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田拓真

    等鹤织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发现清如除了脸色不太好外,其他地方都没什么异样,正在啃一个苹果。

    老太太见他们来了很开心,从一旁的塑料兜中拿出了两个橘子递给他们。

    鹤织哪有什么心情吃橘子,她都要被吓死了,赶紧过去查看她的情况,发现没什么大碍后才放下心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鹤织坐在病床边询问道。

    事情其实并不复杂,清如家每天的生活用水大部分都是从自家井里打出来的。今天她早上也像往常一样去打水,准备给猫狗们泡粮。但是当时觉得有些口渴,就喝了一口井里的水,被她发现了不对劲。果然没一会就觉得腹痛难忍,然后被送去了医院。检测结果是农药中毒,井水里被下了大量的农药。

    “要不是喝得少和婆婆体质特殊,估计就要在抢救室里了。”夏油杰刚办好住院手续,从病房外进来,面色阴沉,这一折腾可给他吓得够呛。硝子最近出国度假去了联系不上,还好鹤织及时赶来了。

    “在井里投毒?”惠听完整个过程后眉头紧锁,“最近和什么人结仇了吗?”

    在饮用水里投入大量的农药,这可是冲着让一家人死于非命去的,到底谁会下这么重的手。

    清如几人关系网很简单,平时也与人为善,与其他村民们的居住地相隔挺远的,到底是谁要下这么重的手?

    “现在要等警察那边调查,看看有没有新进展了。附近也没有监控,估计插起来还需要时间。”夏油杰把清如的病床调整到一个合适的角度,随后看向鹤织,“婆婆这个样子是需要住院观察几天的,对吧?”

    其实鹤织刚刚已经用「逆转」给清如治疗完毕了,现在出院也没什么问题,但是顶着夏油杰暗含威胁的眼神和清如期待的眼神,鹤织感觉压力颇大。

    “外婆,你还是多在这里住几天吧,那个凶手还没落网,你们回去太危险了,而且你的身体还要好好静养。”

    清如一听就生气了,戳着鹤织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说:“谁家好人愿意在医院呆着啊!我已经没事了,我不想住院!”

    几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无奈。鹤职明白夏油杰想让外婆在这边多待几天,避避风头,那边凶手还没抓到,家里并不安全,顺便也能在这边休养一下;而外婆并不喜欢医院的环境,只想回家去住,自然是不愿意待在这儿。

    最后还是没拗过夏油杰,双方各退一步:清如在这边住院观察三天,夏油杰留下来照顾清如;正好鹤织打算去乡下,家里的猫狗先交给鹤织他们。

    鹤织本想留下来陪床,然后被清如嫌弃笨手笨脚的,让她赶紧回去看看家里面,不能饿到猫猫狗狗。

    于是两人就又去了乡下,院子里有些狼藉,井水被警察取证,井周围被围了起来。

    两人先去仓库里取粮食,一开门却闻到了一股子发酵的酸苦味儿。鹤织下意识一边伸手捂住自己和惠的口鼻,一边示意他退出来。

    来到外面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鹤织才感觉自己闻到的那股子味道散去。

    她总感觉这股味道很熟悉,和某些农药喷剂的味道很像,就像是农药被喷洒后蒸腾出来的味道,让人闻多了后惠感觉头脑发晕。

    鹤织脑内飞速运转着,把井里的农药和仓库里的味道串联起来,想到了一个不好的可能性,心下有了一个猜测。

    她顾不得解释,急忙跑到猫狗们的房间中,发现里面的猫猫狗狗们都无恙,这才松了口气。

    八饼已经是一只特别老的猫了,平日里没什么事都会窝在自己的窝里不出来。见到有人进来,发现是鹤织的时候,竟一下子从窝里跑出来,直直扑进鹤织怀里。

    鹤织已经长大成窈窕淑女,八饼却已经成为了一只骨瘦如柴的橘猫,皮毛也有些干枯,但是这也已经是清如他们尽力照顾的结果了。

    她抚摸着八饼并不光滑甚至有些扎手的毛发,心下安定下来。

    鹤织听到惠的脚步声,抱着八饼转头向他走去。

    “恐怕那个人的目的不是外婆他们,而是想毒杀这些猫猫狗狗。”

