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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满楼或食家庄?

    徐清忍着想刀人的冲动质问:“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陈氏冷哼几声,肆无忌惮道:“当然是抓你回去。”

    那天回到家,陈氏越想越窝火,没了徐清的礼金,怎么给儿子娶媳妇,靠丈夫种地与打散工也只保证全家饿不死,日子过得紧巴巴,哪还能抠出多余的银子给儿子定亲。

    丈夫外出干活没回来,她喊儿子一起来抓人,等了半天没看见人影。

    陈氏眼瞅茅草屋干净不少,想到死丫头在这儿过好日子,她却为儿子的礼金吃不下睡不着,一脚狠狠踢出去,不小心撞在缸上,疼得她龇牙咧嘴,顺手抓起石臼里的棒槌,一棍打烂醋缸。

    徐清深吸几口气,正色道:“我已跟阿烙成了亲,不会离开这儿,你死了那份心吧!”

    阿烙放下小推车手柄,上前驱赶二人,“娘子不走,你,你,走。”

    陈氏一听声音,恍然发现眼前模样俊朗的野男人竟是大傻子。

    “白捡一个媳妇,你倒想得美。”陈氏才不管他变成什么样,上次人多动不了手,这回必须把人抓回去,叫徐天帮忙。

    徐天没把傻子当回事,上前欲抓徐清,阿烙挡住并推开他,徐天踉跄后退几步摔了一个屁股蹲。

    陈氏急忙扶起徐天:“天儿,没事吧?”

    被傻子推倒,徐天觉得没面子,白胖的脸涨得通红,气冲冲捡起棒槌站起来冲向阿烙,“娘,我对付他,你抓住小丫头。”

    “阿烙小心。”

    陈氏趁徐清提醒阿烙分神之际,钳制她双臂直接抱走。

    原主长期营养不良,身体瘦弱,陈氏体型几乎比她大两倍,徐清被束缚得死死的。

    徐天举着棒槌,铆足劲一棍砸下。

    阿烙脑子恍惚闪现利器劈向他的画面,身体潜意识本能躲闪,猛地挥起拳头重击徐天脸部。

    伴随一声哀嚎,从徐天嘴里喷出一个东西,顺着抛出的弧线,一颗门牙安静落在泥地上。

    徐天被一拳击倒,震得身上的虚肉一颤一颤的,血腥味瞬间涌入口腔,捂着抽疼的脸颊哭爹喊娘,“娘,我的牙......”

    阿烙惊呆了,眨巴着眼睛看自己的拳头,似乎不敢相信这是他干的。

    陈氏不得已松开徐清,奔向徐天,跪地捧着宝贝儿子的大脸,心疼道:“娘看看。”

    徐天掉牙的地方渗出血,陈氏扭头怒视二人:“天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拼命。”

    徐清看着那一排牙中间漏风的口子,有点幸灾乐:“听说牙齿漏风是破财之相,这下完了,铁定订不了亲。”

    徐天一听嗷嗷哭,“娘,怎么办?”

    陈氏哄小孩似的打包票:“不管花多少银子用什么方式,娘一定会帮你定亲,”捡起门牙用衣服包起来,扶起徐天,“先去给大夫看牙。”

    路过徐清时,陈氏眼底流露出恨意,“这事没完,你给我等着。”

    徐清冷淡略过他们,询问阿烙有没有受伤。

    阿烙并未受伤,徐清回想刚才他的反应和那一气呵成的挥拳动作,跟平时行为完全不符,“阿烙,你以前练过武吗?”

    阿烙闭眼试图回忆脑子闪现过的画面,怎么也想不起来,试了几次,脑门都急出汗了,脑子却一片空白。

    “没事,想不起来就不想,”徐清捡起脚边的鱼,“咱们先收拾收拾,一会给你做西湖醋鱼。”

    陈醋早已渗入泥土,剩下缸底留存的一点点,阿烙难过的脸皱巴巴,“没有了。”

    “不打紧,晚上我们再酿。”可惜浪费了一个醋缸。

    笼统也没多少东西,很快便收拾好了,泥沙里的高粱太难分离,徐清让阿烙送去李婶家喂鸡。

    阿烙回来后捣高粱麦子,徐清在厨房做饭。

    半柱香时间,徐清端出一盘鲜香浓郁的醋鱼。

    酸甜味袭来,饥肠辘辘的阿烙端起满满一碗米饭,乖巧坐在桌前,动筷之前不忘说:“谢,谢娘子。”

    徐清穿越前对做菜颇有研究,作为陈醋传承人,醋如何在菜品中发挥作用,是她最基础的功课之一。

    阿烙每天吃她做的菜,肉眼可见气色好了很多,李婶都差点认不出来。

    “阿烙干活累了,要多吃点。”

    话音刚落,徐清听到外面有声。

    “有人在家吗?”

    阿烙的筷子停留在半空,扭头看到屋外一名熟客。

    除了客满楼掌柜天天到他们摊位免费试吃,门口这人也一样,免费吃不够还额外多买一份或两份,可他怎么找到这里。

    壮汉目光从二人身上转移到阿烙的筷子,最后落在色泽金黄汤汁浓稠的鱼上,喉咙蠕动,“好巧,在吃饭呢?”

