妈,你的电话。

    姜敏慌忙接过,一看手机上显示的是水果老头,连忙把电话揿掉

    □□:谁啊?

    姜敏:哦,没谁,生意上的事情。快吃吧!

    □□接过面,吃了起来

    姜敏见儿子吃面,便抽空拿手机发短消息。

    姜敏(短消息):今天有事,不来了,你自己玩吧。

    □□:妈,这面真好吃!

    姜敏:哦,好吃就多吃点,趁热吃!

    8.刘建业家客厅──内──夜

    刘建业站在姐姐房间门口许久,始终犹疑不定。接着,刘建业定了定神,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9.刘建娣房间──内──夜

    姐姐一人拿着老伴的遗像,呆呆地看着,又用手摸着遗像,想着心事。

    刘建业(内疚轻声):姐。

    刘建娣闻声,擦了擦眼泪,放下遗像,挤出一丝笑容看向刘建业

    刘建娣:小业。

    刘建业深深地鞠了一躬:姐,对不起。我没照顾好小杰。

    刘建娣(连忙去扶):你这是什么话,这些年,你也辛苦。

    刘建业(自责):当年,你把小杰托付给我,就是希望他能在城里有个好的发展。但我……我非但没照顾好他,还眼睁睁地看着他变成这样。

    刘建业说到这里,似乎已经难过地说不出话来了

    刘建娣(叹息一声):你也不用太自责,小杰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

    刘建业:其实,小杰的本质并不坏……

    刘建娣(连忙劝慰):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许多误会,回头我再找他说说。

    刘建业(欲言又止):姐,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了。

    刘建娣点点头,刘建业关上门,出门。

    10.夜总会——内——夜

    黄哥在包厢里拿了一把扇子,把玩着,看着一个化妆艳丽的女人在唱歌

    黑皮走进包房:黄哥。

    黄哥:说。

    黑皮:我意思那件事儿,不用自己兄弟们出面,我物色了一个人,给他加点料,他会帮着办的,这事儿也就成了。以后有点儿什么事也不怕,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看行吗?

    黄哥:孺子可教也。

    黑皮:谢谢黄哥!

    11.刘建业家客厅──内──夜

    刘建业从刘建娣房里出来,来回在客厅里踱了几步,一个人坐到沙发上,想了想,忽又想起了什么。从旁边拿过公文包,又从公文包里拿出电脑。刘建业打开电脑,开始工作,但却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死死盯着屏幕,看了半晌,没感觉出什么。又从包里摸出一只烟,放在手里点燃了。

    12.张一白家客厅──内──夜

    张一白和姜敏一边分一个坐在沙发上似观非视地看着电视,儿子坐在中间,众人皆感觉到气氛大不对。时针一点一点地走过,□□已经打了好几个哈欠。他看看张一白,已经兀自蜷缩在沙发里睡着了。姜敏见□□看张一白,连忙从背后出掌,推了张一白一下,张一白被惊醒。胡乱地抹了把脸,继续蜷缩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电视。

    □□:爸,你困了就去睡吧,都这么晚了。

    张一白(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我还不困……

    □□:还不困,你看你这哈欠打的……

    姜敏见此状况,连忙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姜敏:不看了不看了,睡了睡了。

    张一白蜷缩在沙发理,毫无反应,姜敏瞪了张一白一眼,又踹了张一白一脚。

    姜敏:还愣着干什么呀,睡觉去!

    张一白抬头看看姜敏,还是不动

    姜敏:看着我干什么,起来!

    张一白无言地从沙发上爬起来

    姜敏:儿子,你也早点儿睡啊!

    姜敏把睡眼惺忪地张一白推进了卧室。

    13.张一白家卧室──内──夜

    张一白与姜敏进了卧室,姜敏没好气地上了床,整理着铺盖。

    姜敏(自己嘟囔):这叫什么事儿,像做贼一样……

    张一白睡得懵懵懂懂,打了个大哈欠,习惯地坐在了床沿上,姜敏一把就把张一白推开,张一白一个趔趄倒在地上,一时间睡意全消。姜敏又拿出一套铺盖卷扔在地上。

    姜敏:张一白,你可要搞清楚,今天是因为儿子回来,我才让你进来睡的,咱俩现在没有任何关系,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

    张一白轻叹口气

    姜敏说完,拉了被子侧过身去睡了。张一白无奈地摇摇头,一屁股坐在了铺盖卷上。

    14.刘建业家客厅──内──夜

    茶几上的烟缸里已经放了许多个烟头,刘建业抽着烟,看着屏幕,

    尹丽君领着珊珊补课回来。

    尹丽君对珊珊:你先回房,把今天的课好好温习一遍,早点睡。

    珊珊感觉不对,赶紧溜进房,把门紧紧关上。

    尹丽君来到刘建业前,从包里拿出房产证放到刘建业面前。

    尹丽君:刘杰今天为什么事儿来?为什么生这么大气?

