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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毒迫在眉睫

    “阿霜什么时候用的口脂?”

    卫文栋压抑着自己急迫的心思,不急不缓的问。

    待得知才用不久,去了小花园是心里才算安定。

    好不容易送走了小穗,卫文栋随手把口脂罐子往抽屉一放,马不停蹄的就来找叶拒霜。

    “阿霜!”

    叶拒霜听到卫文栋的声音,没回头。

    “阿霜,你怎么样?”卫文栋上前看叶拒霜,发现她并无什么不适。

    见卫文栋目光一直放在自己的嘴唇上,叶拒霜心里闪过一丝羞涩。

    “看什么?”

    “没什么。”卫文栋见叶拒霜害羞,才发现此时的叶拒霜唇若朱丹、眼若含情,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透着别样的风情。

    果然中了药。

    卫文栋此时无比庆幸当时自己怕会伤害叶拒霜,往口脂里的药减半了。

    不然此时叶拒霜肯定已经形象俱毁。

    叶拒霜看了看天色,临近正午,她吐了一口浊气,抬手挥了挥,丝丝凉气飘来也还是燥热。

    “文栋……”

    “阿霜……”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人相视一笑,随机立刻避开对视的眼睛。

    叶拒霜心底发急,越发觉得热气扑面,第一次觉得夏天太热,连平时乘凉的小花园都没了作用。

    “那我先说了。”叶拒霜嘴里发干,舔了下嘴唇,“文栋,我早上为了躲避你,本来是打算去看娘,走到半路又觉得不妥,谁知来了小花园,你又不在……”

    “阿霜,你是说,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卫文栋想说的话都堵在喉咙里。

    叶拒霜点点头,瞥了他一眼。

    “文栋,我觉得逃避没有意义,我想和你谈谈。”这也是叶拒霜在卫文栋来之前想清楚的。

    “阿霜,你先等等,我……”卫文栋眼见叶拒霜脸耳后越来越红,深知药效已经发作,只是她自己意识不到。

    该死!

    “等,等什么?”叶拒霜懵了。

    “阿霜,我也有话想和你说,但是,但是……”卫文栋急得脑门出汗,恨不得将她中药一事脱口而出。

    “阿霜,我带你去个地方?”雄药虽不是媚药,但是却会让她意乱情迷,所以绝对不能让她这样呆着。

    更何况雄药只此一份,他手上并未有多余的药。

    上次下药时,他一时心软,只加一半,已经铸成大错,才导致一连串的后悔。

    后来他又找机会将剩下的一半放了进去,所以里面剩下的至少也会是三分之二的量,本来是想趁热打铁,谁知道两个人都失了他的控制,总也找不到机会。

    “去哪里?”叶拒霜被卫文栋拉着走,挣也挣不开。

    她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的夫君只是看着似女,于体力上来说,是半点不输其他人。

    很快两人就来到暗门前,叶拒霜却不肯再走:“文栋,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你到底怎么了?”

    “有什么事你先说,你不说我不去。”

    叶拒霜狠狠甩开卫文栋的手,气喘吁吁的质问。

    卫文栋哪还有心思安抚,只要一想到计划打乱,失败就在眼前,整个人都静不下来。

    “阿霜,你先别问,先跟我走,好吗?”

    “我不走,你先说,你到底要干什么?”叶拒霜才不想糊里糊涂。

    “阿霜,你是何时去的小花园,又为何要撒谎我也不问你,所以现在先别问我好吗?”

    叶拒霜一愣,没想到自己的谎言轻而易举的被他戳破。

    就一愣神的功夫,人已经被卫文栋带了出去。

    刚一出暗门,不远处就有人驾了马车过来,分明是卫文栋早有准备。

    “嘘……”卫文栋看了一眼叶拒霜,制止她还未问出口的话。

    叶拒霜不知道马车的目的地是何处,不知为何,浑身发起热来,一时间脑子昏昏沉沉。

    马车什么时候停的,又是什么时候被卫文栋抱下来的,一无所知。

    “阿霜,对不起,我也不想如此草率,你为何要突然用这这口脂呢!”

    卫文栋看着躺在床上浑浑噩噩的叶拒霜,眼里的痛苦几欲成实质,他没想到雄药一半和一半以上的药效截然不同。

    他想给她洞房花烛,也想给她各种仪式,而不是在这临时租来的荒废小别庄,如花楼女子一般任人所为。

    他将门窗仔细锁好,确保无一人可进,才坐着马车离开。

    …………

    “你要走?”

