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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怎么乖

    “肯定肿起来了,你要不要看看你做的好事?”楚屹懒洋洋开了口。

    苏晴柔一时未察他在耍赖,心想,她也没用多大的力气,怎么可能肿起来,不高兴地撇了撇嘴,嘟哝道,“你何时变得这般金贵的?还肿了,谁信你的鬼话,闭上你的嘴,快些睡觉吧。明日早朝,你要是起不来床瞧爹爹怎么训你。”

    楚屹原是想开个玩笑逗她,听苏晴柔一本正经反驳,忍着笑接了一句,“你自己摸一下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说着话,捞起她的手便要往那处探。

    苏晴柔反应过来,又急又羞,忙大力挣脱,恼道,“你下流。”

    楚屹弯了弯唇角,苏晴柔只觉自己的手被他捉着覆在了他赤着的胸膛上,紧接着,听他语气诚挚问她,“感觉到了没?”

    “什么?”苏晴柔只觉自己掌下的心跳声怦然有力,只是稍稍快了那么一点。

    “摸到我心跳得多快了吗?阿柔,这般抱着你,我也紧张,说那些胡话不过是为了缓解心绪。你要是不高兴,我再不瞎说了。可好?”

    苏晴柔脑中空白了一瞬,他这副样子,令她的心软得像一团棉絮,哪里还能口出恶言,可也说不出没关系不怪他的话,喉间嗡哝着“嗯”了一声,主动向他怀里偎了偎,两个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苏晴柔又面热起来,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快些睡过去。

    第二日天还未大亮,楚屹便已起了床,三个人草草用了些早食,楚屹便同苏和光一起去上朝。

    苏晴柔让人重新收拾布置了小院,刚回京时她满心不愿住在苏府,压根没心思收拾院子。如今却不同了,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几年前,除了阿娘没了,小弟去了书院念书,其他都同以往一般模样,一家人和乐安宁。

    折腾完,已到了下朝时分,苏晴柔驾车回了王府。

    甫一进门,太妃身边的嬷嬷便来请她,说是太妃要她过去说话。

    苏晴柔心下不安,想了想,她最近好像没犯什么错吧,心里一轻,跟着嬷嬷去了太妃的院子。

    孙太妃才用完饭,食案还未撤去,苏晴柔行了礼,静静站在一旁看着太妃慢条斯理放下筷子,由身边的丫头侍奉着用清水漱了口,白帕沾了沾唇,又端来泡了花瓣的水净手。

    一套流程完成,苏晴柔已站了好一会儿了,看向孙太妃,她才慢悠悠开了口,“你这几日都在忙什么?”

    苏晴柔眼底闪过一丝讶然,她还以为自打上回闹过之后,太妃已对她全然放弃了,想不到竟还一直关注着,这么问,是嫌她成日往外跑了?

    “也没忙什么,就是帮人打了一桩官司,祖母想必也已听说了。”

    孙太妃微微一笑,“嗯,确实听说了,没想到我们家王妃倒是有本事得很。”

    苏晴柔不知她这话是真心还是嘲讽,可也懒得计较,盈盈一笑,接话道,“多谢祖母夸奖,您太客气了。王爷此前已经夸过了,您再夸,孙媳该承受不起了。”

    孙太妃轻哼一声,没料到她这般厚脸皮,定了定神,换了副语重心长的口吻,温声嘱咐道,“这些并非你分内之事,且太过惹眼,往后还是莫要做了。你也知道,王府就屹儿一脉单传,我盼他成亲盼了许多年,如今他既娶了你,你便该快些诞下子嗣,为王府传续香火,至于旁的事情,做不做的也没什么打紧。”

    苏晴柔想到太妃定然不支持她,可没料到她竟分毫情面也不讲,直接让她往后莫要做这样的事,心下委屈,抬头直直看过去,朗声问道,“祖母的意思是,我往后便日日待在后宅里莫要出门,只安心等着楚屹回来。”

    “怎么?你觉得有问题?”孙太妃诧异道。

    苏晴柔黯然沉默着,心里思量着如何应对,辩解是辩不清楚的,太妃同她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各自都有自己认定的度法条规,互相都不能理解对方,纵然说再多,也是白搭。可能怎么办?就这么乖乖应了,她做不到。

    孙太妃见她不说话,轻笑一声,不紧不慢问道,“祖宗千百年来传下的规矩,如何到你这里就行不通了?你倒是同我解释解释。”

    “祖母当真要我说?”苏晴柔道。

    “说吧。”孙太妃牵着唇角,面上尽是不以为然的冷笑。

    “祖母该知道,娶妻和纳妾不同。平常人家娶妻,除了为丈夫繁衍后代延续香火,顶要紧的一件事便是掌管家中事务。若是皇家娶的妻子,自然又不同,还该做天下女子的表率,因其忧而忧,为其乐而乐,皇后娘娘被人称为国母,正是因为她心怀苍生。

    孙媳不才,作为王府的王妃,受百姓供养,为受了磋磨的女子打官司,自以为是分内所为,实在不明白祖母因何要阻挠。祖母您想,孙媳若日日守在后宅,镇日只想着给王爷暖床生崽,那与妾室何异?