    刘建业忙自己的,没看尹丽君

    刘建业:没什么事。

    尹丽君指着房产证:这是怎么回事?

    刘建业瞟了一眼尹丽君,没回答

    尹丽君:我记得你说过,老房子是给你姐和刘杰的,怎么这个上面没有刘杰的名字?

    刘建业(敷衍):哼,还好没写他的,不然这房子早让他给卖了,这个败家子儿。

    尹丽君:你倒真是有远见。

    刘建业:你什么意思。

    尹丽君:房产证这件事,你怎么向你姐交待?

    刘建业:你什么意思?什么怎么交待?姐是通情达理的人,不会像刘杰这样,不知好歹。

    尹丽君:呵,你这表面文章真是越做越漂亮了,可惜的是表面文章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我看刘杰倒是直来直去,比你拐着弯做人要强多了。

    刘建业(怒):你是不是嫌事儿不够多,还在这里话里带刺的挖苦人,特别有劲是吧!

    尹丽君:我今天莫名其妙给人骂了一顿,有劲吗?这是谁种的果?

    刘建业闻言,站起身,关了笔记本,将笔记本塞进电脑包,起身走人。

    尹丽君:你想去哪儿。

    刘建业(未回头):我去公司加班。

    刘建业说完提着包就出了门。

    15.刘建业家主卧——内——夜

    尹丽君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起身,开灯,拿出手机,翻出刘建业的电话号码,想拨打,但最后仍未拨通。再想打,仍没拨出去。于是发了条短消息过去。

    尹丽君(短消息):你几点回来?

    16.刘建业办公室──内──夜

    刘建业也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看,见是尹丽君的短消息,便放在一边。

    17.刘建业家主卧——内——夜

    刘建业半天未回消息。尹丽君咬咬牙,关了手机,将手机往抽屉里一扔,打开电视。

    18.桌球房──内──夜

    刘杰叼着烟,正在桌球房里打桌球,刘杰一杆打了出去,什么颜色的球都没进,就母球进了。刘杰气得把球杆往桌上一摔。

    刘杰(大骂):操!

    刘杰正砸着,忽然一回头,见几个人走过来,刘杰愣了一愣,转身向门外跑去,没跑几步,发现门口也站了几个人。刘杰被揪住。

    对方反剪着刘杰,把刘杰按在桌球台上

    刘杰:哎呀呀呀呀~~疼~~老大老大~

    黄哥拿出刀,在刘杰的脖子上比划着

    黄哥:兄弟,看样子你还真是不准备还钱了,哥们佩服你,有种!

    刘杰:别呀,哥哥,你们不是在我妈那里拿到钱了吗?

    黄哥:这也算钱,你他妈还知道你欠了多少吗?这是在打发我,还是打发你自己?

    刘杰:我知道我知道,我没说不还,您再宽两天,再宽几天。

    黄哥:不是哥们不帮你,现在是上面催得紧,哥们也要吃饭不是。这样吧,钱你也不用还了,哥们跟你借样东西,也好回去交差,这样可好。

    刘杰:别别,哥哥,这个我懂,可我这身烂肉,能值多少钱,我废了是自找的,您收不到账,这多不好,您说您多亏啊;哥尽管用我,我保证效命

    黄哥:你小子还挺会说话,这么说,你还有点用?

    黄哥向旁边的手下示意了一下,手下把刘杰纠正,刘杰站在一边陪笑。

    刘杰:那是,只要你黄哥一句话,我那有不从的理,这不是自断活路吗?

    黄哥:也好,我也不难为你,反正你也欠的不多,就10万块钱。那就给你一个机会,做成了,咱们俩的账也就销了……

    刘杰见有别法,连忙接口:我做我做,哥,假如没做成哪?

    黄哥笑了笑:也不复杂,要么拿钱销账,要么(用四肢比划)这四个能动的,允一个给哥们就行了,你看公平吧?

    刘杰见此阵,自知已难逃结果,犹豫地问:那么,哥哥能说下是办什么事儿吗?

    黄哥:这才叫兄弟嘛,这事你找黑皮,他和你一起办,(过来拍拍刘杰的胸)兄弟,费心啦。

    黄哥说完领一伙人走,只留下刘杰站在旁边傻愣着。

    19.刘建业家主卧——内——夜

    尹丽君靠坐在床上生闷气,刘建娣走了进来

    刘建娣:丽君,还在生气哪?

    尹丽君:没有,姐,你坐。

    刘建娣坐在梳妆台旁边的凳子上:你不要往心里去,小业他平时上班也很辛苦,可能说话急了点,你包涵他点儿,不要总和他吵。

    尹丽君看了刘建娣一眼,心里堵得慌,想说话,但还是忍住了。

    刘建娣:不管新房子老房子,都是老刘家的房子,给谁都一样,没有关系,你不要为了这个事生气,啊。

    尹丽君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她坐了起来:姐,不是这个理,该谁的就是谁的。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儿,有意义吗?

