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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京为兄请命,要知穿越岂是儿戏 他乡巧遇故

    诗曰:自幼多病,怯馁隐忍坚强。

    平凡如我,但求一生安康。

    初恋受挫,幸有好友在旁。

    阴差阳错,招魂穿越明廷。

    年幼弱小,尝尽人间悲凉。

    巧遇名医,传道受业解惑。

    一技傍身,方能行走江湖。

    长大成人,缘何冒入京城?

    亲见历史,方知世事无常。

    又曰:心如明镜刚易折,性情过方世难合。

    流水有意花无情,难觅佳郎奈若何?

    一日终遇同道人,可羡公子世无双。

    两情若在长久时,朝朝暮暮伴身旁。

    缘来缘去莫难测,终究生死两茫茫。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镜重圆。

    朝夕相处细思量,方知佳郎在身旁。

    梦来晦明不知处,匪石匪席终不忘。

    时光飞度,岁月如梭,一晃而逝。转眼,我已经在嘉靖年间生活到了第九个年头。

    作为18岁的成年女子,我长高了也长壮了。我一身男人打扮,浑身邋里邋遢,和很多赶脚的路人一起挤在京城外小驿站的通铺房内歇脚。我倚在最外侧的床板边上,看着窗外皎洁的明月。今晚的月亮也是格外的大、格外的亮,像极了21世纪的那夜的月色。

    我叫章晓铨,1995年生人。妈妈说,我出生的前一晚,她做了个很安静的梦。梦见破晓时分,她坐在一片杏子林中,面前有汩汩泉水涌出,渐渐浸湿了她的双腿,因此给我起名“晓泉”——取“破晓时分的泉水”之意。

    五岁开始,我便因为心肌炎的反复发作成为了住院的老病号。为此,妈妈特意去郊县川沙镇上找神婆给我指点。神婆说我五行缺金,缺得厉害,于是就改了一个全是金的字,更名为“铨”。

    得益于上海现代化的医疗水平,青春期之后,我的心脏病有所好转,恢复了学业。顺利从上海中医药大学中药专业毕业后,进了一家国药企业做职员。我有一双深爱我的父母,有一个自幼同住病房的学霸好友,有过一次失败的初恋,我的生活简单又平淡。

    ……

    不平常的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我约阶级友谊深厚的病床好友刑昊吃生日饭。刑昊作为出妖的学霸,脑筋过分灵光,心脏严重缺损。病床时光于他而言是祸也是福。厚厚的书籍、满满的知识,在不知不觉中就装入了他的头脑。

    作为历史狂魔的他是古玩街的资深顾问,他去包老板那里谈生意,我便在旧货摊上捡了两个古味十足的小铃铛,分别做了两个日式风铃当做生日礼物,送他一个,我留一个。并约定好一起挂上,发图朋友圈。

    回到家后,我便将铃铛挂于窗前。窗外的那轮巨月,背衬着铃铛在风中摇曳……9年来,这个场景时不时地就会出现在我的眼前。

    当时的我在半昏半醒之间,听得见风铃被风吹动的响声,“叮铃……叮铃……”夹杂着呼喊的人声“小泉……快回来吧……小泉,快回来……”我感觉自己跟随着声音走了好久好久,再睁开眼睛时,便到了这个时代,成了九岁的明代小女唐小泉。

    彼时的唐家,是太平府芜湖县弋江小镇中有铺有产的商户。唐小泉随父母省亲归途中遭遇盗匪,坠落山谷,父母皆双亡,她身受重伤。祖母请道士为其招魂。道士拿着那该死的同款铃铛,把远在21世纪无辜的我招到了唐小泉的身上。我也只能无奈而被动地接受了现实。

    往后的唐家,真可谓厄运来敲门。短短一两年间,我和唐氏胞姐唐小溪便成了无家可归之人。

    ……

    九年,弹指一挥间……我已经习惯了没有自来水也不能洗澡的日子,习惯了几个月没有星点肉吃,习惯了天寒地冻时满手满脚的冻疮,习惯了满屋的蚊子苍蝇跳蚤老鼠和蛇,也经历了各种各样的悲欢离合。

    这些经历都远超21世纪生活的24年,以至于我都没有闲情去比较在‘那个世界’的日子。此次我从建安一路走来,足足走了一个半月。明日我便可以抵达京城。

    我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鼓劲。这次的京城之行,不成功便成仁。无论如何都要达成目标。否则,天大地大,我却不知道我的下一步在何方。

    希望今晚的明月能保佑我的进京之行万事顺‘梨’……

    ……第二天一早,我便随着进京的人群前进。北京城就在我的眼前。

    2010年的时候,我曾经跟着爸妈来过一次北京。我看了鸟巢、水立方,当然也去了故宫。相比上海,北京给我的印象是大而扁平,像个铺开的山东煎饼。而上海因为高架纵横交错,感觉比较立体,更像一个饱满的Pie。