    这个人估计已经偷偷观察了很久,了解清如的习惯,知道每天早上会打井里的水来冲泡宠物粮。虽然水会被煮沸放温热后再用,但是里面农药的毒性依旧会存在。

    TA还做了两手准备,提前在仓库里的宠物粮放了农药,但是没想到没有用,仓库也一直没打开。现在被闷得有些发酵,味道并不好闻,被鹤织发现。

    鹤织赶快报了警告诉了警察这件事,警察表示会马上过来。

    被污染的宠物粮肯定不能要了,但是猫狗们还在等着吃饭。鹤织就打算去宠物店先买些,惠则留在家里做一些简单的饭喂给它们。

    村里没有宠物店,要到城里买才行。鹤织借了夏油杰的车,开车前往。

    自从觉醒了「逆转」后她就再也不晕车了,也考下来了驾照,就是开的时间比较少。

    快驶出村口的时候,鹤织看到突然窜出来一个流浪汉,她赶紧一个猛刹,还好车速不快,及时停了下来。

    流浪汉衣着褴褛却不算脏,花白的头发被梳得板正,肩上背着一个破旧的双肩包,拖着鞋子慢慢走进路口。

    鹤织把车停在一边,赶紧下车询问他有没有事。

    流浪汉看着大概已经六七十岁了,脸上的皱纹显示着饱经风霜的痕迹。他扬起皴裂、满是老茧的手朝鹤织摆摆手,示意没事,和鹤织道歉:“不好意思啊小姑娘,吓到你了吧。”

    鹤织赶忙摇头,从兜里掏出了一把纸币,一股脑都塞给了这个流浪汉,他被吓得后退,连连摆手不敢要。

    “爷爷,你拿着吧。”鹤织塞给他转头跑到车旁边,“我还赶时间,就先走了!”

    然后直接驱车离去,流浪汉拿着钱在后面望着车远去,偷偷记下了车牌号。

    .

    晚上的时候竟下起了大雨,鹤织把门窗关好,烧起了热水,准备泡一壶茶来喝。

    惠已经做好了晚饭,鹤织捧着一本漫画书看的津津有味。

    “吃饭了。”

    听到惠的招呼声,鹤织连忙放下漫画书,来到餐桌前。

    看着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鹤织一把从后抱住惠的腰,夸赞道:“惠真是太厉害啦,我想想要给惠什么奖励!”

    惠的手搭上鹤织的手,闻言轻笑:“没有实质性的奖励可不行。”

    鹤织凑上去亲了口惠的下巴,想开口说什么,却听到了外面传来敲门声。

    两人走到门口向外看,鹤织发现竟然是下午遇见的那个流浪汉。

    惠看到鹤织有些惊讶的表情,猜测应该是认识,便询问道:“要开门吗?”

    鹤织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他是来干什么,但是让他一个老人家在外面淋雨总归是不好的。

    鹤织开门把人迎进来,流浪汉有些拘谨,看到自己的鞋子给光洁的地板踩上了一个脚印,又想退出去。

    “没事,您进来吧!”鹤织注意到他的动作,赶紧把他拉了进来,随后关上了门。

    鹤织让他坐下,却被连连拒绝,最后还是捧着一杯热茶站在门口处,怎么也不肯往前走一步。鹤织没有勉强,给老人递了一条没用过的干毛巾,让老人擦擦湿透的头发。

    “我记得你的车牌号,顺着找来的……”老人有些局促地搓搓手指,解释了来意,“我本来想把钱还给你,但是我发现是这家……我之前看到过有一个人鬼鬼祟祟在附近,他往你们井里倒了很多东西……”

    鹤织听到这话眼睛一亮,急忙追问那个人的样貌,如果老人说的是真的,那那个人就应该是蓄谋行凶的人。

    “我认得他,他叫早田拓真,他是村里很有名的人。因为他读书很厉害,是村里难得的名校大学生,后来去了理田商事上班。”老人舔了舔起皮的嘴唇,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身体有些发抖,“我本来不想告诉任何人……但是……你们赶紧去检查一下你们的井水,我先走了。”

    老人把茶杯递过去,惠伸手接过,却发现茶杯下还有一大卷钱,老人转身就要仓促离开。

    “您等雨停再走吧!”鹤织拦住老人,但是却被坚定拒绝,只好转身去屋子里给老人翻找雨伞。

    惠倚靠在墙上,挡住老人离开,低声问道:“你和他有恩怨?”

    谁知老人听到这句却反应很大,急匆匆就要往外冲,被惠轻易地拦住。

    “这和你们没关系,我要走了。”

    最后他们还是没能问出什么来,老人也拒绝告知他们名字,只能让老人离开,鹤织嘴皮子都要磨破了才让老人收下了那些钱。

    “妍理,你帮我查一个人,叫早田拓真,对,是你们公司的,嗯……”鹤织等老人走后,拿出手机给妍理打了个电话。

    理田商事正是妍理家的企业之一,就拜托她去查。

    妍理那边很快就给了消息,发来了他的简历和其他资料。

    翻看之下,这是一个十分优秀的人:毕业于名牌大学法学系,工作能力突出,长相英俊,待人接物也都温和有礼,同事领导对他评价都很高。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来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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