    刘建娣:弟妹,我不想你们再为了房子的事吵架,姐回来不是为了争房子的。

    尹丽君:我更没有必要争这个房子!姐,以后这些事儿我不会管了。

    刘建娣: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不是在说你……

    尹丽君:姐,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见尹丽君下逐客令,刘建娣无奈,站起身:是我说多了,不说了,不说了,你休息吧。

    刘建娣走出房间,尹丽君坐在床上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她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使劲梳了梳头发,又啪的一下放下梳子,满脸怒气

    20.刘建业办公室──内──晨

    刘建业独自在公司通宵加班。到天蒙蒙亮时,刘建业站起身,走到窗边,伸了个懒腰。

    21.张一白家卧室──内──晨

    张一白朦胧中醒来,仍是昨晚的样子,他在被卷上坐了一晚上,他轻轻地起来,见姜敏仍在熟睡,便悄悄地走出卧房。

    22.张一白家客厅──内──晨

    张一白走出卧房,来到儿子的门口望里看了看,儿子已离开,张一白来到餐桌旁,

    桌上放着一张纸条:爸妈,我去学校了,勿念。妈,做生意时要注意身体;爸,你最近瘦了,要多吃点。儿子。

    张一白看了纸条,心里有点酸酸,……

    23.设计室外走廊──内──日

    天色大亮,刘建业一人趴在桌上睡着了。小甄敲敲门,轻轻地推门进来。

    小甄(轻声):刘经理……

    刘建业被惊醒,从桌上抬起头来,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了看小甄

    刘建业:哦,小甄来了,几点了?

    小甄:九点不到,你昨天没回去啊?

    刘建业摆摆手,示意小甄不要再说了,又从桌上拿了一张刻好的盘递给小甄

    刘建业:这是我昨晚改的,你们拿去看一下吧。

    小甄接过盘,点点头要出去。忽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又回过身。

    小甄:刘经理,你早上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帮你去买。

    刘建业(看了看天色):算了,你帮我泡杯咖啡吧。

    小甄点头出了办公室。

    24.尹丽君办公室──内──日

    尹丽君一早就到了办公室,裘莉早已等在那里。

    尹丽君:裘女士,怎么这么早?

    裘莉:尹律师,我这几天是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赵赵的样子,让我感觉害怕,所以来找你商量商量。

    尹丽君:你应该和她坐下来好好长谈一次。

    裘莉:别提了,我现在连见她面都难,就算见到了,她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一提到这事儿,她就不耐烦,根本说不上几句话,你让我还能怎么办?

    尹丽君略沉思了一会儿:你不要急躁,你这样的焦躁情绪很容易影响孩子,再说,你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也是没法谈的;现在只要赵赵的态度明确,这场官司也就会顺利许多。

    裘莉点点头:那我再找她谈谈。准备出去,尹丽君又叫住裘莉

    尹丽君:赵赵已经16岁了,你不能逼她,要给她点思考的空间,你毕竟是她的亲生母亲。

    25.赵子昂病房──内──日

    赵母仍像金钟一样在儿子身边坐着。小谢走过来到赵母耳边低语。

    赵母:你确认?

    小谢点点头,赵母看了小谢一眼,小谢退下

    赵母看了一眼昏迷中的赵子昂,嘴角泛出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苦笑。

    26.设计室──内──日

    马克皱着眉看着电脑屏幕,史蒂文站在旁边,脸色也不佳。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马克轻轻叹了口气,用手挠了挠头。

    史蒂文:感觉还是不到,与其这样发给客户,还不如不发。

    马克摇摇头:不是感觉不到,而是心没到,我总觉老刘最近心事很重。

    马克(沉思了一会儿):看来还是要请老张回来。

    史蒂文似笑非笑的朝经理办公室甩了一下头

    史蒂文:恐怕有人不同意吧?

    马克停顿会儿:我们还是直接找郑总沟通吧。

    史蒂文与马克对视。两人眼中都透露出浓浓的决心。

    27.内务室──内──日

    张一白在整理货柜,一员工进来:张工,我领点文具。

    张一白走过来:不能这么叫,(指指手中的货簿)现在我是这个工作,叫老张就行了。

    员工一边把货单递上,一边说:你可是公司的前辈,大家都挺敬重你的为人,听说设计室的人都希望你回去。

    张一白接过货单,看了看,边拿物品边说:心随境转则烦,境随心转则悦。

    员工:张工,你别不信啊,听说为这事,几个海归还和刘经理争吵过。

    张一白把物品递给员工:随遇而安吧,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员工接过物品摇摇头走出,张一白却有些迷了,他坐了下来,慢慢拉开办公桌最上层的抽屉,拿出设计用具……

    28.郑总办公室──内──日

    郑总坐在老板椅上,马克与史蒂文坐在他的对面。郑总面上始终不动声色。

    郑总:你们俩位是我费尽心机请来的,可难得见你们到我办公室来,想来必定有要事吧?

