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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老师认识这位家长吗?似乎是个名人?”

    戴夏依一进活动室,就有人和她打招呼。

    它抬头看了眼今早换人的西瓜班班主任,昨天这里站的还是那位李老师。

    它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很可惜,我也不是很清楚一些家长的职业,看起来倒是西瓜班更知道我们樱桃班的事情呢,就是过分清楚的话,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事,你看现在李老师不就失踪了,需要新的人手接替它。”

    “我看,应该是还好有新的人手接替它,否则岂不是要像戴老师那样做事三番两次不守时间,每次都是我们等你一个?”说这话的是个肌肉虬结的猛男老师,也是负责第二组家庭,苹果班的班主任。

    戴夏依眉毛倒竖,眼看就要发飙,一直没有说话的第一组梨子班的班主任终于发话。

    “别废话了,时间有限,赶紧开始活动。”

    “是。”其他三个立马低下头来,恭恭敬敬地回话。

    进了活动室里,还是由戴夏依先出面。

    它拍拍手,把所有人汇集在杜十旬和年轻大学生的身上的目光暂时放到它的身上。

    仿佛一个真的幼儿园老师,戴夏依面带微笑地开始讲解今天第一个亲子游戏的规则。

    “我们今天做的第一个游戏是,你画我猜。”

    “稍等我们会请所有的父母背过身去,让孩子们看我们手上小黑板里写的名词作画,五分钟后父母转身,在一分钟内猜出孩子作画主题,结论与题目符合或相似者得分,偏离主题者扣分。”

    “第一个游戏一共进行三轮,三轮过后计算总分,分数最低的家庭会有惩罚。”

    说着,它好像很期待惩罚的样子,露出一个淑女但危险的笑容来。

    “那么各位,请听我的口令转过身去,待到我说‘请回头’的时候,再重新转回来。”

    就在这时,坐在沈醉和杜十旬旁边的第三组家庭像是发生了一些小小的争执。

    那个中年男性用手肘不断撞着同组搭档的肩膀,将某样东西交给犹豫不定的她时,好像还催促着她赶紧去问什么,最后那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女性还是无奈举起手。

    戴夏依说道:“乐乐的妈妈还有什么问题吗?”

    名字是乐乐,穿着公主风蛋糕裙的女孩子非常不耐烦地跺着脚尖叫。

    “真是的!真是的!马上就要开始游戏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婆婆妈妈/的!”

    那位女性看起来有些左右为难,茫然无措。

    “我猜你想问,这个游戏里,万一有人利用某些方法作弊怎么办?”

    沈醉突然开口说道。

    这句话像是问到了她的心坎了,这使她的神情和身体同事放松下来,然后对沈醉露出了感激的表情。

    戴夏依看向沈醉,“如果被当场抓住,当然就是作弊,需要被惩罚;但如果没有被人发现——”

    她笑了笑。

    “未被观察到的事情,那当然就是口说无凭的臆想了。”

    “当然,前提是有这个本事能作弊成功。”

    这口气不小,看起来必定认为作弊的玩家会被他们削层皮下来。

    沈醉面无表情地说道:“行我知道了。”

    戴夏依和其他三名还维持着人模人样的鬼怪老师将手中的小白板翻过来,然后它宣布。

    “那么,现在你画我猜的第一轮游戏开始。”

    “各位家长请转身。”

    虽然它嘴上说着请转身,但实际上这椅子完全是自动转过去的。

    哐当一声,现在四组八名无痛当爹当妈/的玩家好像背对黑板罚坐一样,两个人被迫坐在一张两人并肩坐的沙发上,和玻璃窗外密密麻麻的鬼怪小孩们直接打了个照面。

    那些孩子好一点还能看出一个人样,可更多的简直像是一个成年卷吧卷吧,以一种可谓恐怖的方式,强制重新压缩成孩童的模样,那样的违和感才是最令人觉得恐怖的。

    杜十旬瞅了几眼外面千奇百怪的鬼怪,最后得出一个或许还带有自卖自夸的结论。

    “我还是觉得我们家忘忧更可爱一点。”

    沈醉收回视线,点头同意他的说法。

    眼看他们丝毫不担心的样子,坐在隔壁第三组的中年男人以一种过来人的方式冷不丁开口。

    “小姑娘小伙子,劝你们多长点心眼,地狱级别难度的副本可不是说说笑笑就能过的。”

    沈醉顿了顿,没等到身后几个老师或其他人出言制止。

    说明在游戏环节中,和其他玩家对话也并不违规,那动手攻击其他玩家呢?

