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比试而已,就是有点累。”
良吉欲言又止,把银烛从后排拖出来,抱在怀里放到了床上。
如法炮制,丽霞也出现在了良吉的床上。
“我这个样子明天怎么去上学嘛!”
良吉来到床边,对银烛说:“我已经和瓦伦元帅通报过了,来,闭上眼睛。”
银烛合上眼睛,只听见一声响指,全身都暖洋洋的,像是在晒日光浴,疲惫和酸痛正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充盈的力量。
“真神奇,是怎么做到的?”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良吉去做饭了,银烛下床蹦跶了两下。
“诶?我呢?”丽霞还躺在床上。
“请你自助。”
银烛注意到良吉的房间里有一个大柜子,不像是放衣服用的,银烛打开柜门,里面是令人眼花缭乱的武器装备,各种各样的枪支弹药,还有无数制作精美的冷兵器。
银烛扭头看向还躺在床上的丽霞,压着嗓子小声问:“这违法了吧?”
“违什么法?”
“这可是私藏的枪支弹药。”
“谁和你说教团禁枪了?”
“啊,不禁枪的话,万一······”
“汉神和羽衣神认为拥有武器的人民才是真正的人民,而没有武器的人民最终会沦为廉价的牲畜,所以,教团几千年来都没有禁过枪,最先进的武器装备也会在橱窗出售,而且他柜子里这些武器都过时了,现在哪有人用动能武器?”
银烛取下一把气动武器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会,这些武器和地球上的武器设计如出一辙。
良吉端着饭菜走进房间,看到银烛在玩他的枪,马上说道:“危险!”
良吉的声音吓得银烛一惊,赶紧将枪放回原位。
“这些武器非常落后,没有识别系统,万一发射出去可是会要人命的。”
良吉走过去关上了柜门,继续说:“牧场附近有个靶场,如果你想玩的话,等下可以去靶场玩。”
“我怎么不记得牧场附近有靶场?”
“我开的,刚开业半年,不过,除了我自己还没有人来过。”
“好啊,我都好久没见过这些东西了。”
“先吃饭!”
“那我呢?”丽霞凄凉地躺在床上,哭丧着脸说。
银烛拿起碗筷,盛好饭菜,坐到床边俯下身喂丽霞吃饭。
丽霞努力挺起身子,尝试着离银烛近一点,近到还差一点点就要亲上了。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喂你吃饭?”
“用嘴喂!”
“恶心!”
丽霞笑起来,但笑得太用力了,肌肉都疼的要命,砸在床上,扭得像条蛆。
但银烛夹起一筷子菜,放进嘴里,扑到丽霞身上。
在银烛有力的臂膀下,丽霞身上挤压得生疼,但丽霞却一点也不敢动,想说话,嘴唇被银烛封住了,口中满是良吉做的菜,但丽霞却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味道,想张开臂膀也去抱一抱银烛,手酸痛到抬不起来。
良吉见状,很识趣地端着碗去厨房了。
银烛抬起身子,骑在丽霞身上,说:“站起来,再和我打一场!”
丽霞已经不知所措了,迷茫地看着银烛的眼睛。
银烛从口袋里拿出武器,架在丽霞脖子上,恶狠狠地继续说:“我命令你,与我再战!”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丽霞的泪水从湛蓝的眼眸中流出来。
“我···不知道···来吧···来征服我。”银烛的泪水也流出来,滴在丽霞的锁骨上。
“我知道了。”
丽霞高唱着什么,古代的语言银烛听不懂,那像是一首情歌,一首悲戚婉转的情歌。
强大的冲击波掀翻了屋顶与四壁,屋外的牛羊都被振飞到天上。
良吉在厨房,在丽霞还未爆发时就感受到了能量波动。
丽霞慢慢升到天上,周围破碎的瓦砾与残骸都凝固在空中,牛羊都被这威压压得紧紧贴在地上,这是天神一样的力量,是从瓦伦身上流出来的圣人之血,这是丽霞真正的力量,她不再留手。
丽霞暴走了。
银烛被甩在院子里。
良吉要去制止丽霞。
银烛伸出手,紧紧抓着良吉的手腕,说:“这是我的事,你不要插手。”
百公里外的神宫中,银烛的床下,那把大刀蠢蠢欲动,终于按耐不住,斩破匣子,击碎玻璃,像离弦之箭一样向长美牧场飞去。
大刀一直飞到银烛面前,银烛想起了晨芒的话,拔起大刀向丽霞砍去。
“可怜的孩子,正视你自己。”
良吉死死盯着二人,但有半点凶险他都将毫不犹豫地出手。
有了神器的辅助,银烛的力量更上一层,御空而行,环绕着丽霞的能量盾进攻。
良吉的部下给良吉打过电话,说:“司令,我们在远郊发现了高能反应,已做好战备部署,请指示。”
“是我在和我妹练武,通知其他所有部门,保持观测,不用处理。”
“是。”
丽霞的能量在与银烛的对比下仿佛深渊一样无穷无尽,她们都狂躁至极,都怀着杀死对方的心愿在争斗。
“为什么一定要我杀了你?”