    史蒂文:郑总,你请我们来,是创造价值的,可不是来搞关系的。

    郑总笑笑:两位可是话外有意哦。

    马克:是的,现在项目的设计上遇到了些问题,我们有意想请老张回来。

    郑总:我觉得现在这团队很不错,会有什么问题能难倒你们哪?还有你们和刘经理商量过吗?

    马克:商量过,但刘经理未予答复。

    郑总:我知道,中国传统元素那一块你们有些见弱,可是刘经理在这方面是很有实力的,他的能力,在业内也是佼佼者,再加上有你们两位的创新力,你们的综合实力已经很强了。

    马克闻言,低下头,不再说话。史蒂文看了看马克,又看了看郑总,开始发表自己的想法。

    史蒂文:其实论能力,老张未必逊于刘经理。我和马克刚进公司那会儿,对老张当主设计也不服,可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无论从经验、为人、还是能力上,我们非常愿意和他合作,老张这人的缺点就是太低调。

    郑总(悠然):史蒂文,千万别感情用事,上次的项目就是张一白主笔,可是来回改动了七次,最后还是刘经理通过听证会的方式才解决的。

    史蒂文(直视郑总):我用上帝说话,上次的项目绝对不是技术上的问题,一定有别的什么原因,一改再改的责任并不在于老张,至于他的走更是莫名其妙。

    郑总(略不悦):你不用再说了,你们的提议,我可以考虑考虑,你们先回去吧。

    史蒂文与马克见谈判未果,两人对视一眼,站起身,从兜里掏出两个白信封放在郑总办公桌上。郑总见此情况,脸色微变,但仍坐在位置上,却没有去碰这两个信封。

    郑总:你们这是干什么?

    史蒂文:郑总,我们是你带到公司的,对你的器重我们表示很感谢。但我们认为,一个团队最重要的是人尽其用的,既然有可用的人,为什么要弃置一旁,为什么要将一个相对完整的团队无由地拆散,我们认为,做得不开心,还不如不做。

    郑总看看桌上的信封,又看看史蒂文和马克,忽然笑了。

    郑总:中国有句俗话,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你们可不能做太监。当初把老张换个岗位,只是想让他调整一下心态,你们倒好,比他还急;这样吧,我等会儿和人事经理安排一下,尽早恢复他的工作岗位,而且,这是也必须同你们刘经理通个气,你们说对吗?

    马克&史蒂文:多谢郑总,那我们先走。

    两人说完转身准备离开郑总办公室,又被郑总叫住。

    郑总拿起信封:这礼太重我难以承受,请拿走吧。

    马克和史蒂文接过辞职信,相视一笑,出了郑总办公室。

    29.刘建业办公室──内──日

    刘建业走进办公室,刘建业感觉今天的办公室有点大、有点空,他望设计室那边看看,见只有许丽丽和小甄在,也是一个空字。

    他走到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坐下,他感觉很疲惫,耳边接连响起(张一白的话)我今天可算是真的认识你了!(刘杰的话)他根本就不是个东西!(尹丽君的话)这是谁种的果?。

    他想站起来,却感觉人越来越沉,只得又重重地坐下。

    刘经理,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刘建业耳边传来一声柔软的女声,

    小甄站在刘建业面前,脸上显得焦急,

    刘建业吃力地摆摆手:没有,只是感觉很累。

    小甄:那你应该回家好好休息。

    刘建业:不用,坐会儿就行了。

    小甄:那我帮你泡杯浓茶。小甄说完连忙去泡茶。

    小甄出门,刘建业的眼神似乎有些异样,但脸色还是显得很疲惫。

    30.刘建业家客厅连厨房——内——日

    一大早,刘建娣已将烧好的早饭一个一个端上了桌。尹丽君板着脸从卧室里出来,刘建娣迎上去和尹丽君打了个招呼。

    刘建娣:丽君,洗完脸快点儿吃早饭吧。

    尹丽君听姐姐这样一说,脸上倒有点儿尴尬,想想昨天晚上对姐姐是有点儿过急

    尹丽君:你别忙了,我随便吃点儿就行了。

    刘建娣边摆放着碗筷边说:丽君,我知道你是在帮我,小业的一些事儿我看得出来,姐不笨。这房子就算写了小业的名字也是刘家的,只要你们好,我心里都过的去。

    尹丽君看着刘建娣:姐,你对建业太好了。

    两人正说着,姗姗揉着眼睛出来,尹丽君与刘建娣各忙各的,不再说话。

    31.裘莉家小区接楼下──内──日

    一辆出租车从小区外驶入,直接停在楼下,裘莉从出租车内下,急急地进了楼。

    出租车开走,几乎是紧接着,一辆轿车也停在楼下,几乎是一个位置,黑皮、刘杰从出租车下来,

    黑皮检查了刘杰带的东西,只见里面有胶带、绳子、刀,还有假耳朵、假手、假脚。

    黑皮看了看刘杰的哆嗦样

    黑皮(不屑):你他妈平时的鸟样儿那去了!