    您的要求,恕我不能应允。”

    最后一句,掷地有声,孙太妃霎时怒火中烧,苏晴柔的话字字句句都在戳她的心窝子,她当年虽是先帝的妃子,到底也不过是皇家的妾而已,不比皇后,用不着统领后宫心怀天下,唯一要做的不过是装扮自己,等着皇帝来临幸,想方设法诞下皇子,巩固自己的位置。

    苏晴柔的话,明摆了在讽刺她未做过人家的妻子,不知做妻子的都要做什么才是对的,如今对她这做王妃的指手画脚,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实在是好笑。

    她气得面色发白,咬着发颤的唇定了定神,从喉间挤出嘶哑难听的声音,叱道,“我倒是说错了,你可不止本事大,脾气也大,对长辈这般无礼,便是你的教养?”

    苏晴柔抬眼看过去,孙太妃一手指着她,指尖在微微颤抖,身边伺候的嬷嬷忙着拍背抚胸给太妃顺气,偷眼看一眼苏晴柔,语声不悦道,“王妃少说两句吧,您难道真想气坏了太妃娘娘?”

    “是祖母您非要我说的。”苏晴柔嗫嚅道。

    “好,好,你说,继续说,我倒要听听,你对我这老婆子还有什么不满的?”孙太妃胸口急剧喘息着,火气被勾出来,半晌消不下去。

    “祖母,我从未想过与您针锋相对。一直以来,我只想我们彼此相安无事,我尽量不惹您生气,您也莫要处处管束我。我们两个处得好了,楚屹才能专心朝事。”苏晴柔尽量语气平和温柔,不敢再说不好的话,免得当真气到了这老太太。

    孙太妃一怔,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一般,冷笑几声,眼神锐利看向苏晴柔,语气轻慢道:

    “针锋相对?相安无事?我当真小看你了,谁家的媳妇会对长辈说这样的话?目无尊长的东西,要不是屹儿当初入错了房,同你一夜苟且,我有怎会容你进我王府的门?”

    苏晴柔闻言,滞了一瞬,楚屹进错了房?分明是她自己进错了房!是了,定是他将责任揽到了自己头上,兴许就是为了让太妃吐口应了亲事。

    她心里一时酸涩难言,当初自己气急做了糊涂的决定,阴差阳错与他春风一度,嫁他时也未敢多想,只愿能相敬如宾就好;又想起苏和光的话,楚屹拿她当玩伴和好友,求亲也不过是为了负责任而已。

    这桩亲事走到今日,她原以为一切向好,他对她满心热切,她也觉得他有那么几分讨人喜欢。时日长了,他们兴许真能过成如爹爹和阿娘一般鹣鲽情深的夫妻。

    可今日这一闹,她才终于意识到,这桩令太妃十分不满的亲事,从最开始就是楚屹骗来的。

    有太妃在,她想自在便难如登天,想同楚屹好好的,更是天方夜谭。

    心头血涌,目光黯然望向气咻咻黑着脸的孙太妃,轻笑一声,缓缓道,“太妃娘娘弄错了,不是他进错了房,是我进错了房。那晚的事,若是有错,也是我的错更大。

    楚屹求亲时,我不知他骗了您,若是早知道您这般为难,定然不会让您蒙在鼓里。如今,既然已经弄明白了,倒也好办,了不得两家和离。您再为楚屹挑选您满意的贵女淑媛就是。”

    说完这番话,苏晴柔蓄在眼眶里的泪终于倾洒而出,簌簌滚落在衣襟上。

    她急急转身,大步走了出去,想起自己已不是第一次从这院里负气而走了,可从前不过是赌气,这回却真正是伤了心。

    她想,除非她将自己完全变成另一个人,才能让太妃对她满意。既然如此,又何必强求呢?可楚屹怎么办?就此撂开手,一拍两散么?