    周秀婉一大早拿了东西,本来是要和林嬷嬷尽快处置好,谁知道下人说时宜年求见,不得已只能先放下这事。

    时宜年上前行礼,从袖袋里拿出早早准备的东西递了过去。

    “是,我出来已有多时,面圣一事也已告一段落,该回去了。”

    周秀婉接过盒子,打开一看,心狂跳起来,喃喃地低问:“这是?”

    小盒子里不是他物,是一枝簪子,与她首饰盒里珍藏那枝无论质地、花样如出一辙。

    林嬷嬷也是一脸惊讶,显然这簪子的来历她也清楚。

    周秀婉伸手拿出簪子,轻轻转动,待看到簪子珠花底下那小小的刻痕时,心里翻江倒海般无法平静。

    “你这簪子是哪里来的?”

    时宜年看着她激动的样子,心里奇异般的平静。

    他本就是为还这簪子而来,原计划不过是待几天,谁知节外生枝。

    “姑母。”

    周秀婉眼皮一颤,拿簪子的手不禁微微一动。

    “你叫我什么?”

    时宜年深吸一口气,重新叫了一声姑母。

    周秀婉鼻子一酸,林嬷嬷将她的簪子也拿了过来,她伸手接过,对着光两两对比。

    一模一样,竟然一模一样。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

    周秀婉低声失笑:“你娘是谁?”

    提起娘,时宜年心里一痛,没有正面回答她。

    “她已经过世了。”

    “我是问你她是谁,没问你她过得如何。”周秀婉时笑时哭,面露疯癫,林嬷嬷心惊胆战。

    时宜年不语。

    “呵~”周秀婉推开欲扶她的林嬷嬷,走到时宜年面前,仔仔细细的看起眼前人的脸。

    “像,像他。”

    “你娘就是李茉儿那个贱人是不是?”周秀婉一把将簪子摔在地上。

    两枝一模一样的簪子叮咚一声,各自散落开来,分隔两地,若无人放在一起,绝对没人会以为是正品和赝品,只以为生来就是一对。

    “姑母慎言,我娘已经去了。”时宜年心里也不好受。

    从小他娘便以他爹为天,对他这个儿子从未付出过几分温情,而他爹本就为人冷淡,对他这个儿子也谈不上多疼爱,他小小年纪就在军营打滚。

    无论天寒地暑,他无不是自生自灭,他有如今军功,虽有他爹为他提供的部分便利,但是也是他实打实一刀一枪用身体挨过来的。

    “娘。”

    听说娘病危,时宜年从军营中赶了回来,他爹站在床边脸色铁青,不知道在想什么。

    “年儿……”李茉儿喘着粗气,感受着活力的流失,自知大限已至,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悔恨不已。

    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她赔尽一生,连自己的儿子都没好好爱过一天。

    “你们……不要、不要忙活了,都出去,我要……我要、和我儿子……单独相处……”她艰难的吐出这句话,就再难开口。

    时宜年惊讶的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看着她气衰力竭让自己留下,他如何能不惊讶呢?她的心里只有她的丈夫,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竟然会想留在自己身边。

    他回想自己上一次见她已是两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她分明还神采奕奕,不过两年而已,怎么会这样?

    “娘,你想说什么?”时宜年俯身过去,却听不清。

    他顺着他娘费力抬着的手看过去,梳妆台?

    他想起小时候拿过的那个小妆盒,赶紧上前找了起来。

    终于找到了。

    “娘,是这个吗?”

    李茉儿欣慰的笑了起来,半闭的眼里只有灰暗的灯。

    她嘴巴张张合合,时宜年费劲的分辨着,最后一个字音一落,她的手已经永远垂了下去。

    “娘!”时宜年轻轻唤她,心里一片麻木。

    果然,哪怕临死,她也不曾给他留一句话,他因娘单独留下他的小小举动而期待的心,此刻彻底灭了。

    人群涌进房来,哭声一阵又一阵。

    丫鬟们脸带悲泣,却早有心理准备,按之前早被调教好的那样,有条不紊的做着手中的事。

    时宜年环顾,发现他爹并未进来,只觉得他娘好笑,终其一生,追逐的真爱,就是这个下场。

    “真爱无转移,真爱无转移,哈哈……好一个真爱无转移。”

    时宜年不想在房间看这些虚伪的真情。

    “你娘和你说了什么?”

    时宜年回头,是他爹。

    “爹以为呢?”时宜年呛了一句。

    “罢了罢了……”他爹摇了摇头,抬头看了一眼天上升起的月亮,“你好好守着你娘,军营就暂时不要去了。”

    时宜年头也没回,没再和他爹说一句话。

    “李茉儿这个贱人,林嬷嬷,你别拉我……”

    周秀婉的声音将时宜年拉回了现实,他看着她癫狂的样子,想起他娘临死前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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