    刘杰定了定神:这他妈不是第一次嘛,黑皮,你会不会来真的。

    黑皮:这哪说得准,你他妈牛一点,进门先把电话线拔了,把手机抄咯!

    刘杰一脸紧绷地点了点头。

    32.裘莉家客厅──内──日

    裘莉开锁进门,看到赵赵的鞋,知道女儿回来了,连鞋也忘了换,很高兴地直往女儿房间走。

    33.赵赵房间──内──日

    赵赵房间的地上放着几个大的旅行箱,赵赵在房间里一边整理东西,一边把东西往里面放。

    裘莉推开赵赵的房门,人未进,声音已到。

    裘莉:赵赵,你回来了?

    裘莉一进赵赵房间,见了房间的情况就是一惊。此时的赵赵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见裘莉进来,又从兜上掏出钥匙,递给裘莉。

    裘莉(惊):你这是干什么,赵赵,你要去哪里……

    赵赵无所谓地耸耸肩:哦,我忘了和你说了,我今天就回法国。前两天我已经定好了机票。

    裘莉:你就这么走了?你不要这家,不要妈了?

    赵赵:家?这是家吗?你觉得我留在这儿还有意思嘛?爸那边我已去过了,我就先回去了。

    裘莉:你说的对,妈现在是人不像人,这里也是家不成家。我也不想呆在这里了。等官司打完了,妈就过来陪读。到时候,我们母女俩再也不分开。

    赵赵:不用了!我一个人在国外安安静静地生活挺好。你不用过来打扰我!

    裘莉闻言就是呆住了,赵赵自觉言重,赶紧拎起包。

    赵赵:妈,我走了。你自己好好保重。

    赵赵说完,就提着大包小包离开家。裘莉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34.裘莉家门口──内──日

    此时赵赵已走到家门口,裘莉追着赵赵到客厅

    裘莉:赵赵!你不许走!

    赵赵回头看了看母亲,什么话也没说,毅然打开门,准备离家。

    赵赵正准备出门,却看见门口站着两个人,事出突然,双方俱是一愣。

    赵赵:你找谁?

    话音未落,黑皮、刘杰一推赵赵,随即冲了门内,顺手把门关上。

    35.裘莉家客厅──内──傍晚

    刘杰把门连忙反锁上,赵赵早吓得呆住了,裘莉慌慌张张地想拿起电话,手刚放上电话,刘杰看见急了,连忙冲过去,把电话机连着线一起扯了起来,并从怀里抽出一把刀,手有些哆嗦,面上表情又尴尬又紧张又要装出凶悍像。

    刘杰(略带哆嗦地吼):都不要动!都给我坐下!

    裘莉和赵赵两人依偎在一起坐到沙发上,惧怕地看着刘杰和黑皮。

    裘莉:你们……你想要什么,要钱吗?钱都在楼上的柜子里,尽管去拿,只要不伤害我们就行了。

    刘杰(晃动着手里的刀):少他妈废话!把手机都给我拿出来!

    裘莉和赵赵都犹豫了一下。

    刘杰:磨蹭什么!快点!

    裘莉和赵赵把手机都摸了出来,放在茶几上。刘杰一把夺过,卸了电池,把手机扔在一边。刘杰看了看惊恐万分的裘莉和赵赵,自己一屁股坐到了茶几上,由于紧张,腿一直在抖。

    黑皮也面对裘莉母女坐下:我不认识你们,也不想认识你们!所以也不想害你们!我们只是代朋友传个话、办件事,你们能配合就好。

    裘莉母女有些害怕,也有些莫名其妙看着黑皮,

    黑皮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白纸放在茶几上:两件小事儿,只要你答应,写下来,我们立马就走!

    赵赵闻言,非常奇怪地看着黑皮。刘杰把笔扔给裘莉,裘莉更奇怪了。

    黑皮:一件事儿,拿1千万然后撤诉;另一件事儿,放弃赵赵的监护权,拿钱又不用养人,都是好事儿。

    裘莉这时候总算明白两个人的来意,她又惊又怒。

    裘莉:是不是那个老太婆叫你们来的?

    黑皮(愣了一下):谁?什么老太婆?

    裘莉:你们不用装,要想我放弃官司,没门!

    刘杰在旁急了:你少他妈废话!快给我写了!不写我费了你!

    裘莉:我告诉你们!你杀了我,我就不用写的!你们给死老太婆稍个话,我裘莉死也不让她得逞!