    虽然游戏规则并没有直接说明,但似乎已经预示了什么。

    “不劳您操心。”沈醉这人有时就是油盐不进到会令某些人自动破防难堪。

    茅全理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像是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一样,并没有体现多少风度地呵呵一笑。

    “得,我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好心好意还不被人待见了。”

    坐在最左边的第一组的都市女性江玲,将嘴里的烟圈吐出来,然后随心翘起二郎腿。

    “哟你怎么不说自己是无事献殷勤?”她说话时候带着种烟嗓的沙哑感,让感觉是个很适合去酒吧驻唱的嗓音,“手在那儿偷偷摸摸掏什么掏了这么长时间,要不要我打个手电筒帮你找找?”

    “年纪轻轻什么都不知道,倒是很会出风头,也不知道你自己也不是准备很齐全。”

    “那也比听满身作呕爹味浓郁作呕的中年大叔在那里没事找事训话来得舒服。”

    坐在中间的位置第二组的两人像吃瓜一样“嚯——”了一声,看他们言语上不断交锋,不过如果论站队的话,年轻人的想法当然还是和年轻人相似。

    第二组的两位玩家费英和齐思辰开口帮腔。

    “哎哟大叔,我们这边就你最老了,思想跟不上潮流没关系,只要你不开口说话,别人还不会清晰发现你是典男的事实。”齐思辰嘴里的泡泡啪的一声破裂,她双脚一蹬,打扮很是千禧辣妹风格的姑娘说话都带着扎人的刺。

    费英狠狠同意,“建议不要败坏我们普通男性的形象!”

    茅全礼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没想到自己被几个年轻的毛头小子给怼成这样。

    在气氛一时间尴尬下来的时候,戴夏依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

    “五分钟时间到了,让我们来看看几位小朋友的作画。”

    “各位请转身!”

    和转过去的时候一样,每一组的双人沙发不需要他们人工操作,就自动哐的一声又回到了最初面朝讲台的方向。

    戴夏依面露微笑。

    “我们将以从左往右的顺序,依次请每一组的父母回答自己孩子作画的内容是什么。”

    “第一轮游戏难度不大,因为它是一件具体的物品。”

    “第一组梨子班的两位家长,解氏解先生和江玲江小姐,请看乔蓝小朋友的作画,然后在一分钟内给出回答,否则你们两位将会扣分,并接受惩罚。”

    它打了个响指,画作旁边立马出现了一个六十秒倒计时的数字变化图案。

    而那位叫做乔蓝的小朋友的绘画作品,除了用抽象两个字简直无法再用其他词汇进行形容。

    在白色画板的中央是一朵也许每个人在童年时期都会画过的简笔花朵,中心一个圆,围绕着圆形的是像绘画者牙齿一样不整齐的花瓣,下方有一根细细长长的黑线撑起上面的花盘。

    如果止步于此,似乎还是很正常的,可偏偏这圆形的花盘上还画着一张狰狞裂开的大嘴,特意涂黑的血盆大口里,是犹如尖刀一样锋利雪白的牙。

    戴夏依笑眯眯地有请第一组的两位玩家回答。

    “想必这个提示很显眼了吧,两位想想看会是什么呢?”

    在直播间围观的群众纷纷为几人打抱不平。

    【有没有搞错,这你画我猜也太抽象了,我只能看出这是朵花。】

    【感觉说花恐怕不会过关,地狱级别难度副本怎么看都不可能设置这么笼统就可以过关的答案。】

    【说起来《亲子幼儿园》这个副本好像是地狱难度副本里出镜直播次数比较高的一个,不过你画我猜这个游戏项目,好像才是第二次出现,第一次的四组玩家都被罚得特别惨omg我看了以后感觉都快做噩梦。】

    【前面的兄弟姐妹有没有视频指路?】

    【论坛直播回放板块搜‘1037期亲子幼儿园’就有。】

    【啊?那S和D是不是也太惨了,怎么上来就抽这种难度的副本。】

    【本来地狱级别难度就没多少简单的啊。】

    【可能是沈杀神给我的安全感和轻松感太强了,看了几期她的直播回放,我以为我也能直接杀穿副本,没想到在精英级副本里直接被杀穿。】

    【所谓试试就逝世是吧.jpg】

    【但是,也许,会不会和解氏有关?(小声)】

    【我也觉得,毕竟他只要进游戏就一定很倒霉地碰到最困难的那个情况。(小声)】

    【解氏真的就是在信誉值100反复横跳,上去以后就碰上很难的副本,然后变成100-,再来一局就100+。】

    【我都说了,他就是守门人.jpg】

    【但是人家实力也摆在那里啊,完全能靠着自己的力量打上去。】

    【咋说捏,我感觉指不定解氏的特殊能力就是幸运E之类的,所以他们碰上的题目才会这么难。】

    【(悄悄点赞.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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