    她心里闷闷地难受,胸腔里好似卡了东西一般,吐不出也咽不下,有种喘不上气的窒息感。她有些舍不得他。

    远远听到太妃院子里砸杯盏的声音,倏然一惊,罢了,他夹在中间也为难,倒不如自己退后一步,趁着两人还未生出太深的情愫,就此散了,重觅良人。

    怔怔想着,脚下步子越来越沉重,走到王府门口时,苏晴柔忽地停了下来,不远处,楚屹的马车正朝门口驶来,她本想趁他发现前快些离开,脚下却迈不动步子,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等着楚屹走近。

    楚屹总算到了门口,已听赶车的小厮说王妃站在门口,他以为苏晴柔在迎他,心里正暗自偷乐,举止潇洒下了马车,却见她满面愁容,一双眼睛红红的,分明才哭过。

    心里一急,也顾不得被人看到,走上前,伸手握住苏晴柔一只手,小声问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苏晴柔喉头哽着,说不出话,挣了挣,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挣开。

    “阿柔。”楚屹直觉不妙,忙又唤了一声,“说话呀。”

    “我回去住几日,你我之间的事,你同你家里人好好商议商议,若是做好了决定,只管带着和离书来苏府。”苏晴柔退后了一步,语声清冷道。

    “和……和离?阿柔,莫要胡闹,是不是祖母又骂你了,我去同她说。你乖一点,回府好不好,不要让路人看笑话。”

    楚屹一听她要和离,心里又气又急,这小娘子当真没有心肝,自己掏心掏肺待她,她倒好,遇到一点问题便要同他分道扬镳,这哪里是夫妻?可眼下看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又实在不忍心发火,只好耐着性子缓声哄着。

    苏晴柔一听要她乖,霎时又怒气上涌,瞪着眼睛质问楚屹,“乖?你想要我怎么乖?往后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日在院子里等你,等到了就好好伺候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乖巧听话,从来不违拗你,一心为你生儿育女,行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这样要求过你了?”楚屹心底气闷交加,不明白苏晴柔为何要这样揣度他,他喜欢的从来都是她原本的样子,也从未要求她改变过。

    “是,你是没有要求过,可你也没告诉过我,你们家要的是这样的孙媳妇。若是早就知道,我怎么也不会同你成婚!”苏晴柔语气冷漠又淡然,楚屹只觉自己待她的好尽数被无视了,祖母的事又不全是他的错,他想同她一起想法子解决,可她竟说出这样过分的话,全然不愿同他一条心。

    “所以,你如今后悔了?”楚屹声音冷硬。

    “是,我是后悔了。当初进错了房是我的错,我从未要求过你负责,是你自己来求亲的,我一时糊涂应了你。哪里知道,这桩亲事本身就是你骗来的。你要太妃以为是你自己欺负了我不得不负责任,才勉勉强强点了头。

    当初,你若是实话实说,这亲事便成不了,你我也不必硬凑成夫妻。”

    楚屹心惊,那些当初哄骗祖母的话,苏晴柔怎会知道?看来,这俩人这回闹得当真有些严重了。一时半会,他也劝不好苏晴柔,倒不如先让她回苏府,跟祖母把事情说清楚了,处理好手头的紧要公务,再去好好同她解释,重归于好。

    心里烦乱,他揽着苏晴柔重重抱了一下,在她耳边轻声嘱咐,“阿柔,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你放心,这回我一定处理好了再去接你。你先回苏府住几日也好,最近京城不太平,尽量少出门,实在要出去记得带上我送你的哨子。你好好的,等我来接你回来,可好?”

    苏晴柔梗着脖子听完,神色仍旧冷沉着,也不好再同他争吵,看了楚屹一眼,一语不发转身走出去便要上马车。

    楚屹看到她背脊微微发颤,心里猛然酸软起来,急急快走两步,跟在苏晴柔身后,也上了马车。

    苏晴柔才在软垫上坐下,想从袖中摸帕子拭泪,楚屹一张脸倏然靠近,紧接着,他的唇便贴了上来,苏晴柔“唔”一声惊呼,身子往后倒,楚屹趁势扣住她腰肢,另一手掌着她后脑,趁着她张开嘴的空隙,舌尖不由分说探了进去,勾住苏晴柔的小舌,唇瓣近乎啃咬着肆意亲她。

    好一会儿,苏晴柔被他吮吸得唇瓣嫣红,面颊火辣辣发着烫,腰上又麻又酸,两手却勾住了楚屹脖子,虽未回应,也未曾躲开,只是心绪复杂,泪珠子又噼里啪啦往下掉,淌得满脸都是。

    楚屹察觉面上一片湿意,才松开苏晴柔,喘息着平定了一会儿,用手帮她温柔揩泪,拧着眉想了想,笑道,“多大点事,就哭成这样?羞不羞呀你?”