    刘杰想打裘莉,手刚举起,就被黑皮挡住,黑皮瞪了刘杰一眼,刘杰又坐下。

    黑皮对裘莉:这位太太,你说的老太婆,我们不知道,也不认识,你不写也没关系……

    裘莉(打断刘杰):我不写!你能把我怎么样?!

    刘杰吃惊地看着裘莉:你个臭娘们儿,你当我们是吓唬人哪?

    黑皮笑嘻嘻:能怎么样?我们还是要走人的,只是从现在开始,你们出这扇门后,就不能保证有没有事,说不定有个车祸,或者什么地方飞来一样什么东西砸到了也保不定。

    裘莉(慌张地说):你们既然不认识那老太婆,为什么要帮她?

    黑皮不理裘莉,转脸对刘杰说:兄弟,把东西拿出来让他们看看。

    刘杰从包里掏出假耳朵、假手、假脚放在茶几上,

    黑皮拨弄了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做得还真像,但说不定哪天就变成真的了,(抬头看看赵赵)

    小女孩长得真他妈漂亮,身材又好,假如缺个一样两样,以后的日子可不太好过。

    裘莉大惊,赵赵紧紧地靠这裘莉,两人已经感到非常害怕。

    刘杰一手拿着刀,一手拿起笔对着母女俩。

    刘杰:不卸你们的,就要卸老子的,反正横竖总是祸,不如现在就办了!

    刘杰一把将赵赵拉起,摁在茶几上,对着裘莉吼道:你到底签不签?!

    赵赵被吓得脸都白了,身体直哆嗦,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母亲

    裘莉早已被吓得六神无主,哭丧着:我写!我写!只要你放过我女儿!我什么都答应!

    裘莉哆哆嗦嗦地拿起笔,在纸上都抖抖索索写着。

    黑皮:太太,写得端正点,不然重写,大家都麻烦。

    裘莉只得定定神,认真地写完。

    黑皮拿起裘莉写好的纸张,折好放进口袋。

    黑皮:太太,我们也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本来就不想为难你,我们走后,请你也自重,假如你要报警的话,别说我没提醒。

    说完,拉起晕晕乎乎的刘杰冲出门去。

    裘莉和赵赵脸色苍白地呆坐在沙发上,许久,赵赵先清醒过来。

    赵赵推了推还有些失魂落魄的裘莉:妈,快报警!快报警!

    裘莉一抬头,貌似醒来,

    裘莉:不行的,报了警,他们要害你的。

    赵赵急了,她连忙找出手机和电板装上,塞给裘莉,大叫道:报警啊!

    赵赵人一软,瘫坐在沙发上。裘莉拿起电话,哆哆嗦嗦地拨了110。

    36.尹丽君办公室──内──夜

    唐英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唐英:都七点了,丽君,事是做不完的,有些事可以放在明天再做嘛。

    尹丽君盯着手上的案卷,头也没有抬

    尹丽君:用不了多大工夫,你先回吧。

    唐英:那行,我先走了,你也别太晚。

    唐英正准备走,尹丽君的手机响起,唐英把桌上的手机拿给尹丽君

    唐英:是裘莉。

    尹丽君接电话:喂,什么?被人威胁!好好,我马上过去!

    尹丽君连忙收拾东西,

    唐英:什么事儿这么急?

    尹丽君:赶紧跟我去裘莉家, 裘莉母女遭人暴力威胁。

    尹丽君起身出门,唐英嘴里嘟囔着:还有这种事。紧跟出门

    37.裘莉家客厅──内──夜

    几个警察在忙着作笔录。

    裘莉坐在沙发上,医生在给裘莉做简单的包扎。赵赵呆在母亲边,一声不吭。

    裘莉完全是惊魂未定的模样。

    尹丽君和唐英进来,

    尹丽君刚进门便问:究竟发生什么事儿?

    警察站起身来询问:你是谁?

    裘莉连忙站起身对警察介绍;这是我现在官司上请的尹律师和他助理。

    警察点头并递上名片:你好,尹律师,我们已基本了解案发过程,我提醒一句,此案与你们现在的离婚案有着密切的关系,你如果有什么情况可直接找我联系。

    尹丽君:我现在还不知道具体状况,等我和裘女士了解以后,我一定会全力配合你们破案的。

    警察:好的,那你们先谈。

    警察等出门。

    尹丽君打完招呼,转身即问裘莉:具体发生了些什么事?

    赵赵则平静了许多,静坐一旁

    裘莉裘莉明显情绪激动:肯定是老太婆派来的,他们逼我放弃财产,放弃赵赵的监护权!他们赵家可真行啊,白道搞不定,来黑的乐!

    尹丽君感到事态严重:他们动手没有,还做了些什么事?

    裘莉:动手了,还差点要断我女儿的手脚,你看这老太婆那还有没有人性,他们还逼我写同意书。

    尹丽君:什么同意书?

