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仙门大会那次的任务是怎么回事?”易沅想到那次的任务自己收到惩罚,反观幕龄,她什么事也没有。

    说起那件事情,幕龄道:“当时的任务是保护重要剧情人物脱离险境,当时大师兄,漪柔师妹,金良,还有天罡派,都在呀,系统说我任务完成了。”

    易沅当时的任务也是这样,可自己却被系统判定失败,可是两个人的任务明明是一样的。

    可为什么独独自己失败了?

    难不成任务相同,要保护的人不一样?所以才能解释为什么每次惩罚的都是自己,原来两人的任务不一样,合着自己没有一次完成过。

    “我记得你没有完成任务时,我还去问了系统。”当时出来魔界的当晚,幕龄就问过了系统。

    “系统,你不是说要保护重要人物脱离魔界,现在已经完成了,为什么还有惩罚?”

    【宿主,你们身处的角色身份不同,自然有不同的要求。】

    “这些事为什么没有提前说?”

    【我已经给她讲过她的身份,这次确实是她能力不足,不能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

    “好吧。”所以幕龄一直以为阿沅知道这些事情。

    易沅当时就询问过系统,当时系统说自己没有将重要人物带回来,甚至引来了天雷,引起天道注意,所以才会直接判定任务失败。她也想知道系统是怎么样向幕龄解释自己没有完成任务。“系统当时怎么说?”

    “它说我们两个身处的角色身份不一样,系统对咱们两个的要求也就不一样。”

    听到幕龄这样说,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样,两个人虽然任务相同,其实内容并不一样。

    “系统还说已经给你讲过你的身份,我以为你知道?”

    自己的身份?无根之人?

    系统倒是说过天地三界每隔五千年左右便会产生一劫,每当大劫将至,将会出现秉承天运而生的气运之子,应劫而生,拯救危难,当气运之子无法觉醒之时,天道便会从异世借其他世界的位面之子过来,助其之力。

    按照系统所说幕璟就是那个秉承天运而生的气运之子,幕龄自然是位面之子,他们两个人的目的就是为了拯救三界,所以救下的人是未来能够帮助人族渡过危难的,龙虎山不必说,与祁神宫同为修真界的顶级宗门,天罡派是现存唯一一个还修习雷系功法的门派,对于克魔制邪有奇效。救下他们当然是对未来有帮助。

    可自己呢?自己来这里的任务是什么,易沅自己也搞不清楚。

    见易沅摇头,幕龄现在才知道当时系统没有说过,更加气愤,“没事,如果系统再出来,我帮你骂它,我早就想要说它了,这个系统天天布置的任务都十分不对劲,每次都是让我去抢大师兄的机缘,再这样下去,我还能坚持到最后吗?”

    易沅不明白幕龄为何会这样想,机缘本就是偶然出现,为何说是“抢”?

    “机缘本就是偶然产生,能见到已经是说明本身就有这个缘分,为何说是抢?”

    幕龄听到易沅所说,紧跟着就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阿沅。”

    “机缘是天生,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去担得住这份机缘所带来的好处,别人或许可以,但我绝对不行。”

    “为什么?也不必如此自谦吧?”

    说到此,幕龄更是显得愁眉苦脸,“在系统让我看到的梦中,我曾就获得,不,应该说是偷取大师兄的机缘,在祁神宫拿到了神器之一的赤麟剑,之后我一路衰神附体,被人发现,被人追杀,在之后成为修真界头号叛徒,最后辗转到魔界,惨死在那里。”

    易沅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内情,但听她这样说,想到了当时祈神之时自己曾见到的幻境,里面的幕璟就说过幕龄曾经大闹祁神宫,这件事或许和幕龄在梦中的事情有关联。

    “幕龄当时为何要大闹祁神宫,幕璟说亲眼看到你杀父弑兄,又是有什么缘故吗?”