“如果你不能杀死我,你便不能拥有我,这是一场试炼。”
越斗越狠,方圆三里都化成焦土,好在这方圆十里都没有人家。
银烛终于破开了丽霞的能量盾,咬紧牙关,挺刀向丽霞刺去,怀着必杀的决心与必死的决绝。
刀尖就要碰到丽霞的胸膛,能量也即将轰击在银烛身上。
霎时间,良吉闪烁到空中,一只手抓住银烛的大刀,另一只手轰出一股反能量抵消到丽霞的攻击,再架住二人的胳膊,将二人放在地上。
“够了。”良吉站在二人身前,“已经够了。”
二人都动弹不得,但还是鼓起所有的力气尝试着站起来。
丽霞终究还是更胜一筹,骑在银烛身上掐着银烛的脖颈,还在说着:“杀了你!”
银烛已经晕过去了,丽霞也失去了力气,倒在银烛身上。
良吉拿出剑,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创造出一道光幕,将二人围住。
良吉从碎石堆里翻出一把还算完整的椅子,坐在星幕下,打给军医,然后静静地看护着她们,牛羊早都吓得狂叫跑向了山里不见踪影。
光幕里温暖又安静,银烛听不到外面的风声和动物的叫声,但是可以听到丽霞的心脏在跳,跳得很慢,像是大佛在讲经,能让人清心静默,银烛什么都看不到,疲惫的眼中只有漆黑的暗影,但是丽霞身上好闻的味道一直萦绕在鼻腔里。
银烛咳出一口血,正好落在丽霞的胸口,她竟然又想起银灯和银光,但脑袋已经昏沉沉的,她好像又回到了那座废墟,废墟里满是血腥味和丽霞身上的香味,但还没看到银灯和银光,就又晕了过去。
良吉听到银烛咳血,焦急地绕着光幕走了好几圈。
“今天看到的,听到的,都不要管,你只需救人,是我看护不力,一切后果与过错由我承担。”良吉这样对军医讲。
“是!”女军医向良吉敬了一个军礼,带着昏迷过去的银烛和丽霞走了,良吉也跟了过去。
不知过去了多久,银烛再睁开眼是在军医院里,床边坐着丽霞、瓦伦和良吉,良吉看上去起码有一个星期没睡过觉了。
“真是···真是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丽霞扑上来,是令人熟悉的冒冒失失的丽霞。
瓦伦一把薅过丽霞,呵斥道:“你给我滚一边反省去。”
“等回家我再修理她。”瓦伦对银烛说。
银烛忙说:“不是丽霞的错。”但是再怎么用力也发不出多大的声音,身体还没恢复。
又过了一星期,银烛出院了,还是丽霞来接的她,瓦伦在家准备晚宴。
“来吧,我的小灰狼。”丽霞张开双臂,银烛毫不犹豫地拥了上去。
回到家,丽霞就迫不及待地向瓦伦重新介绍了银烛。
“快来吃饭!”
“爸,告诉你一个重磅消息,你要有女婿了。”
“见鬼,居然会有男人要你这种女人?”
“谁说她是个男人了。”
瓦伦顿时感觉不对劲,盯着丽霞。
丽霞将门口的银烛推到瓦伦面前,环抱着银烛的脖颈,手腕交叉放在银烛胸前,头抵在银烛肩上,说:“爸,就是她。”
“你开什么玩笑,这不是小烛吗?”
“对,就是她,我们相爱了。”
瓦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活了几千年也没见过这种情况,赶紧在椅子上坐下来,思考了一下,哦了一声,点点头,然后震惊到大叫:“什么?”
这个严肃无比的男人忽然露出极度迷惑且不解的表情,眉头皱的像沙皮狗。
“爸,你不用担心,我绝对会对她好的。”
“不,你让我缓缓。”
“这还用缓,你就当我们两个近亲结婚了不就好了。”
瓦伦怒火中烧,勃然大发,从虚空里拔出武器就要砍丽霞,但刀停在了半空,然后被慢吞吞地收了起来,瓦伦很疲惫了似的,说:“随你吧,你们两个高兴就好,吃饭。”
丽霞没有躲,这一刻,她感觉瓦伦好像老了很多。
饭桌上再没其他话,气氛很尴尬,银烛想说些什么,总说不出口,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吃完饭丽霞就回房间了。
银烛还坐在那里,瓦伦说:“你也走吧。”
银烛收拾好餐具,走进了丽霞的房间。
“来吧,我的小灰狼。”丽霞向银烛伸出手,窗帘已经被拉上了。
银烛揽过丽霞的手指,丽霞顺势将她推到床上。
“你刚刚出院,本来应该静养一阵子的,但是我忍不住了!”
丽霞脱去外衣,去脱银烛的衣服,她的动作并不像她的话那样急,又缓慢又温柔。
“这还是我的第一次呢!”丽霞去吻银烛。
“但是······”银烛还没说出下面的话就已经被丽霞堵住了,丽霞不在乎。
泊海的鲛人坐在海中的礁石上唱起歌,水里的两只小精灵在她面前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