    38.赵子昂病房──内──夜

    赵母陪着赵子昂,司机进来,在赵母耳边低语了几句,。

    赵母点点头:同意书现在哪里?

    司机:还没送来,(犹豫)他们说当时赵赵也在。

    赵母一下子皱紧眉头,直直地瞪着司机:什么?赵赵也在?!

    赵母一下站了起来,司机被老太太盯得有点毛,站在一旁。

    唉,(赵母叹了一口气,):天意如此,天意如此,他们现在怎么样?

    司机轻声说:没怎么动手,只是吓唬了一下,那两个人已经离开本市。

    赵母点点头,坐了下来,

    司机:还有,那两个人中的一个是那个尹律师老公的外甥。

    赵母猛一回头看着司机,眼神很怪,停顿了一会儿,开口:你们真会办事儿。

    司机没有作声,赵母摆摆手;你出去吧。

    司机马上退出了病房。

    赵母转身看着赵子昂,缓缓坐下

    赵母:子昂,你如果理解妈的苦心,就早点醒来。

    39.裘莉家客厅──外──夜

    尹丽君:我明白了。

    尹丽君、唐英听完裘莉的描述,

    裘莉着急地说:他们有了那张纸,那我们以后怎么办?

    尹丽君:这倒不用担心,他们只要敢出示同意书,反而证明他们妨碍司法公正,只有对我们有利,我们一定要配合公安局尽快破案。

    裘莉:刚才警察已画了罪犯的像。

    尹丽君:那更好,只要抓住罪犯,我们胜诉的把握更大。……

    40.刘建业家小区──外──夜

    刘杰低着头,快步走着,他时不时用眼角瞄着四周,神色非常不安。

    41.刘建业家客厅──内──夜

    餐桌上放着几个菜,刘建娣坐在餐桌旁等待刘和尹,珊珊已在自己房内复习功课。

    门铃响,刘建娣赶紧去开门,刘杰快速闪身进门,随手把门关上。

    刘建娣有些奇怪:你这是干什么?又闯祸啦?

    刘杰:不是不是,我要去外地,你拿点钱给我。

    刘建娣:上次已经替你还债了,怎么又要钱?我哪有钱?

    刘杰不耐烦:哎呀,不要烦了,有多少就给多少,我等着急用。

    刘建娣:你怎么这么急,到底出什么事?

    刘杰急了:妈,你不要多问了,我真的急用,你赶快拿点吧。

    刘建娣:你必须先说明白……

    刘杰急火攻心:你给不给吧,痛快话,不给我就走了。

    刘杰想走,刘建娣拉住他:小杰,你说清楚,到底有什么事?

    这时候珊珊跑出房间:哥哥,等等。

    珊珊快步跑到刘杰面前:哥,我只有这点钱,你先拿着用吧。

    珊珊递上一些钱,也就只有一千多元。

    刘杰眼眶急速红了:珊珊……哥以后一定还你,加倍……不……十倍。

    珊珊:哥,不用了。

    珊珊话音未落,刘杰已跑出门了。

    刘建娣被珊珊的动作弄懵了,此时才醒:珊珊,怎么可以拿你的钱?

    珊珊:哥一定是有急用,我从没见他急成这样。

    珊珊说着就回屋了,刘建娣还在说: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拿你的钱……

    这时,刘建业进门:姐,你站门口干吗?

    刘建娣抬头见是刘建业:你没碰到刘杰?

    刘建业:没有啊,怎么,他来过啦?

    刘建娣:刚走,不知道为什么,急着要钱,慌慌张张的。

    刘建业边换鞋边说:一天到晚像个没头苍蝇,你给了吗?

    刘建娣:我还没给,我叫他讲清楚,他不肯说,后来珊珊给了他一点钱。

    刘建业听了一愣:珊珊给钱,她哪来的钱?

    刘建娣自顾自说:这钱,我要还给珊珊,不可以,不可以。

    刘建业未听,径直往珊珊房间走去。

    42.刘珊珊房间──内──夜

    珊珊正在复习功课,

    刘建业推门进来,顺手关上门

    珊珊回头:老爸。

    刘建业走到珊珊边上,轻声:你给刘杰多少钱?

    珊珊:大概壹千多一点,怎么啦?

    刘建业:你哪来的钱?

    珊珊:我零用钱多下来的。

    刘建业:你真的不太懂事,你怎么可以给刘杰钱,刘杰的事你不知道吗?

    珊珊:哥有急事嘛,再说又没多少钱?

    刘建业脸色不好:口气倒不小,你现在赚钱了吗?

