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车技不好吗？”
谢图南忍不住跟两人诧异，他以前也不是没有开过车，就是有吴何在的情况下，通常都是吴何开车。
吴何跟罗斌两人同时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谢图南看他们眼神奇怪，又补了句：“在恋爱吧的时候，我经常自己开车出去。”
吴何惊讶：“经常？”
罗斌发笑：“跟楚歌一起？”
两人异口同声。
说完还互相看了一眼。
吴何反应过来，这是要乍谢图南。
他忙补：“那昨天呢，干嘛不让我送你？”
“你还送出瘾来了？”谢图南没那么容易上圈套，语气冷淡，“那走吧，送我回家，明天我要进组，早点回去休息。”
是雨的拍摄在即，拍摄前正赶上元旦，吴华飞给整个剧组放假一天，约定明天全组飞往h市进行开机仪式。
两人看从谢图南这边套不出什么话，互相讪讪摇头，这事就这么翻篇过了。
***
第二天，天朗气清。
雨的开机仪式在h市影视基地的民国街道正式展开。
通常，一个剧组的开机仪式都很繁琐，先是主持人开场，然后介绍相关人员，再出品人或制片人致辞、编剧原著致辞、导演致辞演员代表致辞。
然后再是集体祭拜，依次上香，发红包，开机揭幕。
一套流程下来通常要半天的时间，而开机仪式结束之后，直接进入开拍环节。
这天，雨剧组大概也用了半天时间才结束这套流程。
开机仪式之后，进入开拍流程。今天的第一场戏吴华飞没有安排楚歌，因此她要在开机仪式之后去做妆造。
化妆间里。
吴华飞给主演们配备的化妆师阿琳在帮楚歌化妆。
阿琳是吴华飞剧组长期聘用的化妆师，她给楚歌化到一半，很热情地跟她聊起天来：“你还记得我吗楚老师，之前我们见过。”
楚歌见过的人太多，不是每个都有印象。
出于礼貌，她轻轻点了下头。
阿琳一下就激动起来。
“是啊，我就说你肯定记得我，两年前那次试镜，就是我帮你画的妆呢，虽然那时候你最后没参演，但是我就知道你可以，你看，我们现在见面了，那时候你还鼓励我要加油呢。”
楚歌渐渐有了回忆。
两年前她来吴华飞剧组试镜的时候，她碰到过一个小化妆师，不知道因为什么事，但是哭的很伤心，她那时候就随口说了句加油。
“嗯。”楚歌点了点头，“我那时候看你很难过，又不知道说什么。”
“害，都过去了，不是什么大事。”阿琳笑笑，“你看，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嘛。”
接着她又跟想到了什么似得开始疑惑：“对了，哪时候导演都说给你定下来了，怎么后来你没有来了？”
这件事那时候私底下大家都传得飞起来，各种说法都有。
楚歌无奈笑笑。
不提还好，一提她就想到楚明德。
这也不好说，她索性就没讲话。
阿琳看出楚歌大概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正好她准备帮楚歌化眉毛，就转移话题：“你这个眉型挺好的，不用怎么修，我给你简单去去杂毛吧。”
楚歌点点头。
她最近懒，说实话好久没有修过眉毛了。
正当他们修眉毛的时候，化妆间的门被人敲响，接着进来了个人。
剧组的化妆间就那么几间，吴华飞规定了化妆师所分配负责的演员名单，只有相应的人会进相应的房间。
楚歌没看过名单，不知道是谁。
人没走到她面前，透过镜子她也看不到。
接着她就听阿琳说了句：“谢老师，你先坐一会，楚老师马上就好了。”
原来是谢图南。
楚歌知道来人后，更没有理由去看他。
不过好歹还是未来三四个月的合作对象，要一起拍戏，等到阿琳给她化好妆之后，她还是跟谢图南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
“楚楚。”谢图南却突然说，“先别走。”
楚楚？
“……”
什么鬼？
楚歌愣了。
“干嘛？”
她的语气算不上好，更多的意思是你干嘛这样喊我。
阿琳立马意识到两人的关系，捂着嘴偷笑。
谢图南没什么大反应，只是问楚歌：“萧姐跟你说了吗？”
“什么东西？”楚歌没反应过来，“说什么？”
“综艺。”
楚歌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的时候，萧荣确实跟她说过有一个夫妻旅行综艺要找她，她又没结婚，她想也不想是什么就直接回绝了萧荣。