    听到易沅如此说,幕龄突然大惊失色,抬头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之后,才对易沅说道:“阿沅,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么详细的事情。”幕龄刚刚确实说过自己背上了弑父杀兄,叛师灭祖,夺取神器,勾结魔修的恶名。但大师兄亲眼看到自己杀父弑兄,她从未与人说过,除了系统,不可能有人知道。

    “我...”易沅将自己在祈神之时被四灵撞晕后进入的幻境中的情景向幕龄描述了一遍。也把自己后来被无恶诬陷的事情,以及自己急中生智,通过表明衷心,欲杀无恶被大家发现自己能力不济,完全没有能力去杀父弑兄,大闹祁神宫。

    幕龄刚开始听到易沅描述玄夜城祈神仪式之时,就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听到她后来欲杀魔修,反而洗清自己的冤屈之事,更觉得梦中的自己太过愚笨,她怎么当时没有想到呢?

    “无恶?当时并没有无恶?我在梦中从未见过无恶。”幕龄在梦中从未见过,更没有听说过无恶这个魔修。

    “那个男人并不是我们在魔界见到的无恶。但经历是一样的,和我在梦中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样,除了后面,我太害怕。”幕龄想起当时的自己,刚从魔界死里逃生,出来便到了玄夜城,遇见了大师兄,以为找到了救星,没想到大师兄见到是自己之后想要置之于死地,当时幕龄甚至不知道疼爱自己爹爹已经死了。

    “根本没想到那么多,向大师兄解释,他也不听。”讲到这里,幕龄仿佛又回到了当时的场景,百口莫辩,根本没人相信自己。

    看到幕龄情绪低落,知道她是想起了当时的事情,但此时事关重大,易沅还是接着问道:“之后呢?”

    幕龄眼看着要哭了出来,还是继续说道:“之后那个男人拼死将我救下,无意中我又回到了魔界。”

    易沅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这次不会没有人相信你了,还有我在呢。”

    听到易沅这样说,幕龄只觉得梦中的自己太过压抑,委屈一下子全都涌上心头,失声痛哭起来。

    幕龄要是这样哭,一定会把她带来的那两个弟子招过来,但见幕龄这样哭,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不知从何安慰,半天才憋出了一句,“别...别哭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幕龄哭了一阵儿,想起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怕耽误大事,止住此刻的难过,说起刚刚没说完的情况。

    “现在系统也联系不上,系统所说的梦境之中和我原先所掌握的未来也不一样。现在我也不知道要相信哪一个了。”

    “而且系统还说过,让我忘了原来的故事,梦里的那个故事才是真实发生的,但是现在故事的发展方向和它说的也发生了偏差。”

    “我来到这里,一是确认你还在,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每次看到你都觉得事情能有转机;另外也是想找到你,如今各个仙宗都已经知道今晚魔修攻入,而城内有个里应外合之人,闹得人心惶惶,不小心就会被打成勾结魔修的叛徒,没有人想要担此恶名,所以他们把事情全都推到了你身上。”

    “现在玄夜城所有人都在找你,你要是再不出现,等魔修出现之时,就再也洗不清这恶名了。”

    易沅听到幕龄所说的这番话,心里五味杂陈,她没想到自己在幕龄心中如此重要,想到自己曾经想要引导幕龄向无根之人的方向思考,做实两人都是无根之人的想法,这样即便未来两个人一拍两散之时,她也不会将自己无根之人的身份说出去,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今日听到幕龄所说,易沅只觉得异常羞愧,是自己太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现在准备怎么办?若是你现在回去,又是自投罗网。”

    易沅在幕龄耳边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怎么样?”

    幕龄想都没想,直接开口,“时间紧迫,就按照你说的办,我们快走吧!”

    易沅道:“你在前面走,我跟在你后面。”

    幕龄道:“好!”

    易沅拿着避灵珠,隐身起来。

    幕龄轻咳一声,将必行必果叫了回来,吩咐道:“必行,必果,你们先回去,通报爹爹,就说发现了易沅的踪迹。”

    “是,师姐。”两人听到幕龄所说,二话不说,回去通报。

    易沅这才从身后出现,“他们连问都不问。一直是这样吗?”

    幕龄回道:“他们是今年刚入门的弟子,贫苦人家出生,什么都不懂,还有些呆呆傻傻。”

    “他们不会怀疑咱们,快走吧!等魔修真来了,你更是难解释。”

    易沅拿起避灵珠,隐身后跟上幕龄,正要划开左手手掌时,发现不知何时手上出现了一个疤痕。现在也无暇去细想,手执疾风符,跟着幕龄一路回到了玄夜城。

    两人一路飞驰,直奔逍遥殿所在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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