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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遇险

    钟原一边机械地吞咽食物,一边回忆着这几天一路收集来的情报,在脑海里排查着符合江洋作案条件的人家。

    承州囊括江南一带,属县多如牛毛,但家中女子适龄者,只手可数。从古河出发,其中最近者,非徐县莫属,但离赵府事发已半月有余,抚远县虽较偏远,但听说县令千金芳龄二八、容貌姣好,若我是江洋……

    必会舍近求远。

    事不宜迟,钟原立刻带着齐若清赶往抚远。一路上,钟原都在苦思冥想,如何才能将江洋一击致命?这厮性情狡猾、武功高强、难以捉摸,守在知县府上无疑是最佳选择。

    不想到了府上,只见大门紧闭、充满戒备。钟原扣响大门,门里立刻惊道:“谁啊?”

    钟原不紧不慢:“大人,在下钟原,接悬赏榜任务追杀狗贼江洋至此,一来守株待兔,二来保护小姐平安,不知能否进去说话?”

    半晌,门才开了一条小缝。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缓缓探出头来,似是见到钟原还带着个小女孩,不像坏人,默默松了口气,又将门打开了些,放他们二人入内。

    小厮说道:“我家大人正在厅内,半柱香以前也来了一位少侠,也说是为了江洋而来。那个江洋……真的有这么厉害吗?反正肯定是很可恶了,我家小姐长得美,最近因为这个坏人,全府上下都提心吊胆的……到了,钟少侠,请。”

    抚远知县姓吴,一见到钟原,立刻迎上前来,向钟原和齐若清抱拳道:“少侠,女侠。”

    钟原也抱拳回礼:“大人,在下钟原,这厢有礼了。”

    齐若清却是往钟原身后躲了一步,只敢小心翼翼冒头偷看,倒是惹得吴知县身后一男子颇为玩味地看她。

    那男子一袭白衣一尘不染,一头长发束得一丝不苟,衣冠楚楚,外貌俊朗,手拿折扇一把,抬手轻摇,风度翩翩,倒像个十足的公子哥。

    钟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只觉得有些别扭,但还是先耐着性子听吴知县说话,“小女近日闭门不出,仍怕那贼人难防……哦,这位是杨少侠,也是为那贼人而来。如此,就全仰仗二位了。”

    那位杨少侠倒是微微一笑,主动向钟原说:“钟少侠,合作愉快。”

    钟原只是略微颔首示意,他习惯独来独往,倒不求与旁人有何合作。只是身后的小丫头好似对这位杨少侠好奇得很,不住地偷偷打量他,像是没见过这般英俊有礼的少年郎。

    钟原忍不住侧身挡了挡她的视线,心中反倒是不快了起来,心想别谈什么合作了,这兔子爷相公看起来这般娇弱,莫要碍了他的事才好。

    钟原和齐若清在偏厅休整了片刻,便有小厮来传晚宴。到了厅内,吴知县已同一位妇人在此等候了。那姓杨的也同钟原前后脚到,见人都到得差不多了,吴知县介绍道:“这位便是内人,三位少侠请入座。”

    “夫人。”三人行过礼后便各自入座,晚宴极为丰盛,钟原垂涎欲滴,总算等到了吴知县的一句请用。

    钟原和齐若清两人都像是个不曾吃饱过的主,那杨少侠却未曾动筷,而是问道:“吴小姐不用膳吗?”

    闻言,吴知县满脸愁容地放下筷子,“自从得知古河县令的祸事后,小女便是惊吓过度,再不敢踏出房门一步。不过少侠放心,已经派下人给她送吃食去了,饿不着的。”

    “原来如此。”钟原倒是觉得情有可原,可那姓杨的似乎看起来颇为遗憾。

    略微垫了些肚子后,钟原总算得空顾起正事来,向吴知县和夫人打听道:“吴大人,我们今日到达时贵府已是大门紧闭,不知近日可有何异常之事?”

    吴知县叹道:“我接衙役来报,说江湖上有传言,那江洋已到了抚远,可却不曾露面,弄得人心惶惶。原本我让官兵将府团团围住,虽知不是那江洋的对手,却也可作螳臂之挡,抵抗一番。幸亏杨少侠来了,我便遣了他们回去,不至于叫他们白白送命。如今又有钟少侠在此,两位少侠一看便是气质不凡,武艺高强,老夫这心里可算是妥帖了些。”

    钟原道:“守株待兔乃是个笨法子,也不知可会有结果,只怕是要叨扰府上几日了。”

    吴知县立马摆手道:“无妨,无妨,若能护小女平安,三位少侠要待多久都行。只盼那江洋能够早些伏诛,不然小女老是躲在闺中也不是个办法。”

    “吴大人放心,只要那恶贼敢来,保准让他有来无回。”钟原倒是十分自信,毕竟他还等着拿赏金呢。

    “是是是,如此便全仰仗三位了。”吴知县顺势提起面前的酒杯,欲略表敬意,钟原和齐若清也急忙举起酒杯回礼,可那杨姓男子却未作反应。

    众人朝他望去,这才发现他的视线竟一直在齐若清身上流连。

    钟原忍不住重重咳嗽了一声,姓杨的这才如梦初醒,假笑着敷衍似的拿酒抿了一口。

    桌上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却听那姓杨的不管不顾,转头问起了齐若清:“女侠看起来颇为稚幼,不知今岁几何?”