    徐清听商贩喊过他东哥。

    被邀请进屋后,东哥阐明来意,解释自己是食家庄的肆厨。

    徐清继续等着他的下文。

    东哥说他知道客满楼掌柜找她要买断陈醋配方,食家庄不买配方,只买陈醋,但希望徐清额外提供陈醋相关的菜谱给他们。

    摆摊前徐清去跟李婶借木推车,顺便打听了,集市最出名的食肆店都集中在中心大街,比大家都知道的多年老店客满楼。不过李婶告诉她,一般百姓不会去客满楼,太贵吃不起。

    出摊时她留意到客满楼对面有一家新开不久的食肆——食家庄,与按两计算银子的客满楼不同,光顾的平民百姓不少。

    徐清穿越处在架空背景黎国,物价水平类似她以前学过的明朝万历年,一斤猪肉大概二十文钱,一斤面粉约七文钱。

    食家庄有糖醋鲤鱼,香酥鸡,也有十文一碗的肉馅混沌、牛肉面,消费群体多样化。

    一开始徐清资金有限,只适合做简单入胃小食,相对更贴近食家庄。

    陈醋作为调料,只要食品需要,皆可用,配方工艺她不卖,醋一定要卖,不管是食家庄或客满楼都是她的客户对象。

    徐清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东哥以为徐清在犹豫,继续说道:“客满楼挣得是比食家庄多,但咱们百姓那么多,若人人都来一碗酸汤牛肉面,肯定不必他差,主要是我想大家都能吃得上,吃得开心。”

    东哥认真问:“你说是吗?徐姑娘。”

    这般雄心壮志,只是在后厨工作,徐清实属不太相信,肯定道:“你不是肆厨。”

    “我真是,也是食家庄掌柜,店里那个是我表弟。”

    东哥干脆也不装了,直接道:“姑娘,你每天摆摊一年到头不过二十两左右,挣不了大银子,”竖起一根食指,“一缸醋一两银子,菜谱看店里需要适时提供,如何?”

    “成交,”徐清爽快回答。

    东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说跟你合作,另外要白纸黑字签字留证。”

    怎么忽然有种被套的错觉,转念一想也是他深思后的决定,遂答应徐清,谈完正事,目光回到桌上的鱼,“那个......”

    看来东哥不仅是掌柜,也是吃货,徐清将自己还没动的碗筷给他。

    两人交谈时,阿烙悄悄用筷子沾醋汁,筷子末端快舔秃了,等了那么久,张嘴准备吃瞬间又合上,米饭给徐清,“娘子,吃。”

    “阿烙真懂事,你先吃,我还不饿,再给你做一份凉拌黄瓜。”

    徐清前脚一走,东哥边扒饭边说,“你有福气,有那么好的娘子。”

    阿烙心里乐开花,鱼被瓜分的郁闷顷刻消散。

    翌日清晨。

    东哥拟好文书再次来到草屋,徐清增加了一项内容,在食肆店内以小坛形式售卖陈醋,若要打开零售市场,借助食肆店是有效途径之一。

    签订协议后,东哥只要她这几天摆摊的食谱,徐清也收到一半订金,把昨晚酿的一缸陈醋给东哥。

    两人今天出摊就简单的一道香醋拍黄瓜,很快销售一空,同时说明日后不出摊了,想吃香醋美食去食家庄。

    收摊后,徐清拿上银子带阿烙出门,东哥暂定了五十缸,草屋的原料和器具不够,得去采购一批回来。

    令徐清没料到的是,质量好点的大缸价格偏高,接近一两银子,二人只能再货比三家找更便宜的。

    徐清对比几家后,综合考虑最终选了一家。

    商定好价格和数量,徐清掏出银子准备付钱。

    “徐清,你个没良心挨千刀的,有银子不给你爹治病。”

    声音尖锐刺耳熟悉,徐清转身,陈氏站在大街中,直勾勾盯着她的钱袋子。

    陈氏扯着桑门大声指责:“你爹病了,你有银子不给他治病,搁在买缸,我们辛辛苦苦养大你,你如此不孝,一定会遭雷劈,不得好死......”

    声音洪亮,陈氏的谩骂声吸引路人纷纷驻足。

    徐清莫名其妙,她怎么在这儿,而且原主记忆里她爹身体一向康健,没听说过有什么病。

    她四处张望,陡然发现对面是一间医馆,好巧不巧,昨天掉门牙的徐天在里面,一边大脸肿得跟猪头没差别。

    徐清瞬间了然,懒得理陈氏,任由她撒泼,转头准备付钱。

    谁知陈氏竟冲过来欲夺走她的钱袋子,阿烙反应快,推开她。

    陈氏被推倒地,拍打这地面放声大哭,“作孽啊,养大的白眼狼联合外人打娘,我遭的什么罪,她亲爹要死了,谁能管管这狼心狗肺的东西。”

    “老板,这样的人你卖缸给她,不怕连累遭报应吗?”

    陈氏见徐清无动于衷,矛头对准卖缸的老板,“她娘是被她克死的,我们全家都因为她倒霉透了,病的病,伤的伤,你卖给她,以后谁还敢来买?”

    陈氏在医馆看到买缸的徐清,正愁儿子的诊疗费,计上心来。

    老板一看就是老实人,被陈氏这么一闹腾,心里有点害怕,犹犹豫豫,“姑娘,你还是去别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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