    珊珊:你们既然给我了,我就有支配权,再说哥哥小时候一直有帮我。

    刘建业脸一板:珊珊,你听好,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好好复习,准备高考,大人的事儿你不要参与,更不要插手。

    刘建业说完转身出门。

    43.酒店大堂──内──夜

    星级宾馆大堂,裘莉和赵赵在大堂服务台开房间,接待员递过房卡,裘莉接过,转身递给赵赵:赵赵,咱们就在这住几天。妈现在出去一下,你好好休息休息。

    裘莉说完要走,被赵赵一把拉住

    赵赵一脸担心:妈,你去哪?

    自从赵赵回国以后,从未流露出这样的神情,裘莉不禁一愣,接着就红了眼。裘莉摸着赵赵的头,有些哽咽:别担心,……妈只是回家拿点换洗衣服,你别担心。

    赵赵有些担心:那你早点回来。

    裘莉点点头,摸了一下赵赵的脸,眼泪差一点掉下来,裘莉迅速背过身,急急地走出了酒店。

    44.赵子昂病房──内──夜

    赵母坐在病床边,只听见外面一阵骚乱。

    小谢(画外):赵太太,老太太在睡觉,你就不要进去。

    裘莉(画外):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堵我的路!

    小谢(画外):赵太太!赵太太!

    赵母听见声音回过身去,

    裘莉一脸怒气闯了进来:老不死的,你还是不是人?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赵母瞥了一眼裘莉,身未动。

    裘莉直直向赵母冲来,司机跟着赶紧拉住裘莉,裘莉拼命挣扎

    赵母:我有没有报应和你无关,我还要休息,你出去。

    裘莉:你不露脸,就以为别人不知道吗。

    赵母:你要知道什么?你想知道什么?

    裘莉:你以为躲得过去吗?那个流氓早晚会被抓住,你迟早也会进监狱的。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和我打官司!

    赵母:哦?是么。不过我觉得,在官司结束之前,我不会进去。就算等官司结束了,我也不可能进去。

    裘莉:你用不着嘴硬,我就不信他不会把你供出来!到时候,你就等着坐牢吧!

    赵母:现在是法制社会,没有证据啥都不是,我也警告你,不要到处胡说八道,诬陷人也是犯法的!

    裘莉: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满嘴烂牙还要乱咬人,你……你不得好死。

    赵母:我死不死你就不要操心了,你还是为自己的事儿多担点心。

    裘莉:我不做恶人不怕鬼敲门,根本不用担什么心。

    赵母:看在我们婆媳多年的份上,我还是要提醒你,你可以好好查查,看看去你家的流氓,会不会和你的律师也有关系。

    裘莉大惊:你说什么?!

    赵母:现在,吃了原告吃被告的事时有发生,年轻人,阅历太浅,做人要多长个心眼。

    裘莉闻言一下愣住了,赵母仍坐在原来的位置,连动作都没变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裘莉一时弄不清楚赵母说的是真是假,停了半晌,才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来。

    裘莉:我告诉你,只要你敢碰赵赵一根手指头,我拚死也不会放过你!这场官司,我一定要打到底!该我得的钱,一分都不能少!你哪,就看着你儿子,怎么花那些钱吧!

    裘莉说完,推开司机,转身就走。赵母的脸色似乎抽搐了一下。

    待裘莉走远,赵母挺直的腰一下佝偻了下来,似乎老了十岁。

    司机:老太太……

    赵母摆了摆手,让司机退出去,自己又转脸看向躺在床上的儿子。

    赵子昂仍然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生气全无。

    45.马路上──外──日

    刘杰边走边四处张望,走了一段路,他拿出手机拨号,

    电话通,刘杰急着说:黑皮,你现在哪里?

    (画外音)黑皮:刘杰,我在广州,你哪?

    刘杰:我能在那里?我身上又没钱,还能到那里。

    (画外音)黑皮:你他妈的还没走,你这不是给人找麻烦吗?做兄弟的,好心跟你说,赶紧离开,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的,……

    话音未落,电话就断了,刘杰一看,手机没电了,刘杰更没了方向。

    46.老房子附近──外──日

    刘杰晕晕乎乎地走着,不知不觉地来到自己家附近,他在远处树后看着家,犹豫地转身几次,再回头看时,见到在他家门口有两个人好像在询问装修工人什么,他一下子害怕得劲,连忙转身就溜。

    刚走没几步,背后冲出几个人,一下就把刘杰摁倒在地,刘杰吓得早没了方向。

    47.公安局辨认室──外──日

    裘莉与尹丽君被公安带到一间屋前的走廊上,站在窗户前,

    公安指着屋子内正在被审讯的一个人,对裘莉说:裘女士,你来辨认一下,这人是不是来你家威胁你们母女的人?

    裘莉上前观看,尹丽君和唐英站在裘莉一边,

    裘莉心有余悸地上前观看,仔细一看,马上叫了出来:就是他,他就是那个打赵赵的人。

    尹丽君刚靠近窗户时,就已经看见那人,因为是背侧,未能确认,待到看见侧面,尹丽君大惊失色,她定定了神,再仔细看,尹丽君彻底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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