    齐若清见话题忽然引到了自己身上,惊诧地飞快抬头看了一眼,又很快将头埋得更低。

    钟原淡淡道:“杨少侠怕是忘了自己为何而来。”

    姓杨的也不恼,只是笑得意味深长:“自然是没忘。”

    饮足饭饱后,吴知县安排小厮带他们三人去休息。偏院中,齐若清的房间靠最里,钟原居中,那姓杨的男子则在最外侧。

    齐若清听从钟原安排,早早便睡下了,迷迷糊糊间似乎察觉到床前有人,睁开眼一看,竟是那杨少侠。

    齐若清还没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姓杨的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像是颇为满意,口中低声喃喃道:“嗯……的确稚嫩,我倒还未尝过这般滋味。”

    齐若清脑中瞬间警铃大作,正欲高声呼救,那恶贼已经以极快的速度扑过来,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

    齐若清拼命挣扎,却是于事无补,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意识也逐渐涣散,竟是要生生晕了过去。

    再说钟原这边,夜渐深,钟原闭目养神,却听窗外有破风之声。他立刻睁开眼,拿起佩剑追了出去。穿过回廊,寻到吴小姐闺房门口,只见一切风平浪静,钟原担心有诈,耐心静听,房里只有一人平缓呼吸声,似正酣睡。

    钟原眉头皱起,猛然反应过来,暗叫不好,朝着齐若清的房间疾冲而去。

    一推开门,果然,齐若清正被一个身影压在床上,口鼻被死死捂住,却在努力发出呜咽声,而脚下却是伺机蓄力,狠狠踢向那男子的裆部。

    那名男子吃痛,怒火中烧,手上气力更重。男女力气本就悬殊,更何况是齐若清这般弱小无力的孩童,再如何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钟原急忙喝道:“住手!”

    那人听到动静,转过身来,正是白日那姓杨之人,他“嘿嘿”笑起来:“这个小姑娘,可比那什么吴大小姐可人多了。”

    钟原拔剑指向他:“放开她,江洋。”

    江洋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被你发现了啊,钟原,久仰大名了,我们……改日再聊。”他边说话边打量着房间的布局,最后一个音还没落下,他突然朝窗边扑了过去。

    钟原早有防备,立刻追了过去,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齐若清,她已经晕了过去。钟原快步过去探了探她的鼻息,确认无碍后这才放下心来。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屋内已不见了江洋踪影。

    钟原见齐若清那苍白的脸色,不由得怒火中烧,不再迟疑,提剑便追了出去。

    齐若清醒来时,屋内早已经重新归于平静。她盯着破开的窗户,愣了一会儿才回想起这屋内发生的事情,当时她被歹人侵犯,而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来不及穿鞋便一路小跑至隔壁钟原的房间,果然里头空无一人,定然是钟原哥哥又救了她一次。

    坐立不安地等到天明时分,钟原才回来。他提着一个棉麻布袋,齐若清一下子就猜到了里面是什么。

    然而她不在乎这些,她在乎的只有钟原有没有受伤。只见他衣服虽略沾尘土,但没有破口之处,齐若清这才放下心来。

    “天色尚早,你且再休息一会儿吧。”钟原难得的轻言细语,却再不敢提昨夜之事,就这几日的功夫,都能让她再次涉了险,本就是心中有愧。

    担心了一整夜,齐若清这会儿也的确是觉得有些乏了,身心俱疲,很快便睡熟了。

    钟原坐在床边,见她似乎并未被昨夜之事勾起那些糟粕记忆,也放下了心来。却又疑惑起了另一件事情——江洋的后颈部有一个刺青,这个图案很怪异,让他觉得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待到天光大亮,钟原带着齐若清向吴知县辞行:“贼人已除,吴大人不必再如此担忧了。”

    吴知县感恩不已,塞了不少银两给他们,吴小姐也总算露了面,的确是花容月貌。吴府一行人恭送他们二人到门口,吴知县左看右看,这才发现少了一个人:“怎么今天还不曾见到杨少侠踪影?钟少侠可曾见过?”

    “见过。”钟原阴恻恻回头,扬了扬手里的袋子,“在这里。”

    吴知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引狼入室,又惊又怕,竟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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