    大明朝的北京城门口,人头涌动。进了城内,依然嘈杂、热闹。但虽说是京城,设施却也粗糙,到处都是繁而不华的景象。

    我进京的目的是去找太医院的郑经源郑太医。他是我师父的故友。想到师父,我心里涌现一阵思念。我与师父自广信府一别,已经过了将近4年。

    师父要云游各处,整理各地的道地药材。深山密林实在不适合女孩子跟随,便给我指了两条出路。一是来京城找郑太医照拂,二是去建安莫师叔那里跟诊。

    临别时,师父对我说的话还尤在耳:“小泉,书上的医术你已学得,但那也只占医术的三四成。另外的六七成,书上是学不来的。要想继续精进医术,非去坐诊看病不可。”于是我便去了建安。

    出事之后,我时常回想,如果当年我直接来了京城,是不是就不会连累蒋师兄了呢?

    一想到蒋师兄,莫师叔那锥心刺耳的叫骂声又传进了我的耳朵:“你毁了他,你明不明白?像他这样的人,是开不了医馆的。他只会把药都施舍出去。他能走的路就只有考医学、进仕途,吃着朝廷的俸禄过活。你害他被革去了医籍,他这辈子都完了!……你个祸害精,我当初就不该心软留你下来……滚!”

    我当然明白,蒋师兄不但没有了医籍、没有了仕途,还没有了原本一直等着他的心上人。我向莫师叔发了誓,我到京城,一定想法子让太医院恢复蒋师兄的医籍。

    但发誓容易做成难。我不能再冒冒失失的。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也是蒋师兄唯一的机会。

    ……

    我一路打听来到了太医院的门前。我猫在门口观察。太医院作为不掌实权的行政部门,虽然也开在街面上,但门的尺寸不大,门前的商贩也不多,算是个比较清静的地方。

    我考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我若直接冲上去说找人,以我这样平民底层外乡人的装扮,怕是直接就给扔出来了。既然这样,不如就等,看着有官员模样的人进出时,我便假意从他们身边经过,听听他们打招呼时的称呼。若听到姓郑,我再上前相问。

    一连三天,我都在执行这套作战方案。午后,我感到有一丝不对劲。

    太医院里出来一个穿着朴素的小官吏。是一个长相普通、个头不矮的年轻人。他反复看了我好几眼,然后径直向我走了过来。

    我不想惹事,转头就走。拐进一个小巷子,就准备快步跑起来。

    那人的脚步声也快起来,转眼就到了我身后,伸手拦着我说:“这位小兄弟,请留步。”

    他拦在我的面前,又仔细地打量我。我粗着嗓子,语气生硬地问:“何事?”

    他继续看,然后,脸上浮现出了莫名的欣喜,他有点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你可是小泉?唐小泉?”

    我一愣,心里飞快的盘算。我在这世上认识的人并不多。这人怎么认得我?边盘算也边打量着他。

    眼前这个年轻人二十出头。微长的瘦脸,短短眉毛稀而淡,鼻梁扁瘦,嘴唇色深微偏紫,十分的面善。‘Bingo’!我想起来了!他不就是杭州的小丁哥么?

    我张口结舌,指着他问道:“小丁哥……是吗?”

    那人的头点得跟弹簧似的,开心地说:“是啊是啊,我是小丁。”

    这个相认让我大喜过望。他乡遇故人的喜悦让我俩双手紧握,高兴地蹦跶起来。

    小丁哥说:“我前两天就看到你了。一开始就是觉得面熟。后来想了两天,除去这身汉子的装扮,我猜一定就是你。你来太医院干什么?”

    小丁哥是我在这世上为数极少的朋友之一。我便如实相告:“我来找人。找太医院的郑太医。”

    小丁哥微微停顿,思考了一会儿,泼了我一盆冷水说:“我们太医院里,没有姓郑的太医。”

    我顿感眼前一黑。说实话,我有想过这个可能性。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才刚到京城,就已经KO了。

    小丁哥见我沮丧下来,安慰道:“我来太医院也就三年光景。可能人头不熟。待会儿我去帮你打听。只要有过郑太医这个人,总能打听到的。”

    我点点头。眼下也就只有这个法子了。幸好我遇到了小丁哥。不然,以我的作战策略,怕是等上一年半载也是没有效果的。

    小丁哥又问:“小泉,你住哪里?”

    我说:“我就找了最便宜的客栈住着。”

    “你一个姑娘家,住客栈还是不方便的。我借住在一个杨婆婆家里。她家老汉和儿子不幸早去,留了几间空屋。你不嫌弃就随我一同租来住。我问到消息也好尽快告诉你。”

    我当然点头。心中也窃喜。我这京城之行,目前算是不输不赢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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