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是不是…喜欢我…”

    蒋彦辞抬头。

    “咳咳。”

    “的……厨艺?”

    一句话一波三折,历尽千辛万苦终于问了出来。

    程以时想来想去,觉得离谱却又符合逻辑的只有这一种情况了。也不是她想太多,而是她觉得这种情况是最合理的了。

    要说别的,她还真没什么把握,蒋彦辞这人,非得说图她点什么…

    美貌?呃,程以时觉得若真是如此,蒋彦辞还不如对镜自赏,他那一张脸,不说是男颜祸水,也能说一句妖孽在世了。

    至于图权图利这一点,程以时更觉得不至于了。蒋彦辞假如没有离开京城,凭着他的家世,在部队里的晋升速度可要比现在还快。

    所以,想到最后,程以时觉得蒋彦辞可能唯一图的就是她的手艺了,也不是她乱说,她这么想还是有依据的。

    程家祖上据说最早是宫里头的御厨,或许是家学渊源颇深,传到程以时这一代,那些个当御厨的基因依旧还在,程家人做饭个个都是一把手,程以时自然也不例外,十岁的时候站在凳子上拎着一口大锅,就能做出来一口香喷喷的饭菜。

    程以时也的的确确差一点就去当厨子了。

    不过因为程以时的姥爷程老爷子觉得自己这长得娇娇软软跟天仙一样的孙女在厨房里拎一口大锅实在不太好看,这事才算结束。

    但是到最后,程以时这会做菜的名声也算传出去了。

    说起这事原因也简单,程老爷子还活着的时候,总喜欢呼朋唤友到家中吃饭,其中十次八次的其中总有一次是程以时做的饭,朋友们尝过以后,这美名就传了出去。

    只是程以时这美名在外却不怎么做菜,倒是让不少人对程以时未能继承程老爷子的事业而感到可惜,于是去程家便愈发勤快起来。

    而之所以程以时会有之前那个离谱的想法也跟当时有关系,因为总去程老爷子家吃饭的那些人中就有蒋彦辞。

    四九城里,红二红三满地跑。

    蒋彦辞人不太如其名,不怎么好说话,人矜贵,性格也冷,而他的胃跟他这个人一样从里到外就透着两个字——挑剔,属于那种不爱吃的东西懒得看一眼的人,宁肯饿着也绝不吃一口。

    这种习惯时间一长,后来有一回,蒋彦辞胃病发作,差点只剩一口气。

    父母爱子之真切,为之计长远,蒋父蒋母心疼人,又打听到院里程老爷子跟他的孙女是做饭的一把好手,于是等人刚缓过来劲,就将人送到了程老爷子那里跟着吃饭。

    说来也怪,蒋彦辞到了程家,不知道是因为程老爷子做饭实在不错还是其他的原因,这挑嘴的毛病也确实没有了。

    那时候,十多岁的程以时可没少为这个“人长得好看但是不能吃饭”的大哥哥操心,没少变着法儿地给他做东西吃。

    或许是因为这个缘故,后来在程老爷子去世,程家二叔小姑争夺祖业的时候,蒋父蒋母才将之前那个“约定”提了出来。

    …

    程以时越想越觉得刚才那个想法靠谱。

    蒋彦辞却不知道她思绪已经转了那么大一圈,只觉得面对她的问题,他竟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究竟做了些什么,才让她觉得…他喜欢她的厨艺?

    蒋彦辞先把药方还有药都放下来,不答反问:“为什么问这个?”

    程以时一顿,在心中嘀咕,总不能说是因为在那本书中,你喝了一碗女主带来的鸡汤就原谅了女主吧。

    于是,她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浅浅一笑:“随便说说。”

    蒋彦辞看着她。

    “再说了,我厨艺那么好,你喜欢难道不应该吗?”程以时开玩笑说。

    本来以为不会听到什么回应,却没想到会听到——

    “我喜欢。”蒋彦辞语气坚定地说。

    程以时被他那双眼睛注视着,又听他坚定的声音,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耳根一红。

    蒋行舟仰起头,正好看到这一幕,奶声奶气地说:“妈妈,你害羞了!”

    程以时:“…没有。”

    “妈妈,你就是害羞了,我都看到你耳朵红红了。”蒋行舟说着,也用小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然后抬起头向蒋彦辞求证,“爸爸,你看看我的耳朵再看看妈妈耳朵,妈妈是不是害羞了?”

    蒋彦辞低下头,捏了捏儿子的小耳朵,抬起头看了看对面面红耳赤的人,然后对儿子说:“妈妈没害羞。”

    蒋行舟闻言,张大了惊讶的小嘴巴。

    程以时看到他的表情,神经一动,一时失笑。

    蒋行舟见到她笑,立刻撅起嘴巴,不满地说:“妈妈笑话舟舟。”

    “没有。”程以时赶紧止住笑意,立刻摇头,换作一副严肃的表情。

    小家伙半信半疑。

    程以时才不给儿子反应的时候,转移话题问:“舟舟回家想吃几个白糖饼?”

    果不其然,小家伙一听吃的,注意力立刻转移了,满脑子都是白糖饼,哪里还记得之前的事。

    “一个!”

    “不不不,舟舟要两个!”

    “可以。”

    *

    南城是江省的省会,发展也算不错,从南城医院出来就有便捷的公交车。

    程以时在南城气象站工作,单位分配的单人宿舍就在气象站对面,从医院门口坐公交车五站就能到。

    公交车是定时定点发车,程以时一行人到的时候,站牌那里已经有不少人等了。

    看着这堆人,程以时不免有些头疼。

    滴滴——

    一辆小汽车在路边停了下来,没等多久,一个穿黑色皮衣的寸发男人夹着一个公文包跑了下来。

    “辞哥。”寸发男人热情地朝蒋彦辞挥手。

    程以时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人是来找蒋彦辞的。

    “胡波,林知年的一朋友。”蒋彦辞似乎是看出来她在想什么,沉声给她说明了一下,“他在南城出差,正好有车,借用一下。”

    车?程以时想到了些什么。

    “公交车太挤。”蒋彦辞又补了一句,“你刚出院,不舒服。”

    程以时:“……哦。”

    事实证明,私家车就是比公交车舒服,不过十几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借用了别人的车,程以时本来还想留胡波吃个饭,但是胡波说还有事,程以时也没再坚持。

    送走胡波,程以时带着儿子丈夫往家走,正好碰到住在她楼上的同事。

    同事看到她,先是惊喜,但是很快又是一脸纠。

    程以时看出有事,直接问:“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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