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

    木离看着任怡然笑了心里松了口气,接着笑着说:”姐姐,这里有一个伤心的小朋友,让我来唱歌哄哄她吧。”

    任怡然瞬间精神,正好也走到篮球场旁边,乖巧地坐到木长椅上后双手支在膝盖上,全然一整个期待的表情。

    木离清咳几下清嗓子后,开始了。

    “愿你跳着一直笑着,像鸟儿自由飞翔,可能受伤那也无妨,人生再长也不长

    up up u up up a up up dadada,微微翘起嘴角最重要

    up up u up up a up up dadada,微微翘起嘴角最重要.......”

    这首歌前段时间某个短视频平台上很火,不同于其他人唱出的感觉。

    明明是一首很可爱的歌,被木离独特清朗的嗓音唱出多了些洒脱,仿佛遇到再大的困难在面前也不过是一笑而过 。

    就在这条学校的不起眼小径上,有一个人在为你而歌唱,只属于你的独家演唱会。

    即使没有舞台灯光,也不是华美的服装,没有沸腾的欢呼,但少年只要站在面前,就是光芒万丈,让人移不开眼。

    蒲公英也要学会自己长大,等风降临,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少年人总是向前看,不回头,有些故事等待他们自己去书写。

    木离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老生常谈的,而是简单纯粹的用自己的方式让任怡然把握当下,生活总是充满新鲜感。

    因为眼前的人,任怡然心情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心底的那个答案也越来越坚定了。

    夕阳下少年的还在发光,张扬又洒脱。

    一首歌的时间很短暂,木离刚唱完,就听见小路后面传出慢悠悠的脚步声。

    黑色的旧皮鞋踩在鹅软石铺成的路上,一连串的钥匙挂在腰间清脆地晃响着,吭哧吭哧。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胖胖的峨主任,心情好得哼着小曲走出来,看见他们俩小年轻停下脚步皱了皱眉头,叉腰做足了气势开口:“你们俩,哪个班的?还不回家!”

    峨主任可是著名的大嗓门,吼起来连副校长都要退几步,任怡然有些慌张连忙想要解释,就听见一阵热闹喜庆的音乐大大咧咧地冒出。

    “最后所有人目光移向我问我扮演的角色是什么”

    我看看身份说我是

    阳光开朗大男孩”

    “怎么回事?不仅不回家,竟然还敢把手机都带到学校里来,还不赶快接电话,待会父母着急了都”峨主任着急地挥了挥手,让他们赶快接电话。

    任怡然听的头都大了,看看同样不知所措的木离。

    诡异的音乐还在热闹地进行着。

    任怡然心虚地往峨主任虚胖的身材瞟了一眼,硬着头皮说:“主任,我们没带手机,好像是您的手机铃声响了。”

    “阳光开朗大男孩

    我特长只有微笑看我扬起的嘴角,

    阳光开朗大男孩”

    峨主任慌张地将他手机从灰色起球运动裤里掏出,赶紧接起电话:“喂,老婆啊,马上马上就回家了,才没在学校偷偷喝奶茶,没.......没我怎么会。”

    边打电话峨主任边跟他们说,让他们赶快回家,等会天黑了,就不安全了。

    很难让人联想到看起来像□□老大哥的峨主任,也会喜欢喝奶茶,会怕老婆,还是个阳光开朗大男孩,哈哈。

    推着单车,书包挎在肩上,蓝白拼色的经典色背影被夕阳拼出最美的青春。

    公交车到站下车后,任怡然再一次对木离说了声谢谢,谢谢他今天。

    “再见,阳光开朗大男孩,明天见!”

    回到家,家里任女士已经在做饭了,听见开门声响起。

    任银华正系好围裙拿着铲子在闷热的厨房背对着任怡然,锅中翻炒着肉丝炒木耳,热烘烘的香气从厨房透出

    任怡然先回房间将书包放下后,打开了房间窗户,清爽的风透来,已经有些许虫子萦在街旁路灯下,转了又转。

    任怡然先回房间将书包放下后,打开了房间窗户,清爽的风透来,已经有些许虫子萦在街旁路灯下,转了又转。

    随后还是又自觉地下楼,走进厨房,油烟机的隆隆声,油烟各种调味的碰撞,帮忙把已经做好的菜都摆上,又从消毒柜里拿出放好碗筷

    这么多年两人都这样过来了,都已经适应了饭桌上安静的气氛,任怡然也没打算和她说今天谢奕然提的老乡的事情,更不会提唐傲这个男人,这个遥远讽刺的父亲的身份。

    就这样母女两人都没说话,还好电视里正播着热门的综艺视频缓和着气氛。

    综艺里主持人手撑着下巴满脸戏虐地打趣着各位嘉宾问:“如果有一天你中了一千万你

    要怎么花?”