“那个啊。”楚歌反应过来谢图南的意思，故意不说他想知道的，只说，“说了。”
“你怎么想的？”他果然下一句就是这个。
楚歌无所谓道：“拒绝了。”
说着，她看向阿琳：“我是不是化好妆，就直接去现场了？”
阿琳点了点头，不过转念一想又说：“其实也没事，你们去现场的时候我也要去，谢老师这边还没好，吴导不会那么快开拍。”
她的言外之意就是，两位可以不用管我，该聊天聊天。
楚歌只是在考虑她留在这，谢图南跟她说的也是有的没得东西，而且还有阿琳在，两人要是装情侣，显得很刻意。
她不如离开的好。
谢图南似乎看出楚歌想走了，但这是在影视基地，除了自己的保姆车，演员都没有自己的休息室，她要是想走，就只能去现场等开拍。
他想了想，给楚歌提议：“要不你去我车上坐会？”
在他印象里，早上看到楚歌来的时候，就没有看到她的助理，所以他以为她是一个人来的。
楚歌没琢磨出谢图南这话是几个意思。
但让她去他的车上，显得目的不纯。
“不用了。”她拒绝，“我去外面站会。”
说着，楚歌跟阿琳打了个招呼，算是告退。然后她径直来到化妆间外。
今日的天气晴朗，天上的太阳照得人暖洋洋的，格外舒心。
他们这部戏是民国戏，所以妆造上面偏淡雅，服饰上面女性以旗袍造型居多，所以楚歌出来的时候怕今天冷，又多裹了件羽绒服。
李甜甜其实一直在化妆间外面等着楚歌，一个没留神，她就看到楚歌跑到太阳底下去晒太阳。
来前，萧荣祝福过她，要照顾好楚歌。
李甜甜赶忙撑着伞上去：“姐，你好了？”
别看现在是冬天，紫外线还是很强烈。
楚歌看到李甜甜，意外了一瞬。
“你不是晚上才来？”
李甜甜笑笑。
“本来是要晚上来的，但是萧姐开车送我，就早到了。”
“萧姐也来了？”楚歌震惊，开始往周围探寻萧荣的声音，“哪呢，你没骗我吧？”
按她的理解，拍个戏，完全不需要经纪人跟着。
李甜甜只是笑笑不说话。
楚歌直觉她这是有事瞒着。
但李甜甜不说，她也故意不问。比谁沉得住气，还是她略胜一筹。
果然，不出一分钟。
李甜甜破功了，拉楚歌走到一辆房车面前。
“萧姐在这？”看到这崭新的车子，楚歌其实还有一点好奇，“你们今天坐这个来的吗？这车萧姐新买的？”
“准确的说是萧姐给你买的。”
“给我买的？”
幸福来的太突然，楚歌还没反应过来。
李甜甜点点头：“是啊，萧姐说你现在出来拍戏，档次必须跟上，这车以后就是我们休息的时候用的了，还有司机呢，是公司的章哥。”
哇。
这幸福果然来的突然。
楚歌入圈三年，有专属自己的房车，这还是头一回。
李甜甜看楚歌沉浸在幸福里，一脸不值钱的样子都不忍打破她，但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提醒她。
“不过萧姐真的在里面，有事找你。”
“……”
幸福被打破来的也很快。
楚歌实在是想不明白，萧荣最近有什么事情会找她，她最近的表现按理来说应该都不错。
怀着忐忑的心情，她上了房车。
房车的内饰很简单，一派简约风。萧荣坐在车上看资料，看到楚歌来了，突然抬起了头，眼里全是惊讶。
更多是因为楚歌今天的妆造，令人眼前一亮。
“怎么了萧姐？”楚歌不明所以，坐到萧荣身边，“甜甜说你有事找我？”
萧荣夸了楚歌句：“这造型很不错。”然后才进入正题：“是，昨天晚上跟你说的综艺，你觉得怎么样？”
“那个啊。”楚歌沉默两秒，“那个我就不考虑去了吧。”
谁能想到，萧荣大老远从s市来h市，为的是这个。
萧荣意外：“为什么不考虑？”
毕竟昨天楚歌也是这样说，那时候她还没来得及问她原因，只是让她再考虑一下。
要知道在圈里，上热门综艺，是最快刷路人缘的方式。
楚歌实话实话，她就是不想跟谢图南捆绑在一起而已，还有她接下来的计划是拍出自己的代表作品。
萧荣挺意外楚歌能这样说，但想了想，她带楚歌那么久，其实楚歌对自己的规划一直有一套，只是之前的话时运不佳，现在似乎一切都顺风顺水起来了。
“那这个就先给你推掉。”萧荣最终决定，“那我这还有一个零食的代言，这个给你先接下来。这段时间我在跟周导接触，等雨拍完，我们去他那边试镜。”
楚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