    苏晴柔一怔,原本还炽热滚烫的心凉了半截,神色冷厉看向楚屹,“是不是在你眼里,我的委屈从来都不是事?我之前便同你说过,你说你理解我的处境,也会想法子解决,可是,你又真正做了什么?时至今日,你仍旧觉得这些事情不值一提。

    也好,我也烦了,既然无法调和,又何必强行凑在一起?你给我马上出去,下回再见,备好和离书。”

    说着,两只手颤抖着往外推楚屹,眼神冰冷冷的,再无半分方才的缱绻。

    楚屹低叹一声,他又说错了话?小时候,他每回惹哭了她,说好听话没用时,便会转而讥讽两句,苏晴柔便会立时止了哭声,起身追打他。最后,气性慢慢也就消了。

    今日,他实在被她哭得心软,只想快些让她停下来,一着急,又故技重施起来。却忘了,他们如今早不是多年前的身份了,她是他的妻子,正在伤心难过,他该诚恳些安抚她,而不是搞这些花花门道。

    心里后悔,又有些发寒,这小娘子可真是厉害,动辄便提和离,心里到底拿他当什么?

    压抑着心绪面色难看看向她,心知再不好多说什么,省得越发闹起来说了伤人的话收不了场,可到底不是泥人,呼之欲出的话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和离的话你想清楚再说,若是再提一回,我便当真了。”

    “当真?本就是要你当真的?难不成你以为我说这些话是在哄你,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高看你们王府了,我苏晴柔说要和离就是要和离,绝对不是在说气话,也不是扭扭捏捏以退为进。楚屹,你听明白了吗?”

    苏晴柔想起自己方才偎在他怀中同他厮缠,只觉得后悔不已,他这样的人,哪里值得她付出真心,心肺都要气炸了,也顾不得说了什么,一心只想要他难受。

    苏晴柔一番连珠炮般的火上浇油,楚屹也再难按捺不快,“听明白了,要和离是吧,你等着,等我处理好了手头的事情就去找你。到时候,谁反悔谁就是狗。”

    “好,你还不滚?”苏晴柔冷冷道。

    楚屹退到车辕处,深吸一口气,转身跳下了马车,吩咐赶车的小厮,“走吧。”

    楚屹一走,苏晴柔抓起一旁空着的软垫狠狠扔向车壁,骂道,“混蛋,早晚要你跪下来求我。”

    眼见马车走远,楚屹狂躁的心终于一点点平复下来,悔意从心底漫上来,她今日定然很是生起难过,他又何必同她针尖对麦芒,一句句较真,搞到如今不欢而散的场面。

    楚屹懊恼着入了府门,已有丫头将门口小夫妻的争执回报给了太妃,太妃斜靠在贵妃榻上,心里琢磨着要不要让两人和离,孙儿好容易才成了亲,若是给搞黄了,下一回,不知在什么时候了?

    可若是劝和,自己心里又实在咽不下那口气,被一个小辈指着鼻子骂她没当过人家的妻……

    正踌躇着,楚屹已风风火火进了门,挥退伺候的下人们,跟孙太妃见了礼,冷声道,“祖母若是实在不喜欢阿柔,我与她和离就是。往后,孙儿的亲事也都由祖母您来决定,妻也好,妾也罢,有多少都抬进来,就养在祖母院子里,由着祖母调教,我绝无二话。”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傻话,养在我院里像什么样子?”孙太妃以为他当真要和离,只是诧异,他自己的妻妾,怎的就要养在她做祖母的院里了?

    “您一心想找个满意的孙媳,做孙儿的怎敢违逆?往后,您就跟您精挑细选的孙媳们一起过,像不像样的怕什么,反正本来就是给祖母找孙媳呢,又不是给我找妻子呢?旁人能说什么?”楚屹冷笑道。

    “你……你什么意思?”

    “祖母想要我言明吗?也好。我同阿柔会照您的意思和离,我也不会再娶。往后,您尽管挑您的孙媳,挑好了养在您院里,好好摆您做祖母的款儿,我嘛,一个人过就是,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说完,不待孙太妃辩驳,沉沉叹一口气,“孙儿累了,先退下了。”看一眼目瞪口呆的孙太妃,转身大步离去。

    苏晴柔回府后,先回了自己的小院重新梳洗了换了身衣裳,才赶往苏和光院里去看他。

    苏和光还以为她一直在苏府,并未回去,心下高兴,却有些不放心问,“柔儿不急着回王府吗?”

    “不着急,我想多在府里住几日。楚屹说他近日挺忙的,没时间陪我,要我住在苏府。正好,我也想去书院看看青阳。等他忙完了,就会来接我。”

    “也好。”苏和光神色淡定,简单应了一句。

    苏晴柔原想着要想法子说服他,好端端的,出嫁的女儿住回娘家,难免让人多想。却见自家爹爹一派从容,显然知道楚屹在忙什么。

    苏晴柔未再多问,心里却揪着,隐隐有些担心楚屹究竟在忙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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