    嘉宾也很配合着主持人浮夸惊讶的表情配上大幅度的动作,最后还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她只说了:“中奖第一件事情,就是一个人跑得远远的,不告诉你们。”

    任怡然并没有笑,因为蒋东海就是这样的人,得了拆迁款自己拿了去赌博的人

    生活会消磨掉太多的真情,它能让一个厌烦做饭的女人到每天都心甘情愿地顿顿做好饭,一起过着一日三餐

    她陪伴自己长大,从牙牙学语到出落大方,她从来不说有多辛苦与无助,她也是一个人过来

    任女士她是坚强的又是温柔强大的。

    她爱任女士,永远永远

    等到任怡然快吃完饭把碗放下,任女士也缓缓放下碗对她说:“过几天的开学考准备的怎么样了,高二了也收收心”

    任怡然应对这样的话已经十分的熟练了,仓促地答复后就上楼将自己关进房间。

    之前上来放书包时没注意到,布丁原来在趴在她的房间内,正呼呼大睡中。

    慵懒的姿势,头仰着靠在地毯上,乖乖地闭着眼睛,两只不安分的小爪子握着小拳放在胸口,小脚一蹬谁都不爱,灰蓝色的毛发又给他增添了冷酷感,整个就是个摆烂状态

    任怡然看了一会内心得到了个总结:这么可爱的猫是谁家的,哦原来是我家的,等等布丁好像是只公猫。

    看完就又回到自己书桌前写题背课文了,不知道过了多久。

    布丁抽搐一下然后一个翻身醒来了,醒来后也没乱走而是走在任怡然脚边蹭了蹭,随后就又趴下躺起来了。

    任怡然看得有些好笑,把它抱起来了放在自己的腿上,撸了撸猫,它还享受地伸了伸爪子,好不惬意。

    唉,还是当猫幸福。

    摸了摸布丁,不够,它还不满足想要更多,摸了摸他的头又摸了摸它的小肚腩。

    布丁今天很乖,也配合着让她摸来摸去。

    结果就导致这天晚上任怡然又做了一个相似的梦

    她又梦到了那个紫灰色头发帅哥,这次的他也特别乖,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两只三角形的毛茸茸耳朵立起来,看起来就很好亲。

    这一次他

    帅哥显然有点被任怡然反常的行为有点吓到了,两只手摆在身前有些无措,一双澄澈的大眼睛睫毛弯弯就这样一直呆呆地盯着你。

    自己在梦中还学电视里轻嫖的地痞一样凑近他的耳骨,热气盈盈淡淡地吐出一句:“帅哥,你好纯啊”

    吓得他立马就把头顶的毛茸茸耳朵缩回去了,像一只炸了毛还不敢表现的小猫

    最后是亲到了吗?

    睡醒后,任怡然起床就被自己睡姿绊了一跤,她实在想不通昨晚她是怎么睡的,怎么连睡觉的被子都打团了。

    除此之外,一觉醒来。

    来就看见布丁像是筋疲力尽似的肚皮摊在自己的拖鞋上睡觉,仔细看它的胡须还在随着气息一沉一浮的煽动着。

    还好是一场梦啊,梦里的触感历历在目,可偏偏还是想不起梦里那个多次出现的少年到底是长什么样的。

    身上总是有着一股好闻的薰衣草香,为什么味道会被记得这么清楚?

    什么味道会被任怡然记得这么清楚?

    是一种很安心绵软的,像是总有人会在你身后关照着你,陪伴着你。

    也许会是巷口转角偶遇的小猫,嗦的一下的就跑走了,也许是池边总开着的淡淡悠扬的小野花,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生活在继续,风继